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荷好笑的看着一旁的阿芸,看来这个丫头没有白白的跟着自己,她显然也看出来了林姨娘的这番举动有猫腻,瞧她急得,难道林姨娘让她跳坑,她就得跳吗?
“大小姐,您笑什么?”
阿芸看到沈清荷脸上神秘的笑容,阿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背后也一阵发麻,以自己的直觉来说,当大小姐这般笑着的时候,绝对就是对方栽跟头的时候了。
沈清荷撇了撇唇,道:“我笑你,终于开窍了,很难得啊!”
“大小姐!您又取笑奴婢!”
阿芸跺了跺脚,脸上露出了怒容,她发誓自己绝对不要再理会大小姐了,虽然她知道自己每一次虽是这么想的,但是每一次又没有骨气的向大小姐投降,但是,她就是很容易被大小姐的话挑动自己的情绪。
沈清荷打了个哈欠,道:“好,不取笑你了还不行吗?真是开不起玩笑……你都看出来不对劲了,我当然也看出来了,放心吧,明天我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你就看着吧!”
不就是应付吗?这些年,她应付得还少了吗?她相信到时候,搞砸了这件事,林姨娘的脸色绝对会很好看她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幕了呢,自己似乎有些太恶趣味了?
“就这样?”
阿芸眼见沈清荷又那么快就闭上了双眼,她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里面终归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来回走了几趟之后,见沈清荷依然无动于衷,她又觉得自己似乎是白白替这位大小姐担心了,干脆,她转过身拿起了一床薄些的小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虽然阿芸知道沈清荷的身体健康不已,但是还是怕让沈清荷就这样睡着的话难免会感冒。
看着沈清荷睡得十分香甜的样子,阿芸笑了笑,缓缓退出了房门,为她关上。
明天将有一场恶斗,今日就让大小姐好好地养精蓄锐吧!
钱塘酒楼之中,方孜暮已然喝得不省人事,还好阿齐根本没喝多少,他扶着已经喝得烂醉的方孜暮跄踉着离开,期间方孜暮并不安分,阿齐的心里面不禁暗暗叫苦。
待大少爷回去之后,阿齐已经可以想见,自己又是免不了一顿好说了。
为了早一些回到方府,阿齐不得不雇佣了辆马车,送他们回到府中,下人们看到方孜暮的样子都纷纷吓了一跳。
谁料,这一幕正好被经过的方母看到,她拧着眉头道:“阿齐,这是怎么回事,你还不快些一一说来?”
“夫人,这……大少爷他……”阿齐只觉得自己一时哑口无言,看方孜暮这么不清醒的样子,他就是想要替方孜暮遮掩也遮掩不了,这又该怎么办啊?
方母扬起了眉毛,她看着阿齐道:“嗯?”
“回夫人,大少爷他喝多了,您也知道大少爷的性子,小人实在是拦不住啊……”
阿齐苦着一张脸,他恨不得将自己肚子里面的苦水全部都倒出来,大少爷什么都好,除了自己想要做的事谁都拦不住之外,真的是没得挑的主子,但是就是这一点,阿齐便吃不消。
只因为在方父看来,大少爷行为不端,都是他这个奴才不及时阻止的缘故,他偏偏又不能够反驳,只能够默默受着方父的责骂。
方母听了之后,叹了口气,自家儿子,她自然是最清楚不过了,这还好他父亲出去了,否则受苦的不还是他自个儿?
这父子两个人实在是太过相象,一个死都不肯放下自己身为父亲的架子,对着儿子就是冷言冷语,以致两人的关系总是好不起来;一个呢,总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管怎么打怎么骂就是不改自己的性子……
“阿齐,快去吩咐厨房煮些醒酒汤吧,”方母扶过方孜暮,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暮儿这边就交给本夫人就可以了。”
阿齐听了如释重负般的点了点头,笑道:“是,奴才这便去!”
不是他说,大少爷真的很重,他这小身板根本就受不起大少爷的一压,阿齐由于没了重担,步伐都开始轻飘飘了起来,健步如飞的往厨房那边跑去。
方母扶着方孜暮回到他自个儿的房间里面,忽然,方孜暮的手一个扑腾,差些没有摔在地上,方母险险的揽住了直接往地面上砸去的方孜暮,只不过这样一来,方母也难免吃力,她费尽了力气才将方孜暮重重的抛在床榻上,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之后,她狠狠的瞪了床上那个睡得很熟的人一眼。
“唔……”
因这一摔,方孜暮不禁喊出了声,方母又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声:“活该,谁要你喝这么多的酒?等明天,看我不让你父亲好好收拾你!”
方孜暮并没有听到方母的抱怨,他只是翻了一个身,身上的衣襟凌乱不已却毫不自知。
“夫人,醒酒汤来了。”阿齐此时端着醒酒汤进来,方母点了点头,拧眉道,“好好照顾大少爷,务必要让他把醒酒汤喝了,不然第二天,痛死他!”
阿齐恭恭敬敬的道:“是,夫人,您放心吧!”
方母又看了方孜暮一眼,摇头离开,她终于有些同意方父的话,方孜暮真的是被自己给宠坏了,也该是时候让他娶媳妇,看看到时候他会不会改掉这动不动就去酒楼喝得烂醉的习惯……否则,她真怕,迟早有一天方孜暮的身体会被拖垮了去。
阿齐在方母离开之后,他有些头痛的看着此时完全陷入昏迷之中的方孜暮,这下子,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将那碗醒酒汤给大少爷喝下去啊?
方父傍晚之后才回到府中,他走进两夫妻的卧房之中,只见方母正铺着床,显然是打算要就寝了。
“咳,那浑小子今日应该还算安分吧?他可有出去?”
方母这才转过身来,看向方父,露出了笑容,又带着些许的调侃道:“当然了,你亲自下令,又有谁敢违背?他一整天都在府里面,现在怕是早已经睡了。”
方母不愿意父子二人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便又吵了起来,便将方孜暮喝得烂醉的事情隐瞒了不说,她十分巧妙的道:“老爷您都累了一天了,何必再操烦这么多?”
方父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那浑小子太不省心?他都已经这么大了,偏偏还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不想想看为父武将出身,这一身的武艺传给他算是白搭了,说出去都丢了我的老脸!”
“老爷……”方母拉了拉方父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她笑了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今日那媒人是为谁做媒么?”
方父听方母主动提起,心里果然起了不小的兴趣,他看着方母道:“夫人还卖什么关子?你明明知道我为那小子的终身大事,都快要焦头烂额了!”
至此,方母总算是转移话题成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眉头不由得又拧起,提起白天的事,她仍然觉得心存疑虑。
“老爷,那媒人是为沈百万家的千金说媒哪!”
“哦?”方父听方母提起沈百万,脑海之中便开始思索了起来,问道:“可是‘锦绣绸缎庄’的沈家?”
方母点头,有些好笑的道:“整个钱塘县哪里还有第二个沈百万?”
“这倒是!”方父点头,眸子里闪烁着满意,道,“若是和沈家联姻的话,也不失是一段好姻缘,这沈百万我很了解,他可是爱女如命,经商也很有一套,想必教出来的女儿不会很差!”
方母抿唇,她道:“我听媒人说那沈家千金长得倒是十分好看,只不过,她也有传言,坊间都传言她从小是个药罐子,不知是真是假。”
“传言,传言,从来都没有一个是真的!”方父嗤之以鼻,又安抚方母道,“更何况,就算是怀疑,我们不是也可以先观察一下?”
反正整个钱塘县就那么大,还怕不能查一个沈家的千金?
方母笑出了声,她睨了他一眼,道:“这倒是不必,我已经跟那沈父的姨娘约好了沈千金,明日在‘锦绣绸缎庄’我便可以一探究竟啦!”
毕竟她可是出身于医药世家,只要手接触到沈千金,就能够知道沈千金她是不是疾病缠身了!
方父听了之后点头,道:“既然如此,便是最好,那还有什么好烦恼的呢,夫人,我们还是早些就寝吧,一切等到明日再说!”
方母轻笑出声,她绕过了方父的身后,为方父宽衣起来,的确,既然一切明日便可以揭晓,她现在再怎么担心都是空的。
“夫人,快上来啊!”
方父见方母还呆怔着,他便朝着方母招了招手,方母回过神来,也跟着上了床,道:“早些睡吧,明日还有事要忙呢。”
方父一言不发的搂过了方母,这多年来的习惯,彼此已经心照不宣……
第二日。
方孜暮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面一片浆糊,他撑着脑袋,挣扎着起了身,仍然觉得浑身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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