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孟雨在当时那一刻的恐惧之后就都没有再出现过,期间有几次通话我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有多大。
我很奇怪,一个人怎么会不恐惧死亡呢?
但是不管如何,我和月未央其实还是最着急的,冯雨灵最开始还问我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整天都是神神秘秘的,后来就干脆不问了,直接把我俩当做神经病。
我是落的清闲,月未央就遭不住了,对着我一阵的握拳,一种想揍死我的样子,但是我表示我也没有办法。
用我师傅的话说,修道之人那就是要惩奸除恶,捍卫正道。虽然我不怎么愿意承认我是个修道之人,但是师傅说的要求我肯定还是要照办的。
今天中午的时候孟雨找到我,给了我一张纸折起的小三角,我回去打开一看,没想到还真的是几根头发,和必不可少的何家宝的生辰八字,虽然不晓得何家宝的生辰八字他是怎么弄到的但是留着总有用啊。
因为时间着急,下班之后月未央也请了假,跟着我一起回去了。
一张符纸,折成了纸鹤,当然了,现在它可就不仅仅是纸鹤那么简单了,说的牛逼点,待会儿就叫做通灵纸鹤。
月未央这孙子一直以来都不会开冥途,哦不,不是不会,他开冥途的方式很麻烦,就是以前我师傅说的:白酒二两,柳叶数片,两者相交,随后以柳枝搅拌,取得柳叶敷于双眼即可打开冥途两个时辰。
第一次看他弄得那么大一堆东西的是,那么麻烦,我就直接往他的额头上拍了一张鬼眼冥途符。
反正这会儿我俩打开了冥途之后月未央就一直不停地砸吧着嘴,他问我:“我挺好奇你师傅到底是谁啊,怎么会这么多东西?感觉比我师傅厉害多了,要不然什么时候你也带我去见见,让他也收我为徒啊。”
我没有理他,在将几根头发打了一个活结之后就绑到了纸鹤的脖子上。然后掐了一个咒印,随后结成剑指状,念道:“天清地灵在其中,日月星辰行如风,三清祖师在其位,观得苍生受其罪,弟子斗胆借妙法,通灵指路显神威,急急如律令,敕——!”
念完之后我的剑指一指那个纸鹤,大概过了两三秒中,纸鹤的翅膀就轻轻的动了一下。
“哎呀我去,动了动了,真的动了!”月未央就跟个二傻子似得,那叫一个激动。
眼看着纸鹤在房间里面越飞越高,都快通过窗户飞出去了,我连忙对月未央大喊:“你妹的,你还不拦住它!飞跑了怎么办!”
月未央连忙跳起来将纸鹤捧在了手里面,对我笑个不停,说:“何方,你也太厉害了,真的夸你。”
我笑了笑,月未央差劲吗?当然不,要不然保护任哥的那天晚上也不会是他把那个木偶给揍飞出来了。
纸鹤这会儿飞的方向是公司的方向,很显然何家宝应该还在公司里面,也不是我们动的时候。
但是我总感觉啥子地方怪怪的,我就是想不起来。
房间里面很热,月未央出去报了一个西瓜回来,我俩块儿啃得那叫一个爽,至于那个纸鹤,被我用一根儿细线给拴在了房间里面,它到现在都还乐此不彼的向着公司的方向飞呢。
“动了动了!”月未央突然将手里面的西瓜皮一扔,一边拍我一边指着纸鹤说道。
我转头去看,还真的动了,改变了运动的方向,很显然就是何家宝开始移动了,管他去哪儿呢,反正我俩跟上去先。
说走就走,拿上我那新画的几十张符之后我和月未央就立即走了,特奢侈的打了一辆出租车。
月未央在后座上面骂骂咧咧的对我说:“妈的,何方老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事儿啊,咱们必须得找个什么投资方,这样子下去咱俩一定会沦落成为要饭的,一点儿都不夸张。”
我当然晓得月未央说的话是啥子意思,每次都这样子消耗,我俩都不是啥子有钱人,这样下去,入不敷出是肯定啊,到时候莫要说啥子降妖除魔了,就连自己啷个吃饭都成了一个问题。
和月未央扯了几句之后我就没有在多说,车子也没有停下来,纸鹤就在月未央的手里面用一根儿细线拴着,月未央扶着给司机指路。
看着车子的行驶过的房屋,好像是向着什么有钱人的地段开过去了,不过我也理解,何家宝这种公司的大老板要是住啥子出租屋那才是奇怪了。
其实我就想不通了,何家宝已经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非得要来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啊?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痛苦之处——闲的蛋疼?
非得自己跟自己找不痛快,赵瘸子的为人啷个会交出来一个这样子的儿子,也是我想不通的。
等等!他妹的,差点儿就坏了大事儿,我这一下子才反应过来,何家宝不是赵瘸子小时候捡来的吗?按理说赵瘸子是不可能晓得何家宝的生辰八字的啊,那么小的何家宝也不可能晓得的,那么......
想到这儿我连忙把自己那张纸条拿了出来,毫无疑问,这上面的生辰八字是假的,一下子我就不晓得该相信那个了?
到底是孟雨被何家宝骗了,在啥子都不晓得的情况下把东西交给了我们?还是孟雨本来就是何家宝安排过来的?或者说头发也是假的?脑子里面一下子就变得迷茫起来,到底是啷个搞起的?
月未央这时候还在后面不停地给司机说:“师傅向左.......一直走,向右......”
假如做出来一个最坏的的打算,那么我和月未央今天很有可能就是自己在往坑里面跳。
该死的时间在这时候跑得飞快,我也不敢给月未央说,脑子里面啥子办法都还没有想出来的时候司机就踩住了刹车。
月未央咋咋呼呼的说:“怎么了?怎么停下了?继续往里面走啊!马上就到了。”
司机师傅转过头来挺歉意对我俩说:“这里面就是高级小区了,我们出租车进不去的,两位就在这里下吧。”
我俩无奈之下只好下车,我才发现这地方还挺偏僻的,基本上就跟个无人区一样,真搞不懂那些投资方为啥子要在这里修建这些高档小区。
月未央看着我:“问我,你怎么了?看你好像突然就有了心事儿一样。”
我挺好奇的,难道我的心事都写到了脸上吗?连月未央这个二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有心事儿。
我摇了摇头,蹲下对他说:“我问你啊,如果咱俩这次一去,有接近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一个陷阱,那你还去不去?”
月未央的一根筋让他没有听出来我话里有话,他就回答我:“什么东西?陷阱?你都说了是如果,如果就是假设,假设就是基于不存在的一种猜想,猜想那就是不存在的咯。”
他这样子说,我就不晓得该不该把现在这个对于我俩而言不怎么好的情况告诉他。
三种可能:
一种是孟雨被蒙在鼓里,何家宝在后面操控一切;一种是我俩被蒙在鼓里,何家宝和孟雨给我俩下套,我俩就直接往里面跳;最后一种对我俩是最有利的,那就是何家宝不知道我俩在算计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我俩给逮个正着!
前面两个结果对于我和月未央这样子深入敌后的选择而言,都是不怎么有利的,一不小心就是个意想不到,很有可能自己就交代在这儿了!
“大哥,你看这纸鹤都飞累了,咱们到底走不走啊?我这成都的颜值担当就陪着你在这儿蹲马路牙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月未央在一边催促我,我这会儿也是心里面一横,来了都来了,管他妹的,去看看!我选择赌一把!只要不是孟雨骗我俩,我感觉其实我都能接受。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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