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飞机,几个人便匆匆忙忙地着准备去见客户了。因为之前敲定的行程问题,他们连休息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
安爵看着乔苡沫一个人走在前面,关切地询问道:“你身体行吗?要不要先去我预定的酒店休息,明天再跟客户见面?”
乔苡沫脸色很差,因为刚刚晕机的原因,她现在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的,但是听见安爵的建议,她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跟你们一起去见客户。”
乔苡沫安爵还是了解的,她既然认定了一件事,那么任凭你再怎么劝说多本也是无果,所以见她如此坚持,安爵只好不再说什么,同意她跟着一起。只不过,他明显担心她的身体,总是时不时地盯着她。就连乔苡沫微微晃动一下,他都要紧张地跟上去,看看情况。
这一切夏知都看在眼里,她心中气闷,恨不得在心里给乔苡沫一笔一笔地记账。夏知使出好大的力气才按捺住心中的不忿,强做出笑意,摆出了得体的表情地一同见客户去了。
客户们这回作为东道主,早已订好了饭店,他们也都早早地在那里等候了。
安爵一行人刚下飞机,难免有些风尘仆仆,但是却也受到了他们最好的礼遇,两方代表见面客气地握了握手,接着便来到席上进入了正题。
夏知这时候倒是很识时务,她笑得温和有礼,率先起来给每个曾见过面的客户鞠躬道歉。
“对不起各位,当初由于我的一己私利,令各位产生了不好的体验,给大家带来的不愉快的回忆,我们十分惭愧。现在我代表安氏企业,郑重给各位道歉,希望各位朋友能不计前嫌,与安氏进行愉快的合作。真的很对不起。”夏知行了一圈的礼,等把她准备好的这段客套话说完后,她眼睛一转,嘴角提了起来,接着说道:“这次安氏派的代表是这位。”她一伸手,指向了坐在那里的乔苡沫。
众人顺着夏知的指引纷纷看向她,乔苡沫只好点头向各位致意。夏知等大家看够了便接着说道:“这位是乔苡沫女士,是我们安氏的得力董事之一,平时就很勤奋能干,业务也熟练。我们安氏能找到如此优秀的人才。那可都是我们的福气呀。”说完她还非常欣慰地笑了笑,一言一行做尽了腔调。
她这一番明褒暗贬实在练得炉火纯青,几乎是信手掂来。乔苡沫听着她自以为是地介绍,不由得心中升起一团怒气。这段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夏知是跟安爵一起来的总裁夫人,而乔苡沫就算再有能耐、再令人赏识,也终究只是个下属。
被这样看待的乔苡沫当然不开心,她憋气得很,本就苍白的脸色也不由得更难看了一些。
跟她相熟的那位客户注意到了乔苡沫的不满,于是朝着另一位没来过中国的客户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向安爵发问道:“请问这位发言的小姐是谁?怎么以前从没见过?”
安爵闻言一怔,夏知立刻紧张地望向他,她心中十分忐忑不安,另外也不合时宜地期待着安爵能够郑重地介绍自己。可是,安爵想了半天,最终才谨慎地表示道:“这位女士叫夏知,是家父为我找的未婚妻。”
这话一出,客户们便全部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个一个笑得玩味起来,夏知因此羞得满脸通红,她听得出来,安爵看似谨慎,说的也是实话,但那就是告诉各位:这是我爸给我找的未婚妻,不是我找的。
这些话谁都听得懂,看着满座宾客意味深长的眼神,乔苡沫都不由得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安爵居然如此不给夏知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一厢情愿。
再看夏知,她当即愣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心中也明白,安爵这是在表明他还没接受自己,这句话也说不定只是给自己的一句警告。可是自己知道归自己知道,如此被他当众宣布出来,夏知还是觉得难过极了。尽管心中郁结着一口闷气,但是碍于面子,夏知还是憋着气笑道:“呵,那个,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伯父不就是我的父亲吗,一样的,没什么好客气的。”
众人听着她尽力往回圆,但不管她怎么找补,大家也明白了安爵对她并没有什么感情。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乔苡沫身为女性居然对她生出了几分怜悯,不过这份推己及人的感情很快便烟消云散,只因夏知自己气不过,席间不断给乔苡沫找麻烦,,虽然都是些小打小闹的玩笑话,却也足以积累着消磨掉那薄如蝉翼的同情。
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吃完了,除了沉浸在尴尬中的夏知,似乎其他人都谈笑风生,聊得十分投机。
夏知甚至怀疑自己这一次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吃过饭,客户表示:“明天要请安总和乔苡沫小姐前去公司参观,见见本次项目的有关负责人,拉进一下彼此的关系。请务必不要迟到。”
听了这话,刚刚落了下风的夏知立马来了精神,连忙开口道:“我也要去。”
安爵有些生气地看向她,心道:明明说好了不插手项目的。可是夏知却不以为然,摆明了就是要跟着一同前往。
客户听见了,有些意味不明地冲着夏知笑了笑:“为了你们安氏企业着想,你最好不要去。”
话音刚落,乔苡沫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轻轻的一声嗤笑,却被夏知敏感地听到了,她狠狠地瞪向乔苡沫,乔苡沫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夏知心中想着这里是加拿大,不是她夏家,如此自我安慰一番后,总算收起了自己的气恼,对着客户勉强笑了起来。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夏知这次可算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吃完了饭,三个人终于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总算能够休息了,每个人都看起来颇有些疲倦。可是比起疲倦,夏知更在意的是其他事情。她终于抓住机会,准备好好整治一下乔苡沫。
“对了,乔苡沫,我给你订了一间超豪华的单人间,这回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想必在单人间里总不至于呕吐个不停了吧?”说到这个,夏知神色又鲜艳起来,眼睛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乔苡沫闻言没有说话,倒是安爵听出一点端倪,他皱眉道:“单人间?那你呢?”
闻言,夏知忽而变得羞涩起来,她娇羞地低下头,轻轻说道:“我,我给咱们两个定了一间套房。”
呵,乔苡沫挑了挑眉,心中不由得嘲笑起来,这就没意思了。夏知倒不在乎,她说完之后就欢天喜地地跑到前台,去办理入住手续。
看着她那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乔苡沫不禁默默地翻个个白眼。不就是跟安爵睡一间房,她至于高兴成那样吗?乔苡沫觉得十分难以理解,而且最让她难以理解的是,夏知似乎以为这样就能打击到她?什么逻辑?
乔苡沫懒得管订房的事,便闲闲地站在一边腹诽。一边的安爵皱着眉不知道在在思索着什么,忽然,他抬头看了乔苡沫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对她说:“你的包呢?拿来给我。”
“什么?”乔苡沫莫名其妙:“你要我的包干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快给我。”安爵现在显得有些着急和蛮不讲理。乔苡沫更奇怪了,到底什么事情让他解释都不肯解释,非得要别人的包呢?
见乔苡沫背着手执意不肯将手中的拎包交出来,安爵有些急了。他怒道:“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抢了!”
乔苡沫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然后手中的包就跑到了安爵手上。
“你还给我!你要干什么啊?”乔苡沫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安爵的举动简直像行为不可理解的小学生。
安爵不理睬乔苡沫,任由她围着自己追打讨要那个手提包,自顾自地将手伸进包里,背着乔苡沫摸了半天,然后偷偷抽出了什么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正在此时,夏知跑过来了,张嘴便问乔苡沫要证件:“身份证给我,就差你的了。”她语气不善,显然已经迫不及待地赶走这个锃光瓦亮的电灯泡,赶紧去跟安爵过二人世界培养感情。
见到夏知来要证件,乔苡沫用力一抢,总算抢回了自己的提包。她有些不高兴,刚刚跟安爵的举动简直幼稚到家了。乔苡沫拉着脸在包包里一通翻找,然而令她惊讶的是,自己明明放好的身份证此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她怎么摸都摸不到!
乔苡沫有些奇怪地打开包包,仔细看着找,依旧没找到。再看安爵一脸坦然地四处看风景,整个人好像原地幻化成了四个字——不关我事!
乔苡沫眼皮微跳,登时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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