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想不到牡丹这么快就有机会接近太子,他相信牡丹做了这么久的探子,要在太子那边弄点消息回来定然没问题。等找到了机会,还能把太子给杀了,除掉这颗碍眼的眼中钉。
紧锣密布地布置着手下的兵马,这一忙就是大半个月。宫里还没任何变化,他偶尔也会找个机会去看看父皇。不过,能见到父皇的时候,皇后都会在身边,听着他跟父皇的说话。
不仅是他,就连月妃过去探望也是如此。前几日,皇后还下令,不允许后宫其他嫔妃探望皇上,说是会影响皇上静养。说白了,也就是怕被谁看出破绽,当天下都是傻瓜。
在四爷的劝说下,木休出面与古孟劝和。可,如今霆王爷依旧下落不明,谁都不知道木休用了什么样的办法说服了古孟国的国军。如今,边城一带还算平静,二爷也没有任何轻举妄动。
收到二爷的消息之后,三爷又让人去打探福瑞堂的情况。福瑞堂依旧营业,掌柜雷灿并未离开雷城。因为,木休在征求雷灿的意见之后,担心雷灿若是回去,有可能就没有出来的机会了。
“三爷,今早在城外发现了二十几具尸体,查验之后确定全都是凤瑞国派来的奸细。”休息了大半个月,文墨早就生龙活虎,开始为三爷办事了。
放下手中的折子,三爷头疼不已。这大半个月以来,光是处理这些尸体,都让他手下的人忙得头晕脑胀。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这样的乱子是故意有人弄出来消弱他手中实力的。
“三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人一连派出去许多,文墨担心……”就连文墨都猜到这其中有诈,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出现这么多他国奸细,每次都死上十几个。
那些人这么做是想要煽动百姓,让衙门不得不派人将此事追查到底。虽然,慕容狂管辖的范围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可,一大半都是三爷这边的区域,天天还有百姓到衙门伸冤。
三爷焦虑地踱起了步子,如今人手的确不够用。老四去了边城,老五看着皇宫,宫外只有自己看顾。父皇到现在还不愿意出来处理朝政,他也不敢轻易动用江湖上的那股力量。
如今,就连皇后和太子都没什么大的东西,似乎所有人都在养精蓄锐,等待某个机会。
仰头,算算日子,还有两天又是月圆。如今麒麟眼睛还未寻到,也不知这个月圆又会发生点什么?
“三爷为何时而烦恼?”慕容雪端着刚刚做好的甜汤出现在门外。
这段日子他们的关系如胶如漆。三爷虽然偶尔也去香絮那住上一两个晚上,但都不会连续。至于牡丹,她并不知道去了哪里,问起三爷,三爷也说不知道,现在没工夫去找。而,麒麟眼睛事情,她暂时没向三爷透露,也只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她心里虽然爱着三爷,却还不能做到完全信任。
“见过娘娘!”文墨给慕容雪恭敬地行了礼。
“不用那么多礼数,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慕容雪温柔地笑着,端着甜汤走到桌前。
三爷回过头来,冲着文墨点点头,文墨拱手退出屋子,不打扰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三爷可是为最近死的那些他国奸细烦恼?”慕容雪端起甜汤走过去,双手递到三爷面前。
三爷接过甜汤喝了一口,顿时觉得从嘴暖到心。抬眸,发现慕容雪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脸,他歪着脑袋看着她道:“一连看了好几日,难道还看不够吗?”
“三爷!”慕容雪羞涩地低下头。
“说说,你有什么想法?”三爷欢喜地看着慕容雪娇羞的模样,应验了那句话,情人眼里都是美人。他习惯了这张脸,喜欢她这双眼睛,透亮得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慕容雪想了想,结合这些日子从文墨和王义嘴里打听到的消息,仔细地分析后说道:“其实三爷根本无需理会这些死人,衙门的人只是从他们身上的服饰和穿戴证明他们的身份,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探子?百姓们要衙门查,衙门就成立过专门的小队,专门调查此事,把其他的人都解放出来。若,百姓们有疑问,就告诉他们,那都是一伙人干的,衙门有专人负责追查。如此一来,先塞了百姓的口,那背后的始作俑者不是无法得逞了。”
三爷用那赏识的目光打量慕容雪,这个女人的头脑真是好用,他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事,只要到了她的手上,都会有那么条妙计出来解围。难怪之前城里的公子哥都喜欢慕容雪,原来不止是漂亮,还有不一般的聪慧。
“三爷觉得不合适吗?”慕容雪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不,雪儿说得没错。这样又省人又省力,还让始作俑者无法再继续猖狂。相信,不用多久,这样的事情恐怕就不会发生了。”三爷满意地点点头,立马把文墨叫进来,按照慕容雪刚才的说法吩咐下去。
文墨一听这办法,就猜到肯定是聪明的慕容雪想出来的。这些日子,慕容雪可是为三爷分了不少忧,夫唱妇随应该就这么个意思。
文墨离开之后,三爷又坐回了椅子上,刚拿起手上的折子,就被慕容雪给抢了过去。
“三爷,最近公务已经够繁忙了。您再继续这样没日没夜的忙,当心身体受不了。”慕容雪心疼地嘟囔着,把折子放回桌上,拉着三爷走出书房。
冬天,雷城的风很大。随时一道狂风刮来,若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茅草屋都能飞起来。
不过,雷城的建筑都还算结实。至少,入冬以来还未听说哪家因为大风而损失伤人的。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慕容雪期待地看着天,记得以前最喜欢雪天。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雪地里翻滚,心情不好的时候,堆个雪人,捡起地上的雪球砸个痛快。
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放着欢喜的一幕。但,很快又被血淋淋的场景覆盖,让她立马睁开眼睛,眼底还有来不及散去的惊恐。
“想到什么了?”三爷将她搂在怀中,越来越喜欢听她说话,说说她的过去,说说她想要的将来,可以更深入地对她了解。
“没有,就是有些想念娘亲了,也不知道最近她老人家过得怎么样?臣妾真想回去看看,又担心这个时候回去会生事端。爹是个心机很重的人,每一步都会想得很多,很明白。”慕容雪无时无刻不想着还被软禁在慕容府的娘亲,虽然之前三爷同意将娘亲救出来,可,她也知道最近三爷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就顾不上。
“对不起,是本王失信于你了。”三爷满脸诚意地道了歉,两手放在慕容雪的肩膀,看到她难过的模样心里也不少受。
慕容雪伤感地低下头,三爷又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最近的平静,又让他尝到了幸福的味道。这是久违的味道,虽然不是同一个女人给予的,但,眼前的女人更让她觉得踏实。
看着三爷嘴角勾起幸福的笑意,慕容雪心里一阵满足。若是一直如此,那她将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只是,老天向来给她的幸福都是那么短暂,她真担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因为,这样的局势,谁都没法把握,无论是事,还是人。
闭上眼睛,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无论明天如何,今天该如何享受就如何享受,如何幸福就如何幸福?
撤离了守卫的院子外面,香絮紧盯着眼前这一幕,拽紧了手中的丝巾。心,早就在滴血,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在乎。痛苦地闭上眼,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滚在了脸颊上。
“香絮姑娘为何如此伤感?”紫月像个游魂那般,不知何时站在了香絮的身后。
香絮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听声音也知道是紫月。潜伏了大半个月,这女人还没动手,实在是太沉得住气了。
然,紫月不是不想动手,而是一直没找到可以动手的机会。这些日子,三爷几乎都在慕容雪那边过夜,哪怕是晚上在书房的时间,慕容雪也在身边陪着,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香絮姑娘这么相见三爷,干嘛不直接进去?”紫月多嘴地说了一句,似乎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啪!
香絮转身就是一个耳光打在紫月脸上,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珠儿?只要是丫头的身份,她就有资格教训。
“你!”紫月愤怒地瞪大眼睛,对上香絮冒火的目光,这才意识到有些过激,马上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捂着脸挤出两滴眼泪:“香絮姑娘赎罪!珠儿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姑娘千万别放在心上。”
“我看你说最近没了主子管束,都快放肆上天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分身,这些话是你这个下贱丫头该说的吗?”香絮正愁没人发火,有人送上门来,她只会照单全收。
紫月低着头,眼珠子贼贼地左右转动,心里痛恨自己最贱,没事惹这怨妇干嘛?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香絮也没意识到,刚才的说话声音有多尖锐,已经惊动了在院子里甜言蜜语的两人,两人闻声走出了书房的院子。
“三……三爷,奴婢该死,奴婢刚才不小心冒犯了香絮姑娘,还请三爷责罚。”紫月反应很快,看到三爷和慕容雪出来,三两步上前跪在三爷面前。
珠儿?
这是珠儿吗?
怎么觉得那眼神充满了邪恶,还带着几分妖媚。不过,慕容雪确定这眼神肯定在什么地方见过?
“三爷,这丫头简直太放肆了,主子不在,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香絮故意在三爷面前告状,没有牡丹在,看紫月有多少生存的本事?
没有错过香絮眼中闪过的杀气,慕容雪恍然大悟,这才想起那日香絮说过的一件事。目光再次落在紫月身上,她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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