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录,你别傻了,他比谁都花心,见一个爱一个,跟着他根本不会有幸福可言。”西门瑞雪花心的程度她可是亲眼见识过的,这一想起从前见过的那些画面,再想到他在自己身上的作恶她就浑身不自在。
“之若,我很喜欢阿瑞,还有阿武,之若,你知道吗,我在穿越过来之前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之若迷糊了。
“哦,是这样的,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个男人,那男人的长相就跟阿瑞和阿武一样的,所以呀……”叹息了一声,她又道,“我不知道我梦见的那个男人是阿瑞还是阿武,之若,这可真麻烦,不过,我喜欢阿瑞,他骑马的样子真帅气。”悠然而望,阿录的眼睛已经离不开西门瑞雪英挺欣长的身姿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任凭马车夫怎么拼命的赶车也没用,马车是跑不过单匹马的。
弹簧刀还是架在云茹兮的脖子上,之若要赌一赌,赌了才有自由的希望,否则,她就只能是留在皇宫里继续做他西让瑞雪的禁脔。
“西门瑞雪,你给我站住。”高声的吼着,不管有没有用她都要试一试。
西门瑞雪俊逸的脸上映出了笑意,“秦之若,你放眼望过去,你以为你能跑得出这皇宫跑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这一说之若才发现马车的四周远远近近的都是火把,不知道那都是谁的人,可听着西门瑞雪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那些不是叛军而是他西门瑞雪的人。
“你想怎么样?”咬着牙,不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想放弃。
“停车。”低吼,西门瑞雪的眸光仿佛射出火来一样的看着之若。
那目光让之若的身子一颤,她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马车夫已经被西门瑞雪威慑的声音吓着了,他乖乖的就停了车,要知道叛军一旦被灭,这皇宫里还是西门瑞雪的天下,他可是当今的太子爷,先皇驾崩,西门瑞雪理所当然的继位。
车子这一停下来,说不慌那是不可能的,“西门瑞雪,你再过来我就直接杀了云茹兮。”可这样说的时候她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如果这场叛乱是云家的人在起事,那么,西门瑞雪怎么会管云茹兮的死活呢。
果不其然,之若的话语一落,西门瑞雪仰首大笑,“哈哈,秦之若,你以为本太子爷会在乎先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的生死吗?她云茹兮在本王的眼里现在就如同一只蚂蚁,是死是死都不关本王的事,来人,给我拿下,一个也不许放走。”说着话的同时,他的目光凌厉的射向了车子里的秦之清。
秦之清根本无处可逃,因为阿录早已经大掀了车帘和窗帘,不停的变着方位望着西门瑞雪,此时正兴奋的要跳车。
“阿录,你老实留在车里,你过去也没有用,如果没有我,他们根本听不懂你在讲什么。”
阿录懊恼的看了看之若,是了,之若说的没错,先前就是因为她无法表达她的话,所以,西门瑞雪和西门瑞武都无法跟她沟通。
“阿瑞……”云茹兮带泪的眸子里写满了哀求,此刻,她所有的希望都在西门瑞雪的身上了,可偏偏,西门瑞雪居然冷情的宣布他不会理会她。
“全部抓了,带走。”西门瑞雪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的命令着手下人去带走之若和马车上的所有人。
之若的眸中泛起了潮意,看来,云茹兮根本就不是她与他交换的筹码,偏她手上现在除了云茹兮就什么也没有了。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秦之清落在西门瑞雪的手上。
他与秦之清一向是你死我活,从来都是对立的。
想起那一夜记起的那点点记忆,之若的手缓缓的移开了放在云茹兮脖子上的弹簧刀,却是倏的指向自己的胸口,“西门瑞雪,让他们住手。”这一招她已经用过了,就在药王谷的那一次,可现在,不得已的,她只能再用一次。
“之若,你别傻。”秦之清拖着一条被伤了的腿急切的想要劝阻她。
之若仿佛没有听见一样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西门瑞雪,可是,很快的她就失望了,西门瑞雪的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是无动于衷的回视着她,半响,他冷冷道:“都给我拿下。”
那一刻,之若的心都碎了。
她要离开是对的,他果然对自己是无情的。
“西门瑞雪,你必须放之清离开。”手中的刀狠狠的刺入自己的胸口,曾经就有的伤此刻再次叠加而上。
“之若……”秦之清从马车里探出身来欲要阻止他,却随即就被西门瑞雪的手下制住了。
“放之清离开。”手,再次压下。
鲜血汩汩而流,这一次较之在药王谷她下手更重了些。
眼看着西门瑞雪无动于衷,心思一动,之若道:“西门瑞雪,我死了,你就休想得到火焰令。”
一声火焰令让西门瑞雪恍然惊醒,手一挥,“住手。”
“阿瑞……”倒在地上的云茹兮狼狈的向西门瑞雪的马前爬去,她吓坏了,早就尽失了从前的威风,仓皇的向西门瑞雪奔去。
西门瑞雪瞟了一眼之若,然后突然间的飞身而起,稳稳落在地上时伸手一捞云茹兮,瞬间就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那白色飘袂的洒脱模样让阿录看得呆了,“太帅了,西门瑞雪,我爱你。”
那声西门瑞雪是谁人都听得懂的,可其它的英文却让人还是迷糊,西门瑞雪根本不理她,抱着云茹兮潇洒旋身,顷刻间就回到了白马的马背上,然后沉声向手下的人道:“放了秦之清。”
之若的手这才收了收,可是胸前的血还在流淌着,仿佛小河流一样的没有止歇。
“不过,秦之若,你要回去景阳宫。”赤果果的威胁呀,可之若却无可奈何。
“你要先答应过我放过之清。”
“之若,不要。”秦之清高声阻止。
之若仿佛没听见一样的坚持着,“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那么,你就再也得不到那枚火焰令了。”
“好。”似乎是等她这句话等了很久一样,她一说他便应了,随意的一挥手,“送秦姑娘去景阳宫,再送秦之清出宫。”冷冷吩咐完,西门瑞雪怀抱着云茹兮策马便离开了。
望着那马上合在一起的两个人影,之若泪眼模糊,看来她之前是又看错他了。
他这样,根本就是在保护着云茹兮。
之若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景阳宫的,医女来了,伤口被包扎了起来,随她一起回来的阿录一直在地上走来走去兴奋的用英文说着什么,可之若却若没有听见一样,想起那把弹簧刀刺入自己胸口时西门瑞雪的冷漠,如果不是她提起了火焰令,他根本就不会管她的死活。
说什么不需要那件东西,却还是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紧咬着唇,不管医女怎么为她上药,她也不吭一声,一张灰白的脸写满了憔悴和淹淹一息,灵魂仿佛出窍了一样的让人不忍目睹,就连阿录见了她也直摇头,可无论阿录说什么,她都不出声。
脑子里不住飘过的就是自己用弹簧刀刺入胸口时西门瑞雪飘然抱走云茹兮的画面,那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那画面让她是那么的痛苦。
恨呀,原来他与云茹兮还是一起的,之所以之前对她示好不过是因为他想要从她的手上骗去火焰令罢了。
活着,可真累。
可她现在连死的权力也没有了。
在确定秦之清安全之前她什么也不能做,否则,西门瑞雪是什么都会做得出来的。
火焰令,哈哈,先皇就是用这个东西把她置在了风口浪尖上。
轻轻的闭上眼睛,泪水不住的涌出,宫里陆续的传来了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西门瑞雪的刻意,从前在景阳宫她根本无法知晓宫里的一些事情,可现在,服侍她的宫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所以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就将宫里的一些状况送到了她的耳中。
“我就说云家没有那么大胆,皇后娘娘更不是那样的人,倒是秦家,暗渡陈仓居然趁着先皇没了的时候发动宫变,要不是太子爷早有防备,这一次只怕咱们这些宫婢就会遭秧了。”
“是呀,真不知道太子爷还留着这秦三小姐做什么用,秦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人。”
之若听得清楚,她腾的坐了起来,一手揪过那才说话的宫婢,“你说,是谁发动的宫变?”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有些激动的甚至于连胸口被处理过的伤口又次的渗出血来也不知道。
她的表情让那宫婢吓坏了,“秦……”,可说了一个字她又噤声了,“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哈哈,先还说得那么大声,现在就不敢再说了吗?”她不信,一点也不相信那会是秦家的所为。
“奴婢,奴婢不知道姑娘是醒着的。”小小声解释着,象是在告诉之若她并不是故意要让之若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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