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将.....”萧阳聆见程千帆安然无恙地落在船上,心中松了一口气,脸色一改,惊喜地走上前,拿出一条手帕给程千帆擦水。奈何程千帆却无动于衷,越过她徒步向程雨兮走去,亲昵的靠在程雨兮的耳边细声道:“妹妹,我活上来了。”
然后站直腰杆,似笑非笑地看着程雨兮,似在道,还不快点叫哥哥。
程雨兮:“......”
程雨兮无语地白了一眼湿溜溜地程千帆,不悦地瞥了他一眼,似在说,想得美。
程千帆低笑了一下,越发的觉得这个妹妹得他心。
萧阳聆手中拿着的手帕僵硬的停在空中,眼睁睁的看着程千帆与程雨兮两人的互动,眼中的失落清晰可见。
张德康见到气氛微妙的两人,心中升起点酸溜溜的感觉:“轻舞郡主,别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美人。”
张德康话落,旁边的萧逸宸的眼眸暗了暗,视线落在程雨兮的身上,不知在想什么。
程雨兮闻言把目光转向张德康,淡淡道:“张世子,喊轻舞何事?你这是要还轻舞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他有欠她那么多吗?张德康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没那么多吧?
“难道张世子忘了,刚刚张世子说热,想要凉快凉快,请本郡主帮忙推世子下水时,世子答应了给本郡主三万两推水费,加上以前所欠的两万两,所以一共是五万两。”
听到程雨兮的话,众人面面相视,看样子他们早就认识,难道真的是张世子请轻舞郡主推他下去的?张世子是傻子吗?
萧逸宸深深地看了一眼程雨兮,眼中有几分黯然,程千帆倒是讶异。
“......”张德康错愕地看着程雨兮,明明是她推他下手,她倒睁眼说瞎话,还趁机向他打劫三万两,有趣,有趣,她还是跟当年一样有趣,不亏是他张德康看上的人,张德康噗的一下子笑了出来。
“怎么?张世子怎么不说话,难道是想赖账不成?”程雨兮突然清冷地看着张德康,看样子,好像是真的煞有其事一般。
“......”你能装得再像一点吗?张德康一点也不恼,反而脸带笑意的看着程雨兮。
这时一位小姐走上前怀疑问:“张世子,真的是你自己出银两请轻舞郡主推下去的?”
谁会那么傻?而且还是三万两。
“是。”张德康心里不仅不恼,反而觉得愉悦,桃花眼一眨,邪魅一笑,妖冶勾唇。
三年前,张德康在冰幕国遇上程雨兮,张德康觉得她好玩,就带上面具扮演采花大盗去挑逗她,还趁机拿走了程雨兮的两万两,然后又时不时的出现在程雨兮的面前,可是突然有一天,程雨兮就不见了,张德康找了程雨兮一段时间都没有找到,便放弃了。
张德康没想到回到京都后竟能再次遇到程雨兮,而且她还是逍遥王府的轻舞郡主,早前他就想找机会接近她的,可是一直没机会,却不想今天碰巧了。
“张世子,记得便好!”程雨兮对于张德康的身份感到有些意外,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侯府世子?又姓张?除了武原候府还有谁,程雨兮不用想也知道,不过程雨兮觉得张德康虽然风流,但却比张德元看得顺眼多了。
“轻舞有些累了,就不打扰各位游湖了,先告辞了”不知什么时候,船已经停靠回到了岸边,程雨兮说完刚想迈出脚步下船,却突然脚下顿了一下,又回头浅笑道:“最近轻舞手头有些紧,张世子记得尽快让人把银两送到逍遥王府来。”
随后视线又落在程千帆的身上,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继而嫣然一笑,俏皮道:“姐夫,别忘了,你也欠轻舞三万两推水费,记得要还。”
程雨兮说完,不等程千帆反应过来,程雨兮的身影便消失了在众人的视线中。同时这一声姐夫也让在场的众人都想起了程千帆已经娶了逍遥王府的大小姐为妻之事,更是刺痛了萧阳聆的心。
姐夫?程千帆反应过来,瞬间哭笑不得,他明明就是哥哥,如今却变成了姐夫,想当初在渭江,他让她叫他一声姐夫,她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叫,这会倒是开口叫了,这感觉真不好。却又无奈,再想到推水费?三万两?程千帆心里就更觉得好笑了,亏她想得出。
程千帆想到程雨兮俏皮的神情,不由得笑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这样的一个女子,可以恬静,可以淡然,可以清冷沉稳,可以狡黠俏皮,又可以冰雪聪明,而且这个女子还是他的亲妹妹,程千帆心中不由得觉得满足,他有一双讨人喜惹人爱的弟弟妹妹。
程千帆收回思绪,见程雨兮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他把视线落到张德康的身上,目光暗了暗,妹妹什么时候跟张德康走得那么近了?看样子,应该是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的了,张德康此人鲜少在京都出现,因此他对张德康此人了解到的少之又少,再联想到张德康是武原候府的世子,程千帆心中的考量又多了一分。
张德康见程千帆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还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最后甩甩后脑勺便迅速离去。
程千帆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身边早已没有了萧逸宸的身影,嘴边扬起一抹不可察见的笑意,暗自腹诽,刚刚不是一直很淡定的吗?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现在倒是急了。
众人渐渐散去,程千帆见此也消失在人群中,一路上不知在想什么,明明身上湿溜溜的,他却好像丝毫也没感觉到凉意,甚至忘了用内去力烘干衣物。
直到程千帆回到将军府碰到刚要出府的程业华和云寒,思索才被拉回。
云寒愣愣地看着自家主子,他的主子怎么会那么狼狈?
“帆儿,你这是?”程业华看到自己的儿子先前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回来时却全身湿透略还显狼狈,真有些不敢置信,谁有本事把他的这个儿子弄成这幅模样了?
“爹,怎么了?”程千帆对上程业华的目光,一时之间不明所以。
“你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全身都湿透了。”
“额,是妹妹。”程千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狼狈的样子,脸上有些不自然,迅速运功把自己的衣物和头发烘干。
“你说的是兮儿?”程业华不敢确定问。
“嗯。”程千帆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吩咐云寒:“云寒,去账房拿三万两银子,不,五万两,送去逍遥王府。”
“帆儿,这是为何?”五万两可不也是什么小数目,若是在平常的普通百姓,那是一辈子也累积不到五万两银子,难道那个孩子她缺银子?
“给妹妹的推水费。”程千帆拍拍衣袍,脸上带着笑意,优雅地走到石椅上坐下。
“何为推水费?”什么叫推水费?程业华茫然。
“妹妹把我推进了湖中,所以她要我付她推水费。”说到这里,程千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程业华眼中闪过讶异,那个孩子把帆儿推进了湖中,还问帆儿要三万两推水费,程业华在想到那个恬静淡雅的程雨兮也会做出这样举动?程业华有些怀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程千帆就知道程业华会这样,若是换作是以前,他也不相信,但现在...信了。
“她为何要把你推进水?”程业华看着程千帆的目光瞬间变得严厉起来,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推帆儿下水的,这当中必有缘由,难道是帆儿欺负她了?
“......”程千帆对上自家老爹的眼神,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种有些憋屈,能不能不要那么偏心,女儿是宝,男儿是草吗?
程千帆无语的清了一下喉咙,不慢不紧道:“在清湖上,她把武原候府世子推进了河里,刚好被我和阳聆郡主等人看到,一些小姐对进行了她指控,她看到我站在一旁静默不语,不知怎么的就恼了,然后便把我也推进了湖中,待我们上来后,她就向我和武原候世子各讨了三万两。”
“她为何要推武原候世子进湖?”程业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儿子口中的那个女子,会是那个平常看起来恬静安然,淡雅绝美的孩子会做的事,但帆儿不会随意对他说谎的,看来他还是完全就不了解那个孩子。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的了,听妹妹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因为武原候世子欠了妹妹两万两银子。”
武原候世子?程业华想了一下,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升起了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
程千帆看了一眼程业华,想到程雨兮不知怎么兴致便上来了又悠悠地开口:“妹妹虽然向张德康索要了三万两,但看样子并不怎么待见他。想来妹妹心里也清楚,武原候府是德妃的母系必定与萧逸墨站在一条线上的,再加上之前景德宫乌鸦之事是出自妹妹的手笔,想来.....”
“等等......”程业华听到景德宫乌鸦之事,迅速打断了程千帆的话:“你说景德宫之事,是你妹妹...?”
程业华生生把最后那两个’做的’字眼,咽在了口中,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想都觉得匪夷所思,程业华实在是无法把做出这样恶作剧的人,与程雨兮那样淡然出尘的女子联想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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