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好了?”三爷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希望牡丹最好别再自作聪明,把手伸到别人碗里。
牡丹心颤了颤,不过就镇定下来说了话:“刚才丫头珠儿看到那……王妃的贴身丫头小锦从后门溜了出去,神秘兮兮地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哦……
声音拉长,三爷脸上一阵惊讶。脑子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即刻紧张地跑出院子,直奔相府的后门。
三爷走了,牡丹没必要再装下去。昂头挺胸横了香絮一眼,口气霸道地说道:“别以为这些小伎俩就能抢走王爷的宠爱,想从我牡丹手上抢男人,凭你还不够资格!”
香絮不怒不恼,扬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看似淡定地开了口:“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哪怕拽在手心都会漏掉?王爷心中只有紫熏妹妹,对你的宠爱不过是一时兴起,你又何必太过在意?”
“你!”牡丹生气地鼓起腮帮,扬手一个耳光甩在香絮脸上:“少用这些话来刺激本姑娘,本姑娘想要的男人从来都没失手过。总有一天本姑娘会成为王妃,到时候第一个出门的就是你这种假心假意的女人。”
香絮眼眶红了,眼泪涌出眼眶,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摸着辣痛的小脸,在霸道的牡丹面前她看上去是多么地柔弱。
牡丹见多了这种假装柔软来讨人同情的女人,不仅没有收手,反倒给了厉声警告:“你最好识相点,别再想着魅惑王爷,否则本姑娘会让你跟慕容雪一样活得生不如死!”
香絮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又被牡丹用力推到在地上。听着脚步声渐渐离去,她缓缓地抬起头,眼底浮现出可怕的恨意。
院子外,在牡丹主仆离开之后,玲儿连滚带爬地进了院子,上前扶起地上的主子:“主子,牡丹真是太嚣张了,您若是告诉三爷,三爷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不!”香絮擦掉嘴角上的血,木讷地看着院子门口,镇定地说道:“走,我们去梦园看看。”
“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想着那贱……王妃?”玲儿气不打一处来,就是想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向着那样一位失宠贱人。
香絮不快地瞪了玲儿一眼,没多做解释擦了擦脸,一脸无事般甩着袖子走出了院子。
……
梦园
身体里突然升起的热量让昏迷过的慕容雪渐渐醒来,眼睛挣不开,意识却已经清醒过来。
以前没接触过内力,可也在电视上看过高人输入内力之后,身体发热,头顶冒烟的一幕。估计这人看到自己快要死了,才会舍得给自己输入这宝贵的内力。
身体越来越热,闭着眼睛她都感觉到头顶在冒烟。不过,她不否认这的却减轻了身体的难受度。渐渐地,那股热量散开,那双手从背上离开,她被扶着躺回了床上。
来人又从怀中掏出个景泰蓝的瓷瓶,从里面倒出几颗丹药塞进慕容雪嘴里。手指在她喉咙上点了点,丹药从喉咙滑进了肚里
清凉从嘴上一路滑倒嗓子口,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滑进了肚子,那股清凉一下功夫又侵蚀进了血液,整个人就像解脱一般,身体觉得痛快极了。
“这条命算是救回来了,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需要的时候我会开口。”来人为慕容雪盖上被子,将瓷瓶塞进床头柜子里:“这药每天吃上一粒,另外还有本内功心法的书也一并放在里面,你只要每天照着上面的方法调息,以内的本身修为身体会很快恢复。”
“谢谢,慕容雪会牢记您这份恩情,他日比双倍奉还。”慕容雪感激着,承诺着。
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祈求别人的施舍。这样雪中送炭的恩情,她必定牢牢记住,他日双倍奉还。
蹬蹬蹬!蹬蹬蹬!
听到脚步声正往这边靠近,来人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说道:“记住,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对!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坚强的意志在摧残着慕容雪心中的凌乱,努力地睁开眼睛,再次看到了光亮,她清楚地感觉到那颗微微跳动的心脏在渐渐复苏。
她又活了,倔强地活在了这具本不属于自己的躯体。嘴角,勾起的是一抹微笑,希望的笑。
可,这一抹笑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如同流星般消失。再次闭上眼睛,她呼吸平稳地竖起了耳朵。
……
院子很安静,里里外外连个丫头都看不到。堂堂王妃的寝院,居然能够凄凉成这样。
三爷走到院子门口,突然止住了步子。身后,嚣张跋扈的牡丹跟了上来,小厮们压着挣扎的小锦也都跟了上来。
“爷,您怎么了?”牡丹上前挽住了三爷的手,偷偷地看着他的眼睛,不觉担心起他会对慕容雪手下留情。
牡丹身上的香气将三爷的思绪拉了回来,看了一眼还在挣扎的小锦,拉开牡丹的手,走到了小锦面前。
“三爷,小锦只是想给主子买些喜欢的桂花糕,三爷您可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小锦连连求饶,庆幸半路被抓回来,否则进了凤阳茶馆,到时候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三爷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小锦,表情看上去半信半疑。小锦欲要开口,被牡丹抢先一步:“爷,这桂花糕府上难道做不出来,这样的谎子能信吗?”
没错,王府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只是落败的凤凰不如鸡,慕容雪的处境谁都知道,这也是三爷为何半信半疑的原因。没做多说,扭头,他迈开步子走进院子,走进慕容雪的屋子。
慕容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到小锦痛苦喊声,她知道肯定是出了问题。镇定,她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打算继续装睡。
“起来,别装了!”三爷并没走到床边,而是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牡丹见三爷没有动手的意思,满心怒火地走到床边,扬起那温柔,却带着刻薄的声音:“三爷让你起来,听到没有?”
他没有过来,是放过自己了吗?
慕容雪想着,缓缓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绝美的容颜,肌肤如雪,鼻梁玄勾,柳美下一双凤眼抚媚勾魂,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角色。
这就是牡丹,听小锦说洞房花烛那天这具躯体被鞭打过后,三爷就去了这个女人房里过夜。有这样的容貌,难怪三爷会倾心到往了身份。
被慕容雪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牡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撇过脸走向三爷:“爷,您说得没错,王妃她根本就没睡着。”
三爷看了两名小厮一眼,小厮将小锦推到在地,小锦哭着爬到床边。缓缓握住主子的手,又趁机将拿出丝巾为主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见状,慕容雪拿起小锦手上的丝巾,给小锦擦了擦眼泪:“有什么事冲着本宫来,没必要对个小丫头下手。”
三爷眼睛一亮,看到慕容雪居然自己坐起身来,不免心生疑惑。早上过来的时候,他偷偷把过她的脉,脉搏虚弱无力,别说坐起身就连喘气都会有些艰难。半眯着眼睛站起身,他带着疑惑走到了床边。
一眼,他看到她正为小锦擦汗的丝巾,一把将丝巾抢到手中。仔细一看,眼中怒火燃烧,大概猜到小锦溜出去的真正原因。
对上三爷的眼神,慕容雪的心颤了颤。好锐利的目光,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心里,难道他已经猜到小锦出府的真正原因了?
刷刷刷!
丝巾被撕碎,挥手间,犹如白色花瓣飘飘洒洒落在慕容雪僵硬的身上,冰冷的脸上。而,三爷那双如霜的眸子里渐渐弥漫了杀气。
“别以为本王饶你不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个字一个地吐出来。
恐惧,那是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领教过他的恶魔行径,耳边响起刚才那人说过的话。
精神突然一震,快速地在脑子里将语言组织清楚,她硬着头皮开了声:“本宫听不懂爷的话,本宫不过是让小锦出去买点东西,若这样都不行,是不是意味着三爷府就是本宫的笼子?如果让我爹知道王爷就这么‘善待’本宫这个王妃,不知道我爹会不会将此事告诉皇上?”
“你以为本王会怕一个相爷?”三爷用讨厌的目光瞪着慕容雪,他最讨厌受到威胁,特别是这个女人的威胁。
凶光更狠,就快成野地里那饥饿的野狼,慕容雪觉得三爷心里肯定想把自己大卸八块。怕,打心底地怕,不过,就算再怕她不能再像前两天那般懦弱,任凭他的**。
呵呵!
用冷笑掩饰心中的恐惧,她在几双看好戏的眸光下,顶着怒气接了三爷的话:“王爷,无论本宫曾经做错了什么,本宫也是皇上御赐的王妃。你不想让本宫死,不就是怕皇上怪罪吗?”
好个慕容雪,慕容狂搬出来没用,她还把父皇给搬出来了。
三爷抓狂地,眼珠子就快瞪出来了,拽住衣领的手都在颤抖,他不得不承认的却被她踩到死穴。哪怕再不害怕慕容狂,父皇的面子还是需要给的。
手渐渐松开,慕容雪又踏实地躺回床上。怕再被三爷看出什么,她故作疲惫地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王爷还想说点什么请直言,若是没事请别妨碍本宫的休息。”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跟爷说话!”牡丹惊呼一声,嗓门比三爷还大。
慕容雪勾起嘴角,不慌不满地答话:“大胆的是你吧?就算王爷再宠你,你不过是妾。这里不是妓院,是王府,若你不懂规矩,等本宫身子好了会慢慢教你。”
“你……”牡丹气得瞪眼睛,又碍着三爷在场不敢太过放肆。
头一低一抬,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她即刻换上了委屈表情上前挽住三爷的手撒起了娇:“爷,您看她明摆着看不起牡丹,呜呜……牡丹受点委屈没什么,牡丹现在可是三爷的人,她这么看不起牡丹,不也在贬低您没眼光吗?”
好个伶牙俐齿的女人!
慕容雪心里暗自咒骂,却没睁开眼睛。她相信这个恶魔虽然凶残,却不是那种被女人迷昏头的糊涂虫。
三爷的心思慕容雪猜得没错,他绝不是那种为了个女人坏大事的庸才。挑眉看牡丹一眼,又高高在上的用鄙视的目光瞅向小锦。一阵思索过后,他口气平稳地说道:“以后需要什么尽管去找管家,不会再有人为难你。”
“三……三爷……”小锦惊得张大嘴,许久都合不上来。
慕容雪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上三爷的眸光,她看到他沉在眼底的那么阴笑,害怕地又急忙将眼睛闭上。
哈哈!哈哈哈!
三爷突然狂笑起来,甩了甩袖子,拉着牡丹的手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留下目瞪口呆的小锦,还有脑子没转明白的慕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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