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慕容雪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经过昨天晚上的折磨,她身上的伤又重了不少。起床先吐了一大口血,下身疼得根本就动弹不得。
小锦端着洗脸水进屋,眼见主子成了这样,急急忙忙又去唤大夫过来。大夫一听是王妃,那真叫一个不慌不慢。只是几座院子的距离,大夫却话了大半个小时才来到慕容雪的屋子。
进门,瞄了一眼慕容雪身上伤,大笔一挥随便开了个方子交到小锦手上,就像完成任务一般就要匆忙离去。
“站住!”小锦生气地吼了一声,吓得大夫停在了门口。
回头,大夫从上到下轻蔑地打量起小锦:“丫头,对老头子说话客气点,你还真把你们家主子当成什么了?”
“你……”小锦气不打一处来,若是以前她早就开骂了。
可,现在主子命比什么都要重要。小拳头举起,又咬牙切齿地又放了下来,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大夫,小锦给您磕头了。若是我们家主子有个三长两短,相爷一定会要了小锦的命的。”
听到小锦提到相爷,大夫刚才僵硬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当初之所以慕容雪能在王府为所欲为,全都仗着是相府小姐身份。如今,王爷虽不宠这位王妃,可那慕容狂不是一般人能得罪得起的。
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雪,慕容雪也睁大了眼睛,这平日看似容易的动作,对于有伤和体力不够的她来说可不容易。
她的性格向来倔强,任凭鞭子的挥动也从不愿意低头。如今,她成了王妃,而小锦是她的陪嫁丫头,看着小锦为了救自己跪在这老头面前,她只觉这是对自己的侮辱。
屈辱,这屈辱是那个男人给她的,她记住了,牢牢地记住了。紧盯着走到床边的大夫,眼眸中浮现出倔强的怒气。
大夫走到床边,再次对上慕容雪的眸子,不知为何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王……王妃吉祥!”
“等本宫身子复原,定……定然不会少了你的赏赐。”慕容雪学着古装剧里的人物,满脸威严地盯着大夫的眼睛。
“是是是!小的一定给尽力,一定尽力!”大夫低下头去,显然是害怕慕容雪这双满是杀气的眼睛。
好累!
原来有钱有势的人要摆出气势也不简单,眼见大夫的臣服,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大夫被慕容雪这么一吓哪敢怠慢,把最好的药都写在方子上。只是,这些药都是上等材料,必须经过王爷的手才能拿到。若是王爷不在,也得过管家那一关。不过,对于他来说已经尽力了。
小锦从小跟主子读书习武,琴棋书画不亚于哪家的小姐。接过大夫递看着方子上的药,她的手在颤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主子,她硬着头皮出了房门。
……
啸王府,儒院
这是三王爷龙云啸的寝院,若是不宠幸哪个女人,他便是在此休息。院子很大,包括了书房,平日处理公事之事,他不喜欢别人打扰,就算女人也不行。
当然,这不包裹被慕容雪给害死的紫熏。那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也是他这辈子心疼的女人。
只可惜,人已去,心还在,所以每每看到慕容雪,就能勾起对紫熏的思念,还有失去最爱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此时,三爷正在书房里批阅着刚刚送上来的公文。内容越看越火大,眉头越皱越紧,紧紧地拽着手中的公文,锐利的眸光中闪出怒光。
“三爷息怒!那些人如今已经全部送到了刑部,证据也差不多齐了。”雷城府尹闵运横恭恭敬敬地弯着腰陈诉着。
嗙!
三爷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站起身,破口大骂:“到了罗飞手上,鬼知道又变成怎样?早知如此,你们在外面就该把事情解决了。”
“三爷,都是下官考虑不够周全,以后定会谨慎行事。”闵运横急忙拱手低头认错。
“罢了!那老东西太过狡猾,那么多人死在他的手上,你以后办事可得小心点。”三爷压下怒气缓缓地坐下身来。
闵运横并不笨,否则也不会成为他的心腹,要怪就怪老狐狸太过狡诈。三年不到的时候,那老东西勾结乱臣灭了他身边的好几位心腹。如今,正执用人之际,他万事都必须考虑周全。
眼见王爷火气渐渐压下,闵运横犹豫一会,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王爷,下官想给您举荐一个人。”
“哦!”三爷听这话来了精神,正想开口问话,就听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王爷,王妃的丫头小锦求见。”
该死!
这个时候来做什么?难道那丫头不知道他办公的时候最忌讳别人打扰。
“让她滚!”怒吼一声,三爷稍微好点的心情再低落下。
“王爷息怒,不如看看那丫头说些什么?毕竟,慕容家……”闵运横知道王府最近发生的事,也知道王爷的怒火为何燃烧?
只是,在他看来为了个女人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误了大事,所以不得不开口劝说三爷三思。
三爷看了闵运横一眼,若不是顾忌慕容狂,他早就慕容雪碎尸万段来祭奠紫熏的在天之灵了。深深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他点了点头。
小锦再次冒着被坎脑袋的危险出现在三爷面前,书房重地也是第一次来。走近院子的每一步,她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小厮领着她走到书房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她立刻把头底下跟着进了屋,走到三爷跪了下来。
“何事快说!”三爷冷喝一声。
“王爷,小锦是来为主子求药的。”小锦不敢多说将药方子双手举过头顶,头都不敢抬起来。
闵运横接过小锦手上的方子双手递到三爷手上,三爷看了方子上的药材一眼。知道小锦没说谎,上面的几位药材不仅名贵,且都是用在重伤上的。当初就是顾全大局没杀了慕容雪,现在想来让她活着忍受折磨,也是不错的选择。
主意一定,他扔掉手中的药方,吩咐带人进来的下人:“王妃需要的药材都送过去,告诉和大夫若是王妃有个差池,后果自负!”
“是是是!”下人听王爷这般嘱咐连连点头。
受宠若惊,小锦想不到三爷会没为难自己?
好奇地抬起头,她看到三爷眼中划过阴冷的寒光,身子为之一颤,急忙又低下头,跟着小厮出了书房。
人走了,三爷冷眸中浮现出杀机,看着小丫头离去的背影,心中再次浮现出对慕容雪的恨。
眼见三爷这般激动,闵运横硬着头皮小心劝说:“王爷,您一定要控制住情绪,现在还不是跟司徒狂正面交锋的时候。”
“闵大人放心,本王还是知道轻重的,你刚才说那人明儿带到王府来让本王看看。”三爷面色冰冷地说着,缓缓地坐下身来继续审阅桌上的公文。
“微臣告退!”闵运横行礼退出了屋子。
门关上了,三爷放下手中的公文又站了起来。起身,走到第三座书架前止住了步子:“出来吧!”
话毕,一位戴着上半截银色面具的男人从最后一座书架后面走了出来。一袭白色长袍,一把白色纸扇,精致的扇坠带紫带绿一看便是上等货色。虽遮着半张面,可那双光芒如剑的双眸却掩饰不住自身的气质。
微微勾起的唇角好看地动了动,他对三爷上下一阵打量。只是,这眼神透着几分怪异。
“你最近是不是太少,让你太闲了?”三爷没好气地瞪了来人一眼,没半点欢迎的意思。
“我说王爷,上吊也得喘口气。本少爷把喘气的时间都省下来关心王爷了,王爷该是觉得高兴才是嘛!”来人一说话,刚才那阵冰冷的儒雅瞬间全无,口气听起来倒像是玩世不恭的登徒子。
哼!
三爷甩了甩袖子,横了来人一眼:“你这张脸实在让本王难以高兴,若是没事早点离去。”
呵呵呵!
来人笑了起来,摇晃着扇子拦下欲离开的三爷:“王爷,听说那女人快要死了?”
“死了也没你的事!”三爷推开来人,快步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再次拿起桌上的公文。
一看就知道心不在焉,来人撇了撇嘴,似乎不把三爷惹毛都没打算离开。贼笑,他又跟到了桌子前,伸手抢过三爷手中的公文,双眼真诚的目光看着三爷:“慕容雪的泼辣霸道是出了名的,不过也还颇有几分姿色,若是三爷您看不上,不如便宜了小弟?”
嗙!
三爷一拍桌站起身,恶狠狠地戳着来人的脑门:“看你一表人才,除了女人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来人摸着被戳过的脑门,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尔后很直接地摇摇头:“你也知道,本少爷不缺钱。”
“可你也不缺女人!”三爷即刻接上话,顿了一下,换上了半带威胁的口气:“还不滚回去盯着,若是出了差池,当心本王让你没女人也没银子!”
“这是刚送过来的,王爷您慢慢看吧!”来人听完顿时没了心情,合上扇子从身上摸出一封信拍在桌上扔下话从窗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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