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像这种是人是鬼的危险人物,皇上除了谨慎,再谨慎,提防,再提防之外。
可,怎么防,要防个家贼,防个枕边人,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看到皇后,他心中的怒火就要些克制不住。
“皇上,您多保重身子,微臣先退下了。”白邵给皇上行了个跪安礼,也同样提醒着皇上,切勿因小失大。
皇上听完,惊醒地回过神,明白地摆了摆手。等白邵离开之后,他背着手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今儿看皇上起色不太好,可否让御医过来给您把把脉?”皇后一脸关心,这不是假心假意,而是发自内心的。没有哪个女人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脸憔悴,还能高兴得起来。
不管是怎样,她都比他爱得更多。应该说,他可能从来就没爱过,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地爱着。
皇上用手撑着脑袋,本来就疼的脑袋,看到皇后出现后就疼得更厉害。不想看到这个人,他闭上眼睛懒洋洋地问道:“皇后来见朕为了何事?”
“难道没事,臣妾就不能来看看皇上。皇上就对臣妾这般,厌恶,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吗?”皇后满心伤痛,激动地走到皇上面前,两手撑着桌子,一脸地质疑。
皇上缓缓地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皇后满脸的愤怒,讽刺地质问道:“皇后若不是喜欢做些一些朕不喜欢的事,朕何须去讨厌一个人?”
“皇上所指何事,臣妾不明白。”皇后愤怒地问着。
“像皇后这么聪明的女人,永远都会比别人想得多,怎会不明白朕的意思?”皇上也火大地直视着皇后,希望皇后能够放明白一点,别再做出激怒他的事情。虽说太子不是说立就立,说撤就撤,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还是有保留的权利。
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担心一怒之下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担心皇上一怒之下让她更加难堪。
那么多年以来,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他怒,她便只能选择离开,看来今天也必然会这样的结局收场。
“若是没事,皇后请回,朕还有许多奏折要批阅。”皇上见皇后心虚,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皇上!”皇后有些忍耐不住,指甲划破手中的丝巾,欲言又止地张开嘴,又怕冲动之下说出的话无法收藏,又只能把嘴闭上,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然,皇后才刚走到门口,皇上又开了口:“皇后,你若有时间多去看看太子,太子的言行可跟你这个生母脱不了太大关系。”
皇后心一痛,缓缓扭头看了皇上一眼,咬着牙回了话:“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太子,皇上大可放心。”
皇上听完,连话也没搭理,头也没抬,继续审阅着手中的奏折,进入那些头疼的问题。
皇后紧了紧手中的丝巾,表情一阵心痛,痛苦地闭上眼睛,回过头,步子比来的时候要沉重血多。
将一切看在眼里,叶公公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要说做为一国之母,皇后的却从未让皇上丢过脸面,可,若说做男人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可怕得让人不敢去接近。
“传朕的口谕,以后不管谁进御书房,都必须先通报,否则就是对朕的不敬。”皇上一字一句,这话任谁都听得明白正是争对皇后。
皇后的步子在院子里停了停,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心更寒。手劲比刚才更加大,撕破了手中的丝巾,再次碰到手中的伤口。抿了抿嘴,吸了口气,再次迈步的时候,比刚才走快了许多。
太极殿外,皇后刚刚离去,打探消息的炫儿急急忙忙回了六合院。院子里,六爷正忙于练功,故意让阮公公在旁伺候,她走到院子门口,脚下的步子放慢许多走了进去。
“炫儿,忙完过来帮本王看看这里面的招式,本王看了许久都没看明白。”六爷也是心不在焉,看到炫儿出现在门口,放下手中的剑,故意愁眉不展地看着剑谱上的招式。
“是!”炫儿欠了欠身迎了上去,就见六爷摆了摆手,阮公公识趣地退出院子。最近,他越来越发觉这个主子越来越难伺候。向来耍小聪明的他,大概猜到六爷知道自己收了太子的好处。
可,身为一个公公,在皇宫里,若是没有太子和皇后那样的依靠,就算六爷对自己再好,那也无济于事。
唉……
长长地叹了口气,甩着手中的拂尘,他无奈地摇着头走出另一座院子。
脚步声远去,院子里的两人总算放松了警惕。炫儿上前为六爷擦了擦汗,低声说道:“皇后刚去了皇上那,可,没进去多久,就见她脸色不好地从里面出来,应该是皇上说了什么刺激她的话。”
母后这个时候去找皇上,多半是为了昨晚大哥和老三的事,父皇才会狂然大怒。父皇心里偏袒着老三,这也是什么秘密?他担心父皇为了此事,跟母后明目张胆地对上,会让大哥继承皇位更加艰难。
“六爷,您在担心太子吗?”炫儿好奇地问道。
“父皇对老三的偏心天下人都知道,其实,母后很明白,父皇从未放弃过老三,只是没等到机会。只要大哥稍微不注意,让父皇落下把柄,大哥太子之位肯定保不了。”六爷对炫儿说出自己的担心,太子一出事,他肯定没好日子过。
咬了咬牙,紧了紧眉,他紧紧握住炫儿的手。手在微微颤抖,用力一把抱住了炫儿:“你说本王现在该怎么办?本王必须要找个靠山,很想这个靠山会是父皇,可,父皇从来就没把本王当作儿子。”
炫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悠,心里再次做了那个艰难的决定。轻轻地抚摸着六爷的背,她眼眶有些发红。
……
如果说皇宫因为太子和三爷的私斗起了风波,那江湖上的风波变得更大,因为这样的事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
各国的探子都关注着三爷和太子的情况,很多人都为没惊动皇上,而觉得有些失望。毕竟,太多等着看好戏的人,都希望风雷在这个时候多出点状况,越乱,对他们来说就越好形事。
城郊,某座茶棚。来来往往的客人会在次停留,喝上一碗茶,在继续往前赶路。这座茶棚开了好多年。但,没人知道,这不止是座茶棚,也是个不一般的驿站。因为,在这里接头的,可不止是一个国家的奸细。他用着不同的暗号,用着不同的身份,传递着风雷城的一举一动。
“想不到这个地方的人越来越多,或许,过不了多久,这地方都没风雷的人了。”喝上一杯茶,木休无奈地感慨着。这地方他经常来,但,不会像现在这么热闹,热闹得更像是山中集市。
“师傅,这里也有我们的人?”雷灿瞄了一眼不远处的伙计,低声地告诉师傅。
木休只笑不语,茶棚里的小二,哪个都有不同身份,有的甚至是挂着几个身份在做事,或者说他们只是把这当作赚钱的工具,跟那些杀手没什么区别?
眼见师傅这番表情,雷灿泄气地说道:“什么都瞒不过师傅,那师傅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呼吸一下城外的新鲜空气,感受一下风雷初冬的寒冷,听听这些人嘴里对太子和三爷的评价,再想想将来的路,我们又该怎么走下去?”木休头头是道地说着,倒上一杯茶喝上一口,闭上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享受的笑。
师傅是真的要放松自己,还是找个不靠近啸王府的借口?
这几日晚上,木休都无法入眠,总担心师傅会忍不住再摸进啸王府,会跟三爷正面对上,到时候就是不可收场的局面。所以,这段时间,他的睡眠质量很差,还常常被噩梦惊醒。
“师傅知道你最近睡得不好,师傅不是孩子,不会做太过冲动的事。”木休知道雷灿的心思,雷灿对他的关心,他也很感激。他们之间的感情,除了师徒,除了血缘,还有另一种默契。
雷灿端着茶喝了一口,低头再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由远而近。很快,他看清楚来人真是慕容青风的对头慕容图。慕容图刚刚下来,身后带了十几个穿着便服随从,看那下马的动作,应该伸手都不一般。
“师傅,慕容图来了。”他低声提醒着,怕被人认出师傅的身份。
木休拉了拉头上的帽檐,尽量不让慕容图看到脸,偷偷地瞄了一眼,慕容图就在旁边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小二,上两壶茶!”跟在慕容图身边的随从大喊一声。
小二忙得团团转,听到这边的吆喝声,赶紧给提了一壶茶过来。这地方也没什么好差,只是解渴用的凉茶。才喝下去一口,随从就来个青龙吐水,然后一把拽住了小二的衣领:“奶奶的,你给我们喝的是什么,找死吗?”
“客……客官,我们这里都是这样的茶。”小二一脸冤枉,每天来来往往的客商那么多,没见过那么挑剔的。
“行了,别闹事!”慕容图吼了一声,随从才把小二给放了。看了一眼小二,他冲着随从又瞪了瞪眼,随从老实坐下来之后,他低声骂道:“以后别再张扬,不然就给我当心点。”
“是是是!”随从连连点头,不明白都回到了风雷,为何还要缩头缩脑,难道慕容图真的害怕了慕容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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