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完酒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起身急匆匆的往外走,吴松逸一把拉住她,无所谓的笑笑:“急什么,看看也好,反正以后也是要适应。”
“我适应不了。”
“那就坐下闭上眼。”
他是铁了心不让她出去,老许的胳膊和腿也不可能让他们卸了,陆桑心里急的团团转,如何才能拖延时间,倒酒时不小心碰到酒杯,湿了自己一身酒。
吴松逸拿纸巾帮她擦擦,陆桑接过自己胡乱擦擦:“我去洗手间整理下。”
“嗯,去吧。”
陆桑装作淡定的开门,几乎她刚出门,流光忽然整个大面积停电,她站在黑漆漆的走廊上,忽然听见里面的打斗声,立马拧开门进去。
“吴爷。”
“这里。”
吴松逸刚拿出手机照亮,被人一脚踢飞了,手机“啪”的掉在地上,屋子里再次陷入黑暗。
陆桑站在门边上,刚才敏感的察觉到一阵风过去,百分百肯定是肖左。
她摸着墙往旁边走,秦爷的位置在最里面,吴松逸站在最边上,陆桑小声的叫了声吴爷。
她是在暗示肖左她此刻的位置,忽然听吴松逸闷哼一声,难道肖左现在趁机报仇了?
吴松逸接连胸口被踹了几脚,趴在地上直喘气,接着听见其他人嚎叫声。
“啊~”
“茜茜。”
吴松逸喊了声,陆桑躺在地上哼唧了两声,立马跑过去在黑暗里摸到她,却惊得一身汗,手上黏答答。
“茜茜。”
秦爷从地上爬起来,估摸着人早就跑了,气的对着黑暗喊一声:“还不去开灯。”
楼下电闸被破坏,一时半会修不好,吴松逸找来手机开了手电筒,看见陆桑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旁边还掉了把水果刀,刀上全是血,顿时倒抽一口气。
“快叫救护车。”
秦爷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到,沉了沉心:“直接开车送过去,怕等不到救护车来。”
吴松逸也想到了,小心的抱着她起来,带着她从秘密出口出去。
借着微弱的光,陆桑再一次看到出口,微微眨了几下眼。
吴松逸以为她疼了:“茜茜,忍着点,马上就到医院,不会有事。”
“疼。”
“马上包扎好就不疼了。”
陆桑闭上眼,她也是人,所以当然疼,这一刀是为了消除吴松逸的怀疑。
肖左带着老许从混乱的一楼跑出来,坐到车里之后,老许忽然看见他身上的血,差异的惊叫一声:“肖队,你受伤了?”
他这才看见自己身上的血,眸子转了转:“我没受伤。”
“哪来的血?我也没受伤。”
肖左忽然一拳打在方向盘上,吓得老许不敢说话。
“是桑桑的。”
“WHAT?”
“为了防止他们动刀子,包间里的刀原本是我拿着,桑桑来抢过一次,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她故意蹭上来。”
老许当然明白陆桑的用心,但这刀肯定是伤的不轻,不然怎么连他身上都有血。
“晚上去看看桑桑。”
“还是先等等吧,估计吴松逸在。”
老许不接话,要不是他被发现,也不会出现后面的事情,桑桑不会受伤,他们今晚差点暴露。
吴松逸站在急救室外面,茜茜已经被推进去一个小时,送她来时发热的脑子现在慢慢冷静下来。
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很奇怪,秘密出口有人潜进,偏偏就发生在他告诉茜茜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不得不让他多想。
但她开门进来找他的样子,又让他觉得烦躁,也许只是他多想了,毕竟茜茜的资料全部核实过,出身普通的很。
陆桑出来时已是深夜,吴松逸站在床边给她掖了掖被子,之后抓着她手臂看了几眼,缝了十五针,差一点割到筋脉,不然手就废了。
“还疼吗?”
“不疼了,你回去吧。”
“我给你找了看护。”
“谢谢。”
吴松逸不太想走,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得不离开。
“我明天再来看你。”
“嗯,好。”
吴松逸走之前在她脸上亲了下,等他走了之后陆桑立马擦擦脸,看护大妈从门外进来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你也回去吧,我可以自己来,你明早再来。”
“这样不好吧,我毕竟是吴先生请来照顾你的。”
“没事,回头我会跟他说。”
陆桑把看护支走,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开始起来找手机,她要联系肖左。
肖左的车停在医院门口,看见吴松逸的车离开之后才上来。
听见外面走廊轻微的脚步声,陆桑拿着手机的手一顿,若不是她职业敏感,估计都不会发现。
难道吴松逸又回来了?她把手机放回去,重新在床上躺好,睁着眼看门口。
肖左压下门把进来,陆桑看见来人顿时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吴松逸回来了。”
“伤怎样?”
肖左站在床边上拉过椅子坐下,视线落在她包扎纱布的胳膊上。
“缝了些针,没事。”
“只有这里?”
“还有一处。”
“在哪?”
“这里。”
陆桑指指自己腰,那里也缝了几针,不过没有手臂上严重,算不得什么大事。
“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黑暗中哪晓得会伤到哪,如果割深了手废了怎办?”
“我心里有底。”
肖左漆黑的眸子看着她,陆桑觉得呼吸都开始放慢了。
“你回去吧。”
他不说话,只是忽然伸手摸了摸伤口,隔着厚厚的纱布几乎感觉不到温度。
“女孩子身上还是最好不要留疤。”
陆桑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估计我这样一身疤是嫁不出去了。”
“真正爱你的人是不会在乎这些。”
“肖队,你有爱过谁吗?”
肖左看着她微微张着嘴,不晓得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应该是没有爱过,爱情太深刻了,如果爱过会刻苦铭心一辈子,有的只是浅显的喜欢与好感。
“没有。”
“也对,你都这个年纪了,谈爱情显得太晚了,你现在应该是去相亲,遇到合适的就结婚。”
结婚?肖左的人生规划里目前并没有这一条,尽管家人在不停的催,没有爱情的婚姻不是他想要的,而他也不想凑合着过。
“这么说你爱过?”
陆桑看着天花板眨眨眼:“应该没有吧,还没到那个地步。”
“看来刑灏的魅力不行。”
听见陆桑这么说,肖左没由来的高兴,连带着嘴角都弯着,看她的眸光不可察觉的温柔起来。
“他很好,是我不好。”
陆桑垂着眼睑,许多事情现在说不清道不明,而肖左也不是个非常好的倾诉对象。
“先休息吧,现在不早了。”
肖左刚说完,陆桑肚子不适宜的咕噜噜叫了,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饿了。”
“没有。”
肖左已经起身出去,丢下句等着人出了病房,陆桑呼了口气,越发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具体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肖左走在宽敞的医院大厅,扭头看了几眼,确定没人跟着进了电梯。
陆桑揉着空落落的肚子,肖左已经架好板把餐盒打开,一份很简单的排骨面。
“排骨里面没放酱油?”
“我特意嘱咐不用放。”
“哟,受宠若惊。”
她朝肖左揶揄:“肖队,女人喜欢细心的男人,你继续保持下去肯定很快就能脱单。”
肖左鼻子哼一声:“吃面条。”
他人已经拉开椅子躺下,陆桑吸溜一口面条,筷子左手使的不利索,面条又顺着筷子掉下来,反而溅的病服上一身汤汁,陆桑抽了纸巾擦擦。
再次夹着面条递到嘴边上,结果又掉下来,溅的自己一身汤汁。
肖左见了伸手过来抓住她胳膊:“早知道就给你买米饭。”
“不碍事。”
“我来。”
陆桑手里的筷子被他抢过,已经夹了口面条递到她嘴边上:“张嘴。”
她机械的张嘴咬了一口,面条弹性很好,并没有被水泡过发软。
“吃块排骨。”
排骨很大一块,陆桑觉得这样气氛太暧昧,直接用手捏着排骨啃起来。
肖左盯着她啃排骨的样子,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筷子,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
“喝一口汤。”
“我自己来。”
陆桑觉得在这样下去自己脸要红了,到底是脸皮子薄,不抵肖左的厚脸皮。
“你手不方便,况且也没人看见,不必不好意思。”
她要是不配合倒显得自己矫情了。
“肖队。”
“私下里叫我肖左。”
“肖左,我吃饱了。”
“……好。”
其实陆桑只是半饱,但因为被他喂饭,现在是吃不下去,肖左见她已经躺下,把东西拾掇拾掇。
“吃完就睡容易积食。”
陆桑瞄了他一眼:“难道我现在这样还要出去散步?”
肖左叹息一声:“睡吧,时间也不早了。”
“你走吧。”
“嗯。”
肖左走之前把灯都关了,拎着垃圾袋出去,走到门口台阶上抽了根烟,数着窗户往上看,13楼,窗户亮着灯,她又起来了?
一根烟抽完,楼上窗户灯还是亮着,肖左也没急着走,等了十五分钟之后,楼上的灯依旧亮着。
陆桑睡不着?现在已经是凌晨,加上受伤后精神不济,不至于睡不着。
肖左心里不知为何隐隐的担心,直接冲进大厅按了电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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