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和莫言也凑了过来,实在是太香了。
华容华轻轻按了下蛋糕,有些不满的摇头,“起发的不够啊,难道没有泡打粉就做不出那么软的蛋糕么?”
“好了没有?”虽说秉持君子远庖厨的规矩,但公西楚看着那刚出炉的蛋糕还是忍不住柔和了目光,这可是自己做的呢!心中竟隐隐有些自豪,就像初上战场打了胜仗一般。
“好了,好了。”虽说卖相上不够好,但味道实在没的说。华容华把蛋糕切成小块装盘,一盘递给公西楚,别一盘递给莫言和张师傅,“你们也拿去尝尝。”
“那就谢……”张师傅是个地道的吃货,闻着味儿就有些受不了了,此时见小华姑娘端了蛋糕来忙不迭的就要去接,却不想给莫言扯开了。
刚想恼,就见莫言直直的看向自己身后侧,张师傅诧异的回头一看,只见公西楚黑沉着脸,凶悍的眼神紧盯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似的,吓的张师傅打了个哆嗦,急忙缩回手,“不,不用了。”然后就和莫言一起逃离了厨房。
华容华回头就看见一脸凶相的男人,不由的好笑,“给他们吃两口怎么了?至于这么护食么你!”
“这可是爷亲手做出来的,凭什么给他们吃?”公西楚傲娇的道。
呸,什么叫你亲手做的,明明只打了蛋清而已!华容华心里腹诽着,脸上却不得不笑着附和。
当晚,公西楚几乎将蛋糕当做了晚饭吃,让本来以来还能有剩的赏下来的莫言和张师傅都失望不已。
第二早上,莫安回来也只听张师傅说昨晚的蛋糕闻着有多香,连见都没见着。
“你回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在县城里待着吗?”公西楚白了眼有些怨念的小厮。
莫安收敛表情,忙回道:“主子,昨晚小的去给县令大人送草莓时,县令大人让奴才给您捎句话,他说那个寡妇回来了,给圈在她自家宅子里了。”
华容华正在腹诽公西楚狡猾,明明那么瞧不起那些草莓,竟还给县令送去!忽地听到寡妇二字,不由抬头问:“哪个寡妇?是姜寡妇吗?”
公西楚笑了,捏了捏正在吃草莓女人的脸颊,“是啊,人回来就好,回来了爷才能给你出气!”
“你给我出气?真的?”华容华高兴过后又担心起来,“你不会是想杀了她吧?还是算了吧,她虽说心眼不好,不过罪不致死啊,再说还有姜文呢!那孩子不错,挺懂礼貌的。”
“我说,让你惦记的人还挺多啊!”公西楚觉得自己难得明媚的心情立马就变多云了。
华容华到也乖觉,立刻改了口,“我不还是为了你么?就因为那点子事沾上人命可不好,再说,那样不也是给县令大人添麻烦么?”
“你真是这么想的?是担心我?”公西楚斜眺着她,还是有几分不信。
“当然!你想啊,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姜寡妇可是害我的人哪,我怎么会去关心她呢?”华容华连连点头,跟这个男人接触越多,就越发现这男人就好似一个邀宠的大孩子,有时幼稚到不行。
“好吧,我接受你这个说法。所以,做为回报,我会替你好好出这口气的!”公西楚满意了,冲着华容华一笑,站起身就招呼自己的两个小厮跟他走。
华容华呆了一下,险些被男人那魅惑的笑容给迷倒,回过神来急忙追了出去,“哎,你还没说到底要怎么帮我出气呢?我也要去!”
公西楚回身拍了拍女人的头,笑道:“我还没布置好,等布置好了带你去看。再说,你今天不是要收草莓么?”
“你别总打我头!”华容华撅起嘴去打男人的手却打了个空,然后对着往外走的公西楚喊道:“喂,布置好了一定要带我去看啊!”
开始,华容华还是琢磨公西楚到底是怎么报复姜寡妇等人的,可等到陆续有庄子上的人和柳家村的人送草莓来时就把这件事儿给忘了。
华容华感觉自己都要忙疯了,一整天竟着挑选草莓,装盒,付钱的工作了,到了下午,在张师傅的帮忙下已经整理出六大竹筐的木盒了。
“好了,等一会儿莫言回来把它们送回到冰窖就行了。”华容华抹了把头上的汗,然后指着桌上剩了半篮子草莓对张师傅道:“麻烦你帮了我一整天,这些你就拿回去吃吧。”
张师傅却摇头,“这东西酸酸的我不爱吃,小华姑娘能不能把昨天那个蛋糕的做法告诉我?”
“行啊,到时你多做些,我也吃现成的。”华容华觉得做蛋糕麻烦的很,有人抢着做自然是高兴不已。
一连七天,公西楚除了第一天出去,后来就带着莫安在庄子看华容华收草莓。柳家庄附近山头的野生草莓都被摘光了,后来又跑去邻村收了不少,一共收了有三十几筐,每筐里最少有十盒草莓,把冰窖都占了一大半去。
给采草莓的人和柳木匠结算了最后的工钱,华容华几乎累瘫了,委在公西楚怀里,气哼哼的道:“等到冬天时我每盒一定要卖上几百文,要不都对不起我这几天挨的累!”
“才卖几百文?不会亏吗?”公西楚皱皱眉,自己的女人这几天累成什么样子他可是最清楚不过了,要是以前她才不会主动往自己怀里靠呢!
“应该不会吧。”华容华抢掰着手指算,“一共四百个木盒,给柳木匠一两二钱银子,那些采草莓的一共付了不到九百文,所以本钱一共才二两一钱,到时就算一盒卖上十文都亏不了。不过,大冬天的难得有新鲜水果,怎么也得涨涨价!”
公西楚看着小女人一副小奸商的模样,不觉好笑,用下颔蹭了蹭她的头顶,“忙完了吧?忙完了咱们明天就去看戏!”
“看什么戏?”华容华一时没反应过来。
“自然是欺负你那些人的下场!”
“哦,姜寡妇她们啊!好啊!那我先去收拾一下早点睡,省得明天起不来。”
“等会儿,有东西给你。”公西楚把刚要起身的女人又拉回到自己怀里。
华容华不自在的扭了下身子,“别闹!”刚才莫安想进屋来着,给果看见这副场景又急忙退了出去。
“这个给你!”公西楚说着把一只银制开口镯子递到了华容华的面前。
“这是……”
镯子是钝银的,上面绕着镯身雕着一枝莬丝花,枝叶伸展,栩栩如生。
公西楚在镯子的一端拧了两下,然后用力一拨镯子的顶端,好好的镯子竟变成了两截!一半大些上面有花枝缠绕,一半小些,基本都是繁簇的小花,而且中间竟是空心的!
“这个给你装银票吧。”公西楚把镯子递给有些呆愣的华容华, “打开时在这个有花的地方向外拧两下然后向上拨就行,锁上时先按进去再往里拧两下,别把银票到处乱塞了。”
华容华红着脸接过镯子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还因为草莓染了你的荷包差点哭了,生怕那银票上也被染了色呢!”
“哼!”华容华推了他一下,拿起镯子就跑了,这男人真讨厌,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不过,这个镯子送的真是太合乎她的心意了!
第二天上午,一行人来到县城,公西楚直接带着华容华来到一处茶楼。
在二楼的包间坐定,华容华耳听着大堂里说书先生吐沫横飞的讲古,忍不住问:“你不会是让我来听书吧?”
“看外面!”公西楚示意莫安将窗子打开,热闹的叫卖声立马就清晰的传了上来。
华容华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姜寡妇家所在的那条巷子竟是正对着这个二楼, 不由看了眼公西楚,这男人得找多久才能找到这么个绝佳位置啊!又皱起眉,“可是在这儿也看不见呢!”
公西楚倒茶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也可以去姜家门口看,不过好不容易把你摘出来,要是再被认出来我可不管!”
“呃……”华容华也怕被认出来,可要不能亲眼看到姜寡妇的下场又感觉心里痒痒的,忽然眼睛一亮,“不如,我们来乔装吧!”
“乔装?!”
半晌,公西楚的黑着脸看着自己的新装束,咬牙问:“这就是你说的乔装?”
只见两人身穿及踝的青色斗篷,脸上戴着笑脸面具,别说被人出来,就连男女都看不出。可要是真这样走在街上,百分之百会遭到围攻的。
“怎么样?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来了。”华容华掀起一半的面具还有些得意,拽着男人的手就往茶楼外面走,“快过去吧,一会儿该看不见了。”
公西楚直接扔掉自己脸上的面具,然后抱起华容华直接从窗户窜了出去。
“啊!”华容华吓的尖叫出声,紧紧抱住男人的脖子。
“你要想让大街上的人都看见我们就接着叫!”公西楚在屋脊上连续借力,往姜家窜去。
听了他的话,华容华果断咬住嘴角不再出声。须臾,她察觉到公西楚停了下来,然后自己也被轻轻放了下来。
华容华诧异的睁眼一看,自己正和公西楚一起趴在一处屋顶上,往下正是她住过几个月的姜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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