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两个人都是以相互沉默的样子维持着相处,就算寒月澈说什么,沐可溪也只是听着,不表态,也不言论。
第一天,寒月澈依旧会跟她一起用餐,把她夹着菜,给她剥完虾仁之后放进她眼里,沐可溪看都没有看他,安静的吃饭,安静的夹菜,没有动一口他给自己夹的食物。
用完餐之后,她也是没有看他一眼,转身离开座位。
寒月澈丝毫没有一丝怒意,因为他知道,她在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妥协。
他的目光盯着她空位上自己帮她夹的菜剥的虾仁,她甚至一口都没有吃。
真是冷血啊,也如牛一般的倔脾气。
只是他依旧不想妥协,因为一旦妥协,就意味着他要放手,他不能放,也不想放,哪怕是沐可溪要让他放,他也不想如她所愿。
他忽然没有了胃口,看着眼前秀色可餐的食物却没有一点食欲。
随即他站起身,拿着身后的衣服,走到客厅,目光看着她禁闭的房门,朝着一旁的爵逸嘱咐道“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是,少爷。”爵逸颔首微微做答。
这是第一天的两人冷战场面。
第二天。沐可溪为了不显得两人尴尬,对爵逸说自己在房间里用餐。
寒月澈坐在餐厅等,爵逸走道他旁边有些迟疑道“沐小姐,她说在房间吃……”
“给她端房间去。”爵逸话音未落,被寒月澈冷声打断,一声令下。
“是,少爷。”爵逸再次答应。
寒月澈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实在没有胃口,但胃里空的有些难受,简单的吃了一点饭菜之后,他才站起身,走到她的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往书房的方向走,就看到爵逸拿着饭菜,只是偶尔动了几个菜,饭根本没有动。
“她的胃口不好?”他停在她的房间门口,看了一眼禁闭的门,声音故意提高了些。
爵逸看了一眼手里托盘里的食物,回应着说“沐小姐说没有胃口。”
“没胃口?那就是厨师失职,重做,做到她有胃口好好吃饭。”他目光沉了下来,表情极为不悦,声音冷漠中带着一抹愠怒。
爵逸见他如此,变知道他已经怒了,他立马恭敬道“是,少爷。”
他退了下去,房间里的人依旧没有没有半点反应,他对这样的她,依旧没有半点办法。
一天下来,晚餐之后的寒月澈再一次见到爵逸把没有怎么动的饭菜拿出来。
寒月澈走了过去,用她的筷子试过饭菜之后,拿起一碟食物,用力地往地下一摔——‘噼啪’顿时整个客厅里发出瓷器触碰地面而响亮刺耳的声音。
“这是谁做的?这种东西送给可溪吃,当然没有胃口!给我重做!”
他开始大发雷霆,吼着满屋子的佣人,爵逸同一屋子的佣人微微欠身,低头认错,一声都不敢出。
瞬间,沐可溪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她看着地面上的食物以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盘子。
“是我自己不想吃,不要怪他们。”她清冷的声音看着地面,视线依然没有看他一眼。寒月澈转身走到她身边,一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正视自己“现在,就这么不想看到我?”这是她这么久第一次主动说话,不是跟他说,帮着爵逸帮着客厅里的所有佣人“沐可溪,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现在都变得一文不值了是吗?但是,我说过,不要不把你的身体当一回事,如果你再不好好吃饭,我会让他们一整天不眠不休地给你做,直到你吃为止。懂了吗?”他说完,放开她,话语变得有些难得的轻言“如你所愿,我会出差几天,这段时间,你可以不用见到我了。”
他说完,越过她,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沐可溪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低头落下一滴泪,隐没在地面。
紧接着,她有进门,带着一丝情绪低落。
爵逸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无声地摇头叹息,然后嘱咐一旁的佣人打扫。
少爷,从来没有这么大发脾气过,现在却是因为这样。还来一时半会很难好了。
第三天,沐可溪起床就没有看到寒月澈的背影,在整个客厅用眼神扫视了一圈都没有看到。
爵逸走出来,看她站在客厅里有一瞬间的慌神
“沐小姐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嗯。”她对爵逸淡淡地点了下头。眼神依旧看着整个客厅。
“少爷,凌晨六点的飞机,所以一早就走了。”爵逸向她解释道。
“吃早餐吧。”沐可溪走到他身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淡漠地说。
爵逸见她神情和语气,也不再多说什么。依旧是恭敬的样子领着她去餐厅。
沐可溪坐在那里,对面空空的,她依旧隐约可以看见他往昔的身影,每次跟他用餐都会把自己的食物分一半给她。
明明不吃辣的和海鲜还顺着她的胃口,和她一起吃辣的,给她剥着虾仁。
她拿着勺子隔着面前的粥,两口之后就不想喝了,可脑海里浮现出他昨晚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她鼻头发酸,吸了吸鼻子,低头安静地一口一口认真地吃完早餐。
之后没有寒月澈的每一天,她都沉默寡言,有时候坐在房间,或是坐在沙发上一呆就是一整天。
寒月澈和左凌从会议室里出来,左凌将手里的合同拿给一旁的秘书“回国。”
然后他转身对着寒月澈开口“这次能够签约成功,多亏了你,月澈。”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走到电梯门口,见电梯来了之后,直接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他的手机里传来一条条的短信,是爵逸给他发的图片,关于沐可溪最近的近况。
他走之后,她的食欲真的变好了。只是,她看上去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沉默寡言的样子。寒月澈看到这里,他的眼眸暗了暗,眉头微皱。
“在看什么?”左凌侧头看着他一副皱眉的表情,凑近一看,手里上显示着沐可溪的照片。寒月澈见他凑近,关了屏幕,把手机放进口袋里。
“你们还没有和好啊?”左凌看着他的神情问,见寒月澈没有理他,电梯已经抵达停车场。
左凌跟上他的步子,不死心地问“你们真没和好啊,不会是在冷战吧?”
寒月澈眸光带着寒意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到车边上了车。
“看来是真的。我跟你说啊,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冷战到底吧?这女人吧,她就是要哄。”左凌坐在驾驶室里,绘声绘色地对他说。
寒月澈眸光凝视着他“不会。”他冷声道。
“不会?”左凌一脸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才会意“那也没事,我可以教你。比如,你可以撒娇卖萌耍赖嘛,实在不行示个弱也行。”
“你的这套对凉晓有用吗?”寒月澈听完以后,目光看着他出声问。
左凌愣了几秒,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对凉晓完全没用。
寒月澈看着他,冷声道“开车。”
懒得听他废话!
左凌才边发动引擎边开口“澈,那你打算怎么办?不会就这么一直冷战下去吧?”
“不会。”寒月澈对他道“我不会让它延续太久。”
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空间让她冷静,让她能够好好想想。
而自己,也在这几天里想了很多,她愧疚,她不能接受,甚至是怀疑他对她的心意,这些他都会以他的方式让她能够明白,自己不需要她的愧疚,无论她接不接受,他能够给的,愿意给的,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一个人,至于她的怀疑,他会给她最坚定的答案。
“这么说,你有头绪了?”左凌一脸疑问地看向他,接着话音带着一丝沮丧“我可跟你说啊,晓晓这几天可是一个劲地给我打电话,让我告诉她你俩发生什么,她都快担心可溪担心疯了。”
“你告诉她了?”寒月澈转头看他问。
左凌立马反驳一声“怎么可能!可溪都没说,我怎么会说,再说了,这种事情让她亲自跟晓晓讲会比较好吧。”
“嗯。”这一点寒月澈也赞同。
回到暮城的时候,已经是快晚上,左凌非要跟着他一起在“比特堡”里住一夜。寒月澈只好同意。
整个别墅里客厅里灯光亮着,寒月澈和左凌两个人放慢脚步,爵逸走到寒月澈面前“少爷。”
“她今天怎么样?”寒月澈问。
“沐小姐一切都好,这会睡了。”爵逸回答着。
寒月澈点了点头和左凌一起他睡一楼客房,寒月澈对面。
两人相当默契地放轻了脚步,以免吵醒房间里的人。
沐可溪早上用完餐,因为起的早,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后便进了自己房间。
外面明媚的阳光照进屋里来得时候,她才坐在电脑前伸了个懒腰,打开门走了出去。
然后坐在客厅里,看着茶几上的日历,快一个星期了吧。
她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见到他了,可就算见到了,又能说起的呢。他们的关系,已经不能像以往一样了吧,况且他还有婚约,未婚妻是左寻。
自己却是他仇人的女儿,听起来也真是讽刺。
忽然她听到走廊上传来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抬眸就看到左凌和多日不见的他。
她看到他眼里注视的目光依稀带着一抹柔和的光线,她站起身眸子里透着一抹湿润“我有话对你说。”
他的眼眸微微变了变,才道“你说。”
“寒月澈,我们……放弃吧!”她低头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最后毅然决然地抬眸对视上他的。
一旁的左凌眸光里变了变,明显有些意外。
寒月澈眸光幽邃,目光里从柔光变得充满冷意,到最后的愤怒。他握紧了双拳,最终松了开来“我让你冷静了这么多天,你就为了说这个?”
“我不喜欢被禁锢,我想要自由。我所有的行踪你都了如指掌。寒月澈,我不想被你监控。”她冷冷的声线,没有丝毫情感,眼里的湿润和倔强的目光生生刺痛了他的心。
“在你眼里这是监控?沐可溪,我不会放手,死都不会,所以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独活。”
他冷冽的声音如寒冬里的风一般,没有一丝温度。眼神充满着怒火,最终直接越过她不忍朝她发火地甩门而出。
左凌站在那里,眼神没有以往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盯着她认真地道“沐可溪,他为你撑起一片天,就算你不能跟他一起撑着,也不要让他放弃,因为一旦他松手,就会被压得粉碎。”
这句话,之后沐可溪回想起来,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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