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玩意就是这样,开始的时候还都能装着点,喝着喝着就原形毕露,后来基本上就是自己要酒喝,我当时居然抱着孙晓可又是哭又是笑,当然,这些都是徐冰后来告诉我的,反正是又一次糗大了。
胖主任后来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是谁打来的,感觉胖主任一副挺紧张的样子,居然从包房里出来,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看着我的醉态一脸的无奈,于是,胖主任结了账,大伙也就散了,徐冰带着我们两个醉鬼回了公司,这一次也确实难为了徐冰,我实在不敢想象喝醉了我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看来那玩意还是少碰的好。
那一天确实喝多了,那种感觉很奇怪,整个人感觉飘乎乎的,一下字所有的烦恼涌出来,你会觉得特别伤心,因为从小到大受了太多的委屈,根本没有人去诉说,一下子又觉得很兴奋,让你忍不住手舞足蹈。
第二天,我一直睡到中午才从被窝里钻出来,身上还穿着昨天那身,这个时候徐冰不在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我打开包看了一眼,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打了进来,很有可能是那种骗钱或者是推销的电话,我没有理会,只是用手指按了按略微发胀的脑袋,嘴里不停打着哈欠,电话居然一直在响,我只能按下上面的接听毽。
“喂,谁啊?”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你好,是夏沫?”
“是。”
对方居然一下子说出我的名字,我顿时警觉,很有可能是骗子,下一步肯定要说我的身份证信息泄露,然后涉及到什么经济犯罪之类的话。
“我是跟着公司一起拍摄的小白,我媳妇最近在疯人院状态有些差,能不能帮帮我。”
我一下想起当初答应过摄影师回来以后找人帮他瞧瞧,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被我给忘了,“好,这样,我现在联系我一个朋友,有消息以后,立刻给你打电话。”
“谢谢。尽快,费用方面没有问题。”
我挂了电话,然后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我没有道士的电话号码,所以只能找高明,高明居然直接挂了我的电话,很快回了一条短信,“我在开会,一会联系你。”
我从床上下来,走到卫生间的时候差点被自己吓到,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疯子,封门村一行,弄得头发上都是土,昨晚喝多了,所以回来以后根本没有洗澡。
我简单洗漱了一下,高明的电话打进来,“夏沫,你活着回来了?”
“呸呸呸,乌鸦嘴,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一个垫背的。”
“好了,姑奶奶,说吧,有什么事?”
“刘益宏的电话,我找他有事。”
高明咳嗽一声,明显是在犹豫,我真搞不懂,我找道士是正经事,这种事有什么好犹豫的。我听到高明念了一串数字,我快速记下来,然后挂了电话。
“谁啊?”
电话那边传出刘益宏慵懒的声音,应该还没起床,我准备好好吓唬他一下,“还记得村吗?”
“你到底是谁?”
我故意用那种很恐怖的声音,感觉刘益宏应该是被我吓到,因为村的事对他而言,应该是印象比较深的一次,我们几个险些都死在那。
“我在里面好孤单,宝儿也想你,能不能来一趟?”
我听到刘益宏在电话那边叫了一声,当时觉得特别爽,臭道士当初看见我被孙诚掐住脖子居然躲在后面没有帮我,不是我小气,如果那一次不是那只阴灵帮我,我早就死了。
“刘益宏,吓死没有,我是夏沫。”我连忙变了声音,还真担心他被吓得挂了电话,毕竟有事要求他。
电话那边传出刘益宏的笑声,有些夸张的那种,这一次,反而是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家伙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我早就知道你是夏沫。”
电话那边传出刘益宏一边笑一边说话的声音,居然被他给耍了,“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高...高...高明给我的。”
“这个家伙。”我嘟囔了一句,居然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私自把我的电话给了别人,下一次看到他,肯定要给他点颜色,当然,我打心眼里不想见到高明,每一次见到他肯定是有命案发生,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没一次都和我有关。
“说吧,是不是想我了?”
“呸,做你的春秋美梦,有一个生意,我认识的朋友。”
“如果你求我,肯定行,如果不行就算了。”
“别,帮个忙,反正你也不亏。”我知道道士是在耍我,上一次被我坑了不少符,这个家伙别看是男人,心眼比女人大不了多少。
“行,不过要等明天才行,今天晚上有事,明天电话联系。”刘益宏那边很快挂了电话,我又打给小白,约他明天早上见面,小白很高兴,一个劲的说谢谢,说好了明天开车过来接我。
弄好了这件事,我又给徐冰打了电话,她居然没接,于是发了一条微信过去,我走到门口推了一下,门是锁着的,然后走进卫生间,卫生间里面的划头有点问题,所以,从里面不能锁上,因为上一次有人在门口偷听的事,所以格外的小心。
我拧开水,然后脱了衣服走进去,滚烫的热水从头顶一直向下,那种感觉格外的舒服,我闭上眼睛,不由得想起封门村的事,看似顺利,其实很多谜团一直没有解开。
孙晓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在晚上从帐篷里出来,我相信她没有说谎,我们行李里的东西应该不是她刻意换的,还有,究竟是谁把孙晓可关进棺材里。
最让我好奇的是谁才是小美,回来以后,我上了几次QQ,就好像当初小美的留言那样,除非我再一次进入封门村,否则,她将永远消失。
我长出一口气,然后开始洗头发,那些白色的沫子很快将我的整个脑袋包裹,我很享受这样的过程,所以,每一次都会让那些泡沫在上面多停留一会,然后听着一个个泡沫在耳边碎开最后消失。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透过卫生间门缝隙传了进来,那个声音很像是有人在往里走,宿舍的窗户是关着的,徐冰不在,所以只有我一个人。
我顿时警觉,难道来贼了,如果是,真的坏了,我现在光着身子,恐怕就不是劫财那么简单,我连忙按下喷头的开关,然后拿起一旁的大毛巾用力在脑袋上擦了几下,我的衣服放在外面,顺手从晾衣架上拿了一条内裤穿在身上,毛巾挡住胸部,不忘顺势拿起旁边用来通厕所用的木塞。
公司宿舍的厕所很容易堵,我和徐冰特意买了那种前面带厚胶皮通厕所的塞子,木头柄的,拿在手里特别重,这东西如果打在脑袋上,应该挺疼。
我轻轻推开一个缝往外看,宿舍里窗帘拉着,光线略微有些昏暗,透过缝隙,床边和柜子前面没有人,我壮着胆子继续用手往外推。
卫生间的门被我推开,还是没有人,我往出走,突然,后面伸出一只手,我怪叫一声,手里的木塞本能的往回砸去,当时脑袋嗡的一下,当时就想,这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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