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比特堡’之后,寒月澈扫了一下整个屋里,清冷得很,没有她的身影和气息。
她真的离开了,没有任何犹豫,甚至都没有想再见自己一面。
“少爷,沐小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寒月澈站在沐可溪房间门口,把手里的蓝色信封交给寒月澈。
他垂眸看了一眼,伸手抽过爵逸手里的信,然后打开,就看到她的笔迹,铿锵有力,字体秀气而飘逸,写着:月澈,抱歉。勿念!
他看完之后,一手捏着信纸。勿念!沐可溪,你果决的时候,让人抓狂!
他怎么可能会勿念,这辈子都不会勿念!他不想要她的道歉,只想让她留下来,在他的视线之内。
寒月澈推开她房间的门,然后走进去,里面依旧如常,她什么也没有带走,也什么都没有留下。
“沐小姐是空着手离开的。”爵逸解释完之后,便退了出去。
寒月澈关上门,看着她书桌上摆放整齐的书和日用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整个房间空荡荡的。他还记得,她做在书桌前的转椅上,白皙好看的手指专注地在笔记本上打字,专注的表情认真又好看的侧颜,有时候会因为一些情节表情会发出一些微妙的变化,他还记得她坐在那里抬头望着他不服气地样子,认真问他问题的样子,还有向他认错的样子,有点儿撒娇撇嘴表示不满的样子。这些,都是他脑海里她的影子。寒月澈又将眼神瞥向眼前的大床上,那里曾有她与他同床共枕的画面,他也只有拥着她才能睡得有些安心,她哭泣时候的样子,难过的样子,笑着与他打闹时的笑容如孩童一般令他难以忘记。
他走近床边,坐下,伸手抚摸着干净的床单,那里似乎还残有着她的体温一样,他身子缓缓倒入床上,侧着身子将一半的脸颊埋进床单,上面依稀还可以闻到她隐约的香味。
他深深的呼吸,尽数吸进。可溪…可溪……
他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她的名字,似怎么也念不够一般。
他一手抓着抓单,一手捂着胃部,那里已经差不多一天没有喂食,胃部生生的抽疼,心脏也难受得厉害,他的额头疼得冒出细微的汗珠,直到疼得失去意识。
河提边,沐可溪正在和一群人‘恶战’她用尽所有学习过的招数都不足以伤他们分毫。四个人穿着便衣,伸手敏捷地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打趴下两个,其他两个又接着上了。
要不是她的手机被他们撞落进河提,她现在或许可以打电话找人求救。
“你们是什么人?”她做出防御的动作,警惕性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沐小姐,你不必再浪费体力了。”其中一个人对她厉声道。
沐可溪听着,估摸着二十三四岁出头的样子,她皱眉,自己根本不认识他们。这些人都是陌生的面孔,竟然知道她的名字和长相,绝非善类。
“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沐可溪清冷的眸光锐利地看了他们一眼,朝他们继续出手。
她在空中给了两个人一人一个回旋踢之后,两个人站不稳地往后退,被身后的同伴给接住。
沐可溪看准时机,立马开溜,只要跑到有人的地方,他们便肯定不会再追了。
“站住!”
沐可溪往后看了一眼,踩着阶梯往上跑,紧接着,她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回头一看,她的目光有些惊讶“左寻?”
左寻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几个人,拉着她的手,说了句“跟我走。”
她拉着她跑到一边,将她塞进车子里,看了一眼身后的人,越发近了,她打开驾驶室的门,快速钻了进去,发动引擎,用最快的速度扬长而去。
车子的前方摆放着一瓶淡红色的液体,整个车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左寻绕了好几条街,才觉得摆脱掉追她们的人。
“左寻,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那条路平时也没有什么人的。还好遇到左寻。
“去河提路那边的咖啡厅约了个人,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路边像是你的身影。怎么,你被人追杀啊?”左寻一边开着车,一边问想她。
沐可溪摇了摇头,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沉的可能是刚刚跑得太快的缘故。
接着她摇了摇头,对左寻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也并未透露其身份。”
“我说你个女孩子,干嘛去那里,小澈也真是的,居然不陪你。”左寻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座位后面的沐可溪,她靠在那里,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困了一般。
沐可溪脑子越发混沌了,她沉默着,眼睛刚闭上又睁开,有种昏昏欲睡的错觉。
“可溪,你没事吧?”左寻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困了……”沐可溪闭上眼,语气轻微的发出弱低的声音。
左寻从后视镜看着她,眼眸闭上,靠在窗户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将车子缓缓拐了个弯,驶向另一条路。随即她将放在车前的红色液体瓶子往窗外一扔,从自己鼻子里拿出细微的鼻塞一并从窗外扔了出去,又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沐可溪。
她的表情如常,没有一点的笑容,双手紧紧捏着方向盘。
沐可溪,对不起,为了救人,我别无选择!
寒月澈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在医院的VIP病房里醒过来,就看到左凌一脸严峻的表情看到他睁开眼睛,目光里透着一抹欣喜。
“你怎么在这里?”寒月澈问。
“你还说呢,要不是爵逸发现你胃病再犯疼得昏死过去,我才懒得过来照顾你。”左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将他扶起来,拿过一边的枕头让他靠着。
“爵逸给你做了吃的,赶紧吃饭。”左凌弄起床桌,将桌子上装着饭盒的袋子放到一一拿出来摆到他面前。
“没胃口,拿走。”寒月澈深眸盯着桌子上的饭盒,看着左凌冷声道。
“澈,你别让我喂你啊。”他表情忽然认真,带着一抹坚持,将餐具递给你“可溪如果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很难过的。”
难过吗?寒月澈接过左凌手里的餐具,她都跟他说了勿念了,怎么会难过。
寒月澈在心里想着,拿起饭盒缓慢优雅地在左凌的注视下勉强吃了一小饭盒的饭。
又随意吃了一点儿菜,见到左凌一脸严肃且挑眉的目光,他又继续吃了两口。
他还是以前一样,在他犯胃病的时候强迫他吃东西。以至于后来,一年半的时间里他俩都生活在一起。
最终寒月澈也没能吃完,放下手里的餐具对左凌冷声道“真吃不下了。”
他已经强迫自己吃了很多了,胃里也跟着舒服了一些。
左凌见他如此,便没有再强迫他,一一收拾好餐盒,然后放下床桌。
“我可跟你说啊,澈,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你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到时候还没照顾好可溪,你自己就先不行了。得不偿失!”左凌很是郑重地一字一句地向他强调着。
他的胃病已经很少犯了,可能这几天太过操劳,又没有注意休息和饮食,才又犯了。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寒月澈听着他的话,看了他一眼,扫了一眼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爵逸呢?”
“他快忙了一下午和一晚上了,我让他回去休息一下了。”左凌道。
“嗯。”寒月澈轻声应了一声。
他低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快凌晨四点“左凌,你先去休息。”
左凌听着他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不用,在你醒过来之前的半个小时我就已经睡饱了,不然怎么能照顾你。”
左凌对他嘚瑟地挑了挑眉。
寒月澈深眸瞥了他一眼,拿过一旁的杂志看了起来“多谢你了,凌大少爷。”
“不敢当不敢当。”左凌见他如此说,立马目光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左凌见他安静地看着杂志,自己走到一边,拿出公文包安静地处理文件。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如房间里的挂钟,滴答滴答一声又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发出细微且清脆的声音。
渐渐地天外发白,阳光从窗户里透射进来。
病房的门被敲响。
“进。”寒月澈随意得淡漠地说了一个字。
爵逸手里拿着早餐走了进来“少爷,这是给你带的早餐。”
“哇,有我的份吗?”左凌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道。
“当然有。”爵逸应了一声。
寒月澈下床,放下手里的杂志,走进浴室,左凌跟在他身后,连忙道“一起一起。”
寒月澈深眸盯着他,抵在浴室门口“我洗澡。”
左凌顿时表情一僵,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旁边“那你慢慢洗,我去另一边。”
洗澡早说啊,自己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洗脸刷牙而已。
早餐过后,左凌看了一眼寒月澈,手里提着公文包,再次提醒他道“好好吃饭啊,不然到时候给可溪告状,有你好受的。”
“左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寒月澈眸光带着一丝冷冽,向他射了过去。
这家伙,居然敢威胁自己了。
“总之,好好吃饭!爵逸看着他!”左凌瞬间觉得全身发毛,被他这么一盯然后朝爵逸嘱咐道。
“是,凌少爷。”爵逸颔首。
左凌说完,迈步正要出去,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就是凉晓的电话,他朝寒月澈扬了扬手机,关上门的那一刻接了电话。
过了一会,病房的门忽然被他火急火燎地打开,左凌一脸严肃,眼眸里透着一抹慌张,对着寒月澈道“澈,不好了,可溪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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