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毛乐言还真的笑出声来了,她一笑,庆王也就松懈了下来,他走到她面前,有些拘谨地道:“昨晚这样怀疑你,是本王不对。”
“你相信我?”毛乐言有些意外,今日的他和昨日的他态度大相径庭。
“本来不相信的,但是入宫见了皇上,皇上说你医治太后的方法也十分怪异。加上本王也觉得你若果要害我们,早就害了,何必等到现在呢?”庆王解释道。
毛乐言微微错愕,是皇上为她解释的?他相信她?毛乐言心里涌起一股雀跃,还有一股想流泪的冲动,她与庆王相处的时间要比和他多很多,按理说庆王应该更了解她的性子,但是连庆王都对她表示怀疑,他却还为她辩解。
“你这么怪异的医术,从哪里学来的?还有,你之前说你师父是什么中国部落的人,大概也是谎话吧?”庆王微微怪责地问道,他蹙眉看着毛乐言,又道:“兴许,连有没有这个师傅都成问题。”
毛乐言笑得咧开了嘴,她伸手搭着他的肩膀,道:“我发誓,真的有,也确实有中国这个地方。而且我敢保证,在许多年之后,中国这个国家,将会影响整个世界。”
庆王鄙视地道:“不过是一个小部落,还影响全世界呢。井底之蛙!”
毛乐言踩了他一脚,哼道:“不信就算了,我可是未来的先知。”
“还先知?是笨猪吧,瞧你笨得那样子,昨晚本王冤枉你,你就不会解释吗?本王是一时气在心头,你若是肯解释,本王肯定相信你的。”庆王大言不惭地道,仿佛昨晚的脾气不存在过一般。
“你冤枉就冤枉了吧,我何必解释呢?你冤枉我,我是这样过日子,你相信我,我也不会多一文钱。说白了,我是不在乎你相信不相信我。”毛乐言臭屁地道。
“大胆女子,竟然这样跟本王说话,瞧本王不剁了你的猪脑子。”说罢,便拧着她的耳朵左右搓揉。
毛乐言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斜视着他道:“跟你做朋友真是心淡啊,连王妃都相信我,枉费我跟你交心这么久,你竟然还对我心存怀疑。”
“那不是怪你自己么?谁让你一天到晚把心事藏在肚子里,本王怀疑,你肚子里的秘密早生了许多孩子,现在披着浑身谎言,出来招摇撞骗。”庆王捂住小腹,搭着她的肩膀一瘸一拐地往大街上走去。
毛乐言掐着他的手臂,道:“人都是有隐私的,你有我也有,我尊重你的隐私,你也要尊重我的隐私,有些话我不想说,是因为不能说或者说出来没有人相信。所以我选择了一个让你比较容易理解的方式跟你沟通。你何必硬生生要扯下人家伪装的脸皮,逼着人家跟你玉帛相见呢?”
“谁跟你玉帛相见?不知羞的女人。一个女人家家的,哪里来那么多的隐私秘密?你要问本王,本王肯定没有秘密。”庆王道。
毛乐言哼一声,“是么?那我采访你一下,你跟你家里那堆女人一晚上做几次,一次做多长时间?谁的活儿比较好?”
庆王傻了眼,停住脚步用看恐龙一般的眼神看着她,伸出手指指着她的鼻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毛乐言伸手打了他的手指一下,道:“得了吧,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歹我也在青楼里混过。”说起青楼,毛乐言脑内忽然有道光闪了一下。文怡楼不是做不下去吗?如今她有银子,可以与严冰一起把文怡楼给盘下来。有钱的日子虽然可以什么都不做,但是她是那种犯贱的人,一天不干活就浑身发痒,是典型的苦命人。
“所以,当日让你去青楼,是大错特错的一件事情。”庆王没留意到她面上神色的变化,还是自顾自地说话。
两人一路争吵着到夜宵摊档,吃了些东西便直接往顺天府衙门赶去,看看顺天府那边查到些什么资料。
毛乐言跟府尹和严捕头说起昨夜遭人袭击一事。庆王惊愕地问道:“你方才为何没告知本王你被人偷袭?”
毛乐言奇怪地看着他,“你又没问我,况且你方才一直在跟我吵架,我哪里有机会说啊?”
“谁跟你吵架了?不是,什么叫没机会说啊?一路过来不是都可以说吗?吃夜宵的时候不也可以说吗?若是本王不跟着过来顺天府,岂不是不知道你被人袭击?”庆王显得有些动肝火,其实他倒不是生气,而是愧疚,昨夜他自顾自地发脾气,却没想到她竟遭遇了危险,所幸没事,不然他的良心这辈子都不安。
府尹与严捕头有些口呆目瞪地看着两人,他们看似在吵架,但是任谁都能听出王爷对此女的关心与在乎。
毛乐言清清嗓子,知道自己有些失礼,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些话先不说了,现在要说的我昨夜遇见的黑衣人。我很肯定他们就是那日灭陈家门的人,这一次对付我,兴许是为了灭口,兴许是为了泄愤,总之,我肯定不会是点错相的。”
“若果是灭口的话,一定是你知道了他们一些事情,但是根据你自己的描述,你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灭口一说,基本可以排除。”庆王分析了一下道。
府尹也认同,“没错,那日你虽然看见黑衣人,却看不到他的面容,甚至连他身份都不知道,换言之,除了知道他是一个高手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所以不可能会是灭口。”
严捕头拧眉想了一下,狐疑地问道:“他们会否不是来杀你?而是要抓你?”
三人同时一愣,毛乐言首先道:“他们抓我?为什么?我对他们而言,没有利用价值。”
“未必!”府尹意味深长地看了庆王一眼,庆王立刻会意过来,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想要抓走她,用来要挟本王?”
“大有可能!”府尹道。
庆王嗤笑道:“不可能。”
“但是按照现在所知道的情况去分析,这样的推测是成立的,虽然说王爷未必会受要挟,但是不代表敌方会这样想。他们兴许是见你们最近总是出双入对的,以为你们感情深厚,所以想通共抓走姨奶奶来逼迫王爷就范。”府尹道。
毛乐言沉吟了一下,道:“这样说也并非没有可能,看来你们要多注意一下显贵们的家人了。不过这样的下三滥手段,真真让人鄙视。能推测是何人所为吗?”
“不可能是景王,本王与他一同长大,他为人孤高,虽然有野心,但是绝对不是这种用肮脏手段的人。按照目前的证据来推断,大有可能是静王。此人表面像是无害,但是满肚子的诡计,而且是肮脏的诡计,本王敢肯定,这些下三滥连乱党都不屑为之的手段,定是他所为。”庆王冷哼一声道。
“但是如今陈家小姐的孩儿在他手上,该如何才能把孩子给救回来?就算是皇上兴师问罪,他也不会承认。”严捕头忧虑地道。
毛乐言微微一笑,“未必。”
三人六只眼齐刷刷地看着毛乐言,齐声问道:“你有法子?”
毛乐言嘴角绽放出一丝冷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庆王闻言,也笑了,“没错,静王这一次入京,是带着他的小儿子一同来的,他这辈子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小儿子,多次在同僚面前夸奖。”
“作为一个骄傲的父亲,总是很容易犯些愚蠢的错。”毛乐言叹息道,作为一个父母亲,自己的儿女有点出息,总喜欢满世界去说,就像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似的。这是天下所有骄傲父母亲都会犯的一个错误,也不能说是错误,只是就静王而言,确实是错误。
因为毛乐言出的这个主意,大家都毛乐言有多了一重欣赏。虽然说这也是同等下三滥的手段,但是却被毛乐言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击碎了犹豫。要救出孩子,选择伤害最浅的办法,就算这个办法连自己都有些不屑为之,但是重要的是结果,不是吗?
这时候,严捕头提出了一个问题,“我知道静王小王子的身边,时刻都有一群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从旁保护,要抓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毛乐言笑道:“这件事情,让我去做吧。”
“你?”三人的眸光再一次凝聚在她身上,庆王怀疑地看着她,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旦失败了,那是要命的事情。不可,本王不允许。”
毛乐言道:“我虽然不懂武功,但是我的轻功你们也见过,抓人不需要武功,只要轻功好就行。放心吧,我不打没把握的仗。”不是她自夸,要凭空抓走一个人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件轻易而举的事情。
严捕头之前确实见过她的出神入化的轻功,但是这位小王子身边到底有多少个武功高强的人也不清楚,而且他们的武功修为去到哪里,大家也都不清楚,就这样贸贸然让一个女子出手,未免有些欠考虑。
“不必犹豫了,我说可以就可以。这帮龟孙子竟然敢打我的主意,我不报仇,以后还怎么混?”毛乐言眸光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仇还十倍是毛家自毛乐言起的家训,以后但凡是她的子孙,都必须遵从这个祖训而行。
庆王还想说什么,被毛乐言打断,“除非,你能找到一个人的轻功比我更好。”
庆王顿时语塞,她的轻功之高,前所未见,就连阿信的师父,也不能望其项背。他蹙眉担忧地看着她,道:“本王陪你去。”
“不必,你去岂不是暴露了身份?而且,抓人是一瞬间的事情,不需要打斗,你去了也帮不来我!”毛乐言在心底加了一句,很有可能你还会成为我的累赘。当然,为 了顾及他男性的自尊,这句话藏于心底,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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