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就是在不停地做着选择题,做完一个还有一个,一直到死为止。
我特么最烦的也就是做选择题,真的,因为我的运气一向不怎么好,让我猜,就拿以前写英语卷子来讲,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三长一短选一短,三短一长选一长的主,一遇到两个选项长短差不多那我就靠“AC当中随意选”,这在初高中的时候简直就是必胜法诀啊。
当然,现在眼睛面前的第三岔路我是不知道到底那一条要长一些,我也不敢选,你妹的,最长的当然就是通向混沌里面的路了,啥都没有,也没有尽头,那我能走么?当人不能走了!我他妹的又不傻。
于是我就来来回回的围着这一块儿石碑跺着步子,想办法。
嘿!那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啊不是,是天无绝人之路。
以前不是经常听到一句话么,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于是很多人就开始钻牛角尖,这句话本身不就是绝对的么,由此推断,说这句话的人是个二傻子。
但是又有多少人晓得,后面还有一句“只有相对的事情。”
我现在站在这儿或许不敢再往前走,我自己知道,那是我没有了再往前走的勇气,我怕,当我什么都不怕的时候选择似乎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我终归是能够坦然去面对。
先走的人不知道是为何会来到这里,但是猜测也不是啥子好事儿,甚至有可能是被追杀的到这里的,因为他留下的“我必寻你到地老天荒”的意思不就是来找人的么?
这是地府,想必他也是因为自己至亲至爱的人死了,所以才一路寻来地府的吧。
不是有句话么,上穷碧落下黄泉,看来用在这人的身上是在合适不过了。
石碑上我是刻不下字的,我还没有那本事,但是这地面要是手指上面聚集了气倒是能够写两个字的。
于是我就在石碑后面的地上刻字: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我选择,中间的路。
这首诗是当初月未央在破何家宝的迷阵的时候念出来的,我一直都不怎么相信巧合,因为都是他妹的命运安排的,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缘分。
PS:为了失魂落魄的战马,三更,第一更送到——小白敬上
一场相遇,抓住了就是缘分,没抓住就是巧合,矫情个屁!
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抓住了这一份巧合:三条大道走中央。
或许这就是很久以前给我的提示也说不定呢,而且就我自己而言,是真的无法去辨认哪一条路是生路哪一条路是死路。
想到这儿我就学着淳冬易的样子,一边高声念着诗,一边头也不回的跨入了中间的路。
叫跨入的瞬间,后面的三岔路就没了,似乎我就是一直站在这里的,果真是没有回头路的么?
想着,我也不再回头,直接就往前大步走去。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道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走着走着,头顶上的一片昏暗的天空渐渐地就开始变换起来,两边的怪树也越来越少,渐渐地没有了。
我感觉到自己其实是走对了,也就是说我前面的那个人走错了。
想到这人我心里面也有些惋惜,也不知道他是走到了那里去,若是上天真有好生之德,那么或许他依旧能活下来也说不定呢。
不过就像是三岔路口石碑上面刻的字一样:一步踏错前路无望,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讲真,就文学功底而言,我就感觉这似乎不怎么对仗,但是意思倒是表达的相当明显:一步走错了那就是死,倒不如趁早回头。
然后我才发现原来最精髓的就是那两个“放屁”!是啊,我都走到哪儿来了,你让我回头,不就是等于在放屁么?
该死的,一边走一边想,但是似乎越是靠近出口,我左手无名指上面的疼痛感就越来越强,这会儿基本上就跟拿着针在强行往肉里面刺一样,那家伙给我疼的。
但是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啷个搞起的,而且这会儿我也找不着别的方法来缓解疼痛,所以也就只能够一直忍着。
这是......
宋雪卉家?!
我愣了一下,走出来了?!
这时候前面的长明灯异常的耀眼,估计就是距离我很近的原因了。
房间里面也开着灯,看窗户外面,似乎已经是晚上了,我记得来宋雪卉家的时候是晚上,现在看来我这走了也差不多有好几个小时了。
透过门进去之后月未央和宋雪卉直接就看见了我,我也不意外,这两个都是开着冥途的。
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我说:“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这才几个小时就回来看,都没在下边多玩儿一会儿?”
我苦笑不得的对他说:“大哥,那是地府啊,多玩儿会,万一遇见个谁把我拉过去要我陪他,那我可就真回不来了。”
“何大师,他走了?”宋雪卉眼睛红红的,显然还是舍不得淳冬易,我们走了之后她又哭来着。
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对她说:“他到了下面,但是没走,他在下面等你,一个一眼就能够看见你的地方等你。”
其实我也挺伤感的,通往阴市的青砖路尽头有一个年轻人一直等在那里,没有人陪,没有人说话,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所爱的女子。
宋雪卉点头,说:“她给我说过他不会先走,我叫她不要等我,这个傻瓜!”
说着她的眼泪就又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月未央连忙说:“别啊,刚刚废了那么大劲儿,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哭的么?你这怎么又哭上了。”
我笑了一下,走去床上躺下,这就是魂归本体了。
月未央过来把我左手腕上的红绳解下来,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等我睁开眼睛从床上站起来后头一看,自己没在床上,那就好了。
月未央对我说:“行了,没问题了。”
我刚刚想说啥的时候左手无名指上面的疼痛一下子传来,我的老天爷,这酸爽,就像直接把一块儿烧红了的烙铁一下子从内而外的印在我手指头上一样。
“啊啊啊!!!厕所厕所......”
宋雪卉被我没搞懂啥子事,但是见我催的这么着急,还是飞快的把我带去了洗手间,我直接就打开的水龙头让凉水淋在手上。
然而真的没得啥子卵用啊,那种疼痛感,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月未央和宋雪卉就在一边不停的问我怎么了,我咬着牙齿不说话,估计得有四五分钟吧,这种感觉才慢慢地淡化下去。
这四五分钟毫无疑问是给我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完了之后我就坐在地上抱着马桶不停地狂喘。
我给两个人说估计是副作用了,你妹的,真难受。
好在没有再来一次,痛的剧烈去的也快。
回去房间把身上的寿衣扯了下来,对月未央说:“这事儿真不想再来一次了。”
月未央见我没事儿了就又跟我开玩笑:“怎么样,在下边有没有遇到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非要还阳做你老婆?”
我说了一句:“做你妹的老婆,淳冬易那孙子在下面一直在我耳朵边上......”
然后我就说了淳冬易一直给我被桃花庵歌的事儿,宋雪卉在一边挂着眼泪笑了出来,然后不住地给我道歉。
我甩了甩手,说:“没事儿这些都是小问题,他的意思想必你也知道,现在你就自己好生活,那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你明白么?”
宋雪卉点头,书:“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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