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桑看向远处打电话的肖左,背影挺拔,像棵永远屹立不倒的白杨树,给她温暖的依靠。
“遇到肖左是我的荣幸。”
“肖左遇到你也是他的荣幸。”
卢毅站在肖左的角度看,没有人会比陆桑更适合肖左,他们有同样的信念,同样的骄傲,同样的寂寞,所以可以互相慰藉,走进彼此的心。
“其实肖左很孤独,在遇到你之前,他倨傲、冷漠,只是为了掩饰他内心的孤独和无法言说的信念,来海城他克服不少阻力,他想破更多的悬案,不是为了别人的称赞,只是坚持自己当初的信念,他是一名刑警,履行作为刑警的职责。”
“你说的正是我认识的肖左。”
肖左打完电话往这边走:“一会交警那边带王大治过来。”
“好。”
陆桑刚说完看见外面进来辆车,肖左察觉到她视线也看过去,车型已经认出是谁的车。
刑灏从车上下来,陆桑忽然觉得不知怎么面对。
肖左扯了下她衣袖,陆桑知道他的意思。
刑灏走近,朝肖左和卢毅点点头,然后看着她:“桑桑,我过来看看叔叔。”
“嗯,进来吧。”
她掉头走在前面,刑灏跟在后面,陆桑特意没跟王琴说起他的身份。
“谢谢你能过来。”
“节哀,虽然这句话已经不少人说过。”
“我会的。”
刑灏看见憔悴的她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注意休息,你看着很憔悴。”
“嗯,我会的。”
刑灏很想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可他已经没有这个机会。
“如果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有肖左在,陆桑又怎么需要他的帮忙。
“谢谢。”
刑灏发现他已经找不到其他话,陆桑将他送到门外,此刻的他和其他前来吊唁的人一样,之后就是离开。
肖左走过来插在他们中间:“桑桑你先进去,我来招待邢先生。”
陆桑看了眼肖左,点点头进去招待其他人。
刑灏往外面走,一直走到台阶下,肖左也跟了过去。
“有话就说吧。”
肖左轻笑:“刑灏,我和陆桑很快会结婚。”
他什么不用说,只要这么一句就可以彻底击溃他,不管他是存了什么心思。
刑灏苦笑:“恭喜,来的早不如来得巧。”
“缘分,你也不差。”
他差远了,早到又如何,陆桑的感情压根就不在他身上,分开的时候也没有怀念,不然何至于一点余地没有。
“等你们结婚记得给我发喜帖。”
“肯定。”
刑灏转身离开,肖左静静看着他离开,他也是为了刑灏好,不然以后会更难堪。
陆桑从灵堂出来刑灏已经走了,卢毅和肖左站在一边抽烟,很快王大治来了,假惺惺的跪在地上哭了两声。
“带他出去吧,看着碍眼。”
肖左把王大治带出去,刚出灵堂擦擦眼泪:“这位警官,你是那位小姐什么人?”
王大治有些怕肖左,但更怕陆桑,那个女人打起人来一点不含糊,根本就不像个正常女人。
“好奇?”
“嗯,你们是夫妻?”
“呵呵,跟你有关系?”
王大治被噎的说不出话,他想要巴结肖左,主心骨是他,如果可以说服他不走法律程序,他就可以不用坐牢,赔点钱就完事。
“那个女人凶的很。”
“别废话,上车。”
肖左把他塞进车里,跟交警说了几句话后离开。
葬礼的第二天上山,陆桑记得他父母的墓地就在前面。
“文成,我们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王琴哭成泪人,陆桑几乎扶不住她,幸好旁边有肖左在,最后他们架着王琴离开。
“让我待一会。”
“妈,回去吧。”
“我舍不得啊。”
山上风大,陆桑冻的鼻头发红,缩了缩脖子看向肖左:“先带她上车。”
“你要做什么?”
“我去下面看看。”
肖左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带着王琴先离开。
等他们离开之后,陆桑往下面走,她已经有段时间没来看父母,掏出纸巾擦拭墓碑,上面的照片依旧鲜艳,分明已经过去很多年,好像依旧是最近的事情。
“爸妈,我来看你们。”
陆桑跪倒在墓碑前,吸吸酸涩的鼻子:“爸,很快我就会给你们翻案,不会让你们死的不明不白。”
她伸手拂过照片,母亲笑起来真漂亮:“妈,他叫肖左,女儿喜欢他,以后也会跟他结婚,等到下次带来给你看看。”
“妈,舅舅也走了,车祸,你们会在下面见到,这些年我被他照顾的很好。”
陆桑还有很多话要说,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不需要担心, 她又破了案子,不过差点没醒来。
肖左在山下等了二十分钟才看见她下来,王琴坐在后面擦眼泪:“你和我家桑桑怎么认识?”
“我们是同事。”
“我家桑桑性子倔强,心眼却是好的。”
“嗯,我知道,看着的冷冰冰,实际上心肠软,只有接触过的人才会知道。”
肖左降下车窗,看着她一步步走来。
“嗯,那孩子也是命苦。”王琴点到为止,不敢多说什么,还是顾忌些。
“我会好好照顾她,您放心吧。”
“前些天桑桑跟你回去见父母,你父母什么意思?”
“我父母很喜欢桑桑,希望我们尽快结婚。”
王琴也放心了,肖左小伙子看着长得不错,学识和职业都和她匹配,也就是家里远了点。
“你们以后打算留在海城发展还是回你家?”
“看桑桑的意思,我跟着她。”
王琴更满意了,陆桑拉开车门上车,见他们的表情看样子是在聊天。
“你们说什么?”
“我跟肖左聊聊你。”
陆桑狐疑的看了眼肖左,他和王琴聊她?
“嗯,先送阿姨回去。”
“肖左,中午留下一起吃个饭。”
“谢谢阿姨。”
陆桑在外面买了几个熟菜,回去炒了几个蔬菜,中饭随便吃点,下午等王琴睡了之后和肖左出门。
“桑桑,你可以在家陪阿姨。”
“我要去调查。”
肖左也不拦着她:“小区的门卫的视频我已经拿来,最近出没的陌生人有几个。”
“这么说有线索了。”
“别高兴太早,找几个人不亚于大海里捞针。”
“车祸现场的视频你看了?”
“看了,车子之前开得好好地,是忽然冲到你父亲那边,并且是加速冲过去,如果不是你父亲推开你母亲,两个人都会被撞倒。”
“就算有视频,也无法证明他是故意,因为他酒驾。”
“对。”
陆桑揉揉脑袋,难道就找不到方法了?证明这不是一起简单的酒驾车祸,而是有预谋的车祸。
“王大治的银行账号查了?”
“他的私人账户没有进账,他前妻也没有。”
“公司呢?”
“目前卢毅在查。”
卢毅去查,陆桑百分百放心:“我们先回警局吧。”
肖左驱车回去,老许见到陆桑来很是吃惊:“桑桑,队里没太急的案子。”
“没事就过来了。”
“桑桑,吃点披萨压压惊。”老胡送了块披萨来,陆桑拿着咬了口:“谁家的?味道不错。”
“我自己做的。”
“……”
陆桑露出笑脸,朝老胡竖了个大拇指,谁说他们部门都是粗糙的汉子,老胡的内心简直是住了个萌萌哒的娃娃。
“手艺不错。”
“听到了,桑桑夸我呢。”
老许大笑:“桑桑夸你两句你还当真,一会搞不好拉肚子。”
陆桑:“老许你太恶毒。”
“说的是实话,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还有一块毒披萨,不晓得进哪个肚子。”
肖左看看披萨,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兴趣,陆桑半信半疑坐下一会看见老胡端着披萨出去,很快披萨脱手。
“最后一块给谁了?”
“夏木,她说饿了。”
“……”
陆桑等了一个小时也不见肚子疼,揉揉肚子,难道老许说的是假话?
又等了一个小时,夏木忽然推门进来:“老胡,你披萨里面放的什么?”
“洋葱、鸡肉。”
“没其他的?”
“没有。”
老许幸灾乐祸:“我已经拉过一次,你第几次了?”
“老胡你到底放了什么?”
老胡抓抓脑袋:“其他就忘了。”
陆桑揉揉肚子,肖左看过来:“肚子疼?”
“不疼,所以才觉得奇怪。”
“大概你肠胃比较好。”
夏木捂着肚子出去,老许滑着椅子过来:“桑桑你没事?”
“嗯,目前没事,你们都拉肚子?”
“不,也就我和夏木吧。”
“大概你们对某些食物过敏。”
陆桑低头看手里资料,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老许:“帮我查个人的通话记录。”
陆桑把名字和身份证号码写给他,老许看了眼就明白:“放心吧,很快就出来。”
“谢谢。”
不到十分钟,王大治的通话记录放在她桌上,陆桑拿在手里看。
“再帮我查一个人。”陆桑把邢杰的名字写在纸上:“查查他到底几个号码。”
“好,如果是有登记比较好查,没有登记的话比较难。”
“嗯。”
等老许把邢杰的电话单也打出来,陆桑对照着看,发现两个人的电话单并没有重复。
也许她一开始就错了,按照邢杰的谨慎怎么会亲自和王大治联系,肯定是经过其他人,邢杰现在身边还有哪些人?原本的一助吴明已经死了,只剩下二助黄杨,他跟邢杰的时间没有吴明长,但也不算短,其他的就剩下女性秘书,这种事情交给女人来做不太可能。
“老许,继续查这个人。”
“谁啊,黄杨?”
“邢杰的二助。”
“好。”
很快黄杨的电话记录也出来,陆桑进行对比,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突破点。
他们到底是怎么联系的王大治,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没有。
老许扭头看她:“桑桑,你怀疑你父亲的车祸?”
“嗯,只是现在还没找到证据。”
“那个王大治的前妻你见了吗?”
“暂时没有。”
“我觉得可以去见见,毕竟她前妻比较了解王大治。”
陆桑看向肖左,他已经拿外套穿上。
“王大治妻子的住处?”
“给。”
老许写在纸条上递来,陆桑拿着纸条出去,按照地址找到王大治妻子家。
开门的是个上年纪的妇女,问他们找谁。
“这里是王大治妻子家?”
妇女立马“嘭”的一声把门关上,陆桑和肖左相视一眼,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是问了句是不是王大治妻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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