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e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拍拍胸口,幸好林夜及时赶到。
三人缄默之后,林夜率先开口,他的目光里看着寒月澈,闪过一抹不屑和愠怒,很快他以一丝笑意覆盖了整个情绪,他的视线看着沐可溪被他握着的手腕,那里已经有微微的红印“寒总,你拽疼小溪了,可否先放手。”
“是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手?”寒月澈视线瞥了一眼沐可溪的手腕,放松了一点儿力道。
“比起我,寒总似乎更加没有什么资格。”林夜看着他已经渐渐黑沉的脸,语气依旧带着嘲讽。
寒月澈目光微眯,眼眸里带着一抹危险的气息,冷冽的目光如冰刀一般直射向林夜。
“你们都放开。”
沐可溪缓缓的开口,从两人手里挣扎开来。她的目光转向林夜,又将视线转向寒月澈,清冷的目光里透着一抹坚定“月澈,对不起,我不能跟你离开。”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拒绝了他。寒月澈的眸光变了变,垂眸看着她“你恨我吗?”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恨寒江,恨左寻,但是更恨我自己。月澈,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知道你那七年活的一点都不好,恨自己当时对你说了那样的话。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我,已经受够了。”
她目光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望着他的眼神,没有往日里的那般。
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寒月澈深眸紧紧盯着她,上前一手拉住她的手,语气低沉之中带着明显的低落“别走!”
沐可溪停住脚,不再看他,她怕再看他一眼,自己便会心软,不忍心离开。
她必须狠下心,就算再不舍,她也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从他手上抽离。直到完全的抽离开来,她被对着他,声音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清冷“抱歉,月澈。”
她不能留在他身边!不能那么自私让自己和他都还保留有一丝的幻想。
一切都已经晚了,她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全,她的手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如从前一般。
她不能成为他的累赘了,她也不希望他知道之后对自己心怀愧疚的照顾自己。
她表面如常,心却狠狠地抽疼,疼到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寒月澈深眸凝视着她的背影,他的手心空空的,她第一次这么毅然决然地从他手中抽离。
“寒总,小溪已经说的很明确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她的生活。”林夜看着他,一脸认真。目光炯炯透着一抹敌意。
寒月澈的眼神移到他身上,抿着唇,幽深的墨眸里透着一抹寒光“就算她这么说,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是,我倒是忘了,寒总原本就我行我素。”林夜拍了下脑袋,笑了,走进他,没有丝毫惧怕寒月澈的样子,他目光直直地盯着他,认真地提醒道“但是,别忘了,你给她的伤害!”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寒月澈一眼,转身离开。
寒月澈目光微眯,他似乎话里有话!看着林夜的背影,他的目光变得幽深而凌冽。
爵逸走了过来,看着远处渐渐走远的背影“少爷,沐小姐应该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愿意留下来的。”
“我知道。这件事,我需要亲自问沐耀。”他视线收回来,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已经干了的泪水,那是她留下来的。
他伸手摸了摸,那里像是有她的温度一般。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追回来。
“爵逸会去处理。”爵逸站在他身边颔首道。
寒月澈看了他一眼,轻声‘嗯’道。接着转身朝另一边离开。
沐可溪缄默无言,与Rae并肩往殡仪馆的出口走。
“可溪,你没事吧?”Rae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今天她又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了。不过幸好她带了药。
“没事。飞雨,我累了。你和小夜说一声,我先去车里休息一会等你们。”沐可溪转头看向Rae,轻言开口。
“好吧。”Rae应着,朝一旁的保镖招招手,嘱咐一声“送可溪回车里。”
两人应着,轻微低头。沐可溪和他们一起往门外的方向走。
Rae看着沐可溪的背影,皱着眉,叹息了一口气。她的情路也并非一帆风顺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一帆风顺的。
她知道沐可溪为什么拒绝寒月澈,看到她在寒月澈的怀里哭的那样撕心裂肺,她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只有在寒月澈面前,她的坚强,她的清冷,她的刚硬为自己建造起的堡垒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
最终,她叹息一身,转身去找林夜。
车库里,保镖为她打开车门,沐可溪刚想钻进去,身后传来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夹杂着一抹恭敬“沐小姐!”
保镖上前一步拦着他,远离沐可溪一米远的距离。
她转过身,就看到爵逸手里抱着寒月澈黑色的棉袄。她一个眼神,让保镖退开。走上前,目光看着爵逸手里的东西有一丝的不解“怎么了?爵逸。”
“这是少爷让我转交给沐小姐的,务必让沐小姐洗干净了亲自归还。”爵逸上前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沐可溪。她有些迟疑地接了过去,自己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而且那么决绝,以往他应该早就生气了吧。而现在有把这个给她,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
爵逸见她不解,对她恭敬地笑了笑“沐小姐,刚刚少爷想必已经对你说过,这个需要你洗。”
洗干净了,就亲自归还回去。
沐可溪想了想,貌似他刚刚是说了这么一句。她还以为寒月澈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的。
“好吧。我会洗好晾干熨好的。”
沐可溪低头看了一眼这个衣服,这个貌似不能机洗也不能干洗,只能手洗了。
那就手洗吧,反正自己虽然没有洗过衣服,但看到老妈佣人们平常不能机洗的衣服都手洗的,她看都看熟了,应该不难。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嘛!
“那就有劳沐小姐了。告辞。”爵逸见她答应。对他恭恭敬敬地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沐可溪抱着衣服,转身,钻进车子里。她低头,将脸埋进衣服里,上面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气息以及温度。
她一时贪念这种味道,觉得好安心好安心。
暮城。
咖啡厅里。
凉晓和左凌面对面坐着,凉晓一脸赌气地样子,眼神微眯着,神情带着一抹狐疑看着左凌。下一秒,她拍了一下桌子,斩钉截铁地对左凌开口“说,可溪到底在哪里!寒月澈都已经很久没有回暮城了,他是不是已经找到可溪了!他现在在哪?”
“凉晓小姐,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而且月澈的行踪,一般不会告诉我滴。”左凌见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先是一愣,手里拿着的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一脸无辜的样子向凉晓解释着。
“呵呵呵!”凉晓明显不相信他的样子,对左凌冷冷地哼了几声。
随即看着她,一副威胁的样子“你说不说,你要是不说的话。信不信我分分钟待在法国再也不管了!”
她才不管之前的那个合约,反正是老爸签的,让老爸自己去和他合作。没有见到可溪平安无事,她那还有心情继续跟他在这里谈合作的事情以及谈情说爱的。
“喂,我可说在前面啊,我们可是有合约的,你要是临时毁约,怎么你想欠下巨债啊,那你的摄影大赛岂不是又要等到明年再参加了?”左凌见她如此说,好心好意地提醒她。上次她可是没有来得及参加,是因为可溪失踪的事情才临时退赛的,每三年举办一次,在想参加也就只能等到明年了。
“反正不就那点儿钱!到时候还你就是。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凉晓说完,立马拍桌子起身。
“我没说不告诉啊。”左凌看着她起身,连忙道。用眼神示意她坐下。周围人都看着呢,像什么样子。
凉晓看着他的眼神,再次坐了回去,盯着他道“说吧。”
“在Y国,沐耀身边。”左凌嗫嚅着嘴,对她极不情愿地开口。
凉晓一脸意外和诧异“沐爷爷?可溪在沐爷爷那里?”
靠啊!那岂不是整个沐家都知道,她还偏偏执着地满世界找了沐可溪两年!
伯父和伯母为什么见她也要瞒着?是因为可溪出了什么事,不想让她担心么?
“帮我定机票,明天!哦不!今天!今晚的机票!我现在就要去Y国!”凉晓开口,随即起身拿上包包。
“喂,现在?都快中午了好吗?”左凌站起身,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这样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改变半分。
她现在去Y国,到了那边都半夜了吧。
“反正,我不管!你不定我自己去机场!”凉晓说完,直接扭头就走。
“哎哎哎,我没说不帮啊!等等我。”左凌看着她直接往门边走,立马起身,跟了上去。真是个活祖宗!自己上辈子欠了她的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咖啡厅的门。
秋天的夜晚,云端之上夜空中的繁星璀璨,月影如勾,却依旧带着明显的清冷,在万物凋零的季节里显得萧瑟与寂寥。
凉晓坐在飞机上,左凌因为走不开因此留在暮城。而她,盼望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再次见到沐可溪了,她不知道沐可溪现在怎么样了,这两年,虽然身边有沐爷爷,但是她那样独立又刚强的性格一定不肯将自己的难过和伤心带给沐耀以及身边的人。她一定过得很辛苦!
可溪,希望再见你的时候,你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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