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文,凌薇是什么来路?怎么背景那么牛?”种纬虽然猜出来凌薇不是普通人,但却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来路,确实挺好奇这个问题的。
“她没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周绍文一听种纬这么说,便有些惊讶的问种纬道。
“当然没跟我说,我也没问。只是凭刚才那大阵仗,猜出来她应该是某个首长的千金。我看你刚才那表情,应该认识她的样子,所以才问你。”种纬对周绍文道。
“是,确实是首长的千金。我跟人家比,我就是一蚂蚁,嘿嘿……”周绍文一边说着,一边自嘲的笑了笑:“不过班长,你不知道也就算了,回头要是真想知道的话,你就去问凌薇吧,她会告诉你的。在她没告诉你之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班长,你要是真能把凌薇给那啥了,你以后可就是高官得坐,骏马得骑了。到了那个时候,可别忘了兄弟我啊!”说到最后,周绍文露出一副谄媚的嘴脸对种纬道。那副无耻的尊容,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见周绍文嘴这么紧,种纬就知道凌薇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以至于周绍文这样的官宦子弟都本能的回避着。既然如此,种纬也不方便多问了。
种纬不问了,但周绍文显然却不想放过这个话题,他继续旁敲侧击的向种纬询问着他和凌薇两人之间的关系,显得很关心这个问题。
种纬也不能把全部实情都告诉周绍文,只能说自己在天海破了个案了,替凌薇追回了被盗的财物,上级让他特意跑一趟把失物给凌薇送了回来。至于这个说法的合理性,也就没法说了。反正种纬和凌薇能接触上这件事就没法让人相信,再多一个不太可信的理由周绍文也没法说什么。总不能把绝密文件和凌薇对自己示好的事情全说出来吧,那样恐怕对谁都不好。
种纬一边说,周绍文一边替种纬分析着。可无论他怎么分析,都是凌薇对种纬有意,种纬应该抓住机会这一个结论。至于天海那边的林萍,抱歉!周绍文只记住了精神失常的韦婷婷,林萍混在一大堆记者里面,他还真记不起来了。
等徐少校和何上尉带着其他几名相熟的军官重新回到宾馆的时候,种纬和周绍文已经在宾馆的餐厅吃上饭了。他们这些人不是军人就是警察,就算换上了便衣在外面吃饭也不大方便,反倒不如在部队宾馆里吃饭来得自由一些。只是其他人都是临时请假出来的,都不能喝酒。只有周绍文这个请了一个假的人,能陪种纬喝上几杯。
众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饭,听着周绍文讲述着和种纬过往的点点滴滴。不知不觉间,周绍文就喝大了。尽管他说的有些语无论次,有的时候提到某个人的时候还带着哭腔儿。还但众人还是从他和种纬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了周绍文曾经和种纬他们一起在边境缉毒,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战友牺牲在缉毒一线的事情。甚至最后他们还越境作战,袭击并且剿灭了那伙贩毒武装的大本营的大致过程。
在听到这些情况后,周绍文的那些战友们都震惊得无以复加。和平年代参加些危险任务的情况是有的,但参加正规的,达到一定烈度战争的机会就几乎没有了。更何况种纬他们这是越境作战,剿灭贩毒武装的大战。这种层次的大战不要说是参加,就是从周绍文嘴里听到一星半点的内容,就足够让他们神往的了。平时周绍文不显山不露水的,绝不透露这方面的内容,谁知道他还经历过这些?
随着接风宴时间的持续,周绍文和种纬两人都喝醉了。种纬还好些,哪怕醉了也能保持一定的理智不胡说乱讲,可周绍文就不行了。把他和种纬在特警团里经历过的很多事情都说了出来,甚至最后种纬因为得罪了人被踢出军营,失去了考军校的机会这些事也被周绍文借着酒劲说了出来。
到最后周绍文还醉醺醺的说道,现在在部队里看到那些有能力,但出身不好,没什么关系门路的战友被欺负、被挤兑,他就想起当初班长的事情来了。他平时没少替那些出身不好的战友们仗义执言,就是因为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再发生。听了周绍文的话,陪同周绍文给种纬接风的这些军官这才有些了然,他们总算是知道了周绍文这个出身不错的富家子弟为什么愿意和他们搞在一起了。不经意间,周绍文在京城特警团里的人缘反倒更好了些。
当天晚上,周绍文喝醉了就留宿在了种纬的房间里,而其他几名军官需要回营房销假,便早早的回去了。种纬强撑着把这些人送到了酒店门口,和这些相识时间虽然不长,但却很谈得来的军官们握手告别。
等种纬返回宾馆房间的时候,正看到宾馆服务台角落里挂着代买火车票机票的牌子,便过去订了一张第二天上午的机票。种纬不想在京城逗留太长的时间,他自认自己和凌薇这样的权贵之女没什么缘份,更对凌薇那有些张狂的作风有些敬而远之。
一夜无话,第二天种纬和周绍文早早的醒了过来。一是因为两人都年轻,既便是宿醉也对他们影响不大。二是两人在部队里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时间一到生物钟就把他们早早的叫醒了。
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早点,种纬便把自己订好了上午机票的事情告诉了周绍文。周绍文本来还想留种纬多住两天,他还陪着种纬在京城好好玩一玩的。但看种纬去意已决,又有些躲着凌薇的意思,勉强坚持了一下便作罢了。
早餐后从服务台取了送来的机票,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退了房,打车去了机场。来到机场换登机牌、安检,种纬和周绍文两人洒泪而别,种纬终于按时登上了飞机。
飞机原定上午十点半起飞,谁料等时间接近十点半的时候,机场方面却突然通知机长,飞机上有乘客行李发生异常,要求全体乘客下飞机重新安检。
飞机上的近百名乘客一路报怨着重新下了飞机,坐摆渡车回到了候机楼,在工作人员的安排下重新安检。等到检查到种纬这里的时候,只随身携带了一只公文包,穿着一身警服的种纬直接被机场工作人员请进了旁边的办公室里。
同机的乘客看到这一幕全都惊了,在他们眼里最不可能发生问题的就应该是这名警察了,可谁想到最终有问题的就是这个警察。很快,一个种纬是假警察、诈骗犯的猜测便在乘客们中间流传了开来。
当种纬走进办公室的一刹那,他立刻知道重新安检的原因了——一身干练黑西服的凌薇正一脸怒意的站在屋子当中,俏脸含霜的望着种纬。
望着追来的凌薇,种纬既无奈又有些尽力疲惫。这女人也着实不好对付,为了把自己拦下,居然让全机近百名乘客一同跟着陪绑,打着安全的旗号重新安排安检,这种行事方式简直太霸气,太恶劣了。可也正是因为凌薇的这种行为方式,让种纬对她愈发的敬谢不敏,不愿接近了。
看种纬风清云淡的站在那里,连句话也不愿意跟自己讲,本来还一脸傲气的凌薇也有些没辙了。她拉下脸面的追来,本来还就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可看到种纬这副不理不睬,心意已决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的作法有些过份了。
“就这么急着回去么?昨天说好的今天来陪你的,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么?”凌薇总算在说话的语气上收敛了一些,只用有些不满的语气对种纬说道。
“不必了,我回天海还有工作的,不能在京城久留。”种纬语气平和的对凌薇道。
凌薇咬了咬牙,用有些委屈的声音说道:“姑奶奶从小到大都没求过人,这回拉下脸来求你,已经把脸面都扔到家了,你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吗?”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有了林萍。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背叛她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更何况在天海还有一个韦婷婷,她现在无依无靠。在她妈妈出狱之前,我和林萍需要一直照顾着她。”种纬直接把凌薇的路给堵得死死的。
说完了这番话,种纬缓和了语气规劝凌薇道:“你身边优秀的工作人员不是很多么?干嘛非得看上我?我这脾气臭得很,不适合的。”
凌薇有些哀怨的望着种纬道:“身边优秀的人是很多,但骨头都不够硬。而且我从小就知道,越是容易到手的东西,往往越不怎么样。”
种纬被凌薇这有些不讲理的霸道言辞给气乐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你还是放我走吧!比如这种把全飞机的乘客拖下来重新安检的事情,我就做不来。你这样做的结果,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厌恶又怎么样?只要你能回心转意,被厌恶一下也无所谓。”凌薇强词夺理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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