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分别时刻。
南仓县城外。
郑文钧来时只有主子侍卫五人外加五匹马,现在要回去了,却有了一大两小的马车随行。
“悠儿,你这都给我准备了什么?怎么这么多啊?”郑文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马车,问着悠然。
“这两个小的,一辆装的水果,一辆装的花草、花树。”悠然伸手指给他看,“最后那辆大的,里面有我给你绣的双面异色绣,以及桂花酿和腊肠。”
“还有我用悠儿教的方法,试着织造的云烟纱。我给你带了好几匹呢!”商墨麒抢着说,就怕自己不被郑文钧注意似得。
“谢了,兄弟。”郑文钧伸手轻锤了他胸膛一下,笑容开朗的说道。
“我还准备了一些礼物,是要送给你家的女眷的。有新款式的包包,还有护肤品。我向司空哥哥问了你家里有多少女眷,都是按人数准备的。”悠然接着说,“哦,对了。多出来的那几份是送给司空哥哥的娘亲和姐妹的,就麻烦文钧哥哥帮我送一下了。”
“哦?还特意给我姑姑准备了呀?可真是有心……”郑文钧听后有些揶揄的看了司空铭逸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啊!
司空铭逸淡淡的回视他,面部表情依旧是看似温柔实际冷漠。
“不是的。”悠然怕他误会什么,摇着手解释着,“这个每家都有的,墨麒哥哥的娘亲我也送过的。只是上次司空哥哥回去的太急,我没时间准备,所以就没送。这次你回去刚好给补上了。”
“哦~~”郑文钧斜着眼继续扫视着司空铭逸,装腔拿调的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司空铭逸又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只不过这次的眼神里多了一丝警告。警告他说话悠着点,别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行了,其他的就等他回去自己看吧!”司空铭逸开口了,“时间也不早了,表哥你,该上路了!”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怎么说的好像我要流放一样?”郑文钧跳脚了。
“你要这么认为也行。”司空铭逸再一次淡淡的扫视。
郑文钧:“……”
第一次他尝试到被别人说的无言以对的感觉。他无奈的摆摆手,道:“算了,我还是走吧!再耽搁下去,都要吃午饭了。”
说着他跳上马,一拱手对着众人道:“诸位,咱们后会有期。”
“文钧一路顺风。”秦恣染走上前,抬手递给他一个小包袱,“这里面装着的是一些吃食,就给你们途中饿了吃。”
“多谢!”郑文钧接过来,朝他点点头。
“文钧哥哥再见,要记得回来看我们。”悠然摆着手说道。
“嗯,我会的。”郑文钧看了众人一眼,朝他们摆了摆手。之后带着侍卫,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与南仓县这边的依依惜别相比,南御府城这边倒是精彩纷呈。
在南御府城外往东不足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宁静的小村庄。
此时正值清晨十分,不是在农忙时节的时候,村民们都是这个时候才起床活动的。
“啊——”
村子里一户高墙大院内,突然一道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
院子里听到叫声的主仆们,纷纷朝着声源出奔去。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从哪里传出的叫声?”
“好像……是从大小姐的院儿里传出来的。”
“那快去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情。”
“对对对……”
一群下人一边跑一边议论着。
李氏和秦怀富在听说女儿这里出事了,夫妻两就急忙忙的过来了。当他们看到女儿和她的贴身婢女紧抱在一起,在屋内的墙角处哭泣时,李氏剥开正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大叫一声:“慧儿……”
秦怀富随后进入,扫视了屋内一眼,一切正常,不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发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他威严的问着在这里的下人。
“不……不清楚。”下人们全都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老爷,我们来时小姐跟莺歌儿就在那里哭,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群下人中,一个在主子面前还算说的上话的人,犹犹豫豫的对着秦怀富说道。
秦怀富见问了许久也不曾问出什么结果来,只能进屋去问自己的女儿了。
这时的秦思慧已经被李氏哄的不再嘤嘤哭泣,只是趴在李氏的怀抱中瑟瑟发抖,好像在害怕着什么。
“慧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怀富走近,开口询问女儿。
“爹……爹爹……”秦思慧看到父亲后,又有些泪水夺眶而出,好像自己受了什么委屈一般。
“哎~别哭,闺女别哭啊!有什么跟爹爹说,爹爹给你做主。”他这个闺女可是放在心尖上疼了好多年,最近又找了门好亲事,他就直望着她给他长脸呢!
“呜呜呜……爹爹,那……那花……”秦思慧又开始哭了,害怕着伸出手朝着房间的一处指去。
“花?”秦怀富疑惑的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是那盆他从悠然那里偷回来的花,此时正摆放在一个高高的花架上。
“那花怎么了?”秦怀富回过头,疑惑的看了李氏一眼。
李氏也不明所以,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啊!”
“不是,爹,那花……”秦思慧着急着解释,连眼泪都给急没了,“那花,它是活的。”
秦怀富一时没听懂女儿说的是什么意思,反问着,“花不是活的,难道还是死的?”
“老爷,那花它……”站在一旁的莺歌儿见他一时没有领悟,立马开口解释着说:“它会动,而且还会咬东西……”
“什么?”李氏震惊了,惊叫道。
“是真的,娘。”秦思慧双手握紧李氏的手臂,焦急的解释:“早上起来莺歌儿给它浇水,没想到它竟然开口咬了莺歌儿一口。我刚开始还不信,以为她是不小心被叶子上的毛刺给刺到的。没想到这时一只虫飞了过去,那花一口就把虫给吃了,我亲眼看到的……”
李氏此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圆睁着双眼,朝那盆花的方向看去。
秦怀富心里也是震惊不小,他慢慢的朝花走过去,细细的观察。
在悠然的育苗室中,第一次见到这种花时,他就一眼相中了它。因为当时有十多盆摆放在一起,只有这盆长得最好最大!而且好像要开花的样子。
它此时已经长了六片叶子,小贝壳一样的大小,粉粉嫩嫩的煞是可爱。现在女儿竟然告诉他这花会咬人,他一时是不太相信的,只当是女儿清晨刚起还有些迷糊所致。
“爹,它真的会动的。不信,你叫人逮只虫过来,喂给它试试。”秦思慧就怕她爹不相信,开口说道。
秦怀富确实心里有疑虑,摆着手招来一名下人,让他去逮只虫来。
不一会儿,那名下人就逮到一只不算大的螳螂回来了,把它交给秦怀富手中。
秦怀富伸手捏住螳螂的脖子,盯了那盆花许久才把它缓慢的靠了过去。突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刚才还一动不动的花,在螳螂身体碰到它那像贝壳一样的叶片时,它突然间就合拢上了,就跟真的贝壳似的,一碰触外物,就会闭合起来一样。只不过贝壳合起来是为了保护自己,而这花合起来是为了吃东西。
“啊!老爷——”李氏一见之下,白了面容,快速的伸手拉回秦怀富喂食的手掌。惊惧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那只螳螂的个头不算太大,刚刚好能被捕蝇草的夹子一口吃掉的程度。由于是刚刚吞下,螳螂还有些知觉,拼命的在夹子里面挣扎着;这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呢?捕蝇草紧紧的闭合着,慢慢的消化着它。不多时,原本还在挣扎的小螳螂就一动不动了。
秦怀富被这一景象给惊呆了!一动不动的盯着捕蝇草吃东西。
“啊……妖……妖……妖花!”刚刚逮螳螂的下人一直没有离开,他也时分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此时见到了,吓得脸色巨变,一手颤抖的指着那盆依旧在消化着螳螂中的捕蝇草,一边踉踉跄跄的往门外跑。
门外的众人,被他这么一嚷嚷,就像一盘散沙一样,各自逃跑而去。同时还惊叫着,“妖花啊——”
秦怀富被他们这一叫,给叫回了神儿。一步上前,拿起那盆花就往外面扔了去。
“碰——”的一声,花盆砸在了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而那颗捕蝇草被这么一摔,把根都给摔断了。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某一片叶子中还包裹着消化了一半的螳螂尸体。
“老……老爷,这样就行了吗?它……它死了吗?”李氏惊惧的走过来,环抱住秦怀富结实的手臂,哆哆嗦嗦的问道。
“……不知道。”秦怀富平复了一下惊惧的心,缓缓的摇了摇头。
“爹……”秦思慧白着一张小脸,躲躲闪闪的看了捕蝇草的尸体一眼,提议道:“要不让下人生一团火,把它烧一下吧?烧成灰后,就不怕复活了。”
“对对,慧儿说的有理。”李氏连声点头附和。
“嗯,也好。”秦怀富想也没想的同意,招来下人,点起火盆开始焚烧捕蝇草。
烧完之后,他招集家中所有人来了个简短会议,会议的内容是,今天所有发生的事儿不能外传,如有发现,家规处置。
而捕蝇草一事,也让他得到了教训。悠然这回让他好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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