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明确写着裙装的尺码,材质是驼鸟羽毛,舞蹈专用什么的,备注一栏还特别注明了定制字样。再往最下面看,两万三千多元的字样赫然在列!这个价格把国勇超和种纬等人看得一楞一楞的。这件看起来挺简单的裙装价格是真的!两万三啊!人家还没算零头呢!都怪国排长这张臭嘴,非跟人家顶什么嘴!现在要赔这么多,怎么赔得起哟!
九十年代初期,一个兵一个月的津贴费大约才在三十多块,像高连长这样的上尉军官一个月才五六百块钱。全连的人加在一块,也就刚刚能凑出这条裙子的一个零头!赔整条裙子么?怎么凑?真赔不起呀!
看到这个结果,刚才还劲劲儿的国勇超登时老实了。他把这张**递到种纬手里道:“你先拿着,我先找连长问问怎么办!”说着话,国勇超也朝军车的方向去了,他溜了!
“这,这个……”看到国排长也缩了,其他战友也非常不讲义气的后退了几步,把种纬独自亮在了楚楚一个人的火力之下。虽然可以近距离面对着这样一位长相非常甜美可爱的女性,可种纬一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已经尴尬得都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了。
“还有没有其他解决办法?”犹豫了好一会儿,种纬没奈何只好让自己的态度软化了一些。
“没有!”楚楚傲慢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兵,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点也没有变。
这下种纬没辙了。别看他的训练场上什么都不怵,实战任务也做得非常的好。可是遇上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他还真是一点招儿也没有。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种纬基本确认自己应该没有撞到楚楚,顶多扑出去的时候手臂蹭了这姑娘一下。可这个时候还怎么说?谁又会为自己主持公道?
嘟--“紧急集合!”
就在种纬脑子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不远处停着的军车车队那里传来了紧急集合的哨音和军官大声传令的声音。刚才在车下还呈现着一片松散状态的兵们迅速动了起来,很快就列成了队列。
种纬身边的几个兵犹豫了一下,和种纬打了个招呼便向队列方向跑去--紧急集合是不能耽误的,这是每个兵都知道的事情。
种纬也在犹豫着,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
“快,二级战备!”远远的传来军官的传令声,二级战备!这可不是闹这玩儿的。
种纬没法再犹豫下去了,他无奈的对楚楚说道:“二级战备,你知道的……我得回去了,这个我给我们领导。”说着话,种纬把手里的那张**朝楚楚晃了晃,转身就向队列那边跑过去。
“哎,你别走……”楚楚想拦住种纬,可她拦阻的动作只做了一半儿就停了下来。
虽然她只是一名文艺兵,但她也很清楚二级战备的意义,她更知道自己是拦不住种纬的。更何况没有人比她更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自然知道种纬并没有撞到她,她只是被种纬和那群兵们猛虎下山般制服三名犯人的动作吓得跌倒了。她只是心里有气,在为她新买的那条为了配合这次演出而精心定制的裙装就这样报销不平而已。
她更多的是在寻求一点心理安慰。可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没有人道歉,也没有人安慰她。今天晚上的演出对她有多重要,这些人一点都不知道,也没有一个人来安慰自己。当事的人居然就这么全都都走了,而且还走得干干净净,走得理直气壮,她都快气疯了!
种纬跑到车队旁边,迎头却是国排长的一通呵斥。虽然国勇超比谁都知道种纬为什么迟到,但军纪就是军纪,来不得半点含糊。
“报告,这个**……怎么解决?”种纬喊了声报告,后面的话却有点说不出口。他知道国排长是在做样子给别人看,可这件事还真不能就装作没发生,哪怕自己也知道自己没碰到对方,可既然事情出了,总得有人解决才对。
“我管你怎么解决?你问我啊?你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找连长去!”国勇超对种纬摆出一副疾言厉色的样子,最后却很不讲道理的把麻烦扔给了高连长。
兵们陆续开始登车。负责执勤的战士站到了高速口的车流前,硬生生地把准备进高事的所有车流全给挡住。车队将在这里调头,然后全员返回营区。至于在其他地方执行查辑任务的人员,也一样接到了团里的命令,大家都将返回营区,执行二级战备任务。
种纬找到了高连长,无可奈何地把那张**交到了高连长的手里。对这件事,高连长也觉得非常的无奈,他让种纬先跟上队伍先登车。然后他拿着这张**,找到了配合特警团一起进行查辑的警方人员。
警方人员此时已经把***三人押上了警车,正准备借特警团战士拦车调头的功夫,也开车离开的。看到高连长递上来的这张**,也有点狗咬刺猬--没处下嘴的感觉。
可是警方的人也知道这事和军方关系不大,毕竟特警团是应他们的要求,出来帮他们执行查辑任务的。如果这个事儿公安局不接下来,恐怕下次再让人家特警团协助出任务可就难了。只是这个**上巨大的数字,让接过**的警察也有点怵头。
可是怵头归怵头,带队的警察还是安排其他人把***三人押走,自己主动留了下来。他准备呆会特警团的人走了之后,他再和楚楚方面沟通一下,看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的好。至于两万三的这张**,乖乖,怎么可能真赔这么多钱?公安局也没处弄这笔钱去啊!
楚楚一帮人还站在那傻傻的等着,却看见那群兵们列队上了军车。然后车流便被截断,几辆军车和警车就那么结队呼啸着远去了,似乎根本人来管自己的事儿!
“他们就这么走了?连一点安慰也不给?”看到这一幕,楚楚就那么僵直着站在细雨里,欲哭无泪。
“哎,他们怎么走了!这帮人,什么人呐!逃兵!”楚楚看着远去的军车车队,最先和种纬说过话的那名女兵恨恨的跺了几下脚下,脸上却全然不见愤恨的神情。
“他们是哪个部队的?”陪同的一个中年女子也很生气,她问其他女兵道。
“不太清楚,刚才听他们说话,好象是特警团了。咱们这边也就两个特警团,这个应该是襄城团的吧?”一个女兵显然对部队的情况很熟悉,直接点出了特警团的来历。
“唉,要我说就先这样吧!楚楚,你还是想想待会儿怎么上场!反正据我看,这条裙子是派不上用场了。咱们时间也够紧了,还是走吧!”另一位女兵出言提醒道。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事儿不算完!”楚楚恨恨地跺了一下脚,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等留下负责处理这件事的警察目送军车和警车的联合车队离开,高速口恢复正常以后。再转过身来寻找刚才那两辆别克车时,又哪里有两辆车的影子?此时那两辆别克车已经上了高速,急忙忙地向京城方向开去了。
“哎,走了?这事不解决了?”带头的警官疑惑道。
看到别克车已经走了,留下来的另一名警察道:“嗨,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儿,也不赖人家特警团的人。走就走了呗,咱也回吧!”
带头的警官看了看手里的**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自己也没留别那些似乎是女文艺兵的联系方式,光凭着这张**也联系不上对方。或者对方想明白了,不准备找什么麻烦了也说不定。因此,这名警察随手把那张**放进了随身的包里,也跟着离开了。
似乎这件事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但实际上后面还会有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再说特警团的战士们,尽管全团抽调出来执行查辑任务的人数足有近一个营,但在晚饭之前,全体战士还是全部返回了营区。而且到了这个时候,部队所有请假休假都已经取消,哪怕之前请假出营的人,能联系上找回来的,都已经叫了回来。
大家忙而不乱地按照相关要求做好了自己的准备,安排好了值班值守人员,车辆和武器也已经全部准备到位,只要随时一个命令下来,全团都可以迅速的出动。
其实说到拉战备,特警团的兵还是不太紧张和担心的。每天特警团都会赶上几次接战备的机会,包括重大节假日,重大演习等等。时间久了,战士们提前都有了心理准备,大家只要按照相关规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就怕那种似乎见多识广,什么事情都不在乎的人。这种人等真要是遇上意外事件,摸什么不是什么,该干什么什么干不了,那才是要命的事情。对一个军人来说,关键时刻拉不出去,顶不上去,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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