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拿过枕头砸过去,肖左一下子接住:“从沙发上睡掉下来的人还想发火?”
“瞎说。”
“你去问菠菜是不是。”
陆桑瞪了他几眼,菠菜又不会讲话,掀开被子下来,拿着衣服进卫生间,等她换好衣服出来,肖左做了块鸡蛋饼。
“冰箱里有牛奶。”
“嗯。”
陆桑拿了牛奶出来,肖左又从厨房端了两个煎蛋:“吃吧,吃完搬家。”
“这么快,我以为是晚上。”
“白天和晚上没任何区别。”
“随便。”
陆桑的东西并不多,衣柜里的衣服也就那么几件,不像其他女孩子衣服包包一大堆,她甚至连护肤品都少到可怜。
肖左看着她收拾完之后就一个小行李箱,不免感慨:“就这么点?”
“嗯,其他季节的衣服现在没必要带过去。”
“护肤品呢?”
“都在里面。”
肖左拎了拎箱子掂量,几乎没什么分量。
“可以出发了?”
“等下,还有菠菜的东西。”
菠菜的食物和猫砂盆,陆桑全部打包好:“现在可以了。”
“菠菜,走。”
肖左单手抱着菠菜,一手提着行李箱,陆桑琢磨着什么时候可以搬回来,她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到底是会怀念。
“等抓到吴松逸我就搬回来。”
“就怕到时候你舍不得。”
陆桑看着前面他宽阔坚韧的背影,自己会舍不得吗?
肖左家很大,菠菜之前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熟悉的在屋子里窜,最后高兴的跳到椅子上趴下,好像那里是它的窝。
“你要睡哪个房间?”
“随便。”
“这个呢?”
陆桑看了眼就知道是他主卧,没道理占了他的主卧。
“换间吧。”
“不喜欢?”
“你的房间。”
“嗯。”
“那就更不能住。”
肖左双手环胸,漆黑的目光在她脸上游走:“为何不住我房间?”
“怕半夜见鬼。”
“嗯?我是鬼?”
“那也帅气的鬼。”
肖左轻笑,陆桑拎着箱子去了其他房间,客房朝南,天晴时阳光很好,她在屋子里转悠一圈开始收拾行李,肖左靠在门上看着她。
“需要帮忙?”
“不需要。”
“菠菜很喜欢这里。”
“这里够大。”
“嗯,你喜欢吗?”
陆桑看着手里的衣服:“一晚还没住,谁知道呢。”
“这句话应该明早问你。”
“对。”
肖左好笑的掏出手机,对着她的背影拍了张,若是发出去估计大家就知道他们在同居。
“你先收拾,我有点事情先回队里。”
“我跟你一起走,剩下的晚上收拾。”
“也行。”
肖左开车到警局和封云汇合,两人看样子是要出任务,陆桑先进了大厅。
“桑桑。”
“夏木。”
夏木一溜烟从走廊那头小跑着过来:“我听说你们要对吴明提起诉讼?”
“嗯,就这几天。”
“那样的人就该受到法律的处罚。”
陆桑发现夏木说起吴明好像极其憎恨,约莫是因为程楠也被牵扯进去。
“不过现在只能定秦爷的案子,刘玉华的案子没有足够的证据。”
“可惜,不能一下子就判死刑。”
夏木咬牙切齿,陆桑拍拍她肩膀:“反正是逃不过,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嗯。”
陆桑见她脸上终于有笑容,安心的转身上楼。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老许整理证据资料,老许把资料用订书机订在一起:“肖队呢?”
“和封队出任务了。”
“他们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不知道。”
“不过我一早听封队说你家昨晚遭侵入?”
“嗯,来了一个人,后来跑了,我没伤着。”
“吴松逸的人?”
陆桑点头:“嗯,应该是他的人,只是试探性的来了一个人,大概是想抓活口。”
如果想要一具尸体,完全可以在屋子里安装炸弹,这样她就变成了一具残缺不堪的尸体,同时也就没了乐趣,吴松逸想要猫抓老鼠般的游戏。
“吴松逸脑子不正常吧。”
“大概是间歇性神经病。”
和吴松逸相处的那些天来看,他的情绪波动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更像是一个绅士,只是一旦拨动他内心的那根弦,他就跟个神经病,发疯起来可怕的很。
“也不看看医生,这样的人外面多危险。”
“说的对,检察官什么时候来?”
“应该要到了。”
陆桑把所有资料装在文件袋里:“一会他来了交给他,我出去一趟。”
“去哪?”
“去沙子场看看,上次爆炸之后周围录像也没发现可疑人物,不觉得很奇怪?”
“是很奇怪,就好像炸弹凭空就安装了。”
“对。”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等我会一起去。”
陆桑看看时间:“没什么不放心,这次应该不会又碰到炸弹。”
“谁知道呢。”
陆桑驱车,老许坐在副驾驶上打电话,外面雪依旧在飘落,车子开的不顺利,走走停停多次。
“今年的大雪比以往下的都大,时间也长。”
“嗯,不止海城,其他地方也发布预警。”
“这场大雪坏了不少事情。”
大雪掩盖了许多痕迹,陆桑车子开到沙子场,放眼望去全是皑皑白雪,矮房子也掩映在白雪之中,要不是仔细看,都要找不到房子。
海风吹在脸上如刀割,陆桑下车在雪地里跺了跺脚,回头老许扔了顶帽子:“戴着吧,风大。”
“前面就是密室的爆炸点?”
“对,上面地面塌了不少下去,下面密室的痕迹基本是全部被掩埋。”
“呵呵,这步棋走的不错。”
陆桑夸赞吴松逸,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也是种乐趣,她很享受抓捕的过程。
“过去看看。”
老许率先往塌陷处走,站在边缘往下看:“就是这里,全部被大雪覆盖,爆炸当天什么也没查到。”
“幸好当天周围没人伤亡。”
“嗯。”
陆桑看着下面塌陷的大坑:“我去周围看看。”
“周围住着些工人,还有些渔民。”
“这个天气应该工作不了。”
陆桑往矮屋子走,站在门口看见里面恰好出来了个工人。
“你好,我是警察,请配合调查。”陆桑出示证件,工人看见后半响没说话,只是傻傻的点点头。
“你是沙子场工人?”
“对。”
听口音是外地人,不是海城人:“你住在这里?”
“嗯。”
“住在这里多长时间?”
“有几年了,我一直在沙子场上班,这里是员工宿舍,难道发生了命案?”
陆桑摇摇头:“这到没有。”
“你们是来问前方塌陷的事?”
“你知道?”
“我就知道前些天爆炸,炸了一个坑出来,当天来了不少警察,我都看见了。”
“你亲眼看见?”
“隔得远,只看见大火烧起来,从里面跑出来几个人。”
“后来呢,警察离开之后有人去过?”
工人想了想:“事发后一周吧,有天晚上晚班下班路过那边看见有人在那,我不敢多看就走了。”
“你看见对方了?”
“没,只看见几个人影。”
“有几个人影?”
“我看见三个,当时夜色深,海边风大,我瞥了一眼之后快速跑了。”
陆桑怀疑是吴松逸的人回来,他们只安排人在这边埋伏了几天,之后来这里的人肯定不是警队。
“没看见正脸?”
“没,当时天太黑。”
“之后呢,有再次看见有人来这里?”
“没了,这种鬼天气谁愿意来,雪大,风大,来一趟都要冻出病来。”
陆桑问的差不多,看向里面的屋子:“屋子里还有人?”
“嗯,现在天气不好,工人都在里面休息,我临时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好,谢谢你。”
陆桑侧过身子让他出去,低头进了院子。
老许站在大坑上面抽烟,连续点了几次才点燃,吐出的烟圈被海风瞬间吹散,寻不到踪影。
想起上次爆炸前他们死命往外跑,若是慢了点就埋葬在下面,老许踢踢地上的积雪:“妈的,都是什么破事。”
雪团被踢的簌簌往下掉,老许嘀咕两声接起电话:“喂,肖队……我和桑桑在外面……对,沙子场……桑桑说要来看看,……哦,她人啊,去找沙子场员工去了……嗯,我过去看看。”
老许挂了电话觉得肖左太关心陆桑,不过是做个寻常的笔录,能出什么事情,而且他人就在沙子场,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百米。
抽完烟往矮房子走,老许走到门口发现大门紧闭,抬手敲了几下。
“有人吗?桑桑?”
里面没有回应,老许看看旁边的屋子,绕着围墙走了几步,难道陆桑没来这里?
他四处看看,除了这里陆桑压根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老许又走回门口敲门。
“有人吗?桑桑你在不在里面?”
外面风声大,老许耳朵趴在门上听,蓦地听见里面细微的声音,往后退了几步,一脚踹开门。
里面还有一道门,老许照旧一脚踢开,冲进屋子里一眼看见站在屋子中间的陆桑以及包围着她的几个工人。
“桑桑。”
“老许,留活口。”
她没带配枪,但老许肯定带了,他格斗技术一般,只要是出任务肯定带配枪。
老许对着屋子里的人拔出配枪:“全都不许动,不然我的枪可是不长眼。”
陆桑已经放倒了两个,还有三个男人手持木棍站着,警惕的看着老许,不敢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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