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条鞭法’是嘉靖时期确立的赋税及徭役制度,由桂萼在嘉靖十年(1530)提出,之后张居正于万历九年(1581)推广到全国。在杨博士脑中破碎的记忆里,历史上是这样评述一条鞭法的历史意义——
1.一条鞭法实施后,役银编审单位由里甲扩大为州县,对里别之间民户负担畸轻畸重的现象有一定调节作用,使由赋役问题产生的阶级矛盾暂时得到缓解,有利于农业生产的发展。
2.一条鞭法的实行,使长期以来因徭役制对农民所形成的人身奴役关系有所削弱,农民获得较多的自由。另外,相对明初赋役制而言,一条鞭法较能适应社会经济的发展,对商品生产的发展具有一定促进作用。赋役的货币化,使较多的农村产品投入市场,促使自然经济进一步瓦解,为工商业的进一步发展创造了条件。
3.降低了课税成本,增加了朝廷赋税收入。实行一条鞭法以后,官府直接把赋役清单发给各户,各户直接把赋役交给官府,去除了里长和粮长的重役及痛苦和拘私舞弊、耗损公粮的弊端。由于以银纳税比以实物纳税运输轻便,使得赋役的缴纳、运输等也非常方便,节约了税收征纳成本,既提高了课税的行政效率,又提高了课税的经济效率。
在弊端上有学者如此评述——
大明既没有建立一个区域性的银库,也没有一个通常的采买机构。尽管地方政府的后勤保障能力有所提高,却仍然不足,还必须由民众无偿应役。税收解运仍然是由专门的接收部门对应专门的供应部门。
一条鞭法简化了税收征管但是并未简化税务结构,虽然纳税人可以按易知由单上总的税额缴纳税银,但在地方政府的账目上,所有税目却一一保留、无法化简,官方文移更为复杂。但根本的原因是国家没有足够的能力在与利益集团的斗争中推行法律。
一条鞭法在设计上并不直接针对大户,改革并没有将绝大部分差徭转移到大土地所有者身上,反而是将其扩展到大多数纳税人身上,包括那些可能只有5亩地的小户身上,由于一条鞭法使税收征管权集中于地方政府,通过加收,州县官可以得到更多可支配收入,这成为他们破坏税法的重要原因。
在杨博士这个破碎记忆中认定一条鞭法让万历小中兴成为明朝最耀眼的时代,也是促进明朝灭亡的催命符。
夜。
何大人风流一天后依旧精力充足,但是却是一脸的愤怒,杨博士便宜了何大人,也拿何大人做广告,现在弄得满城都在嘲笑何大人不要脸,说书先生更是将何大人两天来的风流韵事加以润色后再度重播。
何大人气得要发疯,他喊来师爷:“这个该死的神汤楼这两天拍卖拍出一百万两银子,你给我算算,按最大的算,可有税他老母对少成。”
师爷拿起算盘:“丁甲税,保甲税,商税,地保税,人头税••••••能砍他三成半,顶多四成。”
何大人说:“现在让税司去收,不能再拖,就说这拍卖所得太过暴利,需要课税五成,不与营业税算!”何大人喝了杯茶,想起自己精 虫上脑居然直播了房事,气得像一只暴怒的公牛。
他知道自己无法找杨博士喷,毕竟这种事是见不得人的事,这窑姐带他进那个房间杨博士可有说没有安排,完全事窑姐的事,而且自己也把那窑姐给干趴了,全民为何大人的威猛欢呼,他还有什么好生气?
只是何大人确确实实事被耍了,说书先生没说事何大人,说的是贺大人,贺大人的黄段子总归与何大人没关系吧。
只是这何与贺,小孩子都他妈知道说的是谁!
当那说书先生还原花魁咿咿呀呀的喊:“贺大人•••••嗯••••嗯••••轻点•••”那猥琐恶心的学着花魁奋亢时模样就好像说书先生当时就在旁边观战似的,茶楼的听客在笑,何大人在哭,风流韵事被重播这简直比扒何大人的皮更难受。
三更十分。
一个戴草帽的车夫找来,杨博士一看,正是那晚在何大人府中交代他如何保命的那个何府家丁。
入内,那家丁在怀中拿起一包票子说:“此地不宜久留,公子请把这个交给阿三兄弟,我们兄弟对他感激不尽。”
杨博士佯装问:“阿三几天不见了,他人在哪?”
那家丁露出难色叹气说:“我们十二个人逃出来已经有三个被杀,我是潜回来带老婆孩子走的,这东西对我们没用,您是做生意的,可能有本事将他变现!”
杨博士打开一看,眼前的是盐票,细点之下这些盐票足有百石之巨。
这盐票就是杨家炒的盐的期货,由于盐被大明控制,商家要卖盐就必须去盐司申请盐引,而盐是‘灶户’在沿海生产,灶户生产的盐必须卖给国家,一石盐国家支付400斤大米,而大明户部却又严格控制粮价,一两银子两石大米,一石大米一千斤,折算起来这灶户生产一石盐真的赚不了多少钱。
由于运输问题让各地盐司有时盐没运到或者分配不到盐的时,候商家拿着盐引去批发盐就会出现没货供应。
于是盐司便弄出了分配额的盐票,盐司是一个清水衙门,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就私底下炒起了盐票。
明朝的盐官方定价是一斤一分五厘或者两分,只是盐缺货时盐就比油还要贵。
总而言之,运输问题,气候问题导致盐在大明时期也是一个赚钱的买卖。
这盐票也时商家必争之物,盐看着不起眼,到了酒楼,青楼,客栈哪里就不可或缺,谁也不想多囤积一点盐。
现在杨家被敲诈,敲出一百石盐票这倒是让杨博士警惕起来,若时按一斤两分银子算,一石盐就是200两白银,一百石就是20000两白银。
杨家一次能拿出这么多盐票估计石别有用心,肯定也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盐票。
这些盐票上打有樊城盐司的印章,何家出逃的那些家丁若是想将盐票折成银子,也只能卖给有盐引的商人。
倘若杨家与那些商人都打了招呼何家的家丁去卖盐票也等于自投罗网。
刚才那家丁口中说的死了三人或许就是卖盐票卖出人命来。
这件事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何大人很爱面子,杨博士设计让何大人成为明星,那么何大人就有了杀杨博士的心。
正当杨博士考虑时期时,柳洛鸿来了:“襄阳府的税司来了!”
“这么快?”杨博士说了一句,随后想到自己让何大人出名,来得这么快也不是没有道理:“那就让账房按税司说的,要多少给多少,记住留下官方收据,不然今天收了明天又说没交再收一次。”
柳洛鸿说:“税司说了要交五成税!”
杨博士笑了,心道:看来他们坐不住了,于是他说:“交,官方收据留下!没收据不交!”
金府。
金三旺很难受,他躺在床上等待着徐大山的到来,丫鬟正在给他喂食一碗人奶。
一个家丁走进来说:“金爷,何大人派税司向神汤楼收税了。”
金三旺点点头:“去向薛员外传一句话,就说时候到了!”
翌日,几个货商将柳家告上公堂,他们拿着状纸与证据证明柳家要赔偿他们几个总共120万两白银。
柳家这些叔伯拿着各种证据呈上给何大人证明自己所掌握的产业与柳传毅也只是一个客户与生产商之间的关系。
何大人看着这些证据拍案说:“证据留下,师爷编号,代本官细看后明天再审!”
回到后堂何大人让人请杨丞彰与孟员外。
孟府。
何大人气得发疯:“金三到底要搞什么?现在不是时候呀,现在出招我们胜算不大。”
杨丞彰说:“金三命不久矣,或许他想收回那笔钱!”
孟员外道:“或许我们应该去与他谈谈。”
金三旺心里想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金三不是傻子,傻子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兔子知道狐狸微笑之后终会露出牙齿,金三旺不想做那只兔子。
“老金,身体好点了吗?”孟员外说:“老孟我与何大人,杨员外一起来看你了。”
金三旺花了很大力气才睁开眼睛:“老孟啊,你看到了吗?我的‘寿’就在门外,本想用金丝楠,只是那个被皇家给‘规矩’了,现在能弄到的这么大的也只有海南黄花梨了。”
这话孟员外听着有点心酸:“呸呸呸,老金,别这么说,您会好起来的。”
金三旺摇摇头:“好不了了,全城的名医都来过,徐大山远在扬州,来到这里起码要三个月,我是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说吧,你们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杨丞彰说:“老金,你我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现在还不是宰羊的时候。”
金三旺冷笑:“那只羊却是还不是宰的时候,因为还有变数,但是我这只羊却是是时候了,不是吗?”
何大人难堪说:“老金,你看你,病糊涂了是不。”
金三旺无力说:“何大人,咱们都是明白人,我金某人之死给你们带来的好处不只是我那丁点财产,我相信你们也看不上我那丁点财产,金某手中的价值是码头与货运资源对吧。
杨家炒盐票,你何大人不会只有那么一点利益,襄阳辖区内盐司的货运都经过我金某人的货运,通过汉江每天几万石盐,再有我金某人的镖局陆运投放到各处,可以说这是地区的一线投放。
金某人死了,你们就可以吞下金某的货运,那么炒起盐票就能掌握更大的话语权,一斤两分你们可以炒到四分,如此暴利甚比神汤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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