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别墅楼下,乔苡沫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车,安爵下车开门,见她这幅病恹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乔苡沫,你也有今天啊。”往日精神十足削尖了脑袋算计别人的家伙,竟还有这种吃瘪的时候。
乔苡沫气得咬牙,抬起酸痛的胳膊给了他一拳:“你还好意思笑,也不看看我是因为谁才被折腾成这样!”
原以为凭她的机智,没有人能占到便宜,可现在看来,还是防不胜防啊!
安家的老老少少,没一个省油的灯!
安爵看她蹙着眉,一张好看的小脸快拧成苦瓜,忍不住伸手把她摁进了怀里:“行了行了,这段时间只能辛苦你了。等以后当上少奶奶,我保证,绝对没人能欺负你!”
哼,敢情没当上少奶奶还就任人宰割了是吧?乔苡沫朝他翻个白眼,推门进屋,甩掉拖鞋就进了房间。
安爵眼疾手快,箭步冲过去挡住了门,不怀好意地冲她一笑:“小美人,来个鸳鸯浴怎么样?”
乔苡沫一挑眉,笑得似朵花儿:“拒绝。”
“……诶你!”安爵满心期待化为失落,低下姿态还要再游说,乔苡沫却已经拍掉他的手,‘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女人!安爵抬手还要敲门,却又在半路忽然停住,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下。
乔苡沫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觉得整个身体都舒坦了,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到了客厅。做苦力的日子就是这样,干得多还吃得少,这才五点不到,她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安爵半躺在沙发上看书,听见声音立刻把书一合,抬眼望过来:“洗完了?”
“嗯。”乔苡沫随口应了一声,径直走到冰箱边,打开一看,里面居然琳琅满目,瓜果蔬菜应有尽有。
眼神微微一顿便恢复如常,她随手拿出一盒已经洗干净了的草莓,塞了一颗到嘴里,悠悠道:“最近的钟点工挺勤快啊,超市买的水果洗好了才放冰箱里。”
安爵一只手衬在沙发上,望着她的眼神深若幽潭:“小狐狸,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他舒口气,站起来把书放好:“昨天顾茗悠来过了,我也是早上才发现。”
乔苡沫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
安爵微微挑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道:“明天我就把密码换掉。”
哎哟,这知错就改的小语气,还挺像那么回事儿!乔苡沫不慌不忙地丢了颗草莓进嘴里:“别,有人给我免费洗水果打扫房间,挺好的。”
“是吗?”安爵抱肩走过来,往她身边一站,语气颇为揶揄。
乔苡沫停下吃草莓的动作,鼓着一边小腮帮子,扭过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干嘛?又自我感觉良好地以为我吃醋了?”
安爵眼神略微一沉,扬眉:“难道不是?”
乔苡沫翻了个白眼,嘴里还塞着草莓,可又急着撇清关系,连带着口齿都有点不清了:“脑子抽了才会吃醋好吗?老娘正房坐得稳稳的,会怕一个小助理?真是好笑……”
安爵侧着头,看那张占着鲜红草莓汁液的唇瓣开开合合,忽然俯过身,堵住了她接下来的喋喋不休。
鼻尖绕着草莓淡淡的香味,舌头掠过,还能尝到她唇齿间香甜的味道。
在乔苡沫即将暴走的前一刻,他起身退开,恋恋不舍地舔了下唇角,意味深长道:“味道真好。”
乔苡沫抬手擦了下嘴唇,不怒反笑,把草莓往桌上一放,旋身凑到了他怀里:“所以呢?打算不吃晚餐,改吃我了?”
迄今为止,安爵还没在乔苡沫手里占过一分便宜,又怎么会相信她突然间的自投罗网?
“那怎么行,饭还是要吃的。”从容退开,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安爵朝她飞了一眼:“我去开车,你快点出来。”
嘁,居然不上当!乔苡沫索然无味地扔了颗草莓进嘴里,转身去房间换衣服了。
换好衣服出门上车,安爵上下扫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干嘛?”乔苡沫扣好安全带,注意到他的眼神,于是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短袖短裤,顿了顿,问:“所以……你是准备去哪里吃饭?”
“一个业内投资研讨会的晚宴。”安爵耸肩,调转车头:“我先送你去美容院。”
因为赶时间的原因,两人分别进了美容室,乔苡沫被拖去洗头,然后头上带着仪器,坐在座位上打呵欠。
上下眼皮正打着架呢,耳边忽然传来椅子推拉的声音,乔苡沫睁眼一开,原来是旁边来了个位美女。她本来没注意,可是美女刚坐下,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噌一下弹了起来。
乔苡沫转头眼球朝她看了一眼,忽然怔住。
咦……她皱眉,好一会儿才想出在哪儿见过她,然后一把拉住了对方的衣角:“诶,别走啊,上次大老远爬到工地去找我,怎么今天见了还跑呢?”
杨清吓出了一身冷汗:“小姐,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怎么会!”乔苡沫夸张地一拍她的屁股,笑容意味深长:“杨清,杨小姐!对不对?”
杨清上次被安爵警告了一番,吓得半个月没敢出门,生怕这男人一翻脸,就把自己给咔嚓了。今天好不容易约人出来做个美容,却又碰上了乔苡沫这个债主,能不慌吗?
乔苡沫假装没看见她脸上的慌张,拖着她坐了下来:“来来来,正好我一个人无聊,陪我聊聊天。”
杨清抖着手擦了把汗,眼睛在美容室内溜了一圈,似乎松了口气。
“找安爵?”乔苡沫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他就在隔壁呢,要我去帮忙叫吗?”
“别!别别!”杨清重新弹起来,声音因为紧张差点破音。
乔苡沫掏掏耳朵,心底倒是越来越好奇,杨清这不对啊!上次还叫嚷着要找她麻烦,怎么今天看到她,却跟耗子见到老鼠似的,吓成这副鬼样子?
知道安爵也在美容室,杨清更加坐不住了,没说两句话就想溜,可每次都被乔苡沫拦了下来。
“跑什么呀?”乔苡沫嗔怪地看她一眼,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一边状似无意地道:“上次在工地,还真是多亏了杨小姐,我这辈子呀,第一次体会被狗仔追踪的滋味……”
话音未落,杨清却忽然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语无伦次道:“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乔小姐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好吗?我求你了!”
乔苡沫被吓了一跳,脑中思绪闪过,大概便猜到了原因:“安爵找过你了?”
听到这名字,杨清下意识就抖了一下,脸上表情更加惶恐:“乔小姐,我知道!我不该把你的信息透露给狗仔,还害得你摔伤了!都是我的错!求你了,在安爷面前替我美言两句行不行?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乔苡沫心细如针,简单几句便猜到了事情始末,想必是自己摔伤后安爵去找了杨清,看她这样子,当时估计被恐吓得不轻。
她装转眼睛,好整以暇地往皮椅上一靠,问:“安爵还跟你说什么了?”
杨清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想了想就如实相告:“安爷让我别再去招惹你,还让那天偷拍你的几个狗仔回去带话,说是以后不允许任何人动你……”
想起那晚安爵冷厉的模样,杨清忍不住又打了个寒战。
乔苡沫听到这里,心情忽然有点复杂,刚好时间也到了,化妆师从外面进来,她就挥挥手,示意杨清可以走了。
杨清松口气,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化妆师走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笑嘻嘻地道:“乔小姐,这是你男朋友给你的!”
乔苡沫有点迟钝地反应过来,她口中的男朋友指的是安爵,接过纸袋打开,里面居然是一件崭新的晚礼裙。
化妆师替她把头发洗好吹干,看她怔怔坐着,有些奇怪:“怎么了?不喜欢吗?”
乔苡沫笑笑,摇了摇头。
化妆师不明就里,也不好再问,接着帮她吹头发,放吹风机的时候,手上的戒指勾到了一缕头发,疼得乔苡沫倒吸了口气。
“啊!对不起!”化妆师赶紧替她揉揉头皮,眼神却不受控制,偷偷瞄了两眼自己的戒指,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乔苡沫看在眼里,忽然问:“刚结婚?”
化妆师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前两天订的婚。”
难怪她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容,要当准新娘的人,连说话都有幸福的味道。乔苡沫淡淡一笑:“那结婚也快了,恭喜你。”
化妆甜甜一笑,有些腼腆地转身,拿来化妆箱,细心地给她上妆。
乔苡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瞬间心绪万千,想当初她也是当过新娘的人,可这种幸福的滋味,却始终不曾体会过。
一个已经26岁,离过婚的大龄女青年,已经不敢再奢求幸福这种东西了。
化完妆,乔苡沫在化妆师的带领下去了换衣间,再出来时,化妆师的嘴巴几乎张成了O型,半晌没说出话来。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门口传来‘啪啪’两声,安爵半靠在墙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眸光幽深。
香槟色的斜肩礼裙优雅大方,微卷的长发稍稍遮住脸颊,乔苡沫微微抬手,把蓬松的头发撩向耳后,露出半个白皙的香肩,性感十足,令人想入非非。
她拎着裙子在安爵面前站定,仰头一笑:“真不会说话,什么叫你的眼光好?”
安爵勾唇一笑,顺势搂过她的腰肢,笑得不怀好意:“衣服好,人更好,你说我的眼光好不好?”
哼,看在夸奖她的份上,这金子就任由他往脸上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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