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张可凡在反应过来之后逮着我就是一顿胖揍,而且我还只能挨着。
然后又是一声打雷,张可凡虽然害怕,当然也没有害怕到一打雷就被吓得蹲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的那种情况。
但是至少这一声雷响让她停止了对我的攻击,一下子又钻回了床上去,拿被子裹着自己,然后只露出来一张脸,特警惕的看着我,说:“何方,我给你说,你要是再干吓我,我就一脚把你踢到房间外面去,让你去跟风雨相伴。”
我嘿嘿的笑了笑,不在说话,免不得她又说我吓她。
外面的风雨依旧未停,一时间我和张可凡没有说话,房间里面都陷入了沉默,但是就算是没有人说话,我依旧能够感觉到那种大写的尴尬。
毕竟是地板上,你妹的,铺了两床棉絮还是硬的不行,我就翻过来翻过去的睡不着。
不知道房间里面安静了多久,张可凡又突然开口对我说:“何方,我问你,月哥是不是喜欢雨灵?”
当时我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这种事情不就是明摆着的嘛,你还问我干啥子,肯定啊。”
“那你知不知道雨灵的想法呢?”张可凡又问我。
我心想,女人心海底针,我上哪儿知道去?我总不能去问:冯雨灵啊,月未央喜欢你,不晓得你有意向没得?这样子我不得跟个二傻子一样啊。
“不晓得。”我就老打老实的回答她。
“雨灵给我说她跟多的倒是像把月哥当中哥哥一样,她说她从小就想要一个哥哥,但是......”
讲真,张可凡说这话我就不怎么爱听了,我就直接打断她:“这话是冯雨灵要你来说的?”
她说不是,只是想到了,就找点儿说的。
“哥哥个屁,睡觉!”月未央这傻大个喜欢一个,居然还能被对方搞成啥子哥哥来,疯了撒!
张可凡一下子把脑袋从床上探出来,说:“怎么啦?你生气啦?”
我翻身留了一个后脑勺给她,说:“没有,累了,睡觉。”
她在后面说:“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雨灵自己给我说的嘛......”
“那你给月未央说去,我又不喜欢冯雨灵,你给我说啥子?”
其实我自己都晓得这是一个歪理,毕竟喜欢还是不喜欢的权利是掌握在冯雨灵的手里面的,但是我就是觉得月未央这一类型的人所付出的感情是不应该打水漂的。
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张可凡一下子钻到了我的被窝里面来,我就感觉大脑一热,直接就跳了起来,想开灯,才发现因为暴雨天气,已经停电了。
我摸到手机打开电筒,照着张可凡,说:“你睡魔愣啦?”
她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除非你不生气了,不然我就不起来......”
我顿时就没话说了,这是多大的人啊?
“行了行了我不生气了,你赶紧起来。”我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上床。
然后还是不动,她一根手指头放在嘴里面,对我说:“地板上好硬的,要不然你跟我一块儿睡吧,我信得过你的。”
顿时我差点没给他跪下,真的,你信得过我,我自己还信不过我自己呢。
“亲姐,你是我姐行不,咱能不闹了不?赶紧起来。”
“我不!打雷,人家害怕,人家就要你跟人家睡。”
讲着长的漂亮的的人跟你卖萌,大多数时候是克制不住的,但现在这是个原则问题啊。
我见她依旧试衣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于是我就对她说:“既然这样子,那你就睡地板上吧,我睡床上去。”
说完之后我直接就往床上一趟,说:“还是床上舒服啊,地板上給硬的,硌得慌。”
这我倒是说的真心话,床上确实比地板上舒服嘛。
“何方,你......”
我也做出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啷个啦?你不要脸,我就不要命了。”
我这话刚刚说完张可凡一下子就从地上蹦到了床上来,说:“对嘛,你不要脸,我就不要命了!”
我刚刚想撤,她两只手就挽住了我的胳膊,说:“帅哥,来了,就别走了呗!”
我哭笑不得的对她说:“你能不能别给我一种我正在逛窑子的感觉?”
张可凡这一回的脸皮竟然是出奇的厚,她对我说:“不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要,就是不能要脸么?”
她胳膊挽着我的脖子,我脖子上面都能够感觉到她说话的时候的热气,真的,这里无关任何不好的想法,但是我特么的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这不是引诱我犯罪呢吗?
这时候然后窗子外面又闪过了一道亮光,随即而来的就是闷雷声。
张可凡搂着我的脖子又紧了一些,说:“你别动了,小时候打雷我就是这样子搂着姐姐睡觉的。”
不知道为啥,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面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对她说:“行了行了,我不走,你松开点儿,要肋死我了。”
“你别乱动啊,我可保不准自己能够淡定多久,你这就是在引诱我犯罪你晓得不?”
我话刚刚说完,张可凡一下子就缠到了我身上来,就对我说:“你敢,睡觉。”
我右边肩膀上感觉到了一些柔软的触感,这还是因为她跟我贴的太紧我才感觉到的,叹息了一声之后我带着一丝打趣对她说:“叫你喝牛奶你就是不听。”
没想到她已经睡着了,这就让我有点儿苦笑不得了,我这样子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这样子抱着不说,关键是我这突然就出现了生理反应,还得忍着,鬼晓得啥时候才能睡着啊?
这个晚上应该是最恼火的一个晚上了,简直都要了我的命了,真的,我瞪着俩眼睛不晓得啥时候才睡觉的。
张可凡晚上翻身的似乎腿忘我身上一撘,我就感觉两腿之间传来了一股差点儿让我叫出来的疼痛。
当时我就深刻体会到了啥子叫做鸡飞蛋打,娘的,这就是传说中的断子绝孙脚啊。
然后我又睡了不晓得好久,反正我自己是没有感觉到多久的,张可凡就在弄我鼻子,一会儿又整我耳朵。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张可凡正趴在我身上用自己的头发不停地在我的脸上扫过去扫过来。
“昨晚上我就没睡好,这会儿你还不让我睡觉啊?看见我这俩黑眼圈了没?”
张可凡摇头表示没看见,我又说:“你这样子以后还怎么嫁人啊,昨天晚上我差点就犯罪了你知道不?”
张可凡摇头,说:“我现在可是你女朋友啊,睡一块儿怎么了,又没有做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睡觉怎么就这么不老实呢?”
“我怎么了?”她两个大大的眼睛看着我。
“昨天晚上你睡觉的时候给了我一脚。”我一想到昨晚上的那种疼痛,这会儿头皮都还有点儿发麻。
“不就是踢了你一脚吗?你一个大男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啊。”
“你晓不晓得你这一脚下去直接就把我踢醒过来了,差点让我断子绝孙啊?”
张可凡楞了一下,然后脸上就浮现出来了一抹怪异的笑容,说:‘既然这么严重,让我检查一下啊?’
我一哆嗦,连忙把她从我身上推开,说:“滚,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女流氓!”
她在一边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一边笑一边说:“原来脸皮厚的人怕的就是就是脸皮更厚的人,我知道了,这就跟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一个道理。”
我是当真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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