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逸大笑着推门进来,**裸的出现在她视线里,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有段时间,他除了多了眼角的一道伤,其他和以前并无区别,不,笑容更变态了。
“想你?你觉得我会想你?自作多情。”
“难道不是,做梦也想抓到我。”
“那倒是。”
陆桑动动脑袋,很想起来靠在床上,但全身没有力气。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药性怎样?是不是没见过?”
“你们机构研究?”
“聪明。”
“你们竟然连这种非法药物也研究生产?”
吴松逸坐在床边上笑:“都是赚钱的玩意,为何不生产,有需求就有供应,商人本质。”
“违法。”
“我做的哪件事情不违法?你说说看。”
这人简直是视法律为无物,陆桑跟他沟通不到一起去。
“什么时候药性才会过?”
“想起来?”
“嗯。”
“你这样我才放心,不然我不放心。”
陆桑瞪大眼:“卑鄙。”
“谢谢,你已经许久没这么夸赞我。”
她叹气,想起走之前听见的两声枪响:“你杀了童格?”
“不,是你杀了,枪上只有你的指纹,另外子弹来自你的枪,从表面证据来看,你才是杀害童格的凶手。”
“那可是一条人命。”
“那家伙太聒噪。”
“是你先威胁他办事,完事了没遵守放了他的约定。”
“嗯,那家伙胆子小的很,一个劲的跪在地上求我,不过我看的很不爽,他竟然也对你动了心思,看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吸引了不少男人的视线。”
“他已经帮你完成了任务,为何还要杀了他,就不能给一条活路?”
吴松逸像是听到好听的笑话:“放过他?你不知道杀人多有乐趣,而且是用你的手。”
“变态。”
“对,我就是变态,被变态缠上的感觉怎样?”
吴松逸一脸狰狞,加上眼角的那道疤,显得更是狰狞。
陆桑一脸蔑视的表情落在他眼底,吴松逸气急败坏的捏着她下巴:“你是嫌弃我脸上的疤?”
“难道很好看?”
“我这样也都是拜你所赐。”
陆桑回忆,约莫是那次坠海造成:“当时你竟然没死。”
“很希望我死?真是让你失望了。”
吴松逸忽然凑近,脸几乎碰到她脸,陆桑想后退却后退不了。“知道我没死的时候是不是特失望?在海边打捞那么久没发现我的尸体。”
“你也算是有本事,竟然没把你淹死,我一开始以为你必死无疑。”
“当做你在夸我。”
陆桑懒得理会他:“你出去吧,我想睡觉。”
“问完问题就想踹掉我?”
吴松逸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唇上,小小的唇,颜色鲜艳,这样的唇怎么看都是诱人,如果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自己。
陆桑发现他盯着自己的唇看,稍微抿了下。
“桑桑,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样子?”
“如果你能离我远点,我会更感谢你。”
“呵呵。”
吴松逸的手在她唇上擦了下,陆桑浑身一颤,厌恶的看着他。
“怕了?”
“走开。”
“我觉得总该送点什么给肖左,你说是不是?”
就在揣摩他心思时,吴松逸忽然抬起她手,一根根手指数过去。
“我让你自己做个选择,选哪个?”
陆桑想抽出手没力气,朝他翻了个白眼:“你看上哪个就拿走哪个。”
“如果你求我,也许我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你觉得可能吗?”
陆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如果肖左看见自己的手指,大概会疯掉吧,但愿他能够理智,吴松逸是故意刺激他。
“要切就切吧,不用恐吓我,也别指望我求饶。”
吴松逸就喜欢她身上的这股子劲,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明明把他也不放在眼里,竟然还会喜欢。
“嗯,我看看切哪根手指头。”
吴松逸的手在她手上游走,最后拿起小拇指:“最喜欢这根。”
陆桑闭眼,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等她睁眼,吴松逸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想想还是舍不得,留着算了。”
吴松逸忽然不切了,起身要离开。
“好好待在这里,这次你不会有机会出去。”
大门关上,隔绝外面的世界,陆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没有力气逃出去,不晓得这次肖左会不会找到她。
******
“肖队,昨晚没回去?”
“嗯,审了几个人。”
“那几个工人,都说了?”
肖左把笔录扔过去,老许翻开看看:“哇,都招了,不仅去偷东西,还安装了炸弹。”
“嗯,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
“多少钱?”
“一人十万。”
十万块对于他们而言不是小数字,一年在外打工赚不了多少钱,只需要安装个炸弹就可以拿到这么多。
“他们不知道是炸弹。”
“吴松逸也真是够卑鄙,难怪四周的录像都没问题,原来早就找了其他人做。”
“嗯。”肖左揉揉脑袋:“那些人先关着。”
“好。”
肖左脑袋发胀,隐隐作痛,昨晚没休息,今天精神不济。
“肖队,你去休息室休息会吧,身体重要,你现在决不能垮掉。”
“嗯,童格的尸检报告什么时候出来?”
“估计要到下午。”
现在距离下午还有几个小时,肖左连喝两杯咖啡打起精神:“会所背后负责人查出来?”
老许从桌子上拿过资料:“目前查到的是和远洋国际的刑灏有关联。”
“刑灏?”
“对,他是会所法人。”
那里是刑灏的地盘?肖左不可置信:“确定是他?”
老许抓抓脑袋:“嗯,我也觉得很吃惊。”
“刑灏回国没多久,会所是他一手创办?”
“等下,刑灏刚回来没多久,按照时间来算不应该是他。”
老许查了会所建造年份:“按照会所开业时间算,刑灏还在国外,不可能是他。”
“看来会所和远洋国际脱不了关系。”
“应该是的,会不会之前的负责人是邢杰,儿子回来之后交给他打理。”
“不排除这种可能。”
肖左拎着外套:“我出去一趟,尸检报告出来发我一份电子报告。”
“没问题。”
老许抓抓脑袋,如果会所是远洋国际旗下,事情似乎变得更复杂了。
“邢总,外面有位肖先生要见您。”
刑灏合上文件,他认识的肖先生只有那么一位,只是他怎会来找他?实在是奇怪,为了陆桑?他已经有段时间没跟陆桑联系。
“让他进来。”
“好的。”
“另外送两杯咖啡进来。”
肖左推门大步进去,这不是他第一次来肖左办公室,两个男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各自默契的别开。
“真是稀客,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坐吧。”
“不用客气,例行公事调查,其实我也很意外,如果不是有事情我也不会来。”
“我好奇是什么事情让你来找我,陆桑呢?没跟你一起来?”
提起陆桑,肖左整个人面色沉的厉害,如一座冰雕,刑灏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以往见面虽然没什么面目表情,但也没现在冷漠,像是一把锋利的剑。
“说吧,找我什么事?”
“看看这个。”
肖左把会所资料扔在茶几上,刑灏看了建筑封面眉头蹙了下:“你们在调查会所?”
“嗯,差不多吧,会所是你名下?”
“对。”
“你的朋友童格死在里面你不知道?”
“童格死了?”
刑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前些天才见面,好好地人忽然就没了,压低了嗓子:“凶手呢?”
“吴松逸,你们远洋国际的好员工,目前在潜逃。”
“桑桑呢?是不是也出事了?”
“嗯,被吴松逸绑走。”
刑灏彻底说不出话来,陆桑被绑架,童格被杀。
“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你身为会所负责人竟然不知道?”
“我……”
“会所真的是你在打理?”
肖左已经在刑灏脸上找到答案,冷笑一声:“不是吧,真正打理的人是你父亲。”
“不是。”
“那是谁?”
“你需要去问问我父亲,虽然会所是在我名下,但打理人不是我,不过我是那里会员,童格也是,他怎会被吴松逸杀害,童格和吴松逸并没有交集。”
“这你需要去问问吴松逸。”
刑灏的心思全在陆桑身上:“桑桑呢?”
“目前不知踪影。”
“又是吴松逸。”
“你们请律师给吴明辩护,倒是对他情深义重。”
肖左讽刺的看着他,刑灏也知道自己理亏,这是父亲的意思,作为多年的助手,出事了他肯定要拉一把,不然显得太忘恩负义。
“都这种时候还在跟吴明保持友好关系,是觉得自己清白没嫌疑?”
“你什么意思?”
“吴明和吴松逸犯下的事,背后肯定有支持者。”
肖左言尽于此,刑灏背后一身冷汗,故作镇定的端坐着。
“你们警方说话要讲证据。”
“我会给你看到证据。”
肖左起身时看了眼茶几下面的猫咪零食:“以后不用给菠菜买零食,它现在住在我那里,以后会一直住在我那里。”
刑灏捏着拳头没说话,紧紧咬着唇。
等肖左离开之后,他拨通秘书室电话:“我父亲早上来公司了?”
“刚到。”
“好,我马上上去。”
刑灏挂了电话出去,站在门口尚未敲门,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
他看着自己已经不年轻的父亲,两鬓微微发白,迟疑着迈了进去。
“听秘书说你打电话来找我。”
“嗯,有点事情要弄清楚。”
“什么事情?很着急?”
刑灏也说不上来,望着已经不年轻的父亲,许多话无法问出口。
“有什么就说,你还有二十分钟时间。”
“爸。”
“嗯?”
“你做过违法的事情吗?或者是违背良心的事情?”
邢杰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呵呵笑了出来。
“怎么会这么问,你在外面听到什么?”
“没,只是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你真的没有做过?”
“嗯,你父亲我一直遵纪守法,能把公司做这么大,靠的就是诚信,至于那些违法的事情,我是一丁点没碰,不过最近有人拿助理吴明的事情说事,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痛心,远洋国际经营这么多年,不是没出过事,我相信这次也一样可以安然度过,这段时间你把心思放在公司上,至于儿女私情先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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