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往天上看,估计就会看见我一个人在天上飞呢,谁知道其实我是被迫的啊?
堂堂一名阴阳先生,茅山道术的传人,居然让一个鬼给挟持了满天飞,这事儿一定不能够让师傅和月未央晓得,不然老脸就丢尽了。
妈蛋,在这个时间,凡是正常人觉得没有人的地方都有情侣出没,一时间丁盼夏带着我竟然不知道落在什么地方。
我指了指当初遇到丁盼夏的石桌那里,对她说要是你没有什么阴影,咱们就那儿吧,赶紧迫降,一会儿燃油耗尽可能就要机毁人亡了。
丁盼夏就跟拎着一只小鸡儿似得拎着我落了下去。
人都死了,阴影什么的,早就不存在了,丁盼夏淡淡的说,
我坐到她对面,问她:“你刚刚吸入了那么多阴气在体内,没什么问题吧,会不会消化不良之内的?”
她摇头,说自己没什么感觉,就像是以前活着的时候吃饭吃饱了一样。
吃饱了,对了,我清楚的记得,刚刚她把那么多阴气吸入体内之后好像打了一个饱嗝来着,这个饱嗝应该就能够充分说明她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其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她的,比如她为什么不辞而别?这一段时间又去干啥子去了?华晓筠说的华成疯了,跟她有没有关系?
不过最终我还是先跟她说了“谢谢”,毕竟刚刚要是她不出手,我可能就已经死了,这事儿是没有啥子悬念的。
那几个东西太强了,金刚护体符能够挡住阴气,但是却不能够拦住他们丝毫。
丁盼夏对我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不要着急,慢慢给你讲清楚就是了。”
然后她就告诉我当初他之所以想要跑,其实只是单纯的想出去走走,结果没先到一走就收不住,然后就没有回来。
这几天时间她说她去了很多地方,都是自己生前想去但是却没有能够去的,也回去见了自己终日以泪洗面的父母。
她听我说华成疯了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一下,说不是她做的,应该结阴婚那天晚上吓得太狠了,后劲儿上来他就开始神志不清。
我一愣,感情是我和月未央给吓的啊,不过这孙子也是自作自受,那句话怎么说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好吃的报应就来了。
她好像还挺高兴的,对我讲起了她这一段时间见到的人事,我挺好奇的问她,难道你不怕太阳么?或者说在白天出来你就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她摇头,说没什么感觉,然后她反问我,你的本事怎么样?
我挺尴尬的对她说对付一半的寻常厉鬼什么的绰绰有余,一些一般的煞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的。
她说她分不清楚鬼还有等级这个说法,但是刚刚那几个鬼,要杀我简直不要太简单。
这一点我倒是不得不承认是真的,速度快,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的能够控制自己阴气波动范围的鬼。
她却说:“你对付不了的那几个鬼,我能够感觉到,我要是想收拾他们,差不多应该也就是三五分钟的事情,就能全都给收拾了。”
其实我十分不想对她说,大姐你可是煞啊,还是很高端的煞,跟那些东西一般见识个啥子啊?
我突然想起来师傅关于煞的描述,我就对她说:“你现在的样子,应该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我这句话好像说的有毛病,但是我晓得她能够听得懂。
她笑着对我说,不愧是阴阳先生啊,这都没有瞒住你。
然后我就看见她本来是很寻常的和一般的大学生没什么区别的穿着开始慢慢变化。
不只是穿着,连脸都在变化,脸一半变成的蓝色,一般变成幽幽的绿色,两只眼睛的瞳孔也和她两边脸的颜色一样。
身上的衣裤也慢慢地变成了长裙,长裙也是一般蓝色一般绿色,头发披散着,双脚还离地十多厘米。
你妹的,这大晚上,要是个寻常人在这里,估计能活生生的给吓死。
我要是我没有看错,她的身上还在若有若无的冒着一些冷气,我和她面对面的坐着,都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我赶紧对她说,行了行了,你别吓我了,给我冻感冒了一会儿。
她说她自己都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之前我没有感觉是因为他她自己刻意隐藏了阴气,要是她自己不刻意隐藏,他走过的地方都会出现一层薄薄的霜。
霜?极阴极煞?你妹的你可别吓我啊。
我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心虚的问她:“你自己能控制住自己吗?就是千万别丧失理智的暴走。”
她问我怎么了?
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晃了晃脑袋之后我还是对她说,我也跟你明说了吧,你现在的鬼体形态叫做“煞”,也就是鬼体形态的最高级。
而煞中最为强悍的存在,叫做极阴极煞,一旦极阴极煞出世,就算是酷暑六月,方圆百里那也会凝结出三尺寒霜,那玩意儿之强大,是我无法想象的。
丁盼夏盯着我,问我,难道我先就是你说的极阴极煞?
我摇头,说不是,你现在应该是正在缓慢的向着极阴极煞成长过去,所以你千万千万别受什么刺激或者暴走啊,不然到时候我可能为了方圆百里,也别方圆百里了,为了这个学校这么多学生的安全着想,可能首先就要灭了你。
丁盼夏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但是你好像打不过我啊。”
我懒得跟她贫嘴,就问她晓不晓得刚刚那几个在学术报告厅搞破坏吸同学们精气神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
她摇头,说不知道,其中一个以前没留意,但是现在去挺眼熟的,然后她就反问我,以前你说的有危险,指的应该就是那几个东西当中的一个缠上我了。
然后她又挺感慨的说,没想到从我们见第一面开始你就在保护我了,而我那时候还是把你当一个神经病。
我笑了一下,说无所谓,反正都习惯了,而且你刚刚不是也救了我一命么?
还有一个最大的疑点,那就只最后的时候威胁的那个人的声音,很显然就是一个老年人,到底是个啥子来路,为啥子莫名其妙的又多出来一件事情,把整件事情搅得更加混乱。
顿时我就有点想骂娘,然后丁盼夏一只手在我面前一晃,一个淡蓝色的鸡蛋大小的珠子就出现在她手里面,她问我:“这个东西是我在出去玩儿的时候在黄河的河床上捡到的,看起来好像很有灵性的样子,我就给拿回来了,你看看你认识不?”
黄河河床?难不成是去观光旅游的?我的老天,天知道这段时间她一个鬼跑到哪里去了?
我接过来,第一感觉就是很轻,拿在手里面就像是啥子东西都没有拿一样,虽然和鸡蛋差不多大,但是却是一个标准的球形。
而且居然会发光,这也不是夜明珠啊,拿在手里面的触觉,我更感觉像是一个鹅卵石。
而且不晓得是不是错觉,这个东西一拿在我的手里面,我身体周遭的“水气”居然有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就像是有啥子共鸣一样。
丁盼夏见我一直盯着这个珠子看,就对我说:“我看你好像很喜欢它的样子,我拿着也没什么用,送给你了,我也要走了。”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又要走?!
她对我笑了笑,说:“我去看看华成。”
我能够感受到她脸上的笑容是很苦的,我从背包里面取出来了一个小的木头挂件交给她,对她说:“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把它带上吧,可能你会不舒服,但是它会帮助你抑制你体内的煞气。”
她接过之后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是对我说了声谢谢,随即就消失了。
我就这么放任了一个煞的离去,但是我却不认为我做错了。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我他妹的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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