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起,离门最近的晚雪放下手中的绣活儿站起身来前去开门。
“少爷。”
“嗯,你们小姐歇下了吗?”
“没呢,小姐正在看书。”
说着话晚雪让出身子,好让秦恣染进到屋里来。
“悠儿。”秦恣染走进妹妹闺房的外室,就看到已经洗漱过后的悠然正靠在软塌之上看着书。
悠然寻声转过头,吃惊秦恣染怎么大晚上过来了,“哥哥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找我有事吗?”
“嗯,有事。”秦恣染点点头,坐到了软塌旁的椅子上。
悠然直起身坐好,缕缕发丝还散发着湿漉漉的潮气,随着她的动作低垂在她的脑后。
秦恣染看到此不禁轻轻皱起眉头,“这大冷的天,怎么不把头发再擦干一点儿?你身子弱,仔细着别受凉了。”
“没事的,哥哥。我一直都很注意保养自己的身子的,你就放心吧!”悠然含笑的看着这个嘴上说着训斥的话,但语气却是轻柔的要命的‘妹控’哥哥。
“唉~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秦恣染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吩咐着晚云她们道:“你们去取个干净的帕子来,顺便把火炉也移过来一点。”
“是,少爷。”晚雪和晚云齐齐屈膝,然后一个去取帕子,一个去挪火炉。
“哥哥要做什么?”悠然歪着脑袋好奇的问着他。
“还能做什么?给你把头发烘干一点啊!你这样会着凉的……”说着秦恣染起身来到软塌上坐下,示意着说道:“来,把身子转过去,头发冲向我。”
然后他接过晚雪递上来的干帕子,一点点的给悠然擦拭着潮湿的秀发。等擦到半干的时候,在用双手轻轻的捧起靠近炉火小心翼翼的烘烤着。
悠然微微低着头,脸颊红红的十分乖巧的任由着秦恣染的一切动作。她这还是第一次这样子被人对待呢,就好像自己是什么宝贝一样被珍惜着,这种感觉真的是好极了!
“悠儿的头发真好!乌黑浓密,如缎如瀑。”秦恣染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悠然烘头发,一边夸赞的说道。
“哪有哥哥说的那般好,哥哥惯会哄我开心了。”虽然一直都被自家大哥赞美着,但有时她还是会有些怪不好意思滴!
“没有哄你,我说的是事实。”这话可是真的,在秦恣染心目中,谁都没有自家妹妹好。
悠然:“……”好吧,她说不过一个重度‘妹控’患者!
“对了,哥哥,你找我不是有事吗?什么事儿啊?”悠然微微的转过头,问向他。
“哦,差一点儿忘记了!”秦恣染微微笑道,“我来问问你,过几天就是父亲生辰了,你有没有什么好想法用来给父亲过寿辰的?”
“爹爹生辰啊~”悠然微微抬起头转着眼睛,小手在自己光洁的下巴上一下又一下的轻点着。
“嗯,前几年都是很笼统的办的,就是邀请一些客人们过来祝祝寿,吃吃饭什么的。今年娘不是把这次给爹办寿辰的事情交给我了吗?我想着你点子多,就过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花样?”秦恣染把来意说明了。
悠然点点头,“让我想想啊!”
其实不管寿辰怎么过,都是要请客吃饭的。想要新鲜的花样,只能从形式上入手,弄得与众不同就可以了。
与众不同啊……
“啊!有了——”悠然眼睛一亮,招了招手,“哥哥,你过来,我跟你讲……”
叽里咕噜,说了好大一通悄悄话后,悠然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这个方法行吗?”
秦恣染沉思了片刻,然后满含笑意的点点头,“行,这个创意很不错!那咱们从明天起就开始准备吧?”
“嗯,好啊!”悠然欢快的点头应下了。
秦恣染望了望窗外的天色,说道:“很晚了,头发也烘干了,你早点睡下吧!我就先回去了,具体的咱们明天再讨论。”
“好,谢谢哥哥。”悠然声音甜甜的道谢。
秦恣染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起身离开了。悠然很听话的准备上床睡觉,在晚云晚雪的服侍下,不多时,闺房之中的烛火就熄灭了。
窗外的月儿明亮,十一月份的气候已经寒冷非常。此时此刻,远在千里之遥的京城,一间灯火辉煌的宫殿中,有三个人影依旧在痛快的畅饮着。
“哈哈哈……没想到这几年里那丫头这么能折腾?听听这千奇百怪的店铺开的,真是别具一格啊!”郑文钧一口饮尽杯中酒,哈哈大笑着说道。
“嗯,确实!”黄浩轩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然后扭头看向依旧淡笑着的人,说道:“对了铭逸,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啊?这都十一月份中下旬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你不等在家过完年吗?”
司空铭逸闻言放下酒杯,看向提问之人,点点头,“在家过完年后我在回去,不然的话,我娘非得和我断绝亲子关系不可。”
“噗——哈哈哈……”郑文钧很不给面子的笑喷了,“哈哈,你还知道啊!那你这三年来还一次都没有回来过?那时你怎么不说怕姑姑和你断绝关系了?”
司空铭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回以一句话:“此一时非彼一时也。”
“呵呵~我说你也真成!为了看着‘小白兔’长大,你这只‘大灰狼’可真是下了一番苦心;怎么?准备出手了?”黄浩轩好奇的问道。
“小白兔?”脑海里闪现出一道纤细的身影,司空铭逸低低的笑了,“她才不是单纯好欺的‘小白兔’呢!那丫头啊,狡猾的跟头小狐狸似的。”
“呦呦呦~听听,听听!这宠溺般的口吻,真真是甜齁了我了!”说着,郑文钧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
嗯,他要用酒来中和一下甜度,不然会长蛀牙的!
司空铭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在一旁耍宝,语似不经意间问道:“表哥,听说大舅妈最近在忙着挑选合适的大家闺秀?这事儿是真的吗?”
“额……”郑文钧喝酒的动作一顿,闷闷的说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嗯?这么说这事儿是真的喽?”司空铭逸淡笑着举杯喝酒,同时用眼神儿打趣的看着郑文钧,“嗯,也对。你也不小了,是该把婚事定下来了。”
郑文钧可是郑家这一代的长子长孙,什么事情都应该打头阵的。
“唉~别提了!最近一有闲工夫就被我娘拘着在家看那些个小姐的画像,看得我都快吐了!”郑文钧翻了个白眼,郁闷的道,“真羡慕你们啊!不用为婚事所烦心,真好啊!我怎么就遇不上一个称心如意又门当户对的姑娘呢?”
说着,郑文钧哀怨的瞅了瞅司空铭逸。
还是这家伙好,出个门办个事儿的功夫就认识了个‘狐狸牌的小白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猿粪’?嗷~老天爷,我也喜欢这种‘粪’的,给我来个可好?
司空铭逸淡笑的喝了口酒,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了句:“你羡慕不来的,这是人品问题。”
意思就是他人品有问题呗?喂!你个逸小宝,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的拐弯抹角,直接说不好吗?我保证不打死你!
当然,也有可能是打不过,谁不知道司空铭逸的武功是一位绝顶高手传教的!
“呜呜……表哥,你瞅瞅逸小宝,就知道欺负我!你管管他——”就像小时候一样,没到郑文钧斗不过司空铭逸的时候,他就会找黄浩轩来帮忙。这一来二去的,都养成习惯了!
“咳咳,额……那个,你们继续,我派人给你们准备房间。”黄浩轩很明智的选择了逃避。
哼!开玩笑,这种时候他要插话进去,司空铭逸不也得怼他啊?他可不想被那只腹黑的狐狸抓住把柄,不然以后没好日子过!
“唉……?”郑文钧难以置信的看着黄浩轩匆匆朝外面走去,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不帮他。
司空铭逸眼眸含笑的垂下眼帘,慢条斯理的吃着小菜喝着小酒。
啊~这种欺负人的日子真是舒坦啊!
“唉,铭逸,你是不是真的要行动了?”郑文钧其实现在已经有些微醉了,不然正常情况下他都不会这样的刨根问底的,他一直都是能从司空铭逸的神态表情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说实话啊,悠然妹妹真的很不错的!你要是真动心了,就抓紧表明心意,别等以后晚了再追悔莫及。”郑文钧一副好兄长模样的拍了拍司空铭逸的肩膀,“表哥永远支持你!加油——”
司空铭逸淡淡一笑,眼眸中都是暖暖的笑意;他轻轻的点点头,回应道:“我知道了,谢谢表哥。”
“嗨!你我亲兄弟,有什么好谢不谢的?这不是生分了吗?来来来~喝酒!”说着举起酒杯,跟司空铭逸的碰了碰,“表哥我在这里提前祝贺你成功!干杯——”
咚——酒杯清脆的碰撞声,然后头一扬这杯酒又下肚了。
他们这次喝的酒是悠然新酿制的烧酒,不仅好喝,后劲儿还十分的足!这不,刚一小壶喝完,他们这三个半大的小子皆都晕晕乎乎的了。
月上中梢,烂醉如泥的郑文钧被下人搀扶进了客房;在临进去的时候,还嚷嚷着要继续喝呢!
司空铭逸也喝了不少的酒,虽然没到郑文钧的那种程度,但醉了是肯定的。他合衣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眨巴着眼睛盯着床上头的绣花床帏。
他此时此刻无比清醒的回忆着第一次遇见悠然的情形。那次他刚被父亲任命去管理南方的产业,初到南仓县就正好遇到了县里的市集;为了了解当地的民风民俗,他就带着清风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当时会救她一命纯属好心使然,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消失!于是他出手了,没想到的是,就这唯一的一次出手救人,却让他找到了这样一个‘无价的宝贝儿’。
也许,这真的就是命运吧!一种冥冥之中把他们两个牵引到一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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