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咱们这么多人,老子就不信他敢开枪!都听好了,都跟着我一起往前冲,听到了吗?”吴彰现在是彻底的陷入了疯狂的境地,摆出了一副困兽犹斗的样子。只是他这番喊话的效果并不怎么好,除了他身边的少数分子似乎有意跟随之外,其余人都在犹豫。
“吴彰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当中的很多人都清楚吧?你们现在还要跟着他一条道跑到黑吗?”种纬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对着这群人居高临下的喝问道,气势上完全压住了这伙人,进一步打击着他们的信心:“现在你们当中已经有人弃暗投明了,你们还要跟着他犯罪吗?我们的人已经赶过来了,你们觉得凭你们还能蹦跶多长时间?”
“我是省公安厅的冯天明……”正在这个时候,冯警官已经打完了电话,来到了门口。他看到种纬他们正在和吴彰他们对峙,当即走到种纬身后对外面的吴彰一伙人喊话道:“我可以告诉你们,吴彰做的案子已经上报到省公安厅了,省公安厅已经在挂牌督办这件案子了。你们当中有些人还参与绑架和关押我的事情,我现在要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劫持国家公安人员这件事情的性质是多么的恶劣!我奉劝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马上悬崖勒马,争取宽大处理,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如果说种纬的喊话是建立在他手中的那支枪上的话,冯天明的喊话则是建立在法律和公安人员的形象上的。种纬给这些匪徒带来的现实上的威胁,而冯天明则是义正辞严的宣告了这个犯罪团伙的覆没。
冯天明喊话的效果非常的明显,刚才面对种纬的时候还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听完冯天明的喊话以后,瞬间全都安静下来了。排在最后面的一些人甚至已经偷偷的转向,向武馆大门的方向溜了过去。
武馆的这群人里面,真正达到亡命徒级别的还没几个,更多的都是跟着吴彰混日子,欺负欺负老实人的社会渣滓。现在看到吴彰要倒霉了,自然不会跟着他们的这个所谓的师傅一起倒霉,已经准备好先行开溜了。
“哒!”可是,还没等这几个人溜出武馆,武馆大门方向又突然传来了一声示警的枪声。
随着突然响起的枪声,武馆门口方向传来了扎克那并不纯正的普通话吼声:退回去,退回去!谁敢跑老子就开枪!
刚刚溜到门口的几个人一下子被堵了回来,院中和种纬他们对峙的武馆众人心下更是慌乱。往上冲么?前面有三支枪顶着脑门,谁有那个胆量往前冲?退么?门口已经被封。
怎么办?很快,一些早就不把吴彰当回事的人奔着武馆的围墙就冲了过去,想翻墙逃走。可还没等他们上墙,国排长已经带着几个老兵出现在了墙头上。几支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院中的众人,登时就把想要逃走的人给定在了原地。
“师傅,怎么办?”吴彰旁边的一个壮汉也有些慌了,忙不迭的问吴彰道。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吴彰双眼充血,他已经陷入彻底的疯狂了。
可院子中的这十来个人,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心思。哪怕是紧跟着他的几个最核心的徒弟,此刻也已经在慢慢的后退,只把吴彰自己一个人留在了种纬等人对面。
“好,你们做得很对!”冯天明挤到种纬身侧,对院中的众人喝道:“现在所有人都把手中的武器放下,我可以算你们是中止犯罪。如果再顽抗的话,那就是死路一条!”
听到冯天明的喊话,已经内心崩溃的武馆众人向后退的速度更快了。核心的几个人见状,手中的武器也都齐齐的垂了下来,也跟着其他人往墙边院角退了下去。面对着枪口和国法,真正的亡命徒又能够有几个?此刻几乎所有的人已经没了反抗的心思,已经在乖乖的等候发落了。
直到身边的人都纷纷退走,吴彰才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他急促的喘息着,像条被逼入绝境的恶狼,手中的刀越握越紧,似乎随时都要准备扑出来似的。
“上刺刀!”种纬见状,一声低喝,便和牛柳把八一杠的刺刀装上了枪口。空包弹不能解决问题,而且院中人这么多,开枪未必伤得了吴彰,反倒有可能把其他人伤了。而那些人此刻已经决意放下武器投降了,再让他们受伤就是说不过去了。最后关头,只好用肉博的方式解决了。
“吴彰,放下武器!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知道!现在继续顽抗下去就是横尸当场,放下武器你最起码还有机会能见见你的家人,你自己想好了!”冯天明冲着吴彰进行着最后的喊话。
冯天明这句话中的信息量很大,也说明了为什么吴彰要选择顽抗到底的原因。这家伙是犯了死罪的人,而且肯定是一旦被抓就再不可能逃出生天的那种重罪。怪不得这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选择负隅顽抗的做法了。
“反正都是一死!怎么死不一样!来吧!让老子看看你们有什么手段,老子临死也要拉个掂被的!”吴彰嚣张的吼着,右手横握匕首,摆出了随时拼命的架势。
从吴彰握刀的手法上看,这家伙确实是选择对抗到底了。用刀讲究刺死砍伤,很多街头混混提着大砍刀打砸,往往实际杀伤效果还不如一把匕首大。那是因为大砍刀使用不便,对使用者的臂力要求很高。造成的往往触目惊心,却又常常不致命。而且这种武器吓人的成分最大,根本目的是为了让被恐吓者就犯。
而匕首就不一样了,目标小威胁大,往往格斗的时候防不胜防。一刀下去可能就会让受害者的内脏或重要大血管受创,一旦发生危险往往急救都来不及。
种纬作为一名专事处置突发状况的军人,自然不是吴彰这种亡命徒。他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而不是跟街头的流氓混混一样冲上去拼命。只有到了时不可解的时候,上级下达命令的时候,他才会选择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种纬他们没有实际的动作,国勇超也没有下令,吴彰也只是一个人在院子当中像个疯狗似的叫嚣着,却也没有对任何人发起真正有危险的攻击,局面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正在这个两方僵持的时候,武馆外面的大路上,突然开来了一个由七八辆车辆组成的车队,其中大部分都是警用车辆。这些车辆一接近武馆大门口,就被封堵武馆大门的战士们给拦住了。
任凭这些车上下来的人大部分都穿着警服,任凭他们和警戒的战士如何解释,守在武馆外面的战士也不肯放他们过去。倒是有战士问明了他们身份,然后顺着武馆的外墙向武馆后院的方向跑去,向国排长请示去了。
听到是省公安厅和县公安局的人都到了,国排长直接从墙头上跳了下去,转到了武馆前门,把公安局的人放了进来。
荷枪实弹的警察一进来,武馆内的情形便得到了彻底的控制。已经放下武器的众匪徒们被要求蹲在地上不动,挨个手抱头,然后警方的人拥上前来,把他们挨个铐走。只剩下吴彰自己孤零零的站在武馆的院子里,拿着把匕首打也不是,降也不是。
最后,从一众警察中走出来一名中年警察,手中什么武器都没拿。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吴彰手中的匕首,而是气势汹汹的直接奔吴彰跟前走了过去。众人看到这一幕都紧张的很,很担心瞬息之间他就会血溅当场。
可让人意外的是,吴彰看到这个人走过来,也只是呆呆的看着他走近,却根本没有一点反应和动作。看这样子众人这才知道,吴彰和这个警察根本就是认识的。
这名警察走到吴彰近前站定,对吴彰怒目而视了好半天。直把吴彰看得眼睛也瞪不起来了,气焰也没了,手里的刀也垂了下去。
“把刀扔了!”那名警察一声怒吼,吴彰当真听话的把刀子扔在了脚下,却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狗日的,敢做就要敢当!老子告诉你,不但你完了,老子也完了!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你也是活该!老子也是活该!该怎么审怎么判,国家自然有法律管着你。最起码你还能跟家人见个面,交待一下后事,听见没有?”这名警察冲着吴彰几乎是用吼的方式说完了这番话,把吴彰吼得再没有一点反抗的精神。
吴彰茫然的站在院子当中,任凭过来两名警察给他戴上手铐,却没有任何反抗。此刻他脸色死灰,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啪!”就在两名警察要把吴彰带走之前,那名逼吴彰放下武器的警察突然扬手,重重的给了吴彰一个大嘴巴,嘴里还愤愤的说道:“这是最后教训你一次了,以后再也没机会了。”
说完这句话,这名警察转身对着身后的一群既有便衣也着警服的人伸出了手,那样子似乎是在等有人把他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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