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难,后宫的女人更难,像皇后这样有着雄心壮志,却又奈何自己是女人身的女人。那些所谓的忧愁,也变得更加多了。
连连的叹息,连连的诉苦。飞天隐士很快就听出了皇后心中的危机,想着野心勃勃的太子,相信一触即发的时刻似乎很快就要来临。
“娘娘,飞天今天来,不只是给娘娘请安,还有另一件要事需要娘娘定夺。”飞天把话题转到了今天来此的目的上。
“隐士但说无妨!”皇后点点头,表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飞天隐士看了皇后一眼,看上去似乎有所顾忌。犹豫半响过后,终于说出了要说的话:“娘娘,实不相瞒,飞天还因为太子的事情而来。”
“隐士但说无妨!”皇后洗耳恭听。
“飞天昨天刚去看过六爷,发现六爷内功飞升,这不是普通修炼可以达到的。飞天以为六爷肯定有过际遇,只是他不愿说出来,我们也勉强不来。但,娘娘您心里清楚,现在需要强大的是太子,所以……”飞天隐士说到这里,看似为难地停顿下来。
对视,皇后大概猜到飞天隐士的意欲何为。那些不愿面对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来得并不突然,她却是依旧不想面对。
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喝上一口茶,她苍白的脸上写满犹豫。看了身边的梦姑姑一眼,梦姑姑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碍眼某些原因没有开口。
“娘娘,皇族之战,势必血流成河,自古以来,帝王都是用尸体成就自己,相信这些问题娘娘也该好好过了。”飞天隐士大胆地说着,毫不担心皇后会因此而生气。
皇后没有生气,因为不是那个人,说不出这样真实的话。可,她就这么两个儿子,如果牺牲了一个,能换回江山,那倒没什么?
但,现在根本就不是时候,八字还没一瞥,如果现在就少了一个,太子将来可能成为孤掌难鸣?
“娘娘放心,飞天要了性命的意思,只是想告知皇后可能发生的一些事,希望皇后不要生太子的气。”飞天隐士看到皇后眼中隐隐的痛,看来她并没真正下狠心。或者,她对太子的能力还有所怀疑,毕竟只有两个儿子,少了一个,也就少了一个机会。
唉……
长长地吁了口气,皇后满脸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只要不伤及老六的性命,也别弄到皇上那儿去,本宫答应你对此事不会过问。”
“那飞天代太子谢过娘娘!”飞天隐士激动地站起身,跪在地上给皇后磕了个头。
太子身边能有如此忠诚之人,皇后心里为太子高兴,也同样为六爷担心。野心,六爷天生就没有,也没有太子的智慧。如今强大自己本该是自抱,却换来如此的结果,让她做个做娘的心里也不好受。
“如此,那飞天就先去准备了。”飞天隐士从地上站起来,又给皇后鞠了躬。皇后挥了挥手,他弯腰退了下去。
飞天隐士退下,梦姑姑担心地开了口:“娘娘,刚才他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对六爷做什么?”
“放血!”皇后冷冷从齿缝里逼出两个字,头疼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
夜来临,风吹动着树叶,哗啦啦的声响奏响了皇宫小夜曲。
静的夜,寒的夜,风似乎都变得冷了许多。六合院里里外外的灯笼在天黑的时候全都吹灭了,最近皇宫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的。
那边听说太子正在修炼上乘武功,这边的六爷,每天到了这个时候都把大门紧闭。离开寝院最近的两座院子里,下人们也都被撤走,就连原来住在两座院子的下人也都搬了地方。
没人知道他们在干嘛?
只是,黎明来临之前的风暴,似乎在平静中酝酿,让宫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变得警惕起来。
“小春,你说六爷是不是中邪了?”
“你发现了什么?”
“以前六爷总是嘻嘻哈哈,现在那张脸很少看到笑容,这里里外外就像死了人一样,天一黑就大门紧闭,让人……啧啧……”
“自从上次皇后那边发生灵猫的事,我就觉得这宫里不干净。”
“你们可都别说了,你看我这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若是被阮公公听到,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阵议论声过后,几个下人从黑暗的院子里走了出去。大家都左顾右看,生怕有双眼睛在暗处看着自己。
此时,月亮渐渐升上眉梢,离下一个月圆还有两天,天空的月亮也修好了边,比平时都圆了许多。
月下的皇宫,反光的琉璃瓦,如同披了层银纱,为安静的宫殿增添了几分阴森的神秘感。
嗖嗖……
四爷的身影从琉璃瓦上踏过,蜻蜓点水的脚步飞奔,最后落在了一棵大树上。只见,四爷很快又从树上跳到屋顶,直奔六爷的寝院,然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身下来。
院子里,其中一间屋子的灯亮着,里面有个身影一手拿剑,一手拿书笔画着,丝毫没听到外面的动静。
走廊深处,阮公公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院子门口,他手里端着东西,还没走屋子门口,他便是停下了脚步。
东张西望一番,确定四周没人,从身上摸出个小纸包。打开纸包,将里面的粉末倒在了碗里。
用匙羹搅和了碗里的东西,借着月光看了看,确定看不出什么,把用完的纸包塞进怀中,端着碗走到门口。
“六爷,您的药膳准备好了。”他敲了门后,把耳朵贴在门上,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子里,被打断心思的六爷皱了皱眉,没好气地吼了一句:“还不滚进来!”
“是是是!”阮公公听六爷生气的口气,提心吊胆地推门进了屋子。
“今儿怎么这么晚?都说了,若是过了时辰,药效会差很多,你能不能长点记性?”六爷看到阮公公破口大骂,抢过阮公公手中的碗,看都没看,捏着鼻子仰头喝了个底朝天。
见状,阮公公悄悄地喘了口大气,这可是意想不到的顺利。飞天隐士说,这药性半个小时就能见效,这半个小时不能打扰六爷。
六爷擦擦嘴角,把碗往阮公公手里一塞,拿起剑,拿起刚才那本秘籍,继续开始比划。
阮公公拿着碗,傻傻地站在原地,等着六爷的药起效果。结果,六爷一个横眼便是看他不顺眼,一脚飞来,直接将人踢出门外。
哐啷!
门被六爷用力甩过来,然后就听六爷骂道:“没用的废物一个!还不滚下去!”
“是是是!奴才告退!奴才告退!”阮公公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可不是练家子,这身骨头经不起几下折腾。
如今的六爷非比寻常,这武功长了不说,脾气也涨了。动不动就对人拳打脚踢,而,六爷又不愿意让其他下人过来。如今除了他和炫儿,其他人基本都不允许接近。
炫儿人长得漂亮,嘴巴也甜,平时都哄得六爷高高兴兴,而,他就惨了,像这样情况,挨了好几次。若是,再没人治得了六爷,他这身老骨头,迟早被踢碎了。
咳咳……
捂着胸口,难受地咳嗽两声,他很想现在就回去床上躺着。可,飞天隐士交代的事情还没做完,他有十个脑袋都不敢这个时候离开。往门口的一坐,看看天上的月亮,心里算着时辰,等待着六爷倒下的那一刻。
屋顶上,四爷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就纳了闷。老六这不止是涨了内力,连脾气都涨了,就像随时能喷火那般,完全不能惹的状态。
到底是谁?
谁当初拿到了紫狼血,还能那么大方地送给了这个废物。如今,废物咸鱼翻身,估计刚才阮公公下的药,就是太子吩咐下来做的。
想着,他正想起身另外找个地方,可以离屋子稍微近点。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脚步声渐渐靠近,让他不敢大口呼吸,憋足了气,将身子压低好好地藏了起来。
院子的后门口,两个身影出现。随着走近,月光下能看清楚两人的嘴脸。来的正是太子和飞天隐士,两人算好了时辰出现,免得错过了最佳时候。
不过,他们不会想到紫狼血对普通的药有溶解的作用,也就是说,一般的迷魂药吃下去会无效。所以,此刻,屋子里的六爷还在舞剑,过于认真地又有人靠近也没察觉。
“殿下!”阮公公的声音很小,上前给太子行了礼。
太子把手指放在嘴前,示意阮公公不要说话,然后抬头看向屋子里。仔细地看着六爷的舞剑的招式,看到底跟自己所练的有什么大的区别?
渐渐地,半个时辰过去了。六爷不仅没倒下,还越练越起劲,看得太子和飞天隐士都觉不可思议。太子忍不住气,一把就拽住了阮公公的衣服。
阮公公连连拱手求饶,又不敢吭声,怕被六爷知道,那就真是吃不完兜着走了。六爷最恨就是背叛他的人,若不是逼不得已,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飞天隐士看向太子,皱起眉,摇摇头。太子心里不爽,也只能老实地松开手,跟着飞天隐士老老实实地从刚才来的院子离开,留下一头雾水的阮公公,无辜地捂着胸口吐了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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