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冽的嘴角扯开无情的笑容,“你是朕的皇后,这样的话是身为一国之后所出吗?”
她沉默,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明白他一定喝了很多酒。
他深深注视着她,她好美好美,青丝慵懒的披散在身体周围,娇媚的锁骨在单薄的亵衣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他身体中忽然一股燥热涌起,流变四肢百骸。
感觉到他的变化,凤紫若心中一惊,抬眼望着他,“夜深了,皇上早些就寝,啊……”
她的话淹没在他粗暴的撕扯中,他毫不怜惜的扯掉她仅有的衣物,抛在地上。
“不要……”她无法忍受他像烈兽一样撕扯着她,“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的反抗犹如蝼蚁般轻弱,只能在他身下不停的乞求啜泣。
他的手上忽然沾上一滴温re,却灼痛了他,那是她的泪水。
心中一疼,他停下暴虐的手,拂上她哭湿的脸颊,“别哭别哭……”
他的声音春风化雨,与之前那个野兽般的人根本不是一个。
“凤儿,我爱你,我爱你……”他俯在她颈窝处,一声声低沉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伴随着浓浓的酒意,她似乎醉在这huore撩人的气氛中。
“傲……”她情不自禁轻轻唤他。
他听见了,眼中温柔一片,wen上她的唇,细细浅尝,直到彼此都快要窒息时,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
他一次次的要她。
她沉沦在他霸道的suo取下,迎。合着他,登上极乐巅峰。
窗外,夜风轻拂,皓月高悬。
屋内,巫山颠倒,云腾雨落。
清晨,翠鸟初啼,海棠纷落。
独孤傲睁开眼,锦黄窗幔映入眼帘,怀中紧紧拥着的娇,躯柔若无骨,在他胸膛静静闭着眼,白皙的脸颊上淡淡红晕未退,娇媚胜过枝头盛开的桃花。
他淡淡凝视着她的睡颜,心底柔软一片,他愿意这样拥着她永远不醒来。
她渐渐转醒,凤眸微张,一瞬间便陷入那碧绿的眸子中,她在他眼底,竟然看到了平静与淡淡的幸福。
“醒了?”他淡漠的语气,让她有一瞬间的冷意,他毫无波澜的眸子仿佛她是陌生人,昨夜那场毁天灭地的缠绵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她往后退离他的胸膛,身子一阵酥软酸痛。
他冷冷的唇角勾起一道邪恶的笑,“昨夜热情如火,现在却别扭起来了。”
她的脸唰的红到耳根,“我才没有。”她才没有热情如火,是他用强的。
“没有?”他语气上扬,“难道是朕霸王硬上弓?”他失笑。
“那是你自己说的。”她小声嘀咕,却还是被他听见了。
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啊……”她羞红了脸,双手抵住他的胸膛,透过她的手心传遍她的身体,她的脸更加红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他低声咒骂,该死的,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进来
宫女们捧着梳洗器具鱼贯而入,低头脑袋不敢窥视龙颜。
这个微风轻抚的清晨,留在彼此心中,直到多年后,当他再想起这般回忆时,仍是心动不已。
凤紫若紧紧攥着那张纸条,手心几乎湿润了,那纸条上刚劲有力的字扰乱着她的心。
‘凤儿,今晚亥时,瑶园相见,若你不来,我亦不会走。’宁王本该在前往边疆的途中,没想到他却没有离京,他要见她。
一整天她心不在焉,默默细想着,要不要去,该不该去,能不能去……
他说,她不去,他就不走……
他没有给她后退的余地。
天黑了,独孤傲没有来未央宫,她庆幸的同时有一丝失落。
他是皇帝,他不是她一个人的,他有他的后宫。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没由来的一阵刺痛。
珠玉见她久久不就寝,睁着眼望着那摇晃的烛光发呆,给她倒了杯茶。
“娘娘,夜深了,皇上怕是不会来了……”她替姑娘难过,才大婚第二天,皇上就不来未央宫了,姑娘一定很伤心。
凤紫若一愣,随即朝她淡淡一笑,“无事。”她想的并不是这个。“珠玉,陪我去瑶园看看。”
珠玉先是不解的看着她,然后点点头,“是。”
云鬓微解,头上朱钗尽褪,罩了件丝绒坎肩,主仆二人步出未央宫。
瑶园外,她让珠玉在外等候,独自一人进去。
园中,落花一地,细细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不过离开几日,她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前一刻,她还是亡国公主,寄人篱下,下一刻,她已是天朝万人敬仰膜拜的皇后娘娘。
人生,就是这样变化无常,在你还来不及准备的时候,就已是天翻地覆了。
月下树影晃动,枝叶婆娑着沙沙作响,地上一片月亮的光华。
那棵桃树下,一道青灰的身影孤独寂寥的背对着她而立,枝上桃花已尽,碧绿的叶子在他身边摇曳。
瑾,是他……她踌躇着,然后心一横,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退却。
缓缓走到他身后,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竟没有发现她的到来,目光痴痴穿过一切。
凤紫若忽然心中一痛,一种无以言语的情感涌上心头,此番情境,已是天壤之别,她已不是那个纯洁美好的凤儿了……在他眼中,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吗?
“你终究是来了……”月色中,他的身影有些虚渺,淡淡的声音低低传来。
她心中一紧,呆呆望着他的背影,不知该说些什么,此刻,说什么仿佛都是多余。
他转过身,月光皎洁的落在他清朗的脸上,踱上一层黯淡的光影,下巴下竟冒出点点青渣。
凤紫若垂眼,躲避着他的眼神,她会觉得不忍,他那样悲痛的眼神,令她的心隐隐做疼。
“瑾……回去吧,我是你皇嫂,不该这样私会。”她轻声说,轻的几乎能被这夜风吹散了。
独孤瑾浑身一冷,目光瞬间比这漆黑的夜还要黯淡,皇嫂,她是他皇嫂,多么可笑的称谓。
“皇嫂?”他嘲弄的语气,比这冰凉的夜风还要冷,“他恨你,凤儿……”
眼眶忽然雾气蒙蒙,她知道他恨她,她一直都知道,而此刻她的心却痛的要死。
“无论怎样,我是他的皇后。”她用仅剩的一点勇气说道。
夜色中,独孤瑾冷冷笑着,漆黑的眸子淹没在无边的黑暗中。
他忽然伸手将她使劲拉入怀中,狠狠拥着,似乎要把她揉入身体中,再也分不开。
“不……瑾,放开我……”她慌张的想要挣脱,身体不停的扭动着。
“凤儿……”他的声音忽然沙哑,竟带着一丝哽咽,“明日我就要离开了,让我抱一会。”
她乱动的身躯停下了,柔顺的任他拥着,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伤。
最后一次,她给他安慰,以后,他们就是永不相交的两条线。
桃树下,两个相依的身影,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倒影在地上一道长长的影子,微风轻拂,她长发飞舞,他抬起手替她捉住那一缕飘飞的发丝。
而谁也没有发觉,远处黑暗中,那一道凌厉的眼神直直穿透两人的身体,愤怒的火焰不断高涨,绿莹莹的眸子在漆黑的深夜中散发出冷绝的寒光,
浮云宫中,独孤云愁眉深锁,眉间浓浓的忧愁化不开。
夏国派使臣前来天朝求亲,求娶天朝公主为夏国皇后。
独孤傲丝毫没有犹豫便答应了,即刻颁下圣旨,传到浮云宫。
夏国与天朝毗邻,疆土不及天朝广阔,国内繁华富庶,可兵力不够强盛,近年来屡次遭到西域蛮邦侵犯,不堪其扰,每次都是天朝出兵相助,才击退了西域人。
夏国新帝继位,尚无正宫皇后娘娘,新帝登基不久,恐根基不深,国中百臣不服其掌权,以至时局动荡,太后遂建议新帝求娶天朝公主为后,两朝结为姻亲,若夏国有何动乱,天朝必定不会坐视不理。
应允夏国求亲,天朝并不是没有条件的,夏国每年须向天朝进贡锦缎绸匹千丈,谷物粮食万担,牛羊马匹万头,等等。
独孤云脑中乱极了,对她来说这是突如其来的噩耗,离开了金陵,远嫁异国,这辈子或许都无法回来了,她的一生岂不是毁了,夏国皇后,她不稀罕。
可是,圣旨已下,一切似乎都无法改变了,她该怎么办?
这皇宫里,谁能帮得了她呢?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或许,萧云儿可以……
这是她进宫后第二次见到凤宇熙,他似乎又长高了长大了,个头都快超过她了。
“皇姐……”年轻的男孩目光悲伤的望着一身华丽宫装的女子,“怎么会成了天朝皇后……”
凤紫若心中一颤,宇熙的眼中闪着愤怒的光,“我……没有办法……我要保护宇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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