司徒仁信闻言便对莫言他们道:“诸位远道而来,先请下去休息片刻,等会设宴为诸位接风。”
司徒慕看了眼方小蝶,示意她先离开,有婢女上前领路,带着莫言三人先去客房。
司徒仁信这才站起身,道:“阿慕,瑶儿,跟我去书房。”
来到书房,司徒仁信问:“究竟怎么回事,说。”
司徒瑶眼圈已经红了,楚潇然一见心也慌了,忙搂住司徒瑶,“哭什么,是不是逸儿出事了?”
司徒慕将事情全部告诉了司徒仁信和楚潇然,司徒仁信的脸色越来越沉,楚潇然也是一脸不敢置信,若不是这话是从自己女儿和侄女口中说出,她肯定认为是无稽之谈。
楚潇然一脸仓皇,问司徒仁信,“你听过这些事吗?”
司徒仁信道:“其实这件事一年前我已经听到一些风声,我一直在暗查,只是都是零碎的消息,他们组织很严密,我派出几个人都被灭了口。”
司徒慕问:“叔叔,那你探听到什么消息?”
司徒仁信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如实道:“其实我知道的还不如你知道的多,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的儿子竟然也是其中一份子。”
楚潇然拉住司徒仁信,“一定要将逸儿救出来。”
司徒仁信拍拍楚潇然的手,“我知道。”
楚潇然点点头,忽然猛烈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停歇。司徒仁信就一直轻拍楚潇然的后背,知道她平复下来。
司徒仁信转向司徒瑶,“你这么久没回来,今晚就陪陪你母亲吧。”说完又转向司徒慕,“上门即是客,你陪我去给你的朋友接风。”
司徒慕很佩服司徒仁信,好像不管何时他都能保持冷静和理智。
接风宴上,大家情绪都不高,司徒仁信看向莫言,“莫言,你这三年一直跟慕儿在一起吗?”
莫言道:“是的,司徒伯父。”
司徒仁信道:“你现在也是莫家的顶梁柱,别跟慕儿学,该你承担的还要要担起来。”
莫言瞥了眼司徒慕,恭敬道:“是,小侄是要回去看看了。”
司徒慕点点头,又看向无垢,寒暄几句后就问无垢师门,无垢道:“家师乃清净和尚。”
司徒仁信想了想,并没有想到有这号人物。
司徒慕补充道:“清净和尚好像和曾祖父很熟悉。”
司徒仁信道:“曾祖父?”
司徒慕点点头,司徒仁信道:“你曾祖那一辈出了很多惊才绝艳的人物,或许这位清净和尚就是其中之一。”
司徒慕听司徒仁信这样说,立马明白过来,或许清净和尚以前并不是和尚,只是后来才入了佛门。
司徒慕最后才看向方小蝶,“这三年多亏方姑娘照顾慕儿。”
方小蝶道:“是司徒大哥照顾我才对。”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假。
司徒仁信没再多说,大家继续鸦雀无声的吃饭,吃到一半时司徒仁信放下碗筷,“你们慢用,老夫还有点事要办,就先告辞了。”
众人一听忙跟着放下碗筷站起身,司徒仁信道:“大家无须多礼,请坐。”
司徒仁信离开后,众人都觉松了口气,无垢小声道:“哥,你叔叔好有威严,我话都不敢说。”
司徒慕也小声道:“其实刚才我叔叔已经尽量和蔼了。”
方小蝶终于理解司徒慕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个福贵家里了,实在是太不自在了,若是她也会想离开吧。
方小蝶一脸同情的看向司徒慕,司徒慕轻声道:“你们总算知道我的苦了。”
莫言道:“你多学学你叔叔,不怒自威,不然以后怎么当这个家主。”
司徒慕叹了口气,还好现在司徒仁信没有催他,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推辞。
司徒慕从小就是散漫性子,司徒问天偏偏还不拘着他,为他遍请名师,十六玄门的本事几乎他都略通一二,要他专注于一件事,从来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这件事还是他打心底不赞成的,虽然近些日子被妖怪追杀的很惨,但他还是相信大部分妖都是好的,至少与人无异。
身为家主,以后也免不了走上司徒问天和司徒仁信的道路入朝为官,司徒慕已经暗自下定决心,等这件事了了,他会正式跟司徒仁信说到这个问题,在他心中,没有比司徒仁信更适合家主这个位子的人了。
只是想到司徒逸,司徒慕心底免不了失落和难过,血缘关系上来说司徒逸是他最亲的兄弟,还有吴昊,也是他为数不多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可现实就是这样可笑,他珍惜的人,却一直在算计他。
无垢道:“哥,没想到你家大业大啊。”
司徒慕苦笑:“那如果哥以后不想要这大家大业,你还跟着哥吗?”
无垢狼吞虎咽道:“我投奔哥时,哥也没有多富有啊。”
方小蝶也道:“就是,莫不是以为自己有了几个钱了,我们就都要巴着你呢。”
莫言也道:“其实在江陵的日子也不错。”
司徒慕忽然就笑起来,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他们。
第一夜注定不平静,第二天醒来后司徒仁信就不在了,司徒瑶眼圈红红的说司徒仁信当晚就已经召集门人去寻找司徒逸,连夜离开了京城。
而第二天中午,雀行门就找上门来。
雀行门的徐杨两大长老带了二十门人前来,要为扬州这事讨个说法。
司徒仁信不在,而楚潇然毕竟是妇人,司徒慕身为少主又是当事人,自然不能怯场。
但司徒慕还是去请示楚潇然,楚潇然虽然心情很乱,但与司徒仁信风雨相随这么多年,该有的冷静一点也不会少,只是不过一夜时间,楚潇然就似苍老了十岁,她对司徒慕道:“慕儿,这个家迟早都要你来当,现在你叔叔不在,你便全权处理,婶婶支持你。”
司徒慕点点头,“慕儿明白。”
有了楚潇然的支持,司徒慕当即命下人将雀行门的人带到大厅,自己随后就到。
莫言等人听到消息,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莫言道:“我身为天问的少主,说的话应该也够点分量。”
司徒慕知道莫言所言不错,看向方小蝶和无垢,“你们就别去了,雀行门的人都能说会道跟八哥似的。”
方小蝶道:“好,那你们当心点。”
司徒慕笑道:“这里怎么说也是我御灵门的地方,我叔叔又是朝廷的人,天子脚下他们不敢乱来。”
司徒瑶也道:“大哥,你就照直说。”
司徒慕点点头,对她们笑笑,和莫言走向大厅。
大厅里倒是很安静,徐杨两位长老坐在雕花酸梨木椅上喝着茶,二十名门人穿着黑色绸缎衣服齐刷刷站在他们身后一动不动,那架势,就跟来打群架似的。
在这里服侍的几个婢女和小厮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司徒慕和莫言跟着府里管家福伯一同走进大厅,那些小厮婢女看到正主来了,无不松了口气。
徐杨二人都是五十开外,年纪比司徒仁信还要大些,司徒慕和莫言先对两人拱手,行子侄礼,“晚辈见过徐长老杨长老。”
徐千里性子火爆杨谦性子和缓,徐千里偏过身子冷声道:“司徒少主莫少主这礼我老头子可不敢当。”
倒是杨谦道:“两位少主客气了。”
司徒慕倒是无所谓,所谓先礼后兵,对方找上门,有礼有节是他们该做的,至于别人怎么做是他们的事。
司徒慕在主位上坐下,莫言则坐在他右下方,正对着徐杨二人。
司徒慕微笑道:“不知徐杨两位长老今日来有何贵干。”
徐千里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今早得到消息,扬州雀行门的总部被司徒少主夷为平地,门主生死不明,不知我雀行门究竟哪里得罪了少主,少主竟要灭我雀行门。”
司徒慕道:“不知是谁给两位长老传的消息。”
杨谦道:“是门主近身小厮小路。”
那场大战之后司徒慕就没见过小路,他问:“小路现在何处?”
杨谦道:“小路还在路上。”
司徒慕淡淡道:“那不如等他到了两位问清缘由再来向晚辈问罪吧。”
徐千里霍的站起身,“司徒小儿,你休要推三阻四,来信里写的很清楚,门主将你们当做上宾招待,没想到却是引狼入室,你以为你叔叔是朝廷命官我们就不敢动你吗?”
司徒慕叹了口气,“徐长老,你年纪不小,怎的火气还如此之大,你既说了你们门主待我们如上宾,我们又为何跟他动手,难道我们是失心疯吗?”
“十六玄门本为一体,我身为御灵门少主为何要灭你们雀行门,还要灭的这么光明正大,我是疯了吗?就算我疯了,难道天问的少主也疯了吗?”
几句话将徐千里怼的哑口无言,到时杨谦道:“敢问少主,我们门主现在究竟在何处?”
司徒慕道:“你们少主纠结在何处我并不知道,但我要恭喜你们的事,你们门主不仅活的很好,还得了鹓鶵。”
徐千里和杨谦闻言俱是一惊,徐千里斥道:“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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