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我今儿个心情好,就想吃那口,我在这儿等你,哪也不去,顺便也瞧瞧这院子里的热闹。”抬头翘脚的望着呀,似乎还真的就喜欢上了这热闹一样,可心里,却是喜着,她果然没有猜错,二哥的人来了。
他对她的点头,其实就是一个信号。
斑驳的树影间,那小丫头还静静的站着,却不是看着她的方向,倒是个聪明的小丫头。
之若也不动,她不想被人瞧出什么,且看看那小丫头要怎么接近她,因为,她是万不会主动去搭讪的,要是万一认错了人,那死的是她而不是那小丫头,从此,翠儿也会看得她更紧。
“落雪,辰公子还没有来吗?”头顶的二楼的回廊间,一个女子从窗子里探出了头满怀希望的问道。
“姑娘,还没,奴婢在等,只要来了,奴婢就带他上楼。”
原来是晴嫣的丫头,呵呵,如果真的是二哥的人,那二哥可真会安排,谁都知道晴嫣讨厌她也是断不会帮她的,所以,别人也必是会认定晴嫣的丫头也一定不会帮她的。
眸光,定定的望着一株草的草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如果一切要来,那便来吧。
她想要离开,一定要离开这怡香阁。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歪歪斜斜的象是男人喝醉了酒一步一晃的走过来,地上的那抹影子终于动了,笔直的就向之若的身前而来,一边走一边喊道:“辰公子,你可来了,我家晴嫣姑娘可是等候多时了。”落雪笑着迎向辰公子时,也在迅速的走近之若,因为,那辰公子就在之若的身后。
许是跑得急,忽的就撞上了之若的肩膀,那一撞,之若只觉手间顿时就多了一张字条,那落雪下手的动作可还真是快,之若想也不想的就轻巧的收在了指间。
落雪仿佛一慌,便福身道:“姑娘,对不起了,是奴婢冲撞了你。”
之若不疾不徐的掸了掸身上的衣服,仿佛极为嫌恶似的,“别告诉我是晴嫣让你撞的我,否则……”冷冷的瞪了落雪一眼,又道:“滚。”
滚字一落,落雪快步就跑,很快就扶着辰公子向二楼的楼梯走去了,一边走一边道:“嫣姑娘,辰公子来了。”
之若在心里笑着,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转头看向翠儿的方向,还真的就拎来了一个小篮子,“姑娘,你有口福,是红姨让小厨房做的呢,一听说是姑娘要吃,就捡了一篮子让我拿着,你瞧,还热着,咱们去了帐房就且回去吃了。”
“走吧,去了咱就回去吃这桂花糕。”她穿过来可还没有吃过这口呢,今儿,可就尝尝鲜,说笑着就到了帐房,那里面,帐房先生还真是在忙,几大筐的银子呀,怪不得红姨要赏她,红姨是要她明天再卖力的帮她赚银子。
说是要数,不过是借个由子转出来罢了,那是因为她聪明的知道二哥那一点头的意思。
只瞧了一会,就兴趣缺缺了,“翠儿,回去吧,我乏了。”
翠儿自是应了,只是微微的有些奇怪,吵着要来的是她,吵着要回去的也是她,却终是没有说什么,扶着之若的手就转了回去。
才一到了房间,之若就转到了屏风后,然后道:“翠儿,把那件细绒丝的睡衣给我找出来,一会沐浴过后我要穿。”
支走了翠儿,之若终于有机会打开了那张纸条,只一行字,却是龙飞凤舞,端不是女子可以写得出来的,是二哥的字吧,她虽然不记得,却猜得出。
明日还穿今日的衣服。
没了,就只这一行字。
她的心口一跳,却已经知晓要怎么做了。
这一回,有二哥帮她,她是一定会逃出去的。
小心翼翼的褪去一身的衣物,再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眸光扫过翠儿已经为她准备好的明天要穿的衣物,却不再是丝衣,而是一袭枣红色的纱衣,还是那半透明的颜色,内里配着的却是白色的里衣。
红姨,果然知道怎么挑起男人的性~趣,那样反差的两种颜色穿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再加上那半透明而引起的若隐若现的感觉,怎不叫男人死盯着她不放呢。
可明天,她绝对不会穿那新衣。
因为,二哥告诉她要穿今天穿过的衣服。
翘首看着翠儿还在衣柜里翻着那件细绒睡衣,她也不急,就等翠儿睡了再去解决明天的新衣,只要将那一件衣服毁了,明天,她坚持要穿今天的衣服也就理所当然了。
凡事,其实是事在人为。
沐浴过后,翠儿便退了出去,只余之若一个人安静的躺下,可不知为什么,当想到自己明天极有可能真正的逃离这个牢笼的时候,她突然间的因着那点点的兴奋而有些睡不着了。
窗外的更梆子一次次的敲起,可她的眸子却还是半睁半闭的处于迷离状态,睡不着,酝酿了多久也睡不着。
黑暗中,只觉眼前一晃,一道熟悉的沉香的气息便拂了过来。
西门瑞雪。
之若的脑子里刹那间想到的就是西门瑞雪。
他来了。
她不敢大睁开眼睛,只还如之前般的从那半眯的眸中望出去,床前,一道黑影兀自站立着,他化成灰她都认得。
突然间,很气很气。
他来,不过是想来看她的笑话的吧,可她今天居然就给躲了过去,躲过一天是一天,西门瑞雪,他抓她回来,她还是会逃出去的,因为,她有秦之清,二哥,才是这个世界里最疼她的人。
要走了,这一次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她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那么,在此刻,她就真的很想给西门瑞雪留下点什么纪念性的东西或者念想。
轻轻的笑,她睁开了眸子,眨动时,一条白皙的玉臂也举得高高的,让那锦袖忽的沿着手臂滑下,露出一大截的白皙。
手,仿佛无意识的胡乱的抓着,一下子就抓住了西门瑞雪的衣袖,可其实,她绝对是故意的。
仿佛,还在酣睡中。
因为,她睁开眼睛他在黑暗中也看得不甚清楚,在把那件枣红色的衣服剪破了之后她就熄了屋子里所有的烛火。
抓他的衣袖在手,手里就有了踏实的感觉,人就仿佛是在做梦一般的轻轻低唤,“阿瑞……阿瑞……”她叫得很媚很妖冶,她就不信以西门瑞雪的好~色会不动心,他一定会动心的。
手指沿着他的衣袖已经触到了他的手,冰冰凉凉的男性肌肤,就好象他的身上没有温度一样,还如在梦中,她抓着他的手就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轻蹭着,口中,还是不自觉的溢出,“阿瑞……阿瑞……”一边唤一边在给自己的演戏功夫打着满分。
她感觉到了床前的那具高大正在随着她的轻蹭而缓缓弯身。
她想要让他吻她,是真的在想。
“阿瑞……呜呜,救我。”再加点料,这样,他就一定会开始动手了,那时候,就是他绝对不会设防的时候,然后,她就可以在离开之前给他点教训,也报了他抓她回来的仇了。
“若儿,别怕,我在。”人随声动,西门瑞雪的气息渐渐的逼近了她的鼻端,那味道,端得是让女人着迷的独属于男人的味道,可她不是那些花痴他的女人,她是秦之若,哼,他休想骗她,有他在,她才怕呢,因为,他不许她离开这怡香阁。
薄唇,轻落,落在她的唇上如羽毛般的轻,与此同时,他的手也落在了侧卧着身体的她的背上,“若儿,别怕。”
“啊……”她恍然如在梦中受到惊吓般的先是一声低叫,却被他随即落下的唇给淹没了,眸中,是轻轻的笑,之若回吻了回去,却是狠狠的,用她的贝齿来回吻着他薄而软的唇瓣。
空气里,就在牙齿落下的两秒钟之后泛起了血腥的味道。
她,得手了。
二层楼上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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