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啸王府上上下下一片安静。最近出的事情太多,三爷命令所有下人,若没事最好不要出去。下人们也不敢惹事,不伺候主子的也都回了房,熄灯早休息了。
王府门口,守卫谨慎地来回巡视着。远远看到良叔出现,站在外面的守卫惊讶地喊了起来:“快……快去禀告三爷,良叔回来了,良叔回来了。”
站在后面的守卫上前一看,果然是良叔,小跑着进了院子,赶紧去找三爷禀告消息。
此时,三爷早在梦园睡下了。这两日晚上他都在梦园,对待慕容雪的态度也是出奇地好,让下人们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院子里的灯早就灭了,三爷喜欢安静,昭儿和小锦早就回到下人房,不敢出来打扰主子们的甜情蜜意。
这几天,三爷白天出去忙公务,每天也都很晚才回府。回府之后来到梦园,慕容雪会给他准备好喜欢的酒菜,吃饱喝足,三爷又跟慕容雪说起城里和宫里发生的事,两人商议着应付的对策。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但,两人都很享受这种幸福的滋味。
屋子里,小白蹲在了床底下,不时用那憎恨的目光瞅一眼床上。自从三爷来了之后,它也就这待遇了。怕它着凉,慕容雪可以给它弄了个暖和的窝,才暂时消除它心中的记恨。
喵呜……
听到脚步声,它懒洋洋地叫了一声。
床上的两人睡得正睡,这一声叫没把两人醒来,反倒让三爷抱着慕容雪的手更紧,慕容雪还动了动身体,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喵呜……
小白不爽地翻了个白眼,只能懒洋洋地闭上眼睛。它好想出去找点血喝,可是身体太差,它又怕被人抓住,只能等待主人有机会带它偷溜出去。
咚咚咚!咚咚咚!
王义接到守卫的消息之后,直接来到梦园。进了院子,看到走廊的灯都被熄灭,更加肯定三爷就在这里。
“三爷,娘娘,良叔回来了。”他敲着门大声说道。
慕容雪翻了个身,脸对向门口睁开了眼睛。本以为听错了,又听一阵敲门声响起,才从床上爬了起来。
三爷睡得很熟,看上去真是疲惫不堪,否则这么大的声响,他早就醒了过来。心疼地看了一眼,为三爷盖了盖被子。慕容雪下床,穿上衣服打开了房门。
“娘娘,三爷可在?”王义伸长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三爷睡得正熟,刚才那么大的敲门声都没醒来,可见疲惫到了极点。
“你都看到了,三爷都累成了这样,有事就根本宫说吧?”慕容雪走出门外,关上了房门。
见状,王义也不想打扰三爷,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娘娘,三爷让我们派人寻找良叔,良叔回来了。”
“良叔回来了?”慕容雪听完满脸高兴,跟着王义出了院子,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良叔。
此时,良叔正在文墨的屋子里。给文墨检查完伤势后,总算是放下心来。得知慕容雪出手救了文墨,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满意的点着头:“我没看错人,娘娘就是嘴硬心软。她肯出手救你,说明她心里还是有啸王府的。”
“是啊!娘娘就是嘴硬心软,不过,这两日听小锦说三爷这几晚都在娘娘那边歇息,想必他们的感情应该好了不少。”文墨也是白天刚听小锦提起,他们的关系能好起来,大家都挺高兴。
“好!他们能够和好就最好了,如今外面的状况很糟糕。各国的奸细都浮面了,就等着皇宫内乱,好对付风雷,真让我为风雷的百姓担心。”良叔忧心忧虑,愁着一张脸,担心三爷能不能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些事情?
咚咚咚!
慕容雪走到门口,听到良叔的叹息声,礼貌地敲响了房门。
良叔起身打开了房门,看到是慕容雪草草地行了个礼,又见王义跟在身后,却没看到三爷,以为三爷又出了门,关切地问了一句:“三爷还没回府啊?”
“三爷太累,很早就休息了,听说您回来,本宫刻意过来看看。你这一走就是几天,可是把府上的人都给急坏了。”慕容雪打量着良叔,没发现有异样之处,也就没了太多担心。
“让娘娘和三爷担心,老奴真是罪过!”良叔拱手谢罪,走的时候太心急,那时候王府也乱着,也就忘了打声招呼。这一走就是几天,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只要你能安然无恙地回来,本宫和三爷就放心了。文墨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您也不用太过操心。时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慕容雪并未走进屋子,只是伸长脖子看了一眼,看到文墨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知道肯定是不想被打扰,也就没走进去。
“是!”良叔应了声,回头看了一眼文墨,随即出了房门往自己院子去了。
慕容雪又看了屋子一眼,伸手把门关上。回头,吩咐身边的王义:“良叔没事,你把出去的人给撤回来,让他们也好好休息休息,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或许,很快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也给弟兄们有个喘气的时间。”
“娘娘,最近您也幸苦了,得多多保重身体才是。”王义真心地说道,这几日为了帮三爷分忧她可是忙里忙外费了不少心思。
慕容雪欣慰一笑,没再多说径自出了院子。她知道,良叔肯定没回去,故意放慢脚下的步子。经过两座院子之后,良叔果然出现了。
“娘娘!”良叔站在暗处轻声唤道。
“良叔这次出去可有何收获?”慕容雪退到暗处,免得被人看到。
“发现了不少的探子,全都住在贵来客栈,另外,就是慕容山庄的人开始行动了,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不是啸王府?”良叔最担心的就是慕容雪到时候会左右为难。
慕容雪的脸皱成一团,她可是什么消息都没收到,莫不是到了现在连大哥对自己都不信任了?
“娘娘,您最好有个心理准备。”良叔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谢谢你良叔,本宫先去睡了。”慕容雪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忧心忡忡地往梦园方向走去。
深更半夜,不睡觉的大有人在,自然少不了隔墙有耳。良叔前脚刚离开,香絮的身影就从侧面的院门走了出来。
不能出去,在王府里呆了几天,白天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晚上闲不住,她就在王府里溜达。看到良叔回来,她就一直跟着,他跟文墨的谈话都听得清清楚楚,本以为他要回去休息了,没想到还能有刚才的一幕。
看来,这王府的人基本都被慕容雪给收买了,要继续生存下去,慕容雪必须离开,最好是死了,这样就再也没人跟她争男人了。
眼中浮现杀机,她咬了咬唇,绕着侧面院子回到香园。此时,玲儿早就睡了,走廊的灯笼也都熄了。走进院子,感觉不到半点人气,让她觉得浑身发冷,难受地打了个寒颤。
抬头望着天,她心里有着无数期待。期待可以跟三爷携手白头,期待这莫大的王府后院只有她一个女人。
呼……
深深地吸了口冷气,抬步正要往前走,耳边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敏感地翻身上了屋顶,就见两个身影正往丹园飞奔而去。其中一个身影她一眼就能认出是牡丹,而,另一个又会是谁?
心存好奇,她决定去探个究竟,偷偷摸摸地进了丹园,却只看到亮灯的屋子里,只有牡丹一人坐在灯下绣花。
奇怪?
那身影怎么看也不像珠儿的,又会是谁呢?
趴在窗外,静静地看着屋子里的动静。不一会功夫,像是珠儿的女人从帘子里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一袭舞裙,看上去多了几分狐媚。如此,更让香絮觉得怪异,平时牡丹对珠儿可是又打又骂,这么漂亮的裙子怎么可能给珠儿穿?再看珠儿脸上带着几分狐媚的笑,那么久以来,她可从未见过。
“赶紧把这身衣服换下,你见过有丫头穿成这样的吗?也不怕被人看到笑话。”牡丹厌恶地抬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针线在丝绸上穿梭,绣着漂亮鸳鸯戏水图。
假珠儿不屑地瘪了瘪嘴,说话的声音也跟平时不同:“你以为我愿意做丫头,还是不你想的馊主意?什么不做,让我来做你的丫头。”
“如果不这样,你觉得你能待在王府,有机会接近三爷吗?这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还能成就什么大事?你也不看看,我能熬到今天,在王府里受了多少气?”牡丹没好气地横了珠儿一眼,压抑住心中的痛恨。
假珠儿扭捏着身子走到牡丹身边,低头看着那还未完工的鸳鸯戏水图,很不给面子地抓起扔在了地上。
“你……”牡丹鼓起眼睛,怒火看上去就要爆发,却又突然间压下这火气,弯腰捡起地上的鸳鸯戏水图。
“行了,从今儿开始,你只主,我是仆,珠儿的房间在哪?困了,我要睡觉去。”假珠儿不雅地打了个哈欠,拍拍嘴,大大咧咧地走出屋子。
牡丹半眯着眼睛盯着假珠儿离开,仇视的目光中带着怨恨。紧紧拽住那没绣好的鸳鸯戏水图,嘴里狠狠地说道:“不成功你就得死,紫月,进了王府,你就等于半只脚踏进阎王殿,这次你可没那么命好了。”
熟悉的名字传入香絮的耳朵里,足以让她震惊。刚才出去的人是紫月,紫熏的妹妹?
三爷对紫熏迷得神魂颠倒,好不容易暴露了紫熏的身份,最近三爷很少去紫园。如今牡丹又弄个紫月回来,这份心思笨蛋都能猜得出来。
对付一个慕容雪已经够累了,再来个紫月,三爷的心还够几个人分。若是三爷因为紫月走火入魔,她的处境可想而知。
看着牡丹的房间熄了灯,她真想现在就去把紫月给解决。可,一想她们从未交手,也不知道她武功如何?这几晚增加不少巡逻的守卫,若是被人看到,也不好向三爷交代,只能等着珠儿离开王府,才可以找机会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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