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正面的回答,更加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特别是像三爷这样疑心很重的男人。木休的反问,无疑是给了他一个没有答案的答案。紧紧地握住手中杯子,他几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不!
不能爆发,那后果他暂时没有能力去承担。不仅是福瑞堂的后台,就算是站在眼前这位雷掌柜的身份,都是个很大的秘密。
他告诉自己必须顾全大局,绝对不能让怒火冲破理智,做出那些无法挽回的后悔。慕容雪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女人,为了个女人破坏好不容易换来的和平,这笔买卖肯定要亏本。
看着三爷憋着,木休也尽量忍着,心不在焉地听着琴声,很想马上结束这无聊的酒宴。
不远处的门口,文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想必是四爷让通知文墨过来,把酒醉的三爷接回去。
酒量好不怕,这地方什么都可以缺,绝对不缺药。灵机一动,他看向雷灿使唤道:“这酒不够味,去把师傅珍藏的千杯醉拿来,让三爷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是!”雷灿一听就明白师傅的意思,怎么自己就那么笨一开始就没想到在酒里下药,也省得僵持到现在。
三爷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酒上,自然不知道师徒的弦外之音,有酒就喝。不过,除了喝酒,他的目光也将这座院子的场景尽收眼底,也发现这院子好像离后门很近。
四爷谈了几首曲子,有些疲惫地停下手。走到三爷身边坐下,他刚坐下,千杯醉就被端了上来。
雷灿也不偏心,没人倒上一杯,反正手中有解药,而且师傅的体质跟一般人还不一样。这千杯醉普通人喝了至少醉上一天一夜,可,师傅最多也就是一个晚上,吞了解药不到一个时辰就能醒来。
不过,此刻,他倒希望师傅睡上一觉,哪怕只是做个美梦,也都能让师傅的心里好受些。
看着所有人都喝下了千杯醉,站在门口的文墨并没移动步子。看到师傅交汇的眼神,他已经知道里面有问题。但,他相信木休师徒会有分寸。如此,他便是在门口等着。
果然不到一会功夫,就见三人都趴在桌子上。雷灿还装腔作势地上前推推师傅,又唤了唤三爷和四爷。
总算,一切都安静下来,文墨长长地吁了口气,往前几步走到雷灿身边,有几分担心地开了口:“你给他们下的什么药?”
“没下药,只是喝了千杯醉,以他们的功力大概能睡上一天一夜。”雷灿摇摇头,这千杯醉可是比药更带劲。
“千杯醉!”文墨嘴里重复着,紧了眉,没再多问,让跟来的下人把两位王爷都扶上马车。
雷灿也吩咐下人将师傅扶进了隔壁房间,他则是跟着文墨出了福瑞堂。在他们离开之前,撩开帘子看了看里面的两位王爷,又将文墨拉到一旁说道:“不是我不提醒你,下次当心你们家这位王爷。福瑞堂不是一般的药房,我师傅的人缘也不差,这其中的关系,相信你很清楚。”
“你这是在威胁我?”文墨很不满意雷灿的口气。
但,雷灿依旧坚持那执着的口气,很是清楚地说道:“不管你怎么想,该说的我也说了。如果你们三爷真的要对付福瑞堂,我雷灿第一个不会袖手旁观。”
“你的到底是什么人?”文墨严肃地问道。
对视,雷灿感觉到文墨眼中的逼迫。可,他如果这个时候爆出自己的身份,恐怕福瑞堂会更加没有安宁。
如此,他把脸撇到另一边。看向挂在门头上的牌匾,上面写着‘福瑞堂’三个字,也写着他们这几年的心血。
“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查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文墨一字一句地提醒雷灿,希望雷灿也能好自为之。如果换做三爷,对于这样的挑衅,绝对二话不说,直接就能杠上。
雷灿没有做答,拱了拱手,背着手走进了福瑞堂。根本就不理会文墨的目光多有杀伤力,高傲的他全当没看到。
贵气,这是皇族贵族身上独有的贵气。以前只是隐约感觉到,可,现在文墨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些。这种气息,让他心生恐惧,有些担心地往后退了几步。
“文统领,您看是不是可以走了?”赶车的马夫小心翼翼地问着。
文墨回过神跳上马车,看着里面熟睡的两人,真担心两人醒来又将是一阵火山爆发。
……
啸王府,梦园
已经几天没出门的慕容雪终于踏出了房门,不过,她并没走出院子,坐在亭子里赏着花,看着草。
一晃几日,院子里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那些麻烦的女人一个都没上来。恐怕,这会也正忙着内斗,所以没有时间顾及她这位下堂妃。
也罢!
院子清静了,心情也好了很多。这两天昭儿和小锦一天到晚不断送上吃的,喝的,补品,只是几天时间,她都能感觉到身体在明显发胖,这样的趋势可不会太好。
因为,这几日运功的时候,身体里的那股热量好像在渐弱,有时候甚至不能感觉到那种力量的存在。
“主子,您看上去有心事?”昭儿端上了刚刚采摘的水果,从前院过来,刚巧碰到了文墨将两位爷给抬进府。
送上水果,她便是忍不住那张嘴说了起来:“主子,刚才过来时候,昭儿看到三爷和四爷都是被抬回来的。”
“发生了什么事?”慕容雪一听可就急了。
“不知道,不过看文统领的表情,好像真是碰到什么事了。”招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文墨阴着一张脸,知道肯定没好事。
慕容雪的脸也沉了下来,两位王爷被同时抬回来不是小事。起身,她走出亭子,带着昭儿直接去了前院。
此时,文墨已经把两位爷送到了儒院,没等慕容雪到来,牡丹和凤蝶两个已经争先恐后地服侍三爷。可怜的四爷则是被送到客房,安排好一切,文墨也出了儒家,打算找良叔商量一下福瑞堂的事。
“三爷,四爷这到底怎么了?”慕容雪出现在门口,挡在了文墨面前。
文墨被慕容雪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神,拱手给她行了个礼。看着她犹豫一阵过后,把去福瑞堂看到的状况说了一下。
什么?
三爷居然去了福瑞堂,还跟木休碰了面?
慕容雪深感事情不妙,难怪这两天总有那么点心神不灵,原来是风雨之前的平静。
心,凌乱了,有些慌张地闭上眼睛,她缓缓地问道:“你可见福瑞堂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文墨嘴里重复着,一阵嘀咕之后,脑子里回放刚才所看到的那些场景。许久,他恍然大悟道:“对了!那座院子我们以前好像都没去过,那地方住了满院子的桃花,听说那桃花跟娘娘院子里种的是一个品种。”
“你说什么?”慕容雪激动地瞪大眼睛,梦境的场景再次出现在脑海里。
“对,三爷看那院子的桃花,神情也一直很激动。”文墨这才想起三爷看那桃花的眼神,简直就想把一片桃花全都给毁灭那般的眼神。
他知道,那是一个男人对某些事情的恨。现在,他也总算明白,为何雷灿一直都在帮助慕容雪,原来,那跟木休有关。而,听雷灿的语气那叫木休的男人,似乎对慕容雪的感情非常执着。
桃花!
一院子盛开的桃花,那该是多么没的场景。可,有时候美丽也是种毒药,三爷就是被毒药给毒晕了吧?
哼!
慕容雪冷冷一哼,凄凉一笑,转身,迈出的步子变得缓慢。
“娘娘!”文墨小跑着过去拦住慕容雪的路。
“你想说什么?”慕容雪没有抬头,口气冰冷地问着,心,早就飞到了那片美丽的桃花林。
“那个雷灿到底是什么身份?木休又是什么身份?”文墨想了想,还是决定开了口。
慕容雪缓缓地抬起了头,木休除了是怪医,还能有什么身份?
貌似她的脑海里,并没有那样的记忆。至于雷灿,她也是后来才认识他的,更加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过,雷灿身上的贵气很明显,多半是官家出生,但也从未听他提起。
“娘娘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文墨大胆地直言。
“本宫是真的不知道,本宫只知道木休是怪医,至于雷灿,也是这次生病才接触到的,他的身份就更不知道了。”慕容雪对文墨说了实话,他若不相信,那也没办法了。
文墨从慕容雪的眼神确定,这女人并没说谎。不过,这样的答案,也显出了另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慕容雪跟木休的关系的却不简单,在成亲之前,两人就认识,而且木休对慕容雪一直深情不已。
话一出口,慕容雪即刻醒悟,刚才那话是在雷灿面前承认了某些事情,她赶紧开口解释:“文墨,本宫跟木休之间只是朋友,而且本宫也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个人。”
“娘娘只要清楚您现在是啸王妃就行。”文墨只说了一句话,说完之后,便是抱拳离开了。
这是警告还是提醒?
这话应该是从三爷嘴里说出来的,此刻,从文墨嘴里说出来,让慕容雪却是更加倍感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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