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线索,肯定准确,一个保洁员的银行账号里居然有上百万元的资金流动,这肯定是不正常的,我相信一定另有隐情,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最终招来杀身之祸。
“高明,你说的对,一定要尽快破案才行,否则,还会有人被杀,我可以做什么?”
高明笑了笑,“保护安夏,我们得到一些线索,安氏集团的股权在案件发生之前进行过一次转移,继承人就是安夏。”
“我懂了,安夏是最有可能继承所有的那个人,所以,不管是抱着什么目的,最终都会对安夏动手!”
“对,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包括安夏的亲人。”
“亲人。”
现在整个阴宅里面,能够称得上安夏亲人的只有两个人,她的姑姑,安总的妹妹,这些年一直靠着安家的产业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现在安总一死,肯定要面临分家产的事,我相信这个女人一定很关心她可以分到多少,毕竟这些产业是属于她哥哥的,按照情理,份的最多的就是安夏,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只要安夏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是姓安的。
另外一个就是小美,我不想怀疑小美,可能是这个名字的缘故,我相信,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孩罢了,这样小的年纪,根本不可能有太多的城府,我相信她做的那一切很有可能都是有人在背后主使,现在最有可能的那个人反而变成了安夏的姑姑。
“对,在金钱面前,亲情往往会变得很脆弱,这件事我们不得不防。”
“放心吧,我现在就回去。”
“自己小心。”
高明说完,我点了点头,然后顺着楼梯上去,依然是空荡昏暗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只有微弱的烛光,是的,这就是安夏厌恶这里的一个原因,在这里,所有人脸上的表情近于麻木,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听到任何的笑声,也许是被这种环境感染,这一刻就连我都莫名的跟着严肃起来。
“安息,安夏,是我,夏沫。”
我隔着门喊,里面没有回应,难道安夏出去?或者是安夏出了事?我顿时紧张起来,手指落在门上,直到听到一阵拖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接近。
“谁?”
“我,夏沫。”
“夏沫!你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你说什么?”
隔着门,我没有听清楚安夏到底说了什么,后来她还是给我开了门,开门的那一刻,安夏的表情异常的奇怪,她死死盯着我,这时,室内的化妆间里传出一阵水声。
里面有人,这是我的第一反应,那个人是谁,安夏已经有所警觉,所以,除非是她可以信得过的人,否则,绝对不会轻易开门,更加不会任由别人进入她生活的区域。
“谁在里面?”
“你,你真的是夏沫?”
安夏突然走过来,两只手用力在我的脸上抓了几下,我痛得直咧嘴,“安夏,你疯啦。”
“不,疯的是你,刚才已经有一个夏沫进入这个房间。”安夏说完慢慢的向后退,她看着我,脸上火辣辣的痛,这个时候我突然懂了,刚才为什么安夏对我做出那样奇怪的举动,在我来之前,已经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进入这里,她占据了我的身份,所以,后来出现的我然而多出了几分嫌疑。
“站在这别动。”
居然有人在我的面前搞这种事,肯定不能忍,我顺势拿了东西靠近中间的洗漱间,里面的水声一直不停传出,下一刻,我猛的打开了那道门,里面没有人,根本没有人,水龙头开着,上面放着洗漱用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刚刚有人在这里,不过,我相信,安夏刚刚看到的很可能是她的幻觉,我走近的时候,从外面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影子,所以里面一直没有人,至于打开的水龙头,很有可能是安夏打开,这种事,说出去肯定没有人相信,但是我曾经经历过,同样是一个受过创伤的女孩,因为儿时的一些可怕经历,她的内心变得极为脆弱,一度认为有人要伤害她,最后心理医生找出了那个一直要害她的人,其实就是她自己,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个人设计出来的。
“安夏,你看到了,根本没有人。”
“怎么可能,刚才,真的是你进来了,还说身上沾了东西,要先洗一洗。”安夏不像是在撒谎,她是阴体,很有可能看到那些东西,难道有阴灵化成我的样子,进入这个房间,如果是这样,目的又是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任何的感觉,我走过去,关掉水龙头,随着水流消失,里面居然冒出一阵白气,白气消失,不敢相信,我面前的镜子上面居然出现一排血红的文字。
“安夏,相信我,你现在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之前的都是幻觉,我会保护你。”
安夏皱了一下眉头,那一刻,我看着镜子里面出现的那排血字,“曾经为了得到利益而丧失良心的人,必然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夏,能不能和我说说你们家族的事?”
“什么事?”
“比如有没有一些传说,或者是你爷爷身上发生的一些怪事?”
我这么一提醒,安夏还真的想起一些事,她的爷爷当年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听她的父亲说,安夏的爷爷早年是一个相师,就是专门给人看相的,因为道行深,逐渐积累了人脉和金钱,后来就开了公司,公司的生意一直兴旺,唯一的遗憾就是安家没有人后人,所以,才会在临死之前留下两个要求,一个是这里的宅子,另外一个就是要给安氏一族留下一个男丁。
安夏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难看,我相信,因为她是女孩这件事,影噶从小没少吃苦,这很有可能就是造成安夏的母亲死亡的主要原因,可惜,后来找了年轻的女人还是没有生下男孩,可能真的已经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这几年,原本陷入冰谷的父女关系开始好转。
“安夏,那你为什么要用这个身份到你父亲的公司上班?”
这一点我一直没想通,希望安夏可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无论她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因为她没有理由骗我,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的利益冲突,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安夏笑了笑,“其实当时是想留在风雷大厦,不过那件事以后,看清楚了那些人的嘴脸,所以就走了,回来以后,发生了一些事,有一次父亲找到我,说让我帮他查一件事,所以就直接去了那间公司。”
“查事情?”
我皱了一下眉头,安夏点了点头,“是的,父亲说有人在利用他的公司从事一些非法勾当,因为涉及到的利益方较多,所以没有可以信得过的人,一旦真的走漏了风声,父亲很有可能会被除掉,目的就是转移警方的视线,然后把所有罪行都推到父亲的身上,于是我就去了,后来真的出了事,这些你都清楚。”
“安夏,那你父亲有没有说过,他想让你查的到底是什么?又是什么人?”
我觉得这件事有点苗头,很可能是和那宗贩毒案有关,难道是大刚吗?
账本上的那个刚字一直让我难以释怀,当然,以这个来命名的人肯定不少,是否就是大刚,并不能只通过一个字来判断,毕竟这件事牵连太大,涉案的几乎都是死罪。
安夏的回答让整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同样让我相信,这一切真的和安氏集团有关,甚至是那个暗中一直跟踪我的家伙,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
我皱了一下眉头,隐约的又觉得不对,如果,这一切都和贩毒有关,为什么会和我扯上关系?
“安夏,那你查到什么没有?”
安夏摇了摇头,“没有,这些人隐藏得很深,所以,并没有找到父亲让我找的东西!没想到父亲反而被人给害了。”
安夏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我理解她的心情,“那,到底要找什么东西?”
“一共三样,一把梳子,一张图,还有一个佛杵。”
“佛杵!”
我发出一声惊呼,当然还有安夏提到的第一样东西,梳子,她说的就是一把梳子,那一刻,我不由得想起在两个地方发现的那两把半截的梳子,不会是这么巧合,因为我的手里真的有一把佛杵,当然,这个东西是从和尚那借来的,根本不是我的东西。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会和安氏集团产生联系,当然,这一切很有可能和我的出生有关,我相信,那个失踪的小姑也和我一样,可惜,我没有办法从小姑的嘴里知道更多的东西,很明显,小姑对那间公司充满了恐惧,但是,为什么她一直不肯离开那里?
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不能,另外一种就是不愿意,我更倾向前者,一定是有什么人,用了什么方式威胁了小姑,所以,才会那么痛苦留在那里,直到最后消失。
小姑的离奇失踪,更加让我相信,真的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我,毕竟,在我和小姑相认之前,一直没有动静,那一晚之后的第二天就再也找不到小姑。
“怎么了,夏沫?”
我呆在那,摸着兜里的那个东西,难道这一切都和这个东西有关?或者这就是为什么奶奶提醒我,一定不要给外人看的原因。
奶奶或许已经料到了这件事的发生,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实情,或者想办法阻止。
安夏见我半天没说话看着我说了一句,当时脑门上已经开始往外冒冷汗,甚至没有听到安夏在和我说话,是的,我此时内心的震惊可想而知。
“夏沫。”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我吓的叫出声来,是安夏,手里拿着一张纸巾正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安夏,对不起,没吓到你吧。”我连忙解释,是的,刚才突然脑海里出现一些可怕的情形,我的那些猜测居然在逐渐变得真实起来。
“没有,夏沫,你刚才怎么了,好吓人。”
“安夏,你一定要小心,加倍小心才行,我相信,那些人就是冲着你和我来的,包括这一次的案子,不是你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可能关系到上几代人家族的恩怨。”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通过我发现的一些事实做出的推测,虽然有些匪夷所思,甚至荒诞离奇,不过,每一件都在慢慢成真,随着越来越多的线索出现,我当初的那些猜测都是正确的。
“夏沫,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安夏说完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用纸巾擦干脸上的冷汗,然后拉着安夏走到床边,拉着她的手,盯着安夏的眼睛说道:“安夏,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了,不然,怎么会把你留在这,夏沫,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浑身是血的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杀了人?”
我摇了摇头,“不是,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在安排,也许是你的父亲发现了一些秘密,所以才会被人灭口,那些人完全可以做到把一个活人变成死人,然后设计出猝死的情形。”
安夏点了点头,“对,这件事我也一直在怀疑,因为父亲从来就没有心脏方面的问题,那个病历,是有人故意伪造的。”
“是的,伪造病历的那个人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当然,真正的凶手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可怕的组织。”
安夏依然是一脸的迷茫,因为和我不一样,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些可怕的事,安总居然把自己的女儿当成卧底放在自己的公司,应该是已经感觉到隐藏在周围的危险,甚至会随时毁掉他自己,还有他拥有的这一切,所以才会这样做,毕竟安夏是唯一一个他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安夏解释,当初有人故意把一份招聘信息发到我的邮箱里,至于胖主任和薇薇在办公室里发生的那种事,我一直认为是两个人关系暧昧不清,甚至是薇薇想要借住胖主任手中的权势上位,知道后来出了事,查过以后才发觉,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薇薇根本看不上那个好色的胖子,反而是孙晓可因为她的男朋友黄毛贩毒主动接近胖主任。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只是我根本没有察觉,还以为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然后直接钻了进去,最夸张的是,第一个月的新人奖,原本以为是遇到了土豪,当时还有些沾沾自喜,直到大刚出现,无意中我问起这件事,第一个月的冠军是孙晓可,根本不是我,那就是一个噱头,目的就是利用这个名目把我带到那个可怕的封门村。
是的,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处精心的谋划,然后一步接着一步实现,每一次想起这些事,都会觉得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来自内心深处。
“夏沫,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是的,我努力过,想要帮助父亲,虽然我恨他,但是毕竟是我唯一的亲人,可惜,我无法帮他,最后反而害了他。”
安夏的声音开始哽咽,她甚至认为是因为她没有找到那些东西害了她的父亲,“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那些一群可怕的家伙,已经有很多人在这些人手中丧命,安夏,你只要留在这里,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为什么,夏沫,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里的所有人变得如此的可怕,为什么父亲出事以后,所有人都变了?”
“那是因为,以往你看到的都是,都是带着面具的脸,现在,已经不需要,所以选择撕开,也许,只有这一刻,你看到的才是真实的。”
我不停的安慰安夏,不想看到她因为这件事陷入无尽的恐慌和痛苦之中,对于安夏而言,甚至是我,唯一没有办法改变的就是出身。
安夏长出一口气,“谢谢你,夏沫,我懂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浑身是血出现在那个地方!”
“你有梦游的习惯。”
“梦游?”
我点了点头,“梦游是人在睡眠状态下的一种无意识的行为,当然,通过一些外在的因素,同样可以将人变成梦游的状态。”
我尽量简单的解释,希望安夏可以理解,比如受到一些影响,其实鬼上身本身就是一种精神力控制的表现。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设计了这个局,就是为了让别人相信我才是杀人凶手?”安夏看着我,眼神中透出疲惫,是的,因为这些事,所有人的内心都变得异常的疲惫、脆弱。
虽然我不清楚,这里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玄机,从现有的证据还有发生的事可以看得出来,安夏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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