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言依旧赶在华容华刚要睡熟时来敲门。
华容华怒不可遏,“我不管,我只是个帮厨,又不是他的丫环,要不真缺人伺候就买个丫环来好了!”打开门也不等莫言开口,直接一通喊,然后啪地一声关上门。
莫言静默了一瞬,然后抬手,继续敲门。
“啊呀!”华容华把棉被都蒙到了头上却还是能听到莫言一下一下清楚的敲门声。
“主、主子让你烧、烧水!”莫言的声音透过门板清晰的传到华容华的耳中,让她想装做听不见都不成。
有心想掰扯掰扯道理却担心引来别人围观,虽说华容华并不太在意自己的名声,但谁有好名声不要,非要故意搞臭的?
“烧水烧水,成天的要那么多热水干什么?难道他还想给自己褪层皮不成?”华容华恼的很,直接当着莫言的面骂了出来。
莫言握了握拳头,冷漠的扫了华容华一眼,转身回了正房。
华容华没了出气的人,只能一边摔着门一边去烧水。等她热水烧好,早就没人了。
第三天,当莫言刚一敲门说要热水时,华容华就打开了门,扯着莫言到厨房,指着在灶上温着的一只瓦罐道:“这是早就烧好的,里面的水也开了,你拎走吧!”说完,转身就回了屋子!
公西楚看着莫言端进来的热水,沉默好一会儿说了句,“倒掉!”然后也自顾自的去休息了,最后只剩下莫言一个人跟这盆热水做斗争。
打这儿之后,华容华再没有被半夜叫起烧热水过,可随之而来的是新的躲也躲不掉的麻烦。
“那个,小华姑娘啊。”华容华刚洗完锅,张师傅就一脸奇怪的进来了。
“张师傅,怎么了?”这个厨子不止饭做的好,人也很好相处。
“公西管事说中午让你也炒一个菜。”
“啊?我不是帮厨么?张师傅你在这儿,哪还用得着我啊?”
“我比你还纳闷呢!不过,管事说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挣人家钱不就得听人呵么!”张师傅到是看的开,还跟她说了自己中午要做的菜,意思是两人别做重了。
华容华惊讶过后,第一反应就是公西楚又在找自己的茬!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当她把自己炒的醋溜白菜端上桌时就听见公西楚嫌弃的声音。
“你把整缸醋都倒里了么?坐这儿都能闻着酸味儿!”
吃到她做的酸辣土豆丝夹了几筷子就放下了,“你在给兔子做饭吗?怎么一点儿肉都不见?”
看着红烧肉直皱眉,“你把肉直接扔灶坑了吗?怎么全都黑了?”
反正就是没有他挑不到的刺儿,这种情况就连张师傅都看出来是在故意找华容华的茬,便尽量躲着,免得火烧到自己身上。
后来,一到吃饭时,莫言也躲了出去,整个正房只剩下公西楚和华容华。
“你是不是偷吃肉了?”公西楚眼睛瞄着她的胸前,筷子在盘子里拨拉,“这里怎么一块肉也找不到?”
“我没偷吃肉,吃的是肉皮!”华容华每天都被人这么阴阳怪气的数落,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今天屋里没有别人不趁机还回去她都枉为人了!
“哦?”公西楚到是没恼,反到挑挑眉,有了几分兴致,总算是知道还嘴了,要不自己还真觉着看错了她呢!
“你没觉着我的脸皮变厚了吗?成天被坏人这么呲答还能活的好好的。”说着话,华容华的眼睛直直盯着公西楚,就差用手指着说‘那个坏人就是你’了。
“是挺厚。”公西楚笑着看向女人胸前的凸起。
“无耻!”华容华脸腾地红了,右手扶住左臂,一下就将前面的风光给挡住了。
公西楚也不介意,只笑着道:“也不知是谁无耻,明明答应了要报恩的,却总也不见人来。”
华容华想了想突然一脸怪叫的道:“别告诉我,你天天晚上折腾我烧水就是让我来找你!”
“不然呢?”公西楚挑眉。
“你有毛病吧?”华容华打量着他一脸奇怪,“你怎么不直接叫我?故意拐了十八道弯,谁知道你要干什么?再说,等我烧完水你屋里都熄灯了,还让我往哪送?”
公西楚臭着一张脸,半是讥讽的道:“你是这么听话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
半张着嘴,华容华茫然过后一片豁然,不由冷笑,“你该不会想着是让我主动钻你的房爬你的床吧?你当你是谁啊,也太瞧的起自己了!”
被她这般鄙夷,公西楚心头火起,那一点点旖旎的心思也全然无踪,嗤笑道:“不是你主动的吗?我可记得是你说要报恩的!”
华容华哪里肯认输,直接梗着脖子道:“对,是我说的。切,你不就想要这具身子么?给你!”
“那你现在就脱了!”公西楚斜眺着她,面上带着三分冷然三分轻蔑还有三分的看好戏。
“脱就脱!”华容华嘴上喊的硬气,可当她的手真的挨到衣带上的时候却抖个不停,眼圈不由的发酸,里面有表示脆弱的东西要流出来。
华容华仰起脸用力吸了吸鼻子,重新对上公西楚漠然的眼睛,“现在不行。”
“怎么?想反悔?”公西楚扬眉,思忖着,若是她真的不愿意要怎么办?是放人还是直接霸王硬上弓?
“我现在是排卵期,要是跟你……的话会怀孕,得等我安全期时才行。”华容华此时冷静的有些可怕,她只是在想,如果二人真的要发生关系的话,怎样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什么排卵期安全期,不会是你想要逃避找的借口吧?”公西楚压根就不信,而且她是什么意思?竟然这么反对怀自己的孩子!难道她真的这么讨厌自己?
现代时这种两性知识满天飞,就算华容华没有经验也不见没看过小黄片,何况当时她可是有个室友天天算这个出去幽会的,虽然如此,她可没办法把这些理由说出来。
最后华容华只得道:“我们两个不结婚只发生关系的话万一有了孩子怎么办?”
公西楚诧异的看着她,这女人想的未免太远了!刚想说‘那我就收了你’就听见她继续道:
“我可不想我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去管别人叫妈,然后受后妈虐待,我绝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所以我要从根本上杜绝这个可能,在和你发生关系时绝不可能有孩子。”
公西楚的内心某处被轻轻触动了,又感觉可笑,他和一个女人讨论二人要不要上床的一事儿已经够让人感到惊讶了,现在竟然连孩子都考虑到了,简直是惊悚!
可偏偏华容华的话他一句也反驳不了,他无法允诺给她的孩子一个如她所愿的名份,也不想允诺,总感觉那样做是一种背叛!
要不然就算了,这世上女人不有的是么!公西楚静静的看着面前越发不安的女人,可偏偏能让他感兴趣的,能让他想占有的却只有面前的这个女人。
究竟是放过还是占有?
华容华说完之后都感觉自己是疯了,竟和一个不可能和自己结婚的男人讨论她们的孩子!尤其是公西楚敛了笑容,星目沉寂的盯着自己时,总感觉他在嘲笑自己。
“那个,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匆匆丢下这句话,华容华转身就想跑。
公西楚在她跨出门槛时将人拦住,一手将人按在门板上一手扯着她的手臂问:“什么时候?”
“啊?”
“安全期是什么时候?”公西楚终究是无法心甘情愿的放手。
华容华惊讶的嘴巴慢慢合拢,红晕渐渐爬上脸庞,低着头算了一下,“应该是下个月十五到二十二。”
“好,我知道了。”
“哎,还有……”华容华扯了下公西楚的衣袖,“到时,能不能别在这儿?”
公西楚皱了皱眉,“为什么?”
“我不想给人看不起,你也不想被人说道吧?”
“好!”公西楚最终还是点点头,他到不是怕被人说道,而是怕那个人知道,内心深处却在想,要是她知道了会怎么做?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公西楚并没有故意找茬了,反而带着莫安和庄子上的长工天天出去。
管事不在,张师傅的饭做的也不多,华容华彻底闲了下来,没事儿的她就窝在屋子里绣荷包,偶尔去黄大娘那讨教一番,只可惜收获有限,黄大娘的绣功照原主差远了,日子过的到也充实。
只除了偶尔遇上便刺她两句的喜姑,一切都那么美好。
喜姑本就嫉妒华容华得了这个帮厨的活儿,现在看她这么闲更是连眼眶都红了。当着本人的面说闲话不算,有两次甚至直接到公西楚身旁去告状。
公西楚没理她,反而让莫言将黄庄头领了来。
黄庄头又是磕头又是告罪,只道以后一定好好看着喜姑,这才将人给领走。回去后狠狠训了这个儿媳一顿,然后让自家老婆子给看好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滑过,转眼进了三月中旬,地里慢慢的开化了,本就落的不厚的雪层以极快的速度消失着,田里的地,山里的土都从开始的坚硬慢慢变的柔软,嫩绿柔小的小草也从枯草堆里钻了出来,就连山上的鸟鸣声都比以前要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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