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外回来,天就快要亮了。小锦没有立即去给主子禀告,进院子的时候动作也很轻,还是选择从主子屋子的后墙翻了进去。不过,恰是这样轻巧的动作,没惊动从昨晚便是潜伏在院子里的黑影。
院子的树上,一道黑影闪过,整个人立在屋顶上。远远可以看到来者是个女人,一个身形有几分熟悉的女人。
刚要走近,屋顶上的女人跳墙离去,小锦跟上去的时候,人已经跑得没了踪影。不过,她可以确定这个女人肯定曾经出现过。
是谁?
看那女人离去的方向,不像是啸王府的后院,莫不是这人一直都在王府,正等待着时机对主子动手。
咚咚!
敲门声惊了小锦,小锦看是昭儿,翻身跳下屋顶,跳窗进去了屋子躺在了床上。而,房门很快就被敲响了。
“锦姐姐,你可醒了。”昭儿把耳朵贴在门上,休息之前主子告诉她,小锦去了厨房,让她先去休息。也不知怎么了,一进屋子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无疑,这是慕容雪事先在她的屋子里放了药。不过,这药效倒不是很久,一个时辰前她就醒来。本来懒得下床,可,隐约听到院子里有脚步声,她犹豫半响之后,总算是壮着胆子出了门。
“怎么这么早啊?”小锦用那慵懒的声音回到,幸好昨天出去没换夜行衣,不然一时间还真是麻烦。
故意把衣服给揉皱,又解开领口的衣服,打着哈欠打开房门,看着昭儿一脸不解的表情。
“姐姐可有听到院子里刚才有脚步声?”昭儿神秘兮兮地问道。
“可能是太累了,什么也没听到。”小锦揉揉太阳穴,走出房间看了看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一片,仔细地听听,倒是能听到院子意外的脚步声。回头,看向昭儿,她低声说道:“你听,可以听到脚步声,不过,好像是隔壁院子的。可能,这个时候院子的丫头起身了吧?”
昭儿半信半疑地看着小锦,静下心来仔细听了听,果然隐约听到了脚步声。挠了挠脑袋,她点点头:“的却有脚步声,看来是昭儿太过谨慎了。”
“谨慎是件好事,但别把自己弄得提心吊胆,这样可是对身体不好。行了,时辰还早,现在主子也不喜欢那么早爬起来,回去休息吧?”小锦赶紧打发昭儿离开,她的眼皮子早就扛不住了。
嗯!
昭儿乖巧地点点头,心想着肯定没听错,那绝对是院子里的脚步声。小锦武功可是在自己之上,没理由听不出脚步声的远近,看来她真是太累了。
看着昭儿满脸纠结地进了屋子,小锦眼珠子滴溜一转。关上房门,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飞转的脑子即刻停止,躺上舒服的床便是睡了过去。
……
清晨,刚刚打过霜院子被冷气所包裹。没有关窗的习惯,慕容雪感觉到那股冷气寒得冻脚,缩了缩身子,整个人都缩到墙角。
哐啷哐啷!
大风吹得窗户作响,还是将置身于噩梦之中的慕容雪给吵醒过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她浑身无力地坐起身来。
为什么最近总是噩梦缠身,这是不是意味着危险再一次靠近?可,一次又一次看到梦中的火眼,那种恐惧却在慢慢削弱,似乎变成了另一种可怕的习惯,习惯那双眼睛每晚都出现在梦里。
额头上,豆大的汗滴还在不断往下滴落。用袖子擦了擦,低头发现小白正蜷缩在枕头边上,看上去睡得正熟。
唉……
在这莫大的王府,恐怕也只有这家伙,就算是天塌下来,也都能如此淡定地跟周公见面吧?
喵呜……
小白轻轻轻地唤了一声,翻了个身,舔了舔嘴,满脸可爱的小样,看上去跟普通的宠物猫没多大差别。
难怪人都说看似漂亮的东西,其实最毒。谁都不会想到,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在凶残的时候,可以挖了人心。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把被子给小白盖上,她披了件衣服走到窗边。看着后院的桃花,不禁又想起某位‘痴情’的男人。
多久了,他多久没出现,真是因为被看破了,所以觉得没了那脸。还是,开始却畏三爷的实力,那些所谓私奔的话,不过是一时兴起说说而已。
蹬蹬蹬!蹬蹬蹬!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子门口传来,由远而近,最后到了屋子门口,她冷眸斜视着门口,从脚步声来判断,来人应该是文墨。
“娘娘,不好了,三爷出事了。”门外果然响起了文墨的声音。
慕容雪不慌不慢,对她来说,只要这个人暂时不死,她就能依附他的权利活得稍微轻松点。
咚咚咚!咚咚咚!
文墨不死心地又敲了敲门,再次开声唤道:“娘娘,您可起了身。”
“何事让文统领这般心急?”慕容雪缓缓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看到身上还沾着血迹的文墨站在门口。
文墨不仅身上沾了血迹,衣服也被刮开了好几道口子,看上去也受了轻伤。像他这样的武功都能被伤到,肯定是出了大事。
“怎么如此狼狈?”慕容雪皱起了眉头,不解地上下一阵打量。
“昨晚三爷本想去城郊探探,看是否能抓到灵猫,没想被一群守候在那的悍匪给打伤了。”文墨简单地给慕容雪禀报了事情的来龙气脉,不过,他还没明白良叔为何让他过来请慕容雪?
喵呜……
听到灵猫二字,床上的小白猛然睁开眼睛,那嗜血的红眸闪了闪,看上去就像心口被刀割那般,凶狠的目光隔帘子看向门口。
这一声叫,慕容雪听出小白的愤怒。担心这小东西会控制不住情绪攻击文墨,她只能笑笑说道:“文统领稍等,本宫换身衣服就随你去看看。”
“有劳娘娘!”文墨客套地拱了拱手,好奇地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哐啷!
慕容雪用力把门一关,快步来到床边。果然看到小白一双血红的眼睛,生气地露出锋利的牙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小白,你是不是饿了,一会本宫让小锦给你多送几只鸡腿过来。可是,你得乖乖的,别再乱跑了好吗?”慕容雪抚摸着小白的脑袋,温柔地看着小白愤怒的眼睛。
听到主人的安慰,小白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怒气,眼中的红色,也渐渐被漂亮的绿色所淹没。
好快的速度,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如此快速地控制住眼睛的眼色?
羡慕地拍拍小白的脑袋,她换了身衣服。心里知道文墨的心思,故意将小白抱到小锦手上,吩咐小锦今儿多给小白备上几个鸡腿。
小锦不明白主子的用意,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她轻轻地抚摸着小白的脑袋,自言自语道:“小白,你可得好好保佑主子,别让主子再受那家伙的罪了。”
喵呜……
小白懒洋洋地叫了一声,办睁开一只眼睛,看了一眼主子离去的背影,看上去可是非常放心。
……
儒院,卧房。
屋子里窗户关着,门关着,桌上染着香炉,灯光略显昏暗。躺在床上的三爷伤得有些严重,床边的良叔眉宇间布满了愁容。
听到开门声音响起,良叔回头看去,看到慕容雪从外面走了进来,起身给慕容雪行了个大礼。
“三爷如何了?”慕容雪看了床上一眼,也没弄明白良叔这是何等用意?
“娘娘,您来看看三爷这伤?”良叔做了个请的手势,显然是碰到了纠结的事需要慕容雪帮忙。
慕容雪不解的目光看向良叔,随后走到床边坐下。低头,扒开三爷的衣服,浮现在眼前的是个黑色的掌印,从手掌的大小来看,显然是个男人的手掌。
“这好像是飞天隐士所为。”她记得慕容狂曾经说过,飞天隐士的掌带毒,若是加上内力,随时可以要人性命。
嗯!
良叔点点头,看了看文墨,很是放心地开口:“娘娘说的没错,这应该就是飞天隐士所为。想不到太子居然猖狂到这种地步,如果这次真的要了三爷的命,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良叔,学艺不精的事可怪不了别人。若是三爷肯把花在女人身上的时间,多花在练功上,恐怕就不会如此狼狈。”慕容雪毫不客气地一阵数落,半点脸都给不三爷留。
屋子里静默一片,良叔和文墨都接不上话。这是三爷后院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本来就不该啰嗦半句。
深深地吸了口气,慕容雪探了探三爷的脉搏,确定这小子只是受了皮肉伤,觉得良叔有些大惊小怪,便是开口说道:“三爷的身体并没大碍,良叔这会叫本宫过来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
“娘娘就是聪慧,让文墨唤您过来,的却是有要事跟您商量。”良叔满脸欣慰地笑笑,担心三爷会突然醒来,随手点了三爷的睡穴。
“良叔这是为何?”慕容雪不解良叔这般,好奇地看着三爷,恐怕这小子早就醒了,良叔再这样做有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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