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时候的确很好,每一次我被欺负了,受了委屈都是奶娘安慰我的,每当那个时候奶娘一边流着泪一边帮我处理身上的伤口,我都觉得奶娘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可是……”
可是?华容华诧异的仰起头,看向一脸落寞的男人,可是什么?
公西楚将女人的脸重新埋在自己怀里,他并不想让华容华看见自己现在的这副状态。
“可当我跟师傅学了武上了战场之后才知道,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就算受伤了,或是快死了也没有人会替你哭,而不管你流多少泪也打不死敌人……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奶娘的眼泪除了使我变得更加懦弱,什么也改变不了。”
顿了会儿,华容华嗤道:“你别矫情了,能有个人为你哭就已经很不错了,难不成你想等你死的时候没一个人替你掉眼泪么?”
女人柔软的唇瓣在他的胸膛上蠕动着,又热又痒,骚的他心中难耐,直接翻身把撩人的女人压在了身下,“我死了,难道你不哭么?”
“啊!”华容华低哼一声,推了推压住她的男人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制住了双手,不由气道:“你死了我才不哭呢!你要是死了,我就改嫁给别人,让别人睡你的女人,花你的钱,打你的娃!”
“你……”公西楚瞠大了眼,一想到那样的场景,鼻孔都粗大了几分。
华容华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和公西楚根本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谈什么改嫁?不免有几分难受,用力挣了挣手腕,赌气道:“我根本就不用改,直接嫁了就行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我和你什么关系!”
公西楚手掌用力,勒的华容华直皱眉,“喂,快放你,你掐的我好疼!”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活着是,死了也是!”公西楚的眼睛有危险的东西一闪而过。
可惜,华容华并没有看见,反而嘴犟道:“活着没名没份,死了你还想管我,就算我不说话,阎罗王也不会同意的。”
“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管我要名份了!”公西楚眯了眯眼。
华容华一噎,脸色腾地变红了,又极速的由红转青,挣扎着道:“你胡说,我才没要名份!刚刚,刚刚只是随口乱说的!”怕公西楚不信,又赶忙起誓道:“我要是要了,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唔!”
疯狂的吻夹杂着一丝恼怒一丝心慌和一丝无措扑天盖地的压了下来,带着一点儿惩罚带着一点儿眷恋,公西楚在女人的唇上粗暴的研磨着。
“哈!”待公西楚离开时,华容华只会翻着白眼喘粗气了,“要、要憋死我,啊!”
这一夜,男人疯狂的吻着,竭尽全力的占有,仿佛要把华容华揉尽他的骨血中一样。
第二天退房时,掌柜和小二都用暧昧的眼神的看着这对昨晚动静过大的男女。华容华脸皮薄,拖着发软的腿先跑了出去。
“走吧,回庄子上。”公西楚牵过马来让华容华上马。
“你不回家么?你奶娘不是刚来?”华容华上了马,见他竟要和自己一起回去,觉得有些奇怪。
“奶娘一路舟车劳顿,自是应该让她好好歇歇,我若回去,她一准儿竟来伺候我了。”
虽然听上去这理由不错,可华容华还是觉得公西楚有意躲着她们。
富竹巷里,奶娘和珍珠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然后让莫安去请公西楚回来。
“七夕的时候也没赶到给公子庆生,今天这桌菜全当经补给公子的。”奶娘笑着道。
莫安看了看眼前香味扑鼻的菜肴也不由咽了咽口水,点头应道:“我这就去,想来主子知道奶娘特地给他做菜吃一准马上就回来了。”
院里,蟑螂远远的伸出头来嘻嘻笑着问:“奶娘,珍珠姐姐,我也跟着去行不?然后有剩菜你们给我留一口!”
原本这个院儿里就四个男人,后来主子带着莫言去了庄子上不常回来,就剩他和莫安。现在突然来了两个女人,一个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一个是柳腰丰臀的解语花,蟑螂的眼睛都不够看了,逮着机会总想往二人的身前凑。
一见蟑螂那张脸,珍珠就吓的低呼一声藏到了奶娘身后。
奶娘也没好气儿的训道:“让你守门,你往里跑干什么?以后没叫你不准进院儿!”
蟑螂也不恼,仍是嘻嘻笑着道:“知道了,奶娘。奶娘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把大门守好,一只苍蝇都不让它飞进来。”
听到他黏糊糊的叫自己,奶娘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不耐的挥着手,“滚滚滚!”待蟑螂走了,才道:“公子怎么就找了这样的人做门房?要是可怜他只给几个钱也就是了。”
“其实主子开始没打算用他做门房,是打算……”话说一半,莫安突然住了嘴,总感觉自己要是轻易的把华娘子的事儿说出来,主子就会生气的。
“打算什么?”偏奶娘和珍珠都起了好奇之心,不住的催问着。
莫安实在经不住两人的逼问,再加上其实他也是打心底里看不起华容华,便将找蟑螂前后的事儿都给说了。
说完,见两个女人都呆住了,又急忙叮嘱,“你们两可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啊!要是给主子知道我说给别人听,那……”莫安有些后悔了,要是给主子知道自己在背后嚼舌根,还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啊!
奶娘白了他一眼,“我当然明白,要是给别人知道公子竟行这么……样的招数岂不是有损他大将军的威名?是你该闭严了嘴才是。”
珍珠关注的却是另一点,“你说的那个华娘子竟是个被休的?原先还是住隔壁?她长的很美吗?很美又怎么会被休?”不然主子为什么会喜欢她啊?
奶娘也奇怪的问道:“难道在她被休之前就开始勾引公子吗?难道是因为跟公子有了不正当关系才被休的?”
“这个……”莫安刚后悔自己话多,现在却是把嘴闭的紧紧的,说什么也不开口,最后一溜烟的跑去庄子寻人了。
“奶娘,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狐狸精变的?”珍珠有些不安的问。
“你怕什么?任她是狐狸变的还是凤凰变的,凭她二嫁的身份就进不了康乐伯府的大门!”奶娘信心十足的道。
珍珠一想,老夫人那般看重主子,自是不会让他染上这等污点,遂也放下心来。
再说莫安,出了大门跑去车马行,雇了辆马车直奔庄子,可到了庄子才知道,主子和华娘子去了山中木屋。
木屋他没去过,便去寻莫言。
“不、不去!”莫言白了眼莫安,低头继续刷马。
莫安急了,“哎,珍珠姑娘和奶娘好不容易给主子准备了那么多菜,主子要是不回去可怎么是好?莫言,我真是看错你了,让你传个话都推三阻四的!哼,我自己去!”说完,扭身就往山上走,以为他没去过就不知道木屋在哪儿吗?
“喂,你拦我干嘛?”可是,莫安没走几步就被莫言拦住了,不免有些着恼,口无遮拦的讥讽道:“怎么?你这是打算向你的新主子投诚了?不过,你可别忘了,她能不能进得了伯府的大门还不一定呢?你可千万别抱错了大腿!”
莫言皱眉,觉得莫安跟以前越发的不一样了,“我、我的主、主子,从从来只有一一个!”
“行行行!”莫安推开莫言拦住自己的手,“你爱有几个有几个,别拦我!”说完,冷哼一声便往山上去了。
莫言摇摇头,心想,但愿莫安最后不要被骂的太惨。
莫安东寻西找,终于灰头土脸的找到了木屋,可当他看见坐在院中石凳上开怀大笑的主子时不免有些发愣,有多久没见主子这般笑过了?
华容华将手中的面碗放到石桌上,抬手抹了下脸上的黑灰,嗔道:“有什么好笑的,不过一块灰而已,你要喜欢,我也给你抹一块!”
公西楚呵呵直笑,“我?我可不喜欢,不过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抹,抹全身都行!”
“滚!说说话就下道!”华容华把碗往他面前一推,“吃吧,补给你的长寿面!可不许咬断啊!我做这根面可费了不少劲呢!”
“要是不好吃可是要重做的!”公西楚拿起筷子挑了挑碗中的面。
“你别这么挑好不好?我都没你这么矫情,一个大男人还非要吃长寿面!那要我过生日时,是不是你也给我煮面?”
“可以啊!”公西楚先喝了一口汤,香味扑鼻,咸淡适宜还不错。
华容华白了他一眼,“就吹吧,你连厨房都不进怎么给我煮面?再说你也不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啊!”
公西楚抬眼,“你生辰不是九月二十三吗?”
呃,那是原主的生日,她可不是!可要直接说不是岂不是惹人怀疑?
“自从华家人和我划清界线时开始,我就不是华家人了,生日自然也不算!”华容华有些赌气道。
“那就跟我一天好了。”公西楚随意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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