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吞吞吐吐不敢再说下去,林奕微微一笑,看来这野台的大名,早已深入修士之心。
“可能什么,会死不成?”
“是!”薛子拼命的点头,这正是野台的可怕之处,她知道,就连父亲薛富在世时,提到野台也会肃然起敬,不敢有一丝亵渎。
“去野台。”
意念一动,龙盘飞舟瞬间出现,林奕一拉薛子云,飞上了舟头之处,随着修为的提升,这龙盘飞舟的速度也提高了不少,极速之下,鲜有修士能将追上此舟。
……
“那该死的银花老人,害我等非浅啊!”火行道人不断疾驰之中,不忘记开口大骂。
身后,黑水国的那十名望虚中境修士死死缠着五行道人,连续追了一天一夜,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可把双子国的五行道人气坏了,可这五兄弟却不敢停下,因那中境修士之后,就是南奎上人。
“怎么办,那银花老人再不出现,我双子国修士就没有希望了,什么阳牌阴牌,我看那野台就是骗人的地方。”
“不可胡言!”金行道人眉头紧皱,制止了土行道人,虽然他心中也有怨气,但却不敢表露出来,一旦被那银花老人知晓,后果可比那南奎上人可怕!
再有半个时辰,就进入野台之地,一路被黑水国修士追杀至此,双子国已损失上百修士,金行道人也是十分恼怒,既然你银花老人不出来,那好,我们就进野台之中,看那南奎敢不敢在野台之中再动手。
终于,眼前尽是一片银白之色,那是野台之地独有的白花。
总算是到了,金行道人长出一口气,随即将手一挥,“随我进去!”
半柱香后,南奎上人看了一眼野台之地,所有黑水国的修士都止步于此,双子国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唯独这里,就连那十名望虚中境修士,也不敢踏入一步。
南奎上人凝思片刻,还是从怀中取出一物。
“是阳牌!”
一名望虚中境修士失志喊道。
“怎么还愣着,给我进野台!”
有阳牌在手,便可让野台之主做一事,此时,黑水国修士倒不用野台之主出手相助,双子国修士的实力无法与黑水国修士相比,只是不追究擅自闯入野台就行,整个天极国修士都知道,擅入野台者,死。
野台遍地的银花,已被两国的修士踩踏一番,一方是急于逃命,一方则是紧追不舍。
只有五行道人知道,这银花,伤不得!
只是,说什么也来不及了,虽然极力制止,双子国的修士还是损害了一小部分银花,而后的黑水国修士,则将野台一大半银花折伤。
“咳、咳、咳……”
随着一阵老人轻咳之声,漫天雾气散去,远处,出现了一座庭院,那咳声,就出自那里。
“怎么,天极这么大的地方,容不上诸位了,怎么都跑到老身栖身之所撒野,难道圣殿一毁,天极国就管不了你们不成?”
是银花老人!
五行道人同时向前一步,施礼道:“双子国五行,拜见银花老人!”
“黑水国南奎,向银花老人问好。”
“拜见银花老人!”
这一次,却是所有修士同时出口。
“我那银花,怎么说?”
显然,野台之主对修士折伤这里的银花,十分不满!
“我等知罪!”
“罢了,不与你们这些小儿计较,都退去吧,补齐这些银花,得占用老身三年时间,你们哪,净给我找事。”
银花老人说完,看了一眼那些折断的银花,眼中,尽是自责。
金行道人赶紧向前一步,“您所吩咐,晚辈自当遵从,但那黑水国南奎无端挑起两国修士之战,杀我双子国之人,欲夺我国圣殿之石,还请看在阳牌的份上,出手一次,我双子国修士定不忘记银花老人的大恩!”
然而,那银花老人好似没有听到金行之言,在众人注视之下,迈着碎乱的脚步走出庭院,这一刻,整个野台沉寂了!
每一步走出,银花老人都显得无有力气,几十丈之远的距离,她用了足足一个时辰。
可没有人会说她什么,也不敢说。
不过,到了最后众人发现,这银花老人的身上,根本没有一点修士的气息。
“真的是老了!”
看那银花老人步履蹒跚,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南奎上人及五行道人等不免有些怀疑,这野台之主的煞名,到底是不是真的?
“银花……”
“怎么,我的话没有听清楚么,还不退出此地?”
弯下腰后,老人将一株银花扶起,嘴里不断出声道:“可惜,可惜了!”
一咬牙,金行再向前一步,“难道,那阳牌真的不起什么作用,我双子国五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这野台银花身上,最终却是一个不起眼的老妇,这让金行更加恼怒,刚要发作,忽然间金行道人想到,也许她并不是银花老人,看其样子怕只是这里的一个仆人吧,一定是这样,刚才差一点被这老妇骗了。
哈哈哈……
“阴阳牌,原来是一个笑话,传闻中的事,还是不信为好。”
随后,只见那南奎上人大手一甩,一块令牌被扔到了地上,发出“噗”的一声,那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让两国修士同时一愣!
那,可是阴阳令牌啊!
虽未亲眼见过持阴牌之人如何残死,但多年以来的传闻还是深入人心,当众人闯入野台之后,虽然感觉这里除了雾气多一些,以及那些遍地的银花外,并无其他危险,当那野台之主银花老人出现后,看其样貌众修更是怀疑这老妇的身份,毕竟,进入此地的两国修士,有望虚中境与后境修士存在!
阳牌,竟然被南奎扔在了地上,这让黑水国修士不安。
接下来会如何,野台的主人,会让南奎如此糟蹋阳牌吗?
“五行,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赶紧交出你手中的圣殿之石,否则这野台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看了一眼那地上的阳牌,金行慢慢闭上的双眼,看来这南奎说的没错,野台之主徒有虚名,可笑自已还让木行道人亲自来此求助,野台之主,也许早就死了,可自己将一切都压在了银花老人身上,如今逃不得,也打不得,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中,一道细风吹起!
这风,太小,没有引起众修的注意,漫天白雾随风而起,整个野台之地,已笼罩在一片白芒之中……
“给我散!”
没有了对野台的惧怕,南奎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看到这突然出现的白雾,心中自然不悦,只见他单掌一推,一道强风立起,以望虚后境的掌力,足以将这野台白雾打散。
“嗯?”
不可能!
一掌之下,那漫天白芒依旧,南奎的那一掌力,却似打在了虚无之中。
在众目睽睽之下,南奎一脸铁青,将手掌收回之后,老脸先是一红,之后看了一眼那银花老人,随后摇了摇头,刚才化去自己那一掌之力的,绝不可能是她!
“何人鬼鬼祟祟,可有胆出来一见!”
南奎相信,刚才出手的,一定另有其人,不是那老妇,也不会是银花老人,野台之主绝不会到此时还不现身,这里还有修士存在!
待那南奎话一落,庭院中走出一少女,看其修为也不过筑基而已。
“婆婆,您老歇息一下吧,这种粗活让我来就好。”
少女边说边走,朝那老妇而去。
不是她!南奎不相信一个筑基女修能阻止自己那一掌。
“你是何人?”
少女看了一眼南奎,却没有答话,仿佛这望虚后境相问,与她无关一般。
双子国一名元婴修士,悄悄走到金行道人身边,附耳道:“此女是我双子国望虚修士薛富之女,名为薛子云。”
嗯?那薛富,不就是拥有圣殿之石的人吗?
“成山二虎,那赵振子何在?”金行道人突然大喝一声,时间紧迫,黑水国突然来袭,让他将收取薛富圣殿之石一事斩且放下,但那赵振子献出自己的圣殿之石后,曾进言去取薛家的,如今不但未见薛家的圣殿之石,连那赵振子也不见了。
两名双子国望虚境修士来到金行道人身前,抱拳道:“禀道人,我兄弟到达之时,火行道人早已在那,之后便是黑水国修士来袭,所以未曾见到赵振子。”
既为双子国修士,自当以五行为尊,此女既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视而不见?
“薛子云,可认得我五行道人?”金行有些恼怒,若非身在野台,他早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修。
然,薛子云对金行之言却不理睬,仍轻步向老妇走去。
“大胆!”
火行道人一声大喝,既为薛富之女,定知那薛富去向,“薛子云,赶紧说出薛富在哪,再不交出圣殿之石,叫你父女二人……”
“住口!”
当听到薛富二字,薛子云眼一红,为保圣殿之石,自己的父亲已死,若不是林奕出现,自己也将丧命于那赵振子之手。
火行道人的话,让她既痛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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