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兵看了他一眼,似乎被他身上散发的杀气镇住了,骂骂咧咧的朝旁边走去。
果然,囚车刚刚出了晏城不久,成千上万的黑衣人就将他们团团围住,领头的黑衣人对着龙墨臣行了个礼道,“属下就驾来迟,王爷受苦了。”
另外几个人急忙将龙墨臣的等人的囚车打开,龙墨臣示意他们起来,道,“辛苦各位了。”
领头的黑衣人道,“王爷真是折煞他们了。”
那些押送他们的官兵一见比他们多出几十倍的黑衣人时,连抵抗都忘了,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龙墨臣挨着在他们面前走过,指着那个打了慕容璃一鞭子的官兵道,“将他拖下去活活打死。”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官兵吓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
龙墨臣没有理他,拿起慕容璃被鞭子打到的胳膊,小心的为她擦着药。
几个黑衣人拖着那个官兵朝旁边走去。
片刻之后,就传来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其余的官兵吓的跪在那里瑟瑟发抖,他们早就看出龙墨臣等人气质不同于普通人,没想到他们来头这么大,竟然是别国的王爷。
“剩下的这些人怎么办?”领头的黑衣人犹豫的说道。
龙墨臣看了一眼离这里不远的晏城道,“把他们绑起来,交给他们的公主处理。”
几个黑衣人一听,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落在他们公主的手里,可要比落在这些人手里强多了。
一个时辰后,这些黑衣人已经随着龙墨臣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晏城门外不远的地方。
龙墨臣看着城墙外挂着的孙家人头,如果他没有看错,最后挂出来的应该是孙家的管家,那就是说下一个被杀的就是孙少爷或者是孙老爷了。
“情况怎么样?”龙墨臣对着前去打探消息的刘管家问道。
“听说安阳公主带兵攻了几日都没有攻下来。照这样下去,估计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将晏城拿下。晏国的皇帝在里面只守不攻,似乎是在等救兵。”
龙墨臣冷笑一下道,“他等的救兵永远都不会来了。传我的命令,攻打晏城。”
“是。”
城墙下,公主穿着银色盔甲骑在一匹白色的战马上,英姿飒爽的模样让许多士兵看直了眼。
“公主,城外来了许多黑衣人,不知是是敌是友。”王将军略显焦略的上前禀报道。
公主遥遥的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直到看见龙墨臣,嘴角才荡起一丝笑意,“王将军,咱们的援兵来了。”
王将军疑惑的看着公主,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找的援兵。
“传我的命令,攻城。”
“是公主。”
随着一声声惊天动地的呐喊,两拨人开始一起攻城,只用了短短两个时辰,晏城已经被攻下。
皇宫内,萧寒坐在龙椅上,看着那些拼命逃跑的宫女和太监,脸上全是嘲讽的笑。
在他还没有登上皇位的时候,先皇一直担忧的就是梅家和孙家,为了除掉他们两家,他年幼时就经常和他们玩耍,想要找个万全之策除掉他们,他甚至来牺牲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可为什么,到头来夺了他皇位的却是他一母同胞的皇妹,为什么,他到底做错什么了?就连曾发誓会生生世世爱他的冷姬都背叛了他,爱上了那个男人,为什么,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
冷姬!想到冷姬,他的心就莫名的痛着。
“皇兄。”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萧寒苦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安阳道,“皇妹这是来取朕的性命来了吗?为了那个男人。皇妹竟然不惜毁了咱们萧家的江山?”
安阳坐在萧寒旁边淡淡道,“皇兄虽然是我的皇兄,可君伯却是比我的性命更重要的人,皇兄杀了他,我定当会为他复仇。”
萧寒冷笑,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皇妹可知,皇兄也有重过性命之人,可为了咱们萧家的江山,皇兄亲手将她送到别人的床上,身为帝王家的儿女,皇妹不觉得你我都无权谈论这些吗?”
“安阳是一介女流,不懂皇兄说的这些道理,安阳只知道,皇兄为了身下这把龙椅杀他,安阳必拿这大好的江山祭他。”
“皇妹可记得父皇临终前让你们全部出去,只留下朕一人吗?皇妹可知父皇跟朕说了什么?”
“安阳不知。”安阳看着萧寒,眼神依然清冷的如同从前。
萧寒以为安阳性格天生清冷,所以眼眸一直波澜不惊,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平静无波的眼眸下,竟藏着那样一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心,为了那个男子,她顷刻间便覆了他的江山。
“父皇让朕小心梅家和孙家,还说他们两家世代联姻,终有一日会覆了咱们萧家的江山,朕也是按照父皇的旨意去做,皇妹难道以为朕做错了?”
安阳叹了口气,这才道,“父皇可让你灭了梅家和孙家满门?皇兄的杀戮如此之重,这萧家的江山即使不落在梅家和孙家手里,也会毁在皇兄手里。”
安阳说完就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萧寒在身后喊道,“安阳,朕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了朕的杀戮反了朕,还是因为梅君伯?”
安阳回头,眼神依然清冷,她道,“两者皆有,皇兄若是杀戮重,安阳定不会反了皇兄,可惜皇兄杀了君伯。”
萧寒看着安阳渐渐离去的身影,颓废的坐在了椅子上。
原来,安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梅君伯。
原来,她爱他竟那样深。
原来,爱一个人是不惜以江山祭他。
三日后,萧寒退位,八皇子萧仪登基,因八皇子年幼,安阳公主监国。
公主府内,安阳站在门前,看着天上飘来又飘去的云彩,眼神淡漠的看不出一丝情绪。
君伯在世时,她喜欢望着梅府的方向发呆,而现在她喜欢看着天上的云彩发呆,仿佛在那遥远的天际囚禁着她最爱的人。
“公主这样多久了?”龙墨臣在一旁向公主的近身侍女问道。
这几日,他们每次来找公主,公主都是这种站姿。也不跟人说话,连眼神都沉默的如同一潭死水。
“先皇退位之后,公主就一直这样,有时候天黑了也不回去睡觉。”侍女在一旁低声说道。
慕容璃向前走了一步道,“公主,天凉了,咱们回屋吧!”
公主不语,依然看着天际发呆。
慕容璃为难的看着龙墨臣,龙墨臣回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公主是心病,心病还的心药医,别的人都帮不了她。
门外一个下人匆匆来报,“公主,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龙墨臣看着公主依然发呆的样子,接口道。
“那人说他叫梅君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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