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日不见,让人刮目相看。这半月不见慕容雪这贱人,她的改变让三爷觉得不可思议。
从丹园回来之后,他一直坐在书房里。木讷地盯着桌上的卷宗,怎么都想不明白在府上有谁这般厉害,在如此短的时间不仅让慕容雪恢复身体,还能恢复脸上的疤痕。至于那个大夫,那就更加让他好奇了。
脸上乌云密布,拧紧的双眉下精明的眼睛里充满了质疑。轻轻地翻开那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卷宗,想起慕容狂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他的心被恨意完全填满,痛得在滴血。
阳光明媚下,窗外的花儿开得鲜艳,阵阵花香扑鼻而来。花香引来了五颜六色的蝴蝶,也引来了一位不熟之客。
一身雪白的毛发,胖乎乎的身子舞动着那黑白相见的爪子,扑着花丛中的蝶儿,叫唤着就来了。
喵呜……
一声娇声的猫叫唤醒了正沉迷的三爷,三爷顺着声音看去,看到猫儿灵活地扑着蝴蝶,那可爱的小模样逗人极了。一蹦一跳,一个翻身,笨笨的猫儿动作却是极其灵巧。
呵呵……
难得一见的笑容在三爷脸上出现,他被吸引到了窗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猫儿的动作,心中的愁云就散了去。
蹬蹬蹬!蹬蹬蹬!
脚步声从另一边的窗外传来,可入迷的三爷并未察觉到,来人脚步轻盈,一看就知道是轻功不弱,来人三爷身后跪倒在地。
目光一横,三爷脸上浮现出不悦。而,猫儿也在此时突然回头,看到三爷那阴森的目光,再也没心思扑蝶,顺着一棵树上了房梁,往丹园的方向跑了。
惊走了猫儿,三爷的脸色更差。猛然回头,看了来人一眼,他口气不悦地道:“何事快说!”
“启禀三爷,慕容狂在西郊建到一半的宅院前几日被一道雷电劈中,最后烧成了灰烬。”来人把刚得到消息禀告三爷。
“哦!”三爷听完走到桌前,突然一掌拍在桌上,满是兴奋地说道:“那宅子不定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活该有此报应。”
“城里的百姓也是这么说的。”来人看到三爷高兴,总算放松了身体的紧张。
三爷拂了拂袖,刚才的喜悦又被乌云遮盖。因为他在惋惜,惋惜百姓的心声皇上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也不能把慕容狂如何?
嗙!
他又是一拳头拍在桌上,发泄起心中的愤怒。
看着主人的愤怒,来日似乎感同身受,整张脸也都拉了下来。不过,他思索了一阵,再次开了口:“主人,听说最近西郊城外的乱葬岗又闹鬼了,有人看到白影在坟地里出现,转眼就没了。不仅如此,还有人听到了狼嚎声,附近的村名到了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听说西郊那片不知为何好多年都没有狼出现,这突然间出现,恐怕不是件好事。”三爷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脑子里闪过一个奇怪念头,一双眼睛发光发亮。可,这抹光似流星划过,很快又变得暗淡无光。
传说,风雷有一神兽名为紫狼,雪白的毛顺光亮,绿眼如同灯笼。可,当紫狼发现危险的时候,那平常的绿色瞳孔睁大,渐渐变成可怕的紫色。没人知道紫狼的寿命有多长,只是听说紫狼和灵猫一样喜欢在坟地活动,还喜欢在莫大的陵墓之中出现。
而,紫狼之所以被人们称为稀奇之物,不仅是因为它们不知多长寿命,最重要的是紫狼血对练功之人来说是圣宝。只要稍微有点功底,喝了紫狼血就能提高近百年内力。
如此,紫狼成了江湖人的神话。可,这神话目前并未听说有人打破,因为那当年那东西别说捉到,就算想看到也不容易。
坐下身来,他想着紫狼挥了挥手,来人弯腰退了出去。他又看了一眼窗外,窗外很是平静,刚才那只猫儿去而不返。
谁养的猫?
看上去很有灵性,刚才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不像一般的猫儿对陌生人害怕,反倒有种警告请勿靠近之色。
呵呵……
他突然笑起来,笑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玩性不减。心里想着那只猫儿,他把桌上的卷宗合上,决定出去走走,便是背着手出了书房,往大门口的方向去了。
三爷前脚刚出王府,几座院子的主人都收到了消息,纷纷揣测三爷这是要去哪?更是不解三爷为何突然对慕容雪态度大变,是不是三爷正在进行着什么?
于是,几座院子的人都派出了探子,随时打探丹园的动静,就怕慕容雪会突然反败为胜,坐稳了啸王妃的定位置。
此时的丹园,如同平日那般安静。屋子里昏迷的慕容雪还未醒来,小锦找来府上新来的大夫李玄正为主子把脉。不一会,就见李玄站起身,走到桌前开了几道药房递给小锦。
“李大夫,我们家主子怎么样了?”小锦满是焦急地问道。
“旧伤未愈,气血攻心。王妃需要好好调养,不宜再动甘怒。”李玄把诊断结果告诉小锦。
小锦听完半信半疑,可又怕若得李大夫不高兴,也不敢再问什么?听说李玄年纪轻轻医术非凡,深得三爷重用,跟着三爷南征北战不少地方,这两日才被三爷从军队中调到了王府。
“多谢李大夫!”回过神,她朝李玄恭恭敬敬地欠了欠身。
李玄淡然一笑,眼神平常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慕容雪,嘴角却勾起耐人寻味的笑,让小锦更加怀疑主子的病情。
李玄并未多做停留,拎着药箱出了屋,小锦跟着送到门口,他独自迈开大步离开了院子。
听到脚步声离开,慕容雪猛然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中浮现出浓烈杀气,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好几处重要穴位传来剧烈疼痛,让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
那小子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心里一阵纳闷,眼见小锦走进帘子,怕小锦担心,紧皱的眉头散开,装出刚刚苏醒的模样。
“主子,您可觉得好些了。”小锦看到主子醒来,紧张地跑到床边握住了主子的手。
“放心,好多了。刚才那位大夫是谁?本宫好像不曾见过。”慕容雪好奇地问道。
“他叫李玄,以前是军医,年纪轻轻医术了得,为人也挺和善。前几日府上的大夫告老还乡,王爷就把他调到了府里当差。听说王爷对他很是赏识,虽然是刚来驾到,却深得下人们的尊重。”小锦把自己知道的说给主子听,让主子心里有数。
慕容雪在心底记下了这个名字,是敌是友有待将来的接触。也许,他的谦和会是装出来的。因为,爹手下没有心软棋子,除了自己。
……
李玄走出丹园的之时,察觉到有人在监视丹园的举动,而且来人还不止一个。但,他大概能猜到这各路人马应该就是三位姑娘的人。
不动声色的一路往前,路过一座座花开似锦的庭院,让他深深地感受到梦园的凄凉,对堂堂的啸王妃心生可怜之色。
步子,继续往前走,他并未急着回到自己的住处,王府里晃了一圈,确定没人跟着,他绕了小道去了花园。平日正花园的正路都没几个人走,更何况绕了几个弯的小道。
清风拂过,花香阵阵,那些晚上才开的太阳花垂着头,可其他栽种的花儿都在竞相开放。这些花儿是十五之后才移种至此的,几天能活得如此生机,可见栽种之人废了不少心思。
此时,花管家正悠哉地给栽种太阳花的那块花田松土,听到脚步声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继续松起了土。
“良叔!”李玄走进院子,将药箱放到石桌上,拎起旁边的水桶走到良叔身后。
“你来了,来,给你姑姑的花田松松土。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花,这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有她的气息,所以这些花才开得这么茂盛。”良叔说话也不闲着,卖力地给花田松土,脸上释放着开心的笑。
李玄听话地给花田松土,小心翼翼地就怕把姑姑最爱的花儿给弄伤。松着土,赏着花,不解地说了话:“姑爹,玄儿还是想不明白您为何要帮那个慕容雪?”
良叔停住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李玄:“以后你会明白的,听说她让人来给伤疤刺青,刺得怎么样啊?她的身体如何了?”
“王妃脸上的刺青绣得很漂亮,那手艺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的身子有些虚寒,可身体又有股奇怪的热量,那热量在她身体里乱串,以她现在的修为恐怕无法掌控。”李玄有些不明白,不过他相信姑爹肯定早就察觉到慕容雪身体里的怪异。
嗯!
良叔不加隐瞒地点点头,满脸好奇地看着李玄:“那日我本以为她会死于三爷的鞭下,没想她的生命如此顽强,似乎……似乎……”
“似乎什么?”李玄也很好奇地追问。
“呵呵呵……”良叔突然笑了起来,故弄玄虚地继续给花田松土,留待李玄愣在那自己想个明白。
“那您可知道给王妃刺青之人的来头?”李玄换了个话题。
“见到了,感觉不简单,但一时想不出来。”良叔仔细地想想,又埋头继续松起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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