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可,向来娇贵的凤蝶却已经在儒院门口跪了好几个时辰,等待着三爷回来为敏儿讨回一个公道。
花管家见状已来劝了几次,可凤蝶执意跪着不起,花管家自知劝说不了就走了。牡丹听闻马上赶来看热闹,看着凤蝶哭得跟个累人一般,还不枉上前讽刺一番。
“生前不对人好,死了能哭成这样。凤蝶,你的戏是不是演得有些过了?”牡丹满脸讽刺,看了一眼站在凤蝶身边的丫头,又笑着说道:“冰儿丫头,你可把眼睛睁大了,活着没好日过,死了什么都是假的。如果想活着过点好日子,趁早另寻明主。”
“你……”凤蝶气得牙痒痒,精明地瞄了瞄院子门口,就见院子门口出现个丫头,那正是香絮身边的丫头玲儿。
不!
绝对不能让香絮收渔翁之利,忍下,她又抽泣起来,但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不少:“我知道牡丹姑娘一直不把我凤蝶放在眼里,可,如今你我同时王爷的侍妾,您又何必处处与凤蝶为敌,让某些人捡了便宜。”
牡丹听完冷冷一笑,鄙视地扫了凤蝶一眼,根本就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要跟她坐同一条船根本就不可能。至于那个不太言语的香絮,虽然骨子里带着几分阴险,她也照样没放在眼里。
眼见牡丹不领情,凤蝶也就不再装模作样,恶狠狠地横了牡丹一眼,不甘示弱地说道:“花无百日红,别以为爷现在宠着你,你就上天了。”
“这话该是该对你自己说才是!本姑娘至少现在还是红的,你呢?就像这院子里快要凋谢的残花,相信不用多久,你的院子就要让给其他人了。”牡丹得意地扬了扬眉,懒得继续跟这女人啰嗦,带着丫头转身要离去。
此时,不远处的长廊里,一抹身影从远而近,牡丹看到那身影,立马止住了步子。有好戏看,她岂能离开?
眼看着三爷就快走到跟前,她满脸狐媚轻笑,上前两步给三爷欠了欠身:“牡丹见过三爷!”
“牡丹!”三爷有些惊讶,这个时候牡丹不该在此才是。
平日除非召见,否则这些女人是不能轻易来打扰自己处理国事的。不仅牡丹在此,连凤蝶也来了,唯独不喜欢凑热闹的只有香絮。幸好还有个知趣的,不然可真让他觉得不省事。
看到三爷表情的不悦,牡丹意识到自己不该来,没听到三爷开头,她只能低头欠身站在那里。
“起来吧!”三爷声音低沉地抬了抬头。
凤蝶背对着三爷,根本就没看到三爷脸上的表情。听到三爷的声音响起,用力掐了掐手臂,故意哭得更大声,让眼泪留得更多,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忍不住疼惜。
呜呜……
听到凤蝶哭声,本来就心烦的三爷更是不悦。皱眉走到凤蝶面前,低头看着她问道:“何事让你哭成这样?”
“三爷,您可以要为敏儿做主,敏儿死得不明不白,昨儿都托梦给凤蝶了,三爷……呜呜……”凤蝶见三爷到了跟前,挪动着膝盖拉着三爷的裤脚,抬头一脸泪痕,苦苦求着三爷,就像真是受了多大委屈一般。
三爷嘴角挂勾起一弯冷笑,这女人似乎得寸进尺,他真以为自己不懂她的妒忌之心有多强烈吗?
他知道,他相信慕容雪也知道。奇怪的是慕容雪并未来跟自己说过半句凤蝶的不是,敏儿死在她的院子里,谁都能想到这肯定是嫁祸,只有这愚蠢的凤蝶才会笨到来求自己申冤。
“三爷……三爷……”听不到三爷的回应,凤蝶哭声更大。
“够了!你为何不告诉本王,三更半夜敏儿不在你院子伺候,怎会跑到王妃院里?”三爷大吼一声,连连质问凤蝶。
“这……这凤蝶也不知为何?昨日熄灯之后,就没见过敏儿。”凤蝶随意编造了个理由,霎时明白自己棋差一子,不该在敏儿身上抓住三爷不放。
牡丹正得意地笑着,给了凤蝶一个活该的眼神后,缓缓地走到三爷面前,假做好人地上前说了话:“凤蝶妹妹,三爷这些日子事情够多的了,你就别为这些芝麻绿豆的事情烦三爷了。”
“还是牡丹懂得心疼本王。”三爷满意地看了一眼牡丹,心里不免想起紫熏的温柔体贴。
若是紫熏在就好了,此刻,她定能为本王分忧解愁。可惜,这些女人都心存恶念,不像紫熏那样的心底善良。所以,即使他再宠爱她们,她们也无法真正地走进他的心里。
“王爷,让牡丹服侍您审核卷宗吧?”牡丹看准时机,献媚地上前挽住三爷的手,又给了凤蝶一个得意的笑。
嗯……
三爷点点头,不再理会凤蝶,挽着牡丹的手进了儒院,进了后面的书房。
书房重地向来不让女人进入,除了死去的紫熏,这牡丹还是第一个。所以,在她看来自己是幸运的,遇上凤蝶这样的笨蛋,若不是凤蝶唱了这出,她还没机会进到这个地方。
三爷心不在焉地走着,根本就没注意到牡丹眼眸中闪过的怪异目光,她的目光里夹杂着接近某种目地的那种喜悦。
凤蝶跪在地上,眸光布满杀气,咬牙切齿地看着三爷和牡丹的身影在面前消失。三爷的态度很显然,敏儿的事情会到此为止,而她不仅没讨到好,反倒让牡丹踩着肩膀往上爬了爬。
书房!
什么时候她也能名正言顺地进入那个地方?
这不仅是宠爱,也是荣耀,只有能进书房的女人,才有机会坐上王妃的宝座,让她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主子,三爷已经离开了。”跟在旁边的冰儿小声地提醒还跪在地上主子。
凤蝶头一甩,看向冰儿的目光充满怒气。美丽的眼睛一睁一闭,她居然强行将怒气给压了下去,将手抬了起来。
冰儿小心翼翼地扶起凤蝶,又给凤蝶拍拍膝盖。凤蝶满意地摇摇头,眼睛半眯一会,又突然睁开了,再次开口声音冰寒刺痛:“走,随我出门一趟!”
“是!”冰儿看到主子这样低沉的脸色有几分害怕,跟着主子就了啸王府。
……
平静,如此的平静让慕容雪心里不安。都已经过了午时了,为何三爷还没让人过来唤自己过去问话?
拨弄着手中的花瓣,眉头紧锁,停住手中的动作看向院子门口。此时,小锦刚从儒院打探消息回来,眼见主子在院里,她小跑着过去。
“怎么样?三爷回来了?”慕容雪焦急地问道。
“呵呵……回来了……主子,您不知道,那个凤蝶,她……”小锦将刚才看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诉主子,说完又是忍不住一阵娇笑。
慕容雪听完也笑了起来,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估计也就只有凤蝶那个笨蛋做得出来。这回好了,反倒让牡丹捡了个大便宜,这下恐怕有好戏看了。
“主子,小锦不明白三爷为何不再追究敏儿的事?”小锦歪着脑袋琢磨着,想不明白三爷到底想什么?
小锦想不明白,慕容雪可是想通了。三爷的心可不会放在琐碎事上,他的目标是自己陪嫁过来的麒麟剑。
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扔下手中的花枝,径自走进自己的卧房。没有王妃该有的华丽装饰,除了红木的床和衣柜,其他的摆设跟普通的丫头没多大区别。而,谁会想到就在这样的房间墙上,挂着世人争夺的绝世之宝。
麒麟剑出,世道混乱,只要有人能解开麒麟剑的秘密,不仅能富可敌国,更能成为盖世霸主。
她不知道这麒麟剑什么时候落在相爷爹的手上,也不明白向来对她们母女冷漠的爹为何把这剑送给自己做了嫁妆?不过,她明白正因为这把剑,三爷当初才没杀了自己。
哼!
女人,要么强大,要么懂得服侍男人。显然,后前她做不到,至于前者,她正在努力,努力让自己成为强者,努力有一天可以摆脱慕容狂那个混蛋!
抚摸着剑鞘上那些凹凸有致的图案,她取下麒麟剑,将剑从剑鞘中抽出。尖峰锋利无比,剑柄上也雕刻着麒麟图案,那麒麟嘴里还含着颗小孩拳头大小的蓝色宝石。
奇怪的是蓝宝切工一般,也没有普通宝石的那种光芒,就像上面蒙了一层灰,怎么看也不像上品宝石?这样的宝石佩传说中的麒麟剑,实在是让她不解。
“主子,您看出这宝剑的名堂没有?”小锦紧跟着主子的脚步进到房里,眼见主子拔出麒麟剑,她浑身发颤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剑一出鞘,慕容雪感觉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在脑子里盘旋,突然大手一挥,利剑斩断了旁边的桌子。抬头,她看向小锦的目光居然比剑更锋利,小锦往后踉跄几步,若不是扶着门,已经跌坐在地上。
看到小锦害怕的模样,慕容雪使劲晃了晃脑袋,发现身体里那股被压住的热量在快速波动,她能清楚感觉挥剑的那一刻意识不受控制。幸好不是在人群中,否则刚才那一挥剑就不是破一张桌子那么简单了。
“主……主子您怎么了?”小锦虽然害怕,却还是担心地往前迈开了步子。
“站在那里别过来,这剑太邪门了。”慕容雪冲着门口大吼,紧紧地握住麒麟剑,看着已经掉落在地上的剑鞘,居然不知该如何将剑收回剑鞘?
小锦看主子脸色发红,紧张之于想到了三爷:“主子,您等等,等等,小锦这就去请三爷过来,三爷一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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