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叫了一打啤酒:“来吧,我知道你酒量好,这些对你都是小意思。”
和男朋友一起酗酒是什么感觉,陆桑第一次体验,肖左喝的慢,时不时地盯着她看,陆桑属于一口干,很快三瓶啤酒下肚,擦擦嘴,一个字爽。
“喝慢点。”
“没事。”
“真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
陆桑忽然搁下杯子认真的看着他,他的眉眼可真是帅气,走到哪都容易吸引女人视线,不过是离开一会就有女人来搭讪,她就该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这样的男人应该很不安全吧,如果是其他男人,陆桑会这么想,但那个人是肖左,可以为她出生入死的肖左,百分百相信他不会丢下自己。
“这么认真的看我,不认识我?”
“不,想看的更清楚。”
陆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肖左被看的摸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不喝酒?”
“喝,有时发现酒真是个好东西。”
陆桑大醉过,喝到断片,甚至连家也找不到,孤零零的流落街头,那种感觉竟然也觉得不错。
“经常宿醉?”
“偶尔吧,你呢?”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但喝酒的过程很享受。”
“看来是对的人。”
“嗯。”
“干杯。”
陆桑把手边上空的酒瓶子放在地上,继续开了两瓶:“要吗?”
“嗯,我来。”
肖左给她倒酒:“需要再叫一打?”
“嗯,你这是在纵容。”
“对,不限制你喝酒,反正电影赶不上。”
陆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到电影入场时间,就算现在去也来不及。
“下次吧,下次我们看一场完整的电影。”
“嗯,最好在下雪天。”
肖左琢磨着她说的下雪天,也许每一个女孩子都有一个美好的梦想。
“不喝了,不能喝的像个醉鬼一样回去。”
陆桑推开酒杯蓦地站起:“好好一个约会被我搞砸了,对不起。”
“你没错。”
“肖左。”
陆桑打了个酒嗝,自己都嫌弃自己,捂着嘴笑起来:“分明没醉,怎么感觉醉了呢。”
“需要我扶着你?”
“嗯,叫代驾吧,我们回去。”
陆桑扭头往外走,肖左抬手拉住她胳膊,带着她一起出去。
抬手解开围巾系在她脖子上,陆桑把脸埋进围巾里,全是他的气息,很温暖。
“肖左,谢谢。”
“站稳了。”
“OK。”
陆桑俏皮的朝他打了个手势,抱着柱子站稳了,回头看站在台阶上的他,打电话的姿势都那么……诱人!想咬一口。
“代驾一会到,去车里坐会。”
“嗯,今晚怎么没星星。”
“想看?”
肖左抬头看看漆黑的夜空,海城已经连下许多天大雪,哪会有星星。
“我带你去。”
“哪里会有。”
“跟我来。”
肖左牵着她手走到路口的广场,陆桑不晓得他要去哪里,跟在身后没说话。
“闭眼。”
“什么?”
“闭上眼。”
陆桑乖乖的闭上眼,任由肖左牵着她走。
“可以睁眼了。”
“哦。”
陆桑睁开眼,看着面前的景色,原来肖左说的星星是这个。
“很漂亮。”
“小女生喜欢的玩意,没想到你也会喜欢。”
“应该说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男朋友给的浪漫。”
她望着满天的星星,虽是人造,却也止不住的心动,旁边不少小情侣在星星下拥抱、接吻,他们也时髦了一回。
陆桑大半个身子靠在肖左身上,伸手想够上面的星星。
“手好像不够长。”
“知道树袋熊?”
“嗯。”
“就像你现在。”
“树袋熊?说我是树袋熊。”
“看来还没醉。”
陆桑很想醉了,那样就可以什么也不用管,什么都可以说,等到酒醒之后只用说一句自己醉了,那样多好啊。
“回去吧。”
“嗯。”
回去的路上陆桑一直跟只树袋熊似得挂在他身上,代驾大概觉得他们要在后座做什么,眼神时不时的盯着后面看,车震?他想多了。
肖左扒拉下她的手,陆桑又放了上去,抓着他头发不松开,本身就不长的发被她抓着,肖左哼唧两声随她去了,反正没形象也没人看见。
下车时肖左直接把她打横抱起,陆桑十分享受的在他怀里:“今晚你的服务很好。”
“打几分?”
“总分一百分的话,可以八十分。”
“扣掉的二十分在哪?”
“这儿舒适度不够。”她指指他的大腿,坐在上面不舒服。
“嗯?”
“有待提高。”
“钥匙在右边口袋。”
陆桑开了门,肖左把她放在沙发上,菠菜喵喵着跳到她身上踩奶,陆桑没去摸它小脑袋,喵喵了几声之后跳去找肖左。
她望着头顶昏黄的灯光,胃里酒气上涌,酒喝多了身体并不好受,像躺在一个蒸笼里面。
“肖左,水。”
“嗯。”
肖左倒了杯热水来,陆桑喝了两口躺下,忽然拉住他袖子不让走。“怎么了?”
“陪我说说话。”夜深人静的夜晚,更容易回想起过去,想找个人倾诉。
“嗯,你说我听着。”
肖左坐在她旁边,拉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她身上,陆桑眨眨眼睛,很想抱着他。
“肖左,靠近些。”
“嗯?这样?”
单手搂着她肩膀,陆桑脸微微侧在他怀里,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我有些难受?”
“胃难受?”
“嗯,还有其他地方?”
路桑拿着他手放在自己胸口,那里有力的跳动着:“难受了很久很久。”
肖左手掌之下是她起伏的胸口,慢慢弯曲成拳:“以后不会难受了。”
“你听我说。”陆桑急急打断他的话,肖左认真的倾听。
“肖左,你想妈妈吗?我很想很想,想到不敢醒来,一醒来妈妈就不见了。”
“桑桑。”
“还有爸爸,他说我们简单要长大成大姑娘,以后嫁人不能住在家里可怎办,那时妈妈开玩笑说让男方入赘到我们家,好像昨晚还在耳边说。”
陆桑吸吸鼻子,抬手擦去眼角的湿润:“肖左,我跟你说我小时候的事,幼儿园因为贪玩不肯去上学,比同龄人晚了一年,后来被父亲训了一顿,面对着墙站,是不是很傻?”
“嗯。”
“上一年级时把班上男同学头打破,被叫了家长,妈妈一手拉着我一手拎着鸡蛋去人家道歉,那时候就想,自己怎么头没破呢,这样就不用道歉。”
“傻。”
“道歉后没多久我们又打了一架,这次我又把他打坏了,回去被罚搓衣板,当时觉得很难受,现在宁愿被罚。”
“嗯,不要想了,睡吧。”
“睡不着,睡着了可以见到父母。”
肖左低头看她流泪的模样,抬手帮她擦去,把她整个发颤的身体抱在怀里:“都过去了。”
“没过去,一直在脑子里。”
“难受的话想想开心的事情。”
“肖左,我想喝酒。”
“酗酒不是个好习惯。”
陆桑扯着他袖子不松手,肖左无奈只好去拿酒,回头看了她一眼,一会端着酒杯过来:“就一杯,喝完去睡觉。”
“嗯,米酒。”
“嗯。”
“度数不高,我可以喝两杯吗?”
“不行。”
陆桑一口干,喝完杯子扔在茶几上,傻傻的盯着肖左侧颜:“你也说说小时候的事情。”
“我小时候比你调皮的多。”
“嗯,然后呢?没被打?”
“就差吊起来打。”
肖左回想起小时候的经历,母亲的唠叨,父亲的呵斥,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小时候被打是家常便饭,习惯了,父亲工作忙,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基本上都是母亲在管教。”
“你父亲不回家住?”
“他住在部队。”
陆桑看着他的侧脸发现人头变成两个,揉揉眼睛还是两个人头:“我好像有点醉了。”
“醉了就睡吧。”
“不,还有一杯酒。”
“明天喝,睡吧。”
肖左在她眼前的影子慢慢重叠,陆桑莫名的困了,慢慢闭上眼。
“睡吧,起来就好了。”
拿过杯子嗅了嗅,幸好她对自己没防备,不然早就嗅出酒里味道不对。
肖左把她抱到房间,拉过被子盖上:“睡吧,明天都会好起来。”低头在她头上一吻,所有的不幸都会结束,单手捞走捣乱的菠菜:“主人睡觉了。”
******
“昨晚约会如何?”
陆桑揉揉发胀的脑袋,绕过八卦的老许:“头疼。”
“头疼?没去看电影?”
“迟了。”
“可惜,情侣包间呢。”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
老许缩缩脑袋:“我去看看昨天带回来的那几个工人。”
陆桑也想一起去,偏偏头疼的厉害:“你先去,我一会到。”
“嗯,身体不舒服就交给我吧。”
她昨晚到底是怎么睡着的,陆桑一直没弄明白,喝酒时很正常,怎么忽然就睡着了,实在是奇怪,又不好去问肖左。
“难道是太困了?”
陆桑嘀咕两句,接过肖左递来的热毛巾:“敷会吧。”
“谢谢。”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出去。”
“嗯。”
陆桑发现自己不仅宿醉头疼,鼻子也塞塞,是感冒的前兆。
“怎么了?”
“没事,鼻塞。”
肖左直接抛物线扔过来一盒感冒药:“嗯,谢谢。”
吃了两颗药之后下楼,站在审讯室门口,五个男人靠着墙站,老许站在他们面前发表演讲。
“关了一晚上想明白了?”
“说话。”
“你们是打算一句话不说,直接被关个几年?”
“牢饭好吃?马上要过年,你们猜牢里会不会给你们加餐?”
老许一脸不正经的样子,陆桑快要看不下去了。
“一会将有一位非常厉害的刑警过来,你们好自为之吧。”
老许的话说完,得意的摸摸脑袋:“怎么对自己好,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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