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就睡了,只为了养精蓄锐。
一早被翠儿叫醒的时候,她才发现屋子时已经站了一排的宫女,个个都在等着为她着妆,今天的她要盛装出席自己的封妃大典。
什么也不必她做,只要坐着任由着那些嬷嬷和宫女摆布就好了,现在的她就如同一个木偶一样的。
西门瑞雪还是没有出现。
连着两日了,让之若开始有些不习惯。
“翠儿,皇上可下朝了吗?”
“快了,皇上传来旨意说要娘娘准备好了就去太庙,先祭祖,然后举行封妃仪式。”
“嗯,我知道了。”这就说明她会在太庙见到消失了两天的他了。
心里,有着一丝雀跃,那感觉是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欢喜。
天,她是不是有些喜欢上他了?
趁着一个宫女为她梳发的空档,之若开始梳理着自己的心绪。
似乎,她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因为,只要一想起他的模样,她的心就总是会怦怦的跳个不停。
只分开了两天,她却觉得好象与西门瑞雪分开了许久了似的。
不想了,她知道失了心的后果是什么,那就一定会被西门瑞雪给吃死了。
理好了妆容,雍容华贵的站在镜子前时,铜镜里的自己绝美的让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就是她自己。
真美。
“娘娘,走吧。”
之若扶着翠儿的手走出房间,听说行过了封妃大典之后她就要搬出这景阳宫了,还听说西门瑞雪亲自着人腾出了后中里最大的一个宫:若宫。
西门瑞雪还是没有出现,之若上了为她准备的全新的轿辇,颤颤巍巍的被抬起时,让之若想起了花轿一词。
可这是宫里,代替步行的工具一直以来都是辇车,又哪里来什么花轿呢。
她是熟悉太庙的,便是在那时她被云茹菁带走了,也差一点就丢了一条命。
越来越近太庙了,可之若心底里不由得泛起了一份紧张感和不安全感。
静安亲自的迎了出来,太庙里静极了,之若泰然的下了轿辇,随着静安住持向佛祖的大殿走去。
可就在之若迈过那道高高的门槛时,她看到了。
佛祖前正站着两个人,但瞧着那个背影,其中一个必是西门瑞雪了。
可那另一个女人呢?
她绝对见过的,因为那背影是如此的熟悉。
“之若,先来拜见皇后娘娘,一会的册封仪式你与她可都是主角呢。”
之若静静的听完了西门瑞雪说过的每一个字,心底里也掀起了惊涛巨浪。
原来,这新皇后不是别人,正是秦家的二小姐秦之蓝。
真不知道西门瑞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不懂他,越来越不懂了。
之若无声的走过去跪在了西门瑞雪和秦之蓝的身后,望着两个人的背影她什么也没有说,其实,册封秦之蓝为皇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想当初她在初入秦府的时候府中的丫头们不就是在盛传他们的二小姐将来会是西锦的皇后娘娘么。
可此刻望着秦之蓝的背影,之若恍惚想起的却是朝凤宫里还疯着的那一位,她懂了,这般的隐瞒着就是要给云茹兮一个措手不及,让云茹兮连反对的机会也没有,呵呵,对秦之蓝,西门瑞雪倒是有心了。
怪不得最近他大张旗鼓的为她的封妃大典做着准备,原来是为了分散云茹兮的注意力。
祭祀完了祖宗牌位,自然是秦之蓝的轿辇先行,然后才是她的,至于西门瑞雪,不知何时早已离开了太庙,此时,或者已经在举行封后和封妃仪式的大殿上了吧。
悄悄的掀起帘子,帘外,翠儿无声的走在一侧,望着满园子的秋意,虽然花还在开草依旧碧,可那隐隐的残意却是那么的浓。
手抚着轿顶的流苏,一下又一下,这宫里的人个个都象是戏子一样的每天尽职的演着自己的戏份,而她的戏份就是一枚棋子,让她难堪的棋子。
之若倦了,腻了。
松手,帘子垂落,剩下的就只是她所乘坐的一方小小的方寸世界。
手指捻弄着丝绦,一下一下,折起再散开,之若努力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了。
想逃,在看到西门瑞雪与秦之蓝并排站在一起的那一刹那,她就只想着要逃。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一左一右的人都紧盯着她,而她要逃就必须找个乱子的时候就逃了。
想想前面的秦之蓝,不如,就在秦之蓝举行封后仪式的时候逃了,那应该是她最好的机会。
拿定了主意,之若稳了稳心绪,坐在轿辇里闭目养神,有了力气才能逃。
那块表,如果不在景阳宫,那也许就在御书房,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一亮,她一定要去找一找。
一行人来到大殿前的时候,礼仪官也早已到了,一声声的下达着命令,之若不知道随在秦之蓝的身后磕了多少的头,真麻烦呀,她一点也不喜欢。
磕完了头,先是举行她的封妃仪式,说是封妃,其实还不如说是走过场,只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算是封妃了,然后便有人扶着她向一侧的偏厅去了,紧接着,大殿里就开始举行封后的仪式,只是这封后的仪式却是风光了许多,呵呵,这就是区别,她早就该想到的。
让她走开不过是为了让她少些尴尬罢了,呵呵,西门瑞雪倒是为她做对了这一件事的安排。
眼见着跟前的人都在探头探脑的看着封后大典的热闹,之若一挥手,“翠儿,让她们出去吧,我乏了,想要歇息片刻。”
“是。”几个宫婢一听,乐不得的就行了礼离开了。
“翠儿,你也去看热闹吧,不过,在门口就好了,也别走远,我歇一会儿,一会儿还要去拜见皇后娘娘。”
她说的好象真的要去拜见一样,翠儿信了,抿唇一笑,“娘娘,那我就在门口看看动静,有什么事好及时来禀告娘娘。”
“嗯。”轻轻一点头,翠儿便如小鸟一样的飞到了门边。
小小的偏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倒是从隔壁的正厅里不住的传来丝竹弦乐之声。
就在之若起身想要从窗子逃出去的时候,突然间,一道熟悉的旋律优扬响起。
月亮代表我的心。
那是之若第一次见到穆雪臣的时候她所唱的歌,也是那首歌吸引了穆雪臣找到了她。
那曲调让之若不由自主的从窗前蜇回,再从门前悄悄的探望出去,细致的搜寻中,终于在那大殿一侧的乐队中找到了穆雪臣的身影,此时,他正弹着一架古琴,琴声优扬传来,仿如天籁。
怔怔望着穆雪臣的方向,之若真的没有想到穆雪臣的琴竟会弹的如此之好,侧耳倾听着,竟是不想移步了。
可再好的音乐也有止歇的时候,当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弹过之后随即便换成了锁呐独奏,欢快的音乐声起,之若正要转身离开,却在扫向刚刚穆雪臣的位置时发现不知何时他已经不见了。
摇摇头,她终是还欠了他一些歌没有唱过呢,可这一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神伤的走到窗前,就在之若的心神还处于恍惚状态时,一道悦耳的男声低低传来,“秦姑娘,快。”
一只手递了过来,听着那声音,之若想也不想的就将手交到了穆雪臣的手中,手被穆雪臣轻轻一拉,人便到了窗台上再跳下去。
“快走。”
“你知我要走?”
“别说话,快。”穆雪臣似乎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牵着她的手飞快的游走在大殿外的一条林荫小路上。
之若来不及细想,只依着先前的揣测决定要去的方向,“雪臣,带我去御书房。”她要赌一赌,也许,那只表就真的在御书房呢。
“好。”七拐八弯间,穆雪臣倒是极为熟悉大殿周遭的环境,很快就带着她走到了僻静的地方,也让之若把那曾经的繁华尽数的抛在了身后,此刻想起秦之蓝,其实,她更要谢谢秦之蓝,便是因为秦之蓝出尽了风头,才让她得以这么悄悄的离开,只希望翠儿不要那么快的发现她不见了,不然,作为西门瑞雪的心腹,她是必会向西门瑞雪汇报的。
“之若,你要到御书房找什么?”穆雪臣一边走一边好奇的问道。
“表,手表。”之若没有瞒着穆雪臣,因为,她觉得穆雪臣不会害她,她相信他就象相信自己一样。
“就是那块害了先皇后被废的手表吗?”
“你知道?”之若的眼睛一亮,真希望穆雪臣知道,可这不可能吧,要知道西门瑞雪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起来而让人人尽皆知呢?
一定是她理解错了,穆雪臣不可能知道的。
可穆雪臣随即的反应让之若惊住了,他点点头,“你跟我来。”
还是捡着宫中偏僻的路段而行,可越走,之若越是感觉这周遭的草木有些熟悉,“雪臣,这是哪里?”
“去往景阳宫的路上。”
“那只表在景阳宫?”
“是的。”
沿站小路快速而行,居然就让穆雪臣发现了一个小暗门,悄悄的打开,“之若,快进去。”随即,他的大手就松开了之若的小手,“之若,我在外面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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