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若,我的人已经找了,可是整个皇宫也找不到一个小孩子的踪迹,所以……”
“去景阳宫。”抿了抿唇,之若轻声道,其实,在拂柳山庄外见到那些在搜寻她的人时,她的心里已经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只是,她还无法确定。
也许,西门瑞雪现在好端端的,也许,又是西门瑞武在替他假装昏迷着。
他是在制造一个假象,让所有的人都放松对他的警惕,然后再将所有可能对他不利的人一网打尽。
那个男人,一切都皆有可能发生在他的身上。
只是,在没有确定之前她不想说。
之清,她又一次自私的向他隐瞒了她的猜想。
如果见到了西门瑞雪,她真的不许西门瑞雪与秦之清两派人马在京城外厮杀起来的。
想到那血流成河的场面,她的心就在开始震颤。
“你想要见他,是不是?”语气沉冷,秦之清顿下了脚步,这是他最不想知道的答案,因为,问出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底气。
“不是,我想景洵或者是在景阳宫,不然,不可能那么小的一个小孩子你的人发现不了的,除非他是在景阳宫。”
“芥沫是在景阳宫,可景阳宫里的人都说没见到景洵。”秦之清也在揣测着,也许之若说的有理,芥沫是在景阳宫的,那小景洵也有可能被藏在景阳宫的某一个角落里的,因为那里是整个皇宫中戒备最深严的地方,除了西门瑞雪的心腹,外面的宫人都很难进入,这是自从西门瑞雪继位以来一直不改的。
“可我觉得景洵就在那里。”芥沫是不会放过景洵的,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或者,她现在之所以能够留在景阳宫就是因为西门瑞雪的强留,因为景洵在。
越来越以为他是没事了的。
可在没有亲眼见到西门瑞雪之前,她什么也无法完全的确定。
“好,我带你去。”这宫里的路就如同迷宫一样,若不是他屡次入宫救她,他也不熟悉这宫里的路,牵着她的手就直奔向景阳宫,“之若,那火焰令你还没有记起来再哪里吗?”一边走,秦之清一边突然间的问起来。
“在……”她早就记起来了,那东西根本不在她手上,可她只说了一个字,宫里突然间的火把通明了起来,那漫天的火光让之若记起了先皇才死去时的那一场宫变,那是云家人发起的,“之清,不好,要出事了。”
正在此时,一小队人马闪了过来,秦之清急忙拉着之若闪到了一旁的一株树后,“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这样最好。”
“这样你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是不是?”真想不到秦之清的城府竟会这么深,连这些也要利用。
“秦之若,你以为我做这些是为了我自己吗?”他的手突的紧握着之若的手腕,那力道让之若痛的差一点就呼喊出声,可她忍住了,倘若此刻被人发现了,只怕,她要找到景洵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宫里,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在掌控着呢。
“那你是为了秦家?”之若不解,秦之清的许多行为在她的眼里都有些奇怪,让她百思也不得其解。
秦之清摇摇头,“不是,之若,我是为了你。”
“为了我?”迷糊了,困惑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他围城不是说不是为了她吗?怎么现在又矛盾的说是为了她了?
真乱,只一听,她就要疯了。
受不了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宁愿一切都简单点,宁愿一切都过去了,她就抱着她的景洵离开这个宫,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紧握着她的手轻了一轻,轻轻的叹息就在耳边,秦之清仿佛是想通了什么的放开了她,“走吧,我们去景阳宫,如果你要见他,我帮你,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的是他,可我……”
那又一声叹息是那么的重,重的压着之若有些喘不过气来,却无力去回应什么。
宫里,越来越乱,此刻,即使他们大摇在摆的走在宫路上也不会被人怀疑什么了,因为,惊起的宫女太监很多都穿上了普通百姓的衣衫,有了上一次的宫变经验,每个人都想趁着乱的逃离。
可就在别人逃离的时候,之若与秦之清却在深入宫中腹地,直奔景阳宫。
那是之若熟悉的地方,一草一木都带着她的感情。
大批的宫人从景阳宫里跑出来,却无人去管,那场面真的已经失控,看来,西门瑞雪是真的还在昏迷中,否则,他不会任宫里这般的乱的。
她猜错了,他没有醒过来,如果不是他下的命令去寻找自己的尸首,只不知那个关心自己生死的人又是谁?
“阿武,还没有之若的消息吗?”就在混乱中,之若猛然听到了阿录的声音,那声音让她激动的差一丁点就要奔过去与阿录打招呼,却被秦之清用力一扯,“别暴露身份。”
是的,在找到景洵之前她还不能暴露自己,而在看到西门瑞武在人群中的那一刻,之若明白,西门瑞雪这一次是真的昏迷了,否则,那个替他昏迷的人会是西门瑞武。
是阿录,是阿录在派人寻找她的下落。
那一刻,她的脚步竟是有些踉跄,原来不是雪,不是他。
眼看着阿录与西门瑞武从自己的眼前飘过,她竟无力去叫住他们,只能任由他们走过自己的身前。
宫里,传来了打杀声,一阵又一阵,越来越密集。
她与秦之清谁也不管,眼下找到景洵要紧。
没有谁比她更熟悉景阳宫了,可越走之若越是诧异,西门瑞雪的寝宫周围不可能没有禁衣卫的人在守着的。
“之清,有些不对。”
“你在这里等我,哪也别去,我悄悄潜进去看看。”拉着之若蹲在草丛中,这里,人已经稀少,也没了景阳宫门前的那些混乱。
之若一扯秦之清的手臂,“我去,我比你更熟悉这里。”
说着,之若猫着腰就快速的向西瑞瑞雪的寝宫而去,那后面有一扇窗的,她记得那里通常很少人把守的,就去碰碰运气,说不定在宫变的时候,就真的无人把守那扇窗。
秦之清刚想要叫住之若,却被随即走过来巡逻的一小队御林军隔挡住了,焦急的望着之若的方向,他恨不能追过去。
之若走得很快,越走越是能感觉到景洵的气味,那就象是景洵在向她传递着什么似的。
母子两个是心有灵犀的。
手摸到了窗棂,还没有人发现她的出现。
真好。
“哇……”之若听到了哭声。
那声音让她激动的眸中泛起了潮意,可这时候,她更加不能随意的出现了。
她不能让芥沫发现她。
“主子,宫里宫变了,听说,是秦家的人冲向了鸾凤宫,要太后交出御玺。”
“哈哈,越乱越好,我巴不得秦之蓝与云茹兮火拼呢,到时候,她们两个都出了事,这宫里就是本宫的天下了。”
“可皇上……”
“不是还有口气吗,只要皇上还活着,本宫就不怕,本宫可以带着小皇子名正言顺的位列中宫。”得意的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想到从前那个乖巧懂事的芥沫会是一个这样诚府极深的女人。
原来,宫变是秦家对云家,并没有触及到西门瑞雪,是了,他还在昏迷中,现在的就他就是一只纸老虎,只要哪一家得了权,随时可以将他捏于股掌中,所以,还没有人急着来对付他。
也或许是这般,西门瑞雪才暂时的安全吧。
“哇……哇……”景洵还在哭,却无人理会他,可怜的孩子,她与他近在咫尺,偏就进不去西门瑞雪的寝宫,偏就救不走他。
“主子,小皇子又在哭了。”
“哭哭哭,真讨厌,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点用处,我一掌就劈了他。”
“主子,那现在……”
“抱着他去给奶娘奶了,奶好了再抱回来,别给我哭,哭得满屋子晦气,就跟他娘一样让人讨厌。”抱怨着,芥沫看来是真的不喜欢景洵,可她现在却只能借助于景洵才能上位。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留着景洵是她打得最精的算盘。
听到芥沫让宫婢抱着景洵去找奶娘了,之若缓缓的退后,也许,趁着这个机会她可以救走景洵,毕竟,她还有秦之清在帮她,可是西门瑞雪呢?
这一刻,竟是那么的矛盾,秦之清会帮她救下景洵,却是断不会帮她救下西门瑞雪的。
飞快的退后,为了救下小景洵,她要把握每一分每一秒钟,可这一急却偏就出了乱子,一不小心踩在了一个石子上,脚下一滑,让她闷闷的摔倒在了地上,那一记闷响惹得屋子里的芥沫立刻传出一声厉喝:“谁?”
咬了咬唇,她不能慌不能乱,她还有景洵要救,深吸了一口气,之若轻轻的学了一声猫叫,然后摒着气息不敢呼吸也不敢动一下。
“主子,宫里乱了,也许是哪一宫里养的猫跑到了咱们景阳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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