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性格?”
“你性格很好?”
“呵呵。”
是在讽刺她不够温柔贤淑?
“那是什么?”陆桑已经懒得猜测,紧紧抿着唇,不太愉悦。
“嗯,刚才那样。”
“什么?”
“刚才那样很好,我就喜欢你那样。”
“……”
“傲娇,清冷,还有点害羞和生气,很生动。”
陆桑很想说他变态,口味重,又觉得是在变相的骂自己,索性转了话题:“我去找李列。”
“嗯,夏木出来了。”
她看过去,夏木直接往洗手间方向走,她没急着跟过去,给她一点私人空间。
“不过去安慰?”
“等会吧。”
夏木在里面哭了的五分钟,陆桑进去时她刚洗了脸,对着镜子努力挤出笑脸。
“想哭就继续哭吧。”
她靠在墙壁上,镜子里映着她们的影子。
“桑桑,程楠是不是会被判刑?”
“我不知道。”
“人生真操蛋。”
“夏木,人生没有走不过去的砍。”
陆桑这么安慰,她也曾走过那道坎,走的太痛。
“桑桑我没事,不用安慰我,走吧。”
夏木拉着她出去,问起李列的事情。
“肖左去领人了。”
“好,去痕检室。”
推门进去梁静在做化验,回头看她们一眼:“有任务?”
“没有。”
“陆桑。”
梁静蓦地叫住她,陆桑停下脚步回头:“有事?”
“麻烦帮我把这个交给肖左。”
递过来的是个文件,陆桑拿在手里:“好。”
里面夏木拉开门问:“李列什么时候到?”
“应该快了。”
她刚说完肖左拉开门,带着李列一起进来。
“来了。”
李列目光阴冷,很快变得痛苦,甚至脚步变慢,他们都在里面等他。
“你要有心理准备。”
肖左开口,李列“嗯”了声:“我承受的住。”
“夏木。”
“在这边。”
夏木套着手套拉开冰柜,里面是刘玉华尸体,尸身上披了块白布,一张脸肿的看不出原来面目。
陆桑看见李列伸手要去碰被夏木止住,眼神凶狠,慢慢哭泣起来,一个大男人就那样放声大哭,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他肯定是悲伤到了极点。
李列跪倒在地上哭泣,一屋子的人都在看他,亦或是同情,谁也没有去拉他。
“她死因是什么?”
“被捅死。”
“呵呵,畜生不如。”
陆桑还没告诉他刘玉华被捅三刀,另外身体有性侵痕迹,甚至满身伤痕,死前被严重虐待。
李列满身悲伤,对着刘玉华缓缓开口:“对不起”
这声道歉只有刘玉华听懂了,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世,没有什么比生死相隔更让人心痛。
陆桑拉扯着他起来,李列不配合,肖左过来强行带着他出去。
“让我再陪陪她。”
“理智点,刘玉华死了。”
“我只想再看她一眼,求求你再让我看一眼。”
肖左强行拖着他离开,很快人被拉到外面。
“他们怎么能那么残忍,这些人不得好死。”
李列不停的咒骂,整个人情绪出于崩溃的边缘,肖左架着他离开。
陆桑早就意料到李列看见刘玉华尸体之后会受不了,没有哪个正常人看见自己爱慕的女人尸体时会保持正常情绪,更何况死相惨烈。
她回到办公室把梁静的东西放在肖左桌上,强烈的好奇心催着她翻开看看,就在她打算翻开时,老许咋咋呼呼跑进来:“桑桑,李列自杀了。”
“什么?”
“你没听错,李列自杀,就在刚才。”
他们前十分钟刚见面,肖左和其他同事送他回去。
“怎么回事?”
陆桑出了办公室和老许边走边说:“肖队不在现场?”
“肖队刚从那边前脚走,后脚李列就自杀了。”
两人快速往后面跑,等他们到时夏木和梁静也刚到,陆桑在人群里看见肖左,一脸严肃的蹲在李列身前,双手全是血,一只手依旧捂在他流着血的脖子上,李列微微张着嘴,全身微微颤抖,好像要说什么。
“别说话。”
肖左弯腰凑了过去,几乎听不出他要说什么。
“快送医院。”
“肖队,让我来。”
梁静蹲在他跟前:“我学过医,让我来吧。”
肖左松开:“好,尽快止血。”
梁静蹲在面前捂住李列流着血的脖子,夏木也蹲下来帮忙,很快躺在地上的李列忽然抽搐起来,嘴巴也在往外冒血,场面触目惊心。
鲜血喷了梁静一脸,她哑着嗓子:“立马送医院。”
几个同事立马过去抬着李列走,他忽然再次全身抽搐,嘴里吐出鲜血。
夏木摸着他颈上的动脉:“没有了脉动。”
梁静大惊失色也伸手探了过去:“没了。”
“没了也要送医院抢救。”肖左大吼。
李列被送到医院,刚进去就被医生确诊死亡,脖子大动脉被他自己割破,血流失过多致死。
陆桑站在一边看见梁静哭了,不晓得跟肖左说什么,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埋在他肩头哭。
“安排后事吧。”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很快李列被推出来送到太平间,陆桑揉揉眉心,今天发生太多事情。
人走到医院门口,听见有人喊她,陆桑回头见是夏木。
“桑桑,一起回去吧。”
“嗯,心里难受?”
“不难受了,看见李列那样之后觉得自己经历的不算什么。”
陆桑拉开车门上去,夏木指着外面:“那不是肖队和梁静。”
她看过去,肖左和梁静站在门口:“嗯。”
夏木欲言又止,总觉得梁静似乎是对肖队有意思,曾在她这儿打听过肖队的婚恋情况。
“桑桑,你和肖队现在怎样?”
“就那样。”
“热恋?”
“我们的样子看上去像是热恋?”分明没有任何表现,哪里被她看出来。
陆桑自己都好奇她和肖左的关系,好像他们并没有口头说是成为男女朋友。
“桑桑,肖队很受女人欢迎。”
“你想告诉我要抓紧了?”
夏木傻笑,陆桑知道她是那个意思,是提醒她别被其他女人抢走。
“夏木,我会的。”必要的时候要争取,这个道理她懂。
陆桑到刑警大楼楼下,恰好看见门口停了几辆豪车,其中一辆车牌号非常熟悉,是刑灏的车,陆桑觉得奇怪,他来做什么?
夏木见她停下:“怎么了?”
“没事。”
陆桑进了大厅,一眼看见站在墙边上的刑灏,一身黑色大衣灰色围巾,几乎和旁边黑色石雕装饰融为一体,他旁边也同样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行人十分亮眼,想让人不看到都难。
就在她脚步迟疑时,刑灏已经向着她这边走来。
夏木也看见走过来的刑灏,选择直接走开。
“桑桑。”
“来这里办事?”
“嗯。”
能让他来处理的事情也就那么一件:“处理吴明的事情?”
“嗯。”
陆桑看向他身后的人:“你的律师团队?”
“公司的律师。”
听他的话大概知道来意:“如果是来接吴明出去,我估计不太可能。”
“什么意思?”
“他有重大嫌疑。”
刑灏神色微怔,似乎不太相信。
“具体的我不好多说,只能告诉你他现在走不了。”
刑灏身后的律师听她这么说,过来与她交涉。
“抱歉,我不负责这块。”
陆桑想抽身离开,恰好看见肖左从门口进来,刑灏也看见他进来,侧了身子过来:“桑桑,借一步说话。”
肖左看见他们站一块,没急着过去,等他要过去时发现他们从一楼侧门出去,停下脚步没追过去。
陆桑带着刑灏从侧门出来,前方恰好有个小花园,两人慢慢往里面,头顶树叶随风缓缓落下,掉落在脚边上,轻轻一踩碎了一地。
刑灏走到一半停下,望着远处的石板路:“桑桑,你和肖左……”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她也不隐瞒,有些事情没必要隐瞒,知道也不会改变什么。
“你们在一起了?”
“嗯。”
刑灏捏着口袋里的盒子,几次想要拿出来,手就像是黏在盒子上,怎么也抽不出来。
“恭喜。”
这声恭喜说的牵强,刑灏说完心里更沉重,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棒子,全身都不是滋味,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非常难受,他别开眼。
“今天来是为了吴明的事情,他是我父亲助理,已经跟了我父亲许多年,在企业里也是高管。”
“嗯。”
“我父亲不相信他会跟这些事情有关。”
“一个人有没有犯法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他有没有做。”
“现在你有证据直接指明?”
陆桑也不否认:“嗯,你们的律师团队今天怕是没用了,吴明肯定是继续拘留。”
“多久?”
“看证据说话。”
陆桑已经透露了不少,按照她以往的风格是不会多说。
刑灏打听吴明的事情也是噱头,更多的原因是她,分手后他找不到见面的理由。
“吴松逸的事情你们还在调查?”
“嗯。”
刑灏有时会想如果当时没有吴松逸绑架陆桑,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分开,肖左也不会有机会插进来?
他也只是想想,感情的事情不能按照先来后到计算,也无法用金钱和权势来买通。
“你们怀疑他和他父亲从事非法药物买卖?”
“牵涉到案子我必须保密。”
“你们是不是也在怀疑远洋国际?”
刑灏忽然抬手按住她肩膀,强迫她目光和他对上,陆桑微微后退一步,肩膀依旧在他手里。
“桑桑,你和我分手是不是和远洋国际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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