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华容华的嘴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就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转头去看珍珠,却发现她早就不在屋子里了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在男人身上狠掐了几把,“你有病吧,还要当众表演不成?”
公西楚抬起头,扬扬眉,“不是你为了给人添堵要当众表演的?
华容华一噎,她只是想亲一下,谁想表演的这么彻底了?可男人的兴头好似很足,没了观众还在尽力表演。
这天的夜宵两人到底也没吃上,等折腾完,鸡汤也好,包子也好全都凉了。当华容华身心疲惫的睡过去前还在想,或许自己这辈子是累死在床上的。
就这样,华容华开始了她猪一般的新婚生活。每天什么家务不用做除了吃饭就是和公西楚厮混在床上。
虽说这种吃喝不愁,每天躺着就有钱花的日子是她以前想要的,但当真的经历了这种生活,就哪哪都不对劲了,感觉自己好似一个慢慢生锈的机器。
这一天吃过饭的华容华回到屋里就开始换衣服,随后进来的公西楚纳闷儿的问:“你要做什么?换了衣服是要出门么?”
“是啊!”华容华一面将繁复的罗裙穿上,一面说道:“我去看看贾老板有没有去给我留话。想问他还要不要那个新的肚兜儿样子。”
“呃……”公西楚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她,那个贾老板就是自己派的人呢?他都没有吩咐,贾老板自是不会给她留话。
只听华容华继续在那里说:“啊,不行,我必须得找点事做。要为我自己都要发霉了。”
“这样的日子不好吗?”公西楚问:“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嫁人之后会是这样的吧,夫君专宠,家务不愁,还没有婆母管教,难道你还有什么觉得不满的吗?”
“不是不满啊!”华容华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我已经快长毛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都快赶上猪了。你看我是不又胖了?”说着,华容华懊恼地撸起衣服捏着自己腹间的肥肉问。
公西楚扫了一眼她那肉嘟嘟的皮肉,好像确实较以前多了一些,快赶上刚认识她的那时候了。嘴上却违心的道:“还好啦,我还能抱动你。”
“哼,等你哪天厌了我的时候,就该嫌这嫌那的,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了。”华容华一面换鞋,一面继续说道:“男人嘛,都是这种口是心非的视觉动物,然后你们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去纳妾了。不行,从今天开始,我必须重新开始锻炼,我要开始骑马练武,一定要保持完美的身材,不让别的坏女人有机可乘!”
你的身材就没有完美过好不好!公西楚暗自腹诽,不过却没敢说出来,要是说出来这女人一准炸,只是无所谓的道:“也行,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反正他每天待着也是无聊,这女人想做什么就陪她折腾好了。
“不行!”却不想,华容华很坚定的拒绝了。
“嗯?”公西楚一挑眉,“你有什么事是想要瞒着我的吗?”
“不是瞒着你啊,我只是觉得距离产生美。你说我们这些天天天腻在一起,每天不都得吵几句。”
“可你也不能一个人出去!”公西楚反对,他总觉得这女人自带倒霉体质,只要他一没看着就准保出事,
“怎么会是一个人呢?不是有牛丫陪我吗?这几天她跟莫言学武学的也挺不错的。”
一提那个人高马大的丫环公西楚就不由得直抽嘴角,这女人还真打算带着那丫环出门儿啊?
换好的衣服的华容华去自己宝贝箱子里翻碎银子,忽然发现一个系好的红色的小包袱,这才想起这是自己做了打算送给公西楚的礼物,可是后来发生了茶楼的那件事,再后来又忙着成亲,竟把它给忘了,其实这礼物早就做好了。顿了顿,华容华突然贼兮兮的凑到公西楚身边,将小包袱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你不是不让我看你做的这些文胸吗?”公西楚以为这是华容华做出来的新式肚兜儿,还在纳闷,这些天两人一直腻在一起,也没见她动针线啊!
“嘻嘻,这是送给你的礼物。”华容华此时的表情有些贼眉鼠眼的,看的公西楚一阵眼抽。
“你那是什么表情?”
“嗯,一直收你的礼物都没有回礼,这个你就当是回礼啦,一定要好好保存哦,这可是我送你的第一件礼物。”华容华摁住公西楚要拆开包袱的手,“哎,你等会儿,等会儿我走了,你再打开看吧,直接把它穿上也行。”
“这是衣服?”公西楚奇怪的很,这么小的包袱,她得做多大的衣服啊。
华容华拿好了东西,急匆匆地叫着牛丫就出门了。
公西楚看着她的背影,总感觉他有些是匆匆逃跑的意思。又看了看手边的红绸包袱,感觉这里面的东西不一定会和自己的胃口,可是他心里却好奇的要死,这女人究竟是给自己做了什么衣服?难不成是两双鞋垫或是一个荷包?可要是那种东西,她直接交给自己就好,又何必非要包一个包袱,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是什么?”公西楚拆开包袱,从里面拿起一小块儿红色绸布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也没看明白。
恰巧这时珍珠进屋给红西楚送茶水,看见他手里的绸布,不由问道:“主子拿的这是什么?”
公西楚将那红色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眯着眼睛无奈地说道:“我哪知道。”总感觉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那女人就不会急匆匆的跑掉。
珍珠身上拿过红色绸布,越看越奇怪为什么就两块巴掌宽的绸布缝在一起了呢?自语道:“这是做什么用的?帽子?可这里还露着两个洞呢!”
公西楚看着珍珠的手穿过红色绸布的一个洞,眼神忽然一凝,这东西跟华容华身上穿的自制亵裤挺像的,只不过她那个比自己这个还要多些布料罢了。难道他给自己做的亵裤吗?
公西楚从珍珠手里抢过绸布仔细翻看着,如果两条腿从这两个洞穿过去……果真是亵裤,只是这东西怕是连羞处盖都盖不上吧?这东西要怎么穿,这女人,果然是欠收拾!公西楚暗自琢磨着等那女人回来要怎么收拾她。
珍珠突然被抢了东西也不恼,细心为主子倒上茶水,见主子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奇怪,好似是在笑,又好像在生气,不由好奇的问了一句,“主子,您怎么了?”
“没事儿,你下去吧!”公西楚清了清喉咙,敛了下表情。
珍珠顿了下,继续将茶水倒满,“主子,不如让奴婢帮您捏捏脚吧!”说着话,珍珠羞红了脸。
捏脚?公西楚扫了她两眼,起身,将桌子上的亵裤抓在手里,“这些事自有主母安排。”
“主子,可主母对奴婢心有不满,是不会安排奴婢侍寝的。”珍珠涨红了脸鼓足勇气道。
公西楚想起成亲前那女人对自己讲起的公平心里明白,其实,就算她对珍珠没有不满也不会安排别人侍寝的!不过这话到是没有必要让珍珠知道,况且自己对这个丫环除了碍在祖母的面子上之外也真的没有什么特殊感情。
“那就听主母的安排就好了。”
听到主子无情的话,珍珠整个人险些崩溃了,不甘的喊道:“可是,老夫人让奴婢来是服侍主子的!”
又搬老夫人来压自己么?公西楚皱了皱眉,心生几分不耐,“你现在不是在服侍我么?”
“我、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珍珠怔了下想解释,可这种事让她一个没嫁人的姑娘主动说出口还真有些说不出来。
“对了,你觉得莫安怎么样?”公西楚突然开口问。
莫安?珍珠的脸刷地一下由红转白,难道主子是想……
“主子,莫安怎样奴婢并不清楚,奴婢只知道自己离开京城来到安平县只是为了服侍主子的。”珍珠跪直的身体,大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意。
公西楚扫了眼门口一闪而过的灰色衣角,无所谓的道:“哦,那便算了,我还以为你对莫安有好感,想给你们指个婚呢!”
“绝对没有!”珍珠斩钉截铁的道。
“行了,你下去吧,要是什么改变了主意可以来找我。不止莫安,莫言也不错。”公西楚继续道:“夫人可能对你们不太了解,不好做这事儿,所以尽管来找我。”
“是。”珍珠磕了个头,憋屈的道了个谢就匆匆的退了出去,再不走,自己不定就被指婚给谁了,她大老远的花钱托人来到这儿可不是为了嫁给小厮的!
门外的莫安看着珍珠的背影慢慢垂下头,虽然早就知道答案,可听她亲口说出来却还是这么难受。
华容华不知道公西楚能不能看懂自己送给他的丁字裤,有些担心他发火,一直磨磨蹭蹭到申时才回来。
听到院子里传来那女人的声音,公西楚噙着冷笑从屋里出来,只见华容华正站在院里吩咐着什么。
“奶娘,你将这些青玉米扒了放到锅里煮熟儿。”华容华指着地上一大堆的绿色长条装圆滚滚的东西道。又对一个身上穿着补丁衣服的农夫道:“你家里还有多少这种青玉米,都给我送来吧,我还按一文钱一个给你。”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那农夫对着华容华千恩万谢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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