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白邵同时觉得机会来了,白邵亲自去御膳房给新儿拿了点心过来。知道新儿会武功,要做手脚必须格外小心。端着点心走进屋子,新儿迎上来把点心接了过去。
白邵看到桌上的茶杯,故意问了一句:“还有茶水吗?”
“有!我这就给您倒。”新儿端着香喷喷的糕点,早就忙着咽口水,听到白邵这么一问才慌忙把糕点放在一边。
“哎……不麻烦了,我自己来。”白邵说着上前拎起茶壶,背对着新儿,高大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倒完茶之后,在茶壶嘴上摸了一把。
转身,故意让新儿看到自己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完,放下杯子说了话:“行了,你慢慢吃,我得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偷懒的?”
“多谢白统领了。”新儿微微一笑,把白统领送出门外。
回到屋子之后,她从头上取下银针,用银针试过之后,确定没毒便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吃完,感觉到口渴,她倒了杯茶喝了下去,继续坐在椅子上盯着床上的皇上。
白邵的时间掐得很准,大概一个时辰过后,守在门口的侍卫换班。他调了两个最信任的在门口守着,再次走进了屋子。
新儿早就累了,喝了白邵下过药的茶,很快就睡了过去,这会已经睡得很熟,就连有人走近都没法察觉。
白邵走进屋子,确定新儿真的昏睡过去之后,走到床边给皇上行了给大礼:“皇上,您该醒了吧?”
皇上吐了口大气,睁开眼睛伸出手。白邵上前将人扶起身,皇上用手拍拍肩膀,拍拍腿,浑身疼得埋怨起来:“装病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都快把朕给累得真病了。”
“皇上为何?”白邵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便是说起了这两天朝中发生的事情。
原来,皇上这昏迷,大权到了皇后手中。皇后联合着太子,只是两天功夫就搞得朝中大臣怨声连连。唯独慕容狂那只老狐狸不动声色,对皇后和太子所做的事也不做任何发对。
皇上听完表情淡定,一切都是意料之内的事。嘴角勾起讽刺的笑摇着头:“她永远都觉得自己是最聪明的,想把一切都算计在手中。可惜,就算她算得再精密依旧漏洞百出。慕容狂那只老狐狸根本就没买账,只要朕没真的倒下,她就算再折腾也只是让别人看戏。而,慕容狂那个老东西就等着皇后出漏洞,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把她给扳下来。”
“皇上觉得皇后娘娘斗不过慕容狂?”白邵觉得两人的实力相当,要说优势皇后更占优势。若皇上驾崩,皇后手中有太子,这足以让天下人信服。
皇上又笑了,深邃的目光中带着仇恨,说话的口气充满憎恨:“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来慕容狂这么老实,除了我们看得到的慕容山庄,他手上还有个另一个叫剑锋的神秘组织。那个组织不仅帮他国皇族争权夺位,也同样笼络着那些人心,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动手,恐怕还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
“麒麟剑的秘密,霸主?”白邵终于想明白皇上刚才说过的话,慕容狂手里还有慕容雪,当今的三王妃,谁也不敢保证到时候他们母女会不会来个里应外合。
拱手,他恭敬地问道:“那这段时间微臣需要做什么?”
“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你得帮帮叶公公,他每天给朕弄吃的来也不容易。新儿这丫头心眼多,你一定要当心。别看她对着你有说有笑,对着皇后又是另外一番说辞。”皇上只觉到幸苦了叶公公,服侍他那么多年,到了老还要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他顶着那把老骨头卖力。
“公公知道您一番苦心,一定会感激不尽的。”白邵对皇上这般作为有些感动,叶公公只是个奴才,到了生死关头皇上还惦记着。
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皇上立马躺回床上。白邵也不敢耽搁,从腰间拿出瓷瓶,在新儿鼻子前晃了晃,即刻走出屋子。出门,就装作训斥手下,还故意调大了音量。
果然,不到一会功夫就见皇后带着太子从正门口的院子进来。看到白邵守着门口,满脸忧虑地跟太子对视了一眼。
“母后不用太过担心,他就是个莽夫。只会听从命令,如今父皇昏迷,他除了守着太极殿,什么事也做不了。”太子以前担忧白邵,那是因为有父皇在,如今父皇昏迷,没人给白邵撑腰,量白邵也不敢怎样?
皇后并未做声,脸上一阵犹豫。白邵跟皇上出生入死多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猛将。只可惜,这个人对皇上太过效忠,不能用,可能到最后也只能杀。不过,这个时候,还不宜动手。
迈着莲步,走到屋子门口,一干人给皇后和太子行了大礼。白邵拱手站在旁边,规规矩矩地让出条道。
擦肩而过,皇后止住步子看了白邵一眼,又才迈开步子往里面走。太子则是正大光明地打量白邵,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这两日真是辛苦你了。”
“殿下过奖,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白邵埋低着头,不敢正视太子的目光,怕被看出点什么?
屋子里,新儿被外面行礼声吵醒,紧张地擦擦嘴角,把刚才放点心的盘子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急忙走到门口迎接。
皇后和太子进了屋,把新儿撤下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龙床旁边。皇后坐下身来,伸手抚摸着皇上的脸。这张脸,看了多少年都不曾厌倦。如今,他重要可以完全是属于自己了。
“母后心中还是有父皇的。”太子见母后看父皇的目光,心里不免真要动手的时候母后会下不了手。
“母后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他毕竟是你的父皇,不管当年是不是心甘情愿,没有他的同意,你也做不了太子。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要答应母后,不能对你父皇下手。”皇后苦口婆心地教诲,这话是说给太子听的,真希望皇上也能听得到。
可惜……
痛苦地闭上眼睛,她忍住了眼角的泪。
路是自己选的,既然选了,那就得好好走下去。而,她这条路是注定不能后退的,否则死的人会很多。
“母后,如果父皇……”太子眼珠子贼贼地转悠,怕,母后不高兴,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
“没有如果,把最近需要做的事情做完,你父皇这边母后会照顾着,你就不用太多担心,只需把母后交代的事情给做好。”皇后看着皇上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哪怕这个男人做了太多对不起自己的事,她心里都深深地爱着这个男人,这么多年来从来未曾改变。
“知道了,母后!”太子不甘愿地答应下来。
“行了,也看到你父皇了,你可以回去了。母后要在这里陪陪你父皇,不想让他太孤单寂寞了。”皇后摆了摆手,太子看了一眼皇上,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屋子里安静下来,皇后坐在地上,趴在床边上握住皇上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冰冷的手贴在脸上,她的热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皇上躺在那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不到皇后会爱自己爱得那么深,以前觉得她只会争风吃醋,挑起是非,却从未真正去考虑过,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不敢大口喘息,他只能用手感受着她的热泪,思绪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
景阳宫
黑夜中,一个较小的身影从屋顶闪过,施展着健步如飞的轻功,来去自如地逛了几座院子之后,最后在皇后的寝宫门口停留。
屋子里的灯黑着,仔细观察之后,确定里面没人。来人翻身落地,从后门的窗户进了屋子。
今晚的月光很明亮,借着月光看清楚屋子里的摆设。来人看上去对这里并不熟悉,查看一番之后来到床边。手在被子和枕头下摸索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又掀开床垫子,最后依旧一无所获。来人并未耽搁太久,从窗户跳了出去,直奔皇后的藏宝阁。
自从上次被慕容雪和小白偷袭之后,藏宝阁门口的侍卫早就增派了不少。来来回回在门口巡视的就有四个,个个身上戴着宝剑,看上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来人绕到后面,发现屋子后面也有人看着,简直就是无缝的鸡蛋,如果不大打出手,根本就不可能进去。
“张统领,您怎么来了?”在门口巡视的小罗罗远远看到张海就迎上前打了招呼。
张海睡了一天,总算回过魂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也不敢偷懒,用过晚膳之后,穿上这一身行头赶紧过来看看。
“今晚可有异样?”他像个大爷般地口气问那守卫。
“这地方谁敢来啊?张统领就放心好了,你看,我们现在多少个兄弟都在这守着。”守卫说话的口气应该是个小头头,指了指眼前几个精神的侍卫,一脸得意的模样。
“还是别掉以轻心的好,这个时候别又来个贼,弄得景阳宫鸡飞狗跳的,皇后一生气大家都得人头落地。”张海可不相信太平,莫大的皇宫,哪边的人都有,鬼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个捣乱的,不把人手安排好到时候就是自己倒霉。
“是是是!”守卫像个龟孙子般负荷着点头,转身对向其他守卫就即刻挺起腰板,一副老大的口气:“张统领的话,你们可听清了。”
“听清了!”守卫们异口同声地应到。
“嗯!”张海点点头,从前门绕到屋子后面。站在后面仔仔细细地查看窗户,窗户关着,外面有人守着,就算苍蝇也飞不进去,总算是让他放宽心地绕回前院。对守卫们有训斥了几句,大摇大摆地往前面院子去了。
皇宫里狐假虎威的人还真不少,像张海这种作恶多端的狗,早就该死。若不是身上肩负着使命,来人现在就能把此人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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