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是小流~氓的代称,而是一份说不完的亲切。
秋,很快就过去了,冬来的时候,屋子里添了一个电暖气,是刑飞亲自提上来的,暖暖和和的氛围中,也让那左邻右舍常常以为她腹中的孩子就是他们两个人的。
于是,那段遥远时空中的那个男子就在不经意间开始从她的记忆里淡去。
或者,是她刻间的不想要记起。
可每一个午夜梦回,她还是一如初穿回来时总是会被那始终不停呼唤着的飘渺的‘之若回来’所惊醒,却,已经习惯了。
“言言,明天,我陪你去检查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呢,不怕的。”她笑,最近,小家伙踢着她踢的可厉害了,让她常常想她肚子里的宝贝很有可能是个小子,不然,怎么会在她的肚子里就上窜下跳的不老实呢。
“别,明天上午我忙完了就开车回来,然后带你去检查。”
“好吧。”知道拗不过刑飞,之若也只好答应了。
坐在窗前,等了又等,当小楼下响起喇叭声的时候,之若快步的就挎上背包下楼去了,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她虽然住的不起眼,刑飞也还是开着他的那辆小QQ,可她没少给医院妇产科的主任买东西,这才不至于暴露自己的身份。
真怕呀,就怕被人知道她的身体是另一个世界的秦之若的身体。
车子缓缓的驶在马路上,不管后面的车怎么按喇叭,刑飞都不肯开快了,他不放心她的身体。
到了医院,还是那个老医生,一一的为她为孩子做了例行检查,然后和蔼的笑道:“莫小姐,你丈夫真好,每一次都肯陪你过来做检查。”
之若的脸一红,其实,现在应该陪在她身边的是西门瑞雪而不是刑飞,可那个男人,此刻也许正在哪个女人的温柔乡中享受温情呢,也许,他早就把她这枚可有可无的棋子遗忘了。
“张医生,言言的身子弱,你看看,能顺产吗?”之若还没有问,一旁的刑飞却关切的问过去了。
“嗯,到时候再检查了看情况再决定,如果不行就做剖腹产,现在做剖腹产已经是小手术了。”
从医院里回来,之若开始期待着孩子的出生,常常傻傻的坐在床上抚着小腹,按着那一个个的小滚包,那是孩子踢着她的地方,真淘气呀,她现在该给孩子想一个名字了,女儿叫什么,儿子叫什么,都应该想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要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就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男人,这几天,西门瑞雪就好象无时不在她身边似的让她总是觉得周遭有一双眼睛始终在盯着她看。
那本产前产后的书之若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她是有些紧张呀,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要生孩子,孤儿院里长大的她养成了孤僻的性格,也很少与人往来。
再翻开书,仔细再看了一遍女人要生产之前的症状,然后将手握成拳的放在了胸口下试了一试,她腹部原本的高耸似乎已经在开始下沉了。
一拳,高耸与胸口距离绝对有一拳了,这,就是快生了的征兆。
望了一眼早就准备好的要去医院的那个箱子,那里面有她的也有小孩子住院时要用的东西,她早就备好了,只等着小家伙的降生了。
胡思乱想中,小腹,忽的传来了一丝痛意,虽然痛,却可以忍受得住。
一定是要生了,之若急忙就拿起了手机打给了刑飞,才一接通就急急道:“阿飞,我可能要生了。”
“等我,我很快就到家,然后送你去医院。”刑飞一下子就急了,焦急的说完,便立即挂断了电话。
那手机的盲音来得那般的快,虽然没有看见,可之若却能感觉到刑飞慌乱赶回来时的画面,他一定会急坏了的。
忍着一时有一时无的痛意,之若换好了孕妇装,准备好了去医院的一切准备,然后安静的靠在桌子上站着,她躺不下,小腹的痛时不时的让她皱起了眉头,可以忍,却绝对不是舒服的。
等了约有半个小时,刑飞来了,扶着之若下了楼,再将东西都放进了他的那辆小车,小QQ便驶向了医院。
之若的名字早就在医院里挂了号了,到了妇产科就被送去了住院部,生孩子是一定要住院的,这可是女人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只要熬过了,就踏实了。
当值的医生为之若做了检查,道:“快生了,宫口已经再开了,开全了就可以生了。”
痛着,可却欣喜着,她的宝贝就要来到这个世界了。
阵痛,越来越密集,也让她越来越痛了。
刑飞不住的擦着她额头的汗,“言言,吃个鸡蛋吧,还有巧克力,这样生的时候才有力气。”他现在,知道的关于生孩子的事情一点也不比她少,他悄悄的看完了她买回来的那一本书,而且,什么都记在了心里。
伸手接过来,鸡蛋吃了,巧克力也吃了,之若乖乖的,不管喜欢不喜欢,为了宝宝她什么都要做,她要把宝宝安安全全的带到这个世界上,她好想听到宝宝的那第一声的啼哭声,听到了,她的宝宝就降生了。
痛意已经每隔两三分钟就来一次了,医生又来为她检查了一下,便吩咐刑飞带着之若去产房,到了,刑飞松开了之若的手,产房里,家属是不可以进去的。
贴着墙站着,心却有些慌。
女人生孩子,男人也会慌的,那,是一份担忧吧,因为,产前产后是女人的一道坎,只有走过了这道坎,才是女人幸福来临的那一刻。
因为孩子,是女人幸福的根本之一。
可慌的,不止是刑飞,还有之若。
在双脚踏进产房的那一刻,她的小腹突然间的传来了一下很猛烈的痛意,让她站在了原地甚至连移动都难了。
“躺到产床上去。”护士在吩咐她了。
之若紧咬着唇,额头的汗涔涔的落下,她痛死了。
“怎么了?”护士这才发现她的异样,转过身关切的问道。
“痛……”只说了一个字,之若就觉得眼前开始恍恍惚惚的有些不真切了,那就象是一场梦的开始,天,她好象看到西门瑞雪了。
他还在那个小院子里,他在徘徊,他在游走,他在一遍遍的呼喊着‘之若回来’。
轻笑,她现在回不去了,要回去就要带上一个小尾巴,那可是麻烦呢。
痛,又是一计阵痛,痛得她牙齿打颤,也让她多少清醒了一些。
不能想他,她要生孩子了,生下宝宝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护士走回来扶着之若上了产床,然后开始产房里的例行检查,可当之若的裤子被褪下去的时候,是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叫,“不好。”
紧接着又是一句:“孕妇大出血了。”
之若的脑子里随着护士的那一声‘不好’而轰然的响着,她怕极了,可这紧接着的大出血了让她更慌,天呀,她的宝宝一定不要有事,她太想要这个孩子了。
微阖着眼睛,之若听到了身边的风声,是护士和医生一起围在她身边带来的淡淡的风声,张张唇,之若艰涩的道:“请你们,一定要救我的孩子,救我的孩子。”哀求着,此刻在她的心里,孩子比她自己更重要。
这一刻,她还是想到了西门瑞雪,这是他的孩子呀,虽然恨着,却想要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便留作是那一段让她刻骨铭心的一份爱的纪念好了。
“快推推床过来,立刻送手术室,做好术前的一切准备工作,准备手术。”之若听到了医生沉稳的声音,医生不慌,这样的场面他们一定见多识广了,想到这儿,之若多少安心了些。
“医生,一定要救我的孩子,如果……如果我与孩子只能保一个,我保要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就是想到了这些貌似老套的故事情节,所以,她强挤出一抹笑的说道。
“别想那么多,放心吧,孩子一定没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这只是小手术。”医生的声音放柔和了,可之若却能够感觉到周遭那份已经开始紧张起来的氛围,她这大出血,来得,有些快,太快了。
身体,在痛意中被抬上了手推床,痛意让之若连睁睁眼睛都有些困难了,依稀是床边刑飞关切的声音,“放心,别怕,有我在呢,你与孩子都会没事的。”
虚弱的笑一笑,却不知道刑飞是不是能看到。
“言言,有我在呢,有我在呢。”不知道是不是也看到了她一直在流个不停的血,所以刑飞颤着嗓音不停的说着那四个字。
之若突然间的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勉强的睁开眼睛,刑飞已经贴过了脸来,“言言,你想说什么吗?”
“阿飞,如果我有什么事,这孩子,我就托付给你了,那把钥匙你知道的,那个保险柜里的东西足够你与他富贵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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